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曾經洪樓的賭注再玩一次？
“之前不是不想當皇帝嗎，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卡特琳娜好奇地調侃了一句。
季尋從背後幫她扣上了項鍊的鎖釦，說道：“我知道我晉升需要的儀式是什麼了。”
“哦”
聞言，卡特琳娜應了一聲，然後才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美眸中瞬間異色浮現，她偏頭看了看身邊的季尋，詫異道：“你你觸碰到那個瓶頸了？”
當然是凝聚神格的瓶頸。
作爲月神的神選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道門檻的難度。
九階是超凡之巔，可真正能觸碰到那個瓶頸的卡師，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如果是別人，卡特琳娜是絕對不敢相信，可是這個傢伙的話
她看著季尋淡然一笑的表情，沒等回答，已經知道了答案，欣喜又感慨，“我說呢之前秦小姐說你在閉關苦修，原來還真突破了。所以，你現在‘神之規則’已經穩固了？”
對這位獅心小姐可沒什麼不能說的，季尋如實道：“規則之力確實有一點新體悟。不過更多的是靈魂上有了突破。”
卡特琳娜微微一愣，似乎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沉吟了一瞬，她彷彿猛然想到了什麼，驚詫地問道：“啊難道你.你點燃神火了？”
“嗯。”
季尋點點頭，說道：“算是觸碰到了那個境界，說是點燃還早。”
“還真是？”
這話一出，卡特琳娜那張俏臉上是徹底難掩驚訝了。
旁人不清楚點燃神火是什麼概念，她這個月神卻是無比清楚！
要知道自己有東荒億萬信徒的信仰之力加持，還有月神意志的指引，現在也才堪堪觸碰到那個神秘領域。
這傢伙怎麼一年多沒見，就直接點燃神火了？
這位盟軍總司令的白玉獅子小姐深深親暱地摟著季尋的脖子，毫不避諱親密，仔細打量著，同時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季尋簡單說了一句：“說來話長.算是得到了蘭陵斯特大帝的一些饋贈，機緣巧合觸碰到了那個門檻了。”
“哦。”
聞言，卡特琳娜也不追問。
反正晚點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這時卡特琳娜才明白爲什麼季尋之前通知自己，說是要當皇帝了。
她又問道：“所以，你打算走王權途徑凝聚神格了？”
雖然不算太契合，但只要是能晉升，那已經是不得了的成就了。
神階啊.那已經人類高不可攀的境界了。
然而沒想，季尋卻搖搖頭：“不。我並不打算走王權途徑。”
如果走王權途徑，他覺得自己凝聚神格的概率不小。
但契合度不高，大概率止步於此了。
他要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一條獨屬於JOKER的晉升途徑。
卡特琳娜聽著也不解了，“啊？那你是”
季尋說道：“我的晉升儀式是小丑的遊樂場。”
“？？？”
卡特琳娜聽到這儀式的名字，睫毛輕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指向的到底是哪種神格法則。
至少五十二魔神序列沒有一種是這個的。
季尋的表情雖似笑非笑，不太正經。
可卡特琳娜卻看得懂，這傢伙是認真的。
要知道卡師邁入神階晉升儀式是牽扯巨甚的文明大趨勢。
字面意思理解是，這傢伙打算把目前的局勢當成.遊樂場？
她這才意識到，當皇帝不是目的，這傢伙怕是準備的玩一場大了的了。
卡特琳娜很聰明地沒再多問，嫣然一笑：“你還是一直都沒變呢.”
季尋陪著卡特琳娜在珠寶店買了一些首飾，一些是給她自己的，一些是送人的。
作爲盟軍總司令，可難得這麼悠閒，兩人又在繁華的特尼斯城裡逛了起來。
“就猜到你可能會有大動作，我帶了十六具泰坦戰甲過來。還有一千獵神軍團和幾門滅神火炮只要龍神不親至，想來是足夠應付了。”
“噢？現在東荒那邊的產能這麼厲害了？”
“是啊。之前奧蘭王庭其實就已經弄出了兩條泰坦戰甲的生產線，只是缺少材料罷了。新世界本身也有成熟的機械師和設備.還得多虧了你之前的計劃，現在整個舊大陸的領主都在給我們提供高級材料，新世界那邊才能生產出這麼多的頂級戰甲對了，琪琪也來了。”
“哦？”
“.”
