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尋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方式多少對其他卡師來說,多少是有點無解的。
狼人本就擅長隱匿蹤跡,搭配遺物斗篷和暗影潛航,在無罪城這種地下城里幾乎處處都是偷襲主場。
同階職業(yè)者幾乎還沒發(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被干掉了。
即便對上二階暗殺不掉,那就化作莽夫,無腦追著殺。
反正絕對的敏捷屬性壓制,對方鐵定跑不掉。
脆皮職業(yè),就像是之前殺掉那個詛咒巫婆,但凡沒有短時間內(nèi)干掉季尋的手段,貼臉就是一通砍瓜切菜。
肉系職業(yè),就像是眼前這個二階,跑也跑不掉,力量也不夠,只能以傷換傷,狼爪呼呼招呼,手術(shù)刀嘎嘎亂捅,很快也能結(jié)束戰(zhàn)斗。
一旁的南鏡早就看呆了。
她還從來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一階卡師能對上一個二階小隊,還能個打得如此強勢。
她就眼睜睜地看著那頭高大的狼人瞬殺幾個嘍啰,然后一個惡狠狠地狼撲,將那個二階格斗家撲到。再之后,就騎在了那家伙身上,一通貼臉輸出。
轉(zhuǎn)眼鮮血迸射滿地,哪怕是二階,也沒堅持多久,已然暴斃當場!
場面粗暴而血腥。
季尋干掉了所有追蹤者,這才松了一口氣。
獸化特征漸漸褪去恢復人形,他轉(zhuǎn)臉看著愣在那里的丸子頭小姐:“別光看著,幫忙一起處理一下尸體。”
南鏡這才嬌軀一震:“哦。”
處理了戰(zhàn)斗現(xiàn)場,兩人一路疾行。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南城一棟廢棄的破樓里。
各種神秘系追蹤手段雖然防不勝防,但幾乎都有一定釋放距離。
剛才確定了金橡樹定位南鏡的方法是生物識別,遺物被截獲,也威脅不大了。
而且只要躲得夠遠,暫時也是安全的。
季尋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棟破樓視野開闊,也方便撤退。
兩人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廢棄破樓顯得空蕩蕩的,兩人一時沒有說話,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身邊表情呆呆的丸子頭小姐,季尋把之前她給的那枚儲物戒指還了回去,道:“你的儲物戒,拿著。”
但南鏡看著卻沒有收起來的意思,想到了什么,表情甚至有些為難:“要不.就先放你那里?”
她現(xiàn)在不知道能去哪兒了。
家也回不去了,無罪城人也沒有任何敢信任的人。
之前就是因為相信一個無罪城秘密據(jù)點里的老朋友,才暴露蹤跡被人追殺。
害得從小玩到大的好友莫鋒和阿瑤被殺。
眼下自己這次是逃掉了。
但下次,還不一定。
反而,只有季尋是她現(xiàn)在再無罪城唯一能信任,能托付這些東西的人。
天真爛漫的姑娘突然憂心忡忡,那股呆萌就變得很無助了。
季尋從南鏡的神情中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惆悵,他也沒多說,反而問道:“你是怎么招惹上金橡樹安保公司的?”
南鏡聽著,原本思緒還有些混亂。
但看著那雙淡定從容的眸子,仿佛逃亡的這些日子里終日的心驚膽戰(zhàn),這一瞬有了一絲莫名心安。
既然選擇相信眼前的人托付家族秘寶,好像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她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但現(xiàn)在看來,金橡樹可能和我們王庭那邊有關(guān)系。”
直接用上了“王庭”這個詞匯。
她也知道相處了這么幾次,季尋也早就該猜到她的身份的。
隱瞞也沒意義。
季尋當然知道王庭意味著什么。
之前去情報商人那里打聽過了。
兩百年前奧蘭王朝崩滅,新成立的聯(lián)邦議會把最后一任奧古斯都王送上了絞刑臺。
而舊王朝的殘存的宮廷護衛(wèi)帶著一些王族血裔和宮廷秘寶就開始了流亡。
這就是一直掛在通緝榜上掛了上百年的那批“舊時代殘黨”。
這群人中途消失了幾十年,后來慢慢就又有了消息,活躍在聯(lián)邦各種政變陰謀中,一直想著復辟。
但因為地下世界環(huán)境復雜,那批人隱藏的很好,聯(lián)邦政府也沒能找到。
季尋對初九和南鏡兩人都不陌生了。
從她們的話中,也不難推測那些舊時代殘黨,應該就在無罪城附近某個地窟里。
畢竟想要推翻聯(lián)邦復辟,遍地是機遇的舊大陸,是那些人唯一的機會。
聽南鏡這一說,無罪城幾大巨頭之一的金橡樹安保公司,大概率就是奧古斯都王黨暗中扶持的勢力了。
想想,季尋又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伱為什么會被王庭追殺?”
