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帶著白蟒兵一行人來到山谷,正好看到何老頭他們從江邊回來。
“老何,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什么東西咬了一匹馬去。你看,就在這里,那血跡一直往江邊去。”
“哦...”
聽了何老頭的話,無衣拿起火把往地上照去,果然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灘血跡,不知被什么拖著,在地上拉出一道血痕,仔細看去,似乎還有一些野獸腳爪流下的痕跡。
“嗯...”
無衣看了,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旁邊的眾人看到無衣的模樣,也跟著察看起來。這一看,卻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何老頭他們先前只是循著血跡追蹤,沒有仔細看。此時一看,發(fā)現(xiàn)地上的野獸腳爪印竟然有兩尺來長,再一看爪印的前后距離,好家伙,加上后面那條在地上拖出來的尾巴,怕有三丈來長。想到這里,何老頭和方才去追的人,都感覺一陣冷風吹來,冷颼颼的。看來自己幾人真是有點傻大膽了,就這么去追,幸好沒遇上,要不然估計會被那東西一口吃了當口糧。
“東主,你看。”
一名白蟒兵在旁邊察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塊鱗片,拿了過來。
無衣接過一看,鱗片比酒杯杯口略大一點,還帶著一絲血跡,估計是被路上石頭給刮下來的。他怎么看怎么感覺手中鱗片怎么眼熟,就是一時記不起是什么東西。
想了半天無果。只好放棄,將鱗片收入懷中,沿著一路血跡走去,果然一直來到江邊。火把往江中照去,江水中還飄蕩著些些血跡。
看來咬走馬匹的應該是能在水里游的東西。
那是什么東西呢?怎么能拖動馬匹。要知道一匹馬的重量最少也有七八百斤,不是大型水底動物絕拖不動,可又是什么東西?烏龜,沒聽過有那么大的;江魚,不可能,因為地上沒有粘液;王八,就是鱉。有的稱水魚,但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有早就成精了,而且腳爪也不像;那是什么玩意兒呢?無衣陷入了沉思。
已是深夜。也不好追查,他就讓眾人散了。
不過,為防那東西再來,他回去和姝兒她們說一聲后,就住在山谷中。那么大的家伙,來了何老頭他們也對付不了,說不定還被當作晚餐一口嚼了,他在好一點。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畜生敢跑來吃他的馬,爺爺?shù)牟娌娌唤橐舛嘁粭l水中亡魂。
有無衣在這邊。何老頭他們安心了許多,在山谷這邊的人大多是從漲秋跟過來的老人。大都知道無衣的厲害。
一夜無話。
一早醒來,何老頭他們已經(jīng)開始忙了。無衣也不回去,就在山谷中隨便洗漱一下,吃了飯,就在山谷中逛了起來。
山谷草建之初,無衣并沒有來過幾回,這時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山谷很大,約有幾十畝方圓,一邊的山壁上還被開出一個洞來存放糧食。山邊有一眼幽泉,不停的冒出泉水,何老頭他們就在泉眼邊挖了一個水窟,用來存水。山谷用水就是取自于此。
山谷幽幽,聲聲畜鳴,倒有點世外桃園的模樣。
無衣四處閑走,踏著一抹朝陽,來到放養(yǎng)鴕鳥的地方。
養(yǎng)鴕鳥的地方是沙地,是無衣讓人好不容易從江邊挑過來的。這些家伙看到無衣過來頓時叫了起來,有的還伸嘴向他咬來,幸好他身手敏捷,要不然非得中招不可。
“真是一群養(yǎng)不熟的白眼鴕鳥,等再多點,非烤了你們不可。”
看到這些家伙不是很友善,無衣狠狠的說了幾句,就往一邊走去。不遠那只本來想買來宰的黑驢已經(jīng)生了,而且很爭氣的生了兩胎,也不知道是不是認識無衣,一看到他過來,馬上就帶著蹣跚走路的小毛驢兒跑了。
在山谷逛了一圈,無衣就往江邊走去。
江風獵獵,碧波淼淼,隨風蕩漾。
看著廣闊江面,再回首看來時的路,無衣不由皺起眉頭來。從江邊到山谷,只一小會的路程,路上沒有半點遮攔,即使昨夜沒有被不知名的生物咬去馬匹,或許將來也會有不開眼的小賊來偷,看來這邊要弄個護欄之類的才形。
回到山谷,正想找何老頭說這事。卻看到姝兒她們在那邊看著馬匹、毛驢,說著話。那公輸美人還跑到鴕鳥里面,騎在鴕鳥上面大聲叫著,他就奇怪了,這些鴕鳥怎么就不咬她呢?
“你們怎么來了?”
無衣來到幾人身邊,問道。
“小漁兒看到你沒回去吃飯,擔心你,就過來看嘍。飯在那邊,奴去給你提過來。”
姝兒微微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fā)絲說道,其實她心里擔心無衣,想過來看看,正好小漁兒也擔心,就一起來了。
看到她轉(zhuǎn)身要去拿東西,無衣連忙叫住。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和他們一起吃過了。”
說著,又轉(zhuǎn)身去摸了摸小漁兒的頭。
一轉(zhuǎn)眼不見,小漁兒也長大了,以前只到他胸前,如今卻有肩膀高了。
?“啊...沖啊...”
公輸美人騎著鴕鳥沖了過來,一旁的奴奴大聲叫道:“好了,好了,十三娘,換我騎了。”
鴕鳥買回來后,公輸美人和奴奴看著眼熱,時不時跑回來玩,后來一只鴕鳥被公輸美人馴服了,常常騎著玩,奴奴看的眼熱得不得了,也想找只來騎,不過看到其它鴕鳥不善的眼神,只好放棄,只得跟在公輸美人的后面蹭著騎一下。
公輸美人跳下來,讓奴奴去騎,走到無衣面前炫耀道:“怎么樣,我的丑丑跑得快吧?”
“丑丑?”
聽了這個稱呼,無衣都不知怎么說了。
“對呀,你沒看它長得好丑嗎?”
無語,無衣覺得和公輸美人實在沒什么共同語言,就不理會她,和姝兒、小漁兒說起話來。
“無衣哥哥,聽說昨夜有東西襲擊山谷,咬走了一匹馬,是不是真的?”
小漁兒對無衣問道,她一大早聽說這事就心神不寧,所以才早早跑過來,看到無衣無事,這才放心下來。
“嗯,也不知是什么東西,看來很大。喏,這就是昨夜撿到的鱗片,估計就是那東西身上的。”
說著,無衣就從懷中取出昨夜撿到的鱗片遞給小漁兒看,公輸美人一看,也將頭湊了過來。
“看起來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見過。”公輸美人看了說道。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
無衣沒想到這小娘也見過,倒時有點意外。
小漁兒拿起鱗片,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又摸了一下,道:“嗯,好像是那日你打到的那種鱷魚的鱗片,不過好像沒這么大。”
“對,就是那東西,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公輸美人一聽,也跟著點頭應道。
“鱷魚?”
無衣聽了,臉色微變。
這鱷魚雖然肉好吃,但卻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東西兇猛的很,不僅會吃牲畜,還會襲擊人。按照昨夜看到的腳印推算,要真是鱷魚的話,塊頭可不小。這下可有點麻煩了,鱷魚可不不比其它魚類,性情兇惡、貪婪成性,攻擊性極強,知道這邊有一堆美味等它,估計還會再來,看來需要做些事。
想著,也不再跟幾人說話,徑自去召集山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