敗陣
“啊?”曾傲竹一敗下場,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卻聽得另外一邊會武場上,那徐萱兒卻也是重了對方重重一擊,落到了地面之上。
萬陽雙手御火,那漫天飛舞的長綾之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便也是漸漸的突顯了出來,安徐萱兒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這長綾之上的火光,頓時雙眼大睜,顯然是恐怖害怕莫及,一時間可謂是花顏失色,一個踉蹌?wù)酒鹕韥恚缓笥沂肿鲈E,將自己的長綾收回。
卻也是無奈,這火勢已經(jīng)不可抑制,她一只手握住長綾的頭,將其收回自己手里,卻也終究是,只剩下了一半不到,而且,這火星在她的手中活活被她捏熄,她也值得睜大眉眼,看著對手,怒而不。
自己剛剛一招來說,對手以及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早就掉落場外,自己的攬碧綾,也只怕全部會被焚燒干凈,也罷,她拱手行禮:“多謝萬陽師兄手下留情。”
萬陽也回禮,正想要言語什么的時候,徐萱兒卻已經(jīng)自顧自的跳下了會武場,追著曾傲竹而去。
“卻也是個深情女子。”萬陽看著徐萱兒那璇綠的身影,眼神之中有些失落。這樣身段,這樣美貌,這樣修為,不管是做妻子也好,與之雙修也好,都是上乘的人選,卻沒有想到,居然會屈居于那曾傲竹身邊。
呵呵,一個連孩童都斗不過的男人。
蕭小虞坐在場邊,看著笑林堂兩個人一下子全數(shù)敗退,匆匆退場的模樣,心中只覺得有些遺憾。“百合,你去幫我?guī)c(diǎn)藥材和靈石給那笑林堂曾傲竹,就說今日他們就不用來我府上了,我待會晚上,去他們笑林堂暫時居住的別院,去尋他們。”
百合在她身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便轉(zhuǎn)身下去了。
蕭小虞一見百合離開。心里卻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這丫頭,一天到晚的寸步不離。簡直就是個狗皮膏藥,簡直就是麻煩死了。
可是,她真的很細(xì)心,服務(wù)很周到啊。不管是給自己做的吃的,還是梳妝打扮什么的。簡直就是嫻熟于心,很是了解自己一般,可是,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那就是。蕭小虞每天早上起來看著自己的模樣,總是感覺,慢慢的。變得不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啪!
蕭小虞一巴掌拍著桌子站起身來。對的,我就覺得怎么這么奇怪,這個百合,一定是,照顧以前的那個紫楚郡主的婢女吧,這么說來,只要是從她身上慢慢探聽的話,就可以知道,這紫楚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吧。
狐岐*,總算是有可以用武之地了,蕭小虞這么默默的想著,看著場下剩下的三場會武。
此時,最顯眼的,莫過于那中間場上,飛舞的火鳳了。
同樣乃是鳳凰的后裔,這火鳳比起竊脂來說,身姿卻纖細(xì)許多,就算是化為真身,也不過是一直孔雀的大小,三條火紅的尾巴,上面還有這奇藝的流光溢彩一般的東西,看得蕭小虞也覺得很是神奇。
這火鳳頭上有鳳冠,也是三條,像是小毛一樣的東西,渾身上下異火流動,一看也是上品的神獸,而且,乃是鳥獸蟲有之中的鳥類,也算是相當(dāng)罕見的。
那若炔的水梟也是鳥類,不過這一火一水,卻是各有天地,都是很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啊,自己什么時候可以收服一只神鳥呢?
“咯……”那火鳳配合著琰兒的招式,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將那漠巫教的弟子逼得只有防守的姿勢,哪里還能反攻。
這琰兒卻是也是厲害女子,兩個同門剛剛被擊敗下場,卻是絲毫沒有被影響,反而是越戰(zhàn)愈烈,蕭小虞也不由得佩服起來,這琰兒果然也是厲害人物,聽說也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女子,能有這樣的修為,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雖然和曾傲竹他們兩個比起來,這個算是成長的慢,但是,她乃是從小就開始奮斗,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來的。
不管怎么看,這曾傲竹和徐萱兒,一年之內(nèi),修為如此突飛猛進(jìn),也實(shí)在是不正常啊,蕭小虞心里雖然有著不解,但是此時,卻是沒有時間管這個事情。
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不是僅僅看看會武,而是,來尋找,這關(guān)于陳月蘇的任何一點(diǎn)點(diǎn),蛛絲馬跡。
她,一定還沒有離開帝都,上一次她出現(xiàn)就是在這里,這一次的話?