他原本不想窺探別人隱私的。
但現(xiàn)在這情況,南鏡的處境很危險。
他沒打算把人丟在這里就不管了。
但不問清楚,這丸子頭遲早都還得出事。
南鏡聽著表情猶豫了一瞬之后,又道:“我我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我母親先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然后安排我們逃了出來后來就一路被追殺了。”
“.”
季尋聽著也眉頭一皺。
他也很是詫異,這迷糊小姐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弄清自己為什么被追殺?
季尋想到了之前瞥到儲物戒指里那些夸張的宮廷秘寶,這哪怕目前聯(lián)邦頂級貴族的也不見得能有這么多收藏。
難道是這些寶物?
又或者身份?
他也不難猜到南鏡的身份也不簡單,便直接問道:“小南,你的家族在王庭是什么身份?”
南鏡瞥了一眼季尋的表情,弱弱道:“我們南家是自古以來都是王庭的大祭司。”
畢竟王朝已經(jīng)崩滅,他們這些舊時代殘黨早已不復昔日榮耀。
這種身份說出來,給人感覺更像是一些老古董的炫耀。
不覺榮耀,反而有點見不得光。
“.”
季尋聽著也眼角一抽。
他猜到了南鏡身份不尋常,但沒想到這么高。
他從一些典籍中知道了祭司在古代王朝里的地位非凡,而大祭司這職位換個說法,叫“國師”。
差不多就是國王最信任的人,一人之下。
權(quán)利還是其次的。
大祭司最重要的職責是掌握一些王室傳承秘密,類似于人形檔案。
他們知道一些甚至連皇帝都不知道的古老密辛。
可就是這種國王的左膀右臂,都被追殺?
那些舊時代殘黨怎么想的?
政變,還是其他?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再一想到其他,季尋又皺眉問道:“那初九在王庭又是什么身份?”
南鏡眨了眨眼,反問道:“初九姐沒告訴你?”
季尋點點頭:“嗯。”
南鏡似乎覺得那話不好說出口,但也道:“她是國王陛下的私生女。”
“.”
季尋聽到這話,卻不太意外。
初九的身份很特別,他早有猜測,畢竟五十二魔神源卡可不是隨處可見的。
但.私生子在這個世界的地位非常低。
那些風流成性的貴族,誰沒有十個八個的私生子?
為了防止這些貴族老爺們一時興起留下野種影響“貴族血統(tǒng)”的純凈和爵位財閥的分配,私生子們甚至不能擁有姓氏。
地位和奴仆差不多。
難怪叫初九。
看來不是什么外號,而是沒有名字,就隨便取的。
這么說起來,初九的身份血統(tǒng)還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亡國公主?
季尋直接問道:“所以,初九被追殺,是因為她融合的惡魔印記?”
正統(tǒng)公主就罷了。
私生女和就不見得了。
而五十二魔神源卡一共就五十二張,其中還有大半都已經(jīng)在歷史長河中遺失了。
哪怕是舊時代殘黨寶貝多,也不可能輕易給一個私生女。
南鏡也不知道這種秘密是不是能說,但好像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嗯。初九姐在一次很偶然的情況下,成了千百年間唯一成功融合了王族傳承的【方塊Q-白皇后】序列的史詩源卡。所以王庭內(nèi)部一直都有巨大爭議.”
“方塊Q啊.”
季尋也難怪了。
這種高序列卡師見都沒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這還應該還不是被刺殺的最重要原因。
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所以,融合了這張源卡,不會是能繼承王權(quán)吧?”
聞言,南鏡瞪大了晶眸:“啊季尋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
季尋癟了癟嘴。
總算是知道初九為什么被家里人追殺了。
如果單單是說融合了源卡,這都不是問題。
反正史詩魔惡魔印記一旦融合者死亡,百分百都可以解析出來。
而一個能融合源卡的高手,對那些舊日殘黨來說,絕對是一大助力。
哪怕是私生女。
不至于要趕盡殺絕的。
所以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張源卡可能牽扯到了某些象征意義。
比如,王權(quán)。
季尋看著丸子頭小姐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也回應了一句:“猜的。”
反正都問了,索性就問到底,他又道:“所以,初九的源卡到底牽扯了什么?”
