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
其實心中也釋然。
這個世界只要是真愛,身高不是問題,年齡不是距離,國籍可以跨越,倫理可以超脫,特么的,只要你是人,一切皆有可能,更何況自己和小白乃是異族,也可以在一起相愛, 為什么炎紫曦和莫凡就不可以。
嗚嗚嗚……
蕭小虞雖然這么安慰著自己,不過,在她幼小的心靈之中,留下的創傷那個不是一點半點,特么的,特么的。
本來世間的帥哥就不多,你們兩個太無恥了,直接讓兩個女子嫁不出去。
不對啊,炎嶷國不講究一夫一妻制,所以,特么的你們兩個無恥到了極點啊,直接讓幾十號女子嫁不出去啊。
蕭小虞此時正欲要逃離這個地方再從長計議的時候,這原本安靜的帝都的大街之上,卻立著一個人,愣是把蕭小虞活活嚇了一跳。
我靠……
這炎紫曦的王府附近乃是戒備森嚴啊,自己乃是靠著自己靈力高強所以在這里沒有被他的侍衛發現,不然早就被趕走了,而這個人,就這么毫無顧忌的站在炎紫曦的大門之前?
漆黑黑的夜里,站著一個一身白衣而且,黑發齊腰的女子?
不會,不會是鬼吧?
蕭小虞兩只手捂著自己的嘴,門口的四個侍衛此時眼中卻似乎絲毫看不到她一樣,她身姿輕盈,也不知道是用腳走上臺階的還是飄上臺階的,就這么走進了炎紫曦的府門,站在院落之中。
什么情況?
炎紫曦這丫的是不是什么時候殺害了良家婦女人家化成厲鬼來找他索命了,不過,厲鬼姐姐,你來的很不是時候啊,炎紫曦此時正在,正在……額,正在……
炎紫曦軟榻之上,香汗淋漓。正是難舍難分之時,那個女子,倒是將這一切都看清楚明白了么?呵,陳月蘇所說。莫凡乃是她最愛的男子,被無意之間看到自己和他如此纏綿,倒是如何感想呢?
不過,莫凡雖為男子,這媚術卻是修習得比起那些幽幽谷的女子還要專業。炎紫曦這么多年來,在自己榻上侍寢的,就這么一個。
便是自己剛剛心中憤恨,故意要讓蕭小虞桑心,所以下手有些重,倒是看得他此時清淚漣漣,更加是嬌媚可人,讓自己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他這么多年對自己也算是盡心盡力,自己這樣對他。果然還是……
他停下動作,用手撫摸著他的額頭,香汗將他的發絲沾濕,成為更加魅惑的黑色,“莫凡,沒事吧, 我……”
“我沒事王爺,”莫凡咬著自己無意間落到了嘴唇邊上的黑發,看著炎紫曦這棱角分明的臉頰,“我……”
炎紫曦突然間飛身而且。一瞬間便將王爺的服制全部穿好,“有人擅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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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膽子?
自己設置的結界居然如此巧妙的被破解,蕭小虞么?不可能,她不可能因為這個事情。而闖進自己的府上,而且,她如果是因為被此事刺激了,必定會大吵大鬧一副要掀個天翻地覆的節奏,而這個靈力波瀾不驚,平靜如水。來著乃是靈力修為猶如潭水一般的人物,他嘴角弧度微微上翹,心中已然料定了來著,“我出去一下,你在此等我。”
你在此等我?
莫凡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沖動,這么多年,他第一次對著自己這樣溫柔的言語。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被他當成一個玩物和工具,需要的時候則取過來,不需要的時候,則是將自己放置在他人手里也不聞不顧,在秦夫人聽說那陳月蘇要自己的時候,他居然絲毫不為所動。
那個時候,以為他已經將自己拋棄了,而現在,在被他從蘭圖沼澤帶回來之后,卻是極盡恩寵。
媚術修煉得再好,也比不過你的一個回身啊,王爺。
莫凡默默的躺在軟榻之上,溫香軟玉,自己最得他喜愛的地方就是有分寸,不該問的絕對不問,不該做的事情絕對不做,就算是自己察覺的事情,不該說的自己絕對不說。
呵呵,王爺,你為了他如此的出生入死,甚至要把一個接著一個的女人送到他的身邊,他卻始終沒有正眼看你一眼,你這個又是何苦呢?
若是世人知道你南崎曦王爺炎紫曦乃是個喜愛的男子的人,可會如何看你?
而且,若是世人知道,你炎紫曦最愛的人,乃是你的哥哥,又會如何看你?
你做了這么多,不就是,為了讓他找不到他思念的人,得不到他想要的人么?你要做的,就是讓他一直需要你么?
你對他,便如同我對你一般,縱然是世界崩塌,也要站在他身后為他撐起來,這樣的付出,呵呵,你和我一樣吧,從未覺得后悔吧。
“我當是誰呢?”炎紫曦大踏步的走到了自己的后院之中,那銀尊正在池中酣睡,完全沒有察覺這女子的到來,“看著身形術法,料想除了煉金山了清大師之外,只怕這炎嶷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來人眼神沒有離開眼前那個酣睡的銀狼族人,這銀狼族人向來乃是寧死不屈的烈性種族,此時卻會趴在他的后院,猶如一頭哈巴狗一樣,果然,這炎紫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若不是自己算到了這煉金山出了大事情,也不可能放棄正在沖關的重要關頭,回到煉金山去。
這一去之后,卻又旋即到了帝都。
一切都是天注定,自己已經是避無可避,在百年之前,自己就算到了會有這么一劫,才外出游歷修煉躲避,卻沒有想到,始終是逃不過這劫。
她清理的身影,稍微有些清瘦 的身子在月色之中站立,那水流一般的月光在她的臉頰上流動,襯得她的肌膚冰潔如玉,容貌并不是特別的出眾,甚至有些半老徐娘的味道,不過,這與生俱來的不容世間濁氣沾染的氣質和神情,卻讓炎紫曦微微一愣。
“曦王爺便是知道了清的來意,了清便也不贅述,”她言語之間波瀾不驚,絲毫沒有即將要掉入火坑的感覺,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猶如這發生的一切事情和她絲毫關系都沒有一般,“塵世既是牢籠,不過,是換了地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