兩人邊走邊聊，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棟由巨大白石柱子堆砌的古典建築前，這是特尼斯城的市政中心。
起義軍掌控了這座城市，秦如是作爲首領，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裡。
守衛的軍士都都認識季尋和卡特琳娜，他們沒有勞煩旁人，徑直走了進去。
市政廳裡到處都是忙碌的官員。
畢竟每天有數以十萬計的戰爭難民要安置，事情很多。
兩人走上了三樓，秦如是的辦公室就在這裡。
三樓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人。
走廊的視野也很好，透過窗戶能看到特尼斯城繁榮的街景。
季尋如今的感知已經非常敏銳，沒走幾步，就聽著走廊盡頭那開著門的那房間裡傳來了熟悉的對話聲。
“秦姨，我聽說季尋剛進城了？”
“嗯。剛侍衛們傳訊來說他和卡特小姐在逛街呢。怎麼了，琪琪好像很期待？”
“是啊。很久沒見他了。當然想了。”
“呵呵.那傢伙來了。”
“.”
一旁的卡特琳娜當然也聽到了，看著季尋意味十足地一笑。
這時走廊盡頭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穿著液態皮衣的高挑姑娘就探出了頭來。
看到季尋真出現在了走廊盡頭，她臉上立刻就洋溢出了燦爛的笑容，擺擺手興奮地招呼道：“季尋！”
季尋微微一笑。
董七的性格可從來不會含蓄，她興奮地小跑了過來，和季尋來了一個親密的擁抱，“哇，好久沒見了。”
季尋抱著懷裡的姑娘，也同樣感慨，輕吟一聲：“好久不見。”
雖然上次見面在東荒大決戰的時候看著不久前，但回想卻是將近兩年不見了。
卡特琳娜看著董七就當著她的面，來了個熱烈的擁吻，也調笑道：“琪琪，你們就不避著我點？”
董七當然知道她這是調笑自己。
不過她們的關係可不介意這個。
這位琪琪小姐偏頭一看，臉上還掛著興奮的笑臉，迴應了一句：“哈哈哈卡特姐姐，你去接季尋都不給我說一聲？”
卡特琳娜微笑著搖搖頭：“只是在街上碰巧碰到了罷了。”
董七笑笑，轉臉又看向了季尋，“哇，我怎麼感覺每次見面，你都變化很大的樣子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了。”
季尋笑道：“嗯。因爲境界有精進，所以感覺不一樣也正常。”
董七歪著腦袋仔細打量了一下，也覺得如此。
她又略顯俏皮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也有變化？”
季尋看了她一眼，“你領悟神威了。”
董七故作一臉小失落的樣子，“啊？這都能看出來？還說給你一個驚喜的。”
季尋當然知道她的想法，同時也好奇道：“還有.我感覺你好像精神力不太一樣了？”
聽到這話，董七自豪而燦爛地笑道：“之前卡特姐姐用月神夢境幫助我修行「機械降神」，現在這門秘法已經到達到很高的境界了！”
說著，她脣畔勾勒出一抹弧度補充了一句：“我現在可是能操控‘機械天使’咯喲！”
“哦我們琪琪這麼厲害？”
季尋聽著也是真有點被驚豔了。
他之前看過那機械天使，要操控那種頂級戰甲要求極高。
那不是單純物理層面的操控，而是一種類似“人機合一”與機械融爲一體的境界。
不比一般卡師超凡入聖的那個境界容易。
沒想董七竟然達到那個程度了。
董七又燦爛笑道：“是啊。還有呢？發現別的變化沒？”
她其實想說，她也一直有在努力修行。
溫玉滿懷，季尋當然發現了。
這一回想才發現無罪城相識的一幕，已經是很多年前了。
這位琪琪小姐也已經從當初那個黑幫少女，變成了如今落落大方的漂亮姑娘。
青澀退去，渾身上下都流露著成熟的性感了。
季尋雙手託著她的翹臀，說了一句：“琪琪好像又長高了.”