南鏡想想,表情復雜道:“奧蘭王族傳承有兩張源卡和相應職業(yè)進階序列。一張就是歷代國王陛下融合的【黑桃K-暴君】,還有就是【方塊Q-白皇后】了。按照奧古斯都王的傳承祖訓,一旦成功融合兩張源卡中的任何一張,就有資格繼承王權(quán)。畢竟王朝里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女王執(zhí)政”
說著,她又瞥了季尋一眼,仿佛是難以自信他為什么能猜到,又補充了一句:“但這是只有王族和大祭司才知道的秘密。我也是才從母親那里知道的。”
季尋聽到這里,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
初九被追殺,本質(zhì)還是宮斗戲碼。
奧古斯都王的傳承祖訓是能融合源卡的能繼承王權(quán),這就是說:儲君立賢。
這弱肉強食的超凡世界,有一個強大的君王才最符合王國的利益。
所以這祖訓是沒毛病的。
有問題的,就只能是執(zhí)行的人了。
想到了什么,季尋幽幽道:“你們國王陛下是不是病危了,又或者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執(zhí)政,王后干政了?”
南鏡聽到這話,一副見鬼的表情:“你你.你又怎么知道的?”
這可是王庭的絕密!
國王陛下早在半年前就患上了一種怪病,現(xiàn)在王庭幾乎所有事務(wù)都是王后在代持。
而南鏡自己,也是離開之前,才被母親告知的。
這事兒除了她作為大祭司的母親和王后,其余任何人都不知道!
阿很意外,這位怎么知道的。
季尋一臉無趣,因為這劇情很狗血,又補充道:“你們王后是不是有個兒子?應該各方面還不錯。但就是沒能融合【黑桃K-暴君】.”
“.”
南鏡已經(jīng)震驚得不敢回答了。
但她的表情讓季尋知道,猜中了。
季尋能猜中,不是他多聰明。
歸根到底,還是人性。
王權(quán)幾乎是人類能接觸到最頂尖的誘惑,這種誘惑面前,人性的貪婪和丑陋一覽無余。
而是這種宮斗爭權(quán)戲碼,前世的歷史書上記載的密密麻麻。
季尋沒想多說。
了解到了這點,他也算對初九的來歷知道得清楚。
但這和南鏡被追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是她母親窺探了什么宮廷秘密,要全家滅口?
不至于吧,一人之下的大祭司啊。
哪怕是后宮干政,那什么王后,也不至愚蠢到于自廢一臂吧?
季尋看著那個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丸子頭小姐,問道:“小南,你被追殺前,你身上有發(fā)生什么異常事件嗎?”
“這”
南鏡聽到這里,也陷入了沉思。
其實東躲XZ的這些日子她也有想過,為什么自己會被追殺。
她猜到了是王族。
但猜不到為什么。
他們南家世代忠誠王族,與王室氣運早就連城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無論任何罪名,都不應該落到她身上的。
何況,根本就沒有罪名。
季尋看著她疑惑的表情,直到問不出結(jié)果,又繼續(xù)提示到:“比如你們王庭那邊來了什么外人,又或者有什么和以往不同的變化.”
這一說,南鏡沉思了好半晌,猛然醒悟,說道:“還真有!三個月前,又一伙來歷很神秘的人去了王庭,他們當時抬了一口棺材進去。”
季尋隱隱覺得抓住了關(guān)鍵,“棺材?”
“嗯!”
南鏡點點頭道:“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口棺材要進入王宮,就必須通過我母親的查驗。當時我正好就和母親在一起,聽到了匯報。”
季尋:“然后呢?”
不能收容的棺材,不是災變物,也是很特殊的東西了。
南鏡也語塞:“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她只是看到了。
也根本接觸不到那個層面的秘密。
“.”
季尋聽著也有些無奈。
這丸子頭小姐明明家世來頭都很大的,怎么一問三不知。
原本還覺得她應該知道很多秘密的。
可這一問.
咦!
季尋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初九一個王族私生公主都這么強了。
既然南鏡是大祭司家的閨女,這戰(zhàn)力也太平平無奇了吧。
他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話說,你母親沒教你些大祭司的一些秘法傳承?”
“.”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呆萌遲鈍的丸子頭小姐,此刻聽到這話卻瞬間就領(lǐng)悟了。
那略顯幽怨的表情仿佛會說話:我聽懂了,你就是說我菜。
南鏡微微癟嘴,回應道:“大祭司的傳承是不用教的我們南家一脈有一種特殊的傳承方式。等我母親離世,我就會得到傳承,繼承大祭司職位。”
“.”
季尋一聽,瞬間恍然:灌頂大法?
好吧,是我孤陋寡聞了。
這世界既然有技能卡,這傳承方法也說得過去了。
這些古老的家族,總會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跳出來刷新認知。
季尋回到了剛才的話題,又問道:“那一伙人帶著棺材進去之后呢?你們王庭有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和之前不同的。比如誰死了,關(guān)鍵職位換人什么的”
有人引導,南鏡的思路瞬間就清晰了不少。
她順著一想,突然道:“那之后,‘瘟疫’就出現(xiàn)了!”
“瘟疫?”