這漠巫教在帝都的別苑,地點(diǎn)很是微妙,在一處,臨水的地方,而且,是三面臨水,這個,必定和珈逸兄所探尋到的事情有關(guān)。
要不是陳月蘇為了要取自己的性命,估計(jì),也不會留著籽芯和珈逸兄兩人的性命吧,這一點(diǎn)倒是讓自己很是欣慰,只要他們兩個還有小命在,就比什么都好。
這陳月蘇,想來也不會想過要放過自己,只不過,上次一役之后,她丟了御獸鞭,現(xiàn)在,估計(jì)是忌憚自己身邊的五尾銀貂,還有她不知道去向的炎杰吧。
如若不然,且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又要過來取自己的小命了,自己和她之間的恩恩怨怨,不能再牽涉到任何一個自己關(guān)心的人身上了。
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失血過多的珈逸兄,看著蕭小虞就覺得心痛,籽芯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但是,基本上,還是不能下床,這周圍的人,一個也不能,再受傷了。
特別是自己乾坤袋里面這個,簡直不可以路面啊,這一露面,肯定只有被吃掉的下場,這樣的話,自己怎么對得起芝麻麻的恩情?
“想什么呢?”銀兒看她眼神有些失神,“且看,那琰兒也要敗了。”
啥?
明明我看到的是她占上風(fēng)啊,而且,還有火鳳助威啊,怎么可能會要敗了呢,你確定你看清楚了么?
蕭小虞此時終于是把神思轉(zhuǎn)回,看著那琰兒,的確,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動作越來越緩慢,而且,從一開始,蕭小虞就忘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琰兒所有的攻擊,雖然凌厲而且威力大,不過,卻被那個漠巫教的弟子一一躲開。
而且,那個步伐?
那么的規(guī)律,和……
這樣的情況,與其說是琰兒在攻擊他,不如說,是他在引誘這琰兒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陣法之中,走去。
只怕,已經(jīng),“啟!”正是言語之間,那弟子已經(jīng)用左手做訣,大聲呵斥著,整個會武場上,卻是突然異光凸起,整個場上地面之上,一個奇異的陣法突然顯現(xiàn),不過這異彩卻也只是一瞬之間,便消失不見,在場眾人出一聲驚嘆。
漠巫教的陣法,果然也是世間少有,平時可是看不到的,這陣法一出,全場的眼球都被吸引到了這里。
“困敵陣法?”蕭小虞心里默默念叨著,果然和這王彥師傅傳授的,乃是大同小異,看來,這琰兒果然已經(jīng)是,敗數(shù)已定了。
“咯咯……”那火鳳明明在半空之中,卻是突然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無法動彈,定在半空之中驚叫著,看著和自己同樣情況的琰兒,大驚失色。
“你……”琰兒雖然修為不錯,但是這陣法之說也乃是第一次見到,更加是無法避免,在他設(shè)下陣腳的時候,自己哪里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這會武場之上,原本乃是經(jīng)過事先檢驗(yàn)的,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機(jī)關(guān)設(shè)置,不過,這陣法一說也乃是修為之果,就和神獸靈寵一樣,都是可以任意使用的,以前的會武之中,漠巫教使用陣法的情況也是有,但是,少之又少,沒有想到,此次卻是這么巧,偏偏就用了。
中了這困敵陣法,一般來說便也只有敗了,可是,這琰兒偏偏不認(rèn)輸,還想要執(zhí)劍攻擊,卻是被對手,活活的擒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開我!”琰兒怒斥,看著那黑袍之下伸出的一雙手,手上乃是斑駁的傷疤,而且,這手一看便是個男子的手,這樣的舉動,便是讓她一個女子,也覺得無敵自容。
炎嶷國雖然民風(fēng)開化,可是,這男女畢竟授受不親,琰兒便是從小也是受到這樣的封建思想教育,也是知道自重自愛,哪里忍得了被人這樣觸碰。眼看,那男子的手,便要摸到,她自己的手了。
“你,住手!”琰兒大驚,這男子絲毫沒有要停下了的想法,再這么下去,莫不是……
“叮!”一支木劍飛向你漠巫教弟子,將他生生逼退,他站在場外,冷冷的言語,“閣下既然已經(jīng)勝了,有何必多此一舉。”
他終于還是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銀彌?
雖然他此時也是林夢癡的模樣,可是,蕭小虞如何可以不知道他乃是銀彌?
要是他知道,銀尊此時也在帝都,豈不是要瘋了,而且,曾傲竹和徐萱兒要到自己府上拜訪自己,是不是也是他的意思呢?
蕭小虞不得而知。
一面是自己的族類,自己的親子銀尊,一面乃是他最愛之人的女兒,林玨兒,還有那已經(jīng)身死的林笑語,他也真是不容易啊。
要維持這么一門派運(yùn)轉(zhuǎn),要保護(hù)這么多人,想一想,也是覺得挺累的。
不過,就和自己一樣,應(yīng)該會覺得很幸福吧,正是因?yàn)橛兴麄冊谧约荷磉叄裕艜X得如此安心。
今夜,果然應(yīng)該自己去笑林堂別苑拜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