季尋聽著也想到什么。
上次去《貪婪礦井》,南鏡他們就是去找治療瘟疫的藥劑的。
甚至之前在大墓園迷宮,初九和南鏡,似乎也是去找藥劑補給的。
現(xiàn)在聯(lián)系因果一看,他也隨口道:“瘟疫是那棺材帶來的?”
“還有一點!”
南鏡仿佛突然開竅,接連想到了什么,說道:“因為我是醫(yī)生。所以我?guī)е着浞交厝ブ螅鸵恢痹诟綦x區(qū)幫忙處理瘟疫。而且,不久之后,我確認我自己也感染了!但奇怪的是,我并沒有任何病變的征兆。我把這事兒給母親說了之后,她帶我做了一些檢測,好像也很吃驚。我記得當時她說了一句:那瘟疫可能不是病毒,而更像是一種高位法則的超凡特性污染。”
“你感染瘟疫沒病變?”
聽到這話,季尋也覺得靈光一閃,仿佛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
現(xiàn)在看來,那棺材大概率是有問題了。
但瘟疫起因還不重要。
重點是,
既然是大范圍感染,南鏡卻沒有病變。
這只能說明,她的身體很特殊。
換作普通人,可能還能說是概率。
當偏偏,南鏡的身份還有一個大祭司的傳承人。
直覺告訴季尋。
南鏡被追殺,可能不是因為什么東西。
而就是因為她這個人!
季尋又問道:“然后,你母親發(fā)現(xiàn)了這點,就讓你帶著家當逃出來了?”
“嗯!”
南鏡仿佛也明白了,整張俏臉都亮了起來。
這幾天逃亡渾渾噩噩,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原因了。
但想了想,她眉頭卻又皺了起來。
她想不明白,這和自己被追殺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呢喃道:“可是.母親什么都沒有說啊。”
聞言。
季尋也陷入了沉思。
他也想不到為什么她母親既然能讓她先逃出來,卻什么都不說。
他眸子一轉(zhuǎn),腦中思緒飛轉(zhuǎn)。
南鏡的母親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否則也不會提前讓南鏡出逃避險。
但她既然沒說,除非.
是不能說?
可為什么不能說?
季尋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超出了自己認知層面的一些東西了。
好在看書夠多。
他想到了典籍中的一些記載。
這個世界有很多神秘手段,像是預言和占卜什么的,一旦說出口,就是在時空中留下了痕跡。
某些高位存在是能夠循著那些痕跡,感知到。
就像是古籍里有一個說法,提及神明的名諱,都會被冥冥之中的高位意識察覺。
除此之外,季尋想不到任何原因南鏡的母親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卻不說的理由。
但就是想到了這里,他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眼前好像還沒弄懂狀況的丸子頭小姐,他覺得這事兒好強牽扯了非常大的因果。
再一回想,這呆萌呆萌的姑娘每次異維空間都妥妥的歐皇,會不會不是狗屎運,而是她本身身體就有問題?
想得一時入神。
南鏡被那目光盯著也有些不自在,問道:“季尋先生,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季尋聽著,回過神來,眉頭一皺。
他知道這樣問,肯定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的。
想到了什么,他說道:“我覺得你可以好好翻翻你母親讓你帶出來的那些東西。里面可能有很重要的東西。”
南鏡聽著俏臉卻略顯苦色,顯然是試過了。
她直接道:“季尋先生,要不你幫我一起看看?我之前已經(jīng)大致查看了一遍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
“.”
季尋聽著這話,表情略顯無語。
換作一般人的東西也就算了。
可奧蘭王國可是統(tǒng)治地底王國長達千年的古老王國。
王室珍藏恐怕是如今任何一個大貴族都不敢想像的無價之寶。
哪怕流亡了,作為大祭司老母親托付的東西,怎么可能沒寶貝?
這姑娘,真的半點不防備一個外人?
季尋吐槽了一句:“你不怕萬一有發(fā)現(xiàn)什么至寶,分分鐘鐘給你搶了?”
南鏡聽著卻一臉不以為意:“啊季尋先生有看中的,就送你好了。”
本來之前把儲物戒指托付給他,就有這個想法的。
自己要是活不了,不如把東西都送給朋友。
“.”
季尋聽著也表情微微有異。
但他也沒說什么,就幫著南鏡一起翻找起那些東西來。
他覺得,只有找到某個“關(guān)鍵”,南鏡被追殺的隱患才能徹底解決。
但也只是幫忙整理。
季尋可不認為,外人能發(fā)現(xiàn)那位不知道是幾階卡師的奧蘭大祭司留下的隱藏手段。
他一邊整理,一邊提醒道:“想想只有你和你母親才知道的一些秘密。比如小時候睡覺給你唱的兒歌、生日禮物、一些分享過的小謎語、字謎、諺語什么的”
南鏡也瞬間有了思路,應道:“哦。”
有了這么一個信得過的幫手,她也能沉下心去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