現在董七的個頭竟然已經和自己差不多了，那雙原本就修長的大長腿，現在看著更是筆挺。
尤其是穿著液態皮衣，手中的觸感非常微妙。
董七可半點不避諱親密話題，秀眉一挑，“是喲~晚點給你試試~”
一旁的卡特琳娜也聽懂了，掩嘴輕笑。
這時，遠處辦公室故門口，秦如是也走了出來。
她看著親暱的兩人，美眸輕揚，招呼道：“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卡特小姐大老遠來一趟，我們也去試試南大陸的特色”
無論是季尋還是董七，秦如是都沒當外人，當然不用客套。
唯獨和卡特琳娜不算特別特別熟悉，而且各自是大勢力的首領，總歸是需要一些禮節的。
卡特琳娜卻並不介意，笑道：“秦小姐不用那麼客氣的。”
這次碰面是季尋的邀約，初九還正從東荒趕來，大概還有幾天纔會到。
不算是官方邀約，也不用那麼多的繁文縟節。
沒有旁人打擾，四人一起吃了一頓豐盛而氣氛歡樂的晚餐。
秦如是知道季尋這段時間都在多啃山脈修行，可也十分驚歎他的變化。
尤其是得知他點燃神火之後，更是和卡特琳娜一樣表示非常驚訝。
而後聽到季尋的那些想法之後，她也猜到了一些東西。
畢竟沒幾人比秦如是更清楚如今南大陸的局勢何等詭譎。
不過更多的時候，四人都沒聊正事兒，而是聊的一些閒話。
很巧的是，四人的相識，都是從無罪城那座流放之都開始的。
他們有著太多的共同的或美好、或驚險，但都難以忘記的精彩記憶。
晚飯過後，幾人都想喝一杯。
不過他們的身份去酒館已經不合適。
秦如是就帶著季尋三人去了她的住處。
她這個起義軍首領沒有選擇之前城主府那奢華的莊園，而是就在市政廳不遠處，選了一棟有小花園的公寓。
公寓裝修得很溫馨，秦如是把三人領到了二樓的書房。
“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嗯。”
秦如是還穿著白天處理政務的職業套裝，在家裡當然不需要那麼拘束，回來去了隔壁房間換衣服。
房間裡有一個壁爐，跳動的火苗給房間憑添了幾分暖意。
天花板上懸掛的水晶燈是有清心靜氣功效的遺物，燈光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書桌上面擺滿了各種羊皮紙卷軸和皮革裝訂的魔法典籍，古典刺繡的沙發前還鋪著一張白熊魔獸皮，牆上掛著盾、劍
書房處處都流露著女武神智慧而勇武的獨特風格。
董七很喜歡這房間，驚歎道：“哇秦姨這房子佈置的好棒。”
她可沒把自己當外人，完全是當自己的家裡，也完全不拘束。
她按下了手腕上的開關，液態皮衣就褪去，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皮衣下只有火辣的熱褲和背心，高挑性感的身段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裡也沒旁人，卡特琳脫也掉了坎肩，低胸長裙完美地勾勒出了身段。
書房裡擺放了很多南大陸特色的物品，這大都是起義軍一路從貴族寶庫裡收刮過來的戰利品。
卡特琳娜就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些戰利品，看著兵器架上的【奧林匹斯聖劍】和【蛇髮女妖之盾】，她也露出了極大的興趣。
具備王權命格的她當然看出了這兩件遺物的厲害，偏頭看向了季尋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權聖劍？”
季尋點點頭：“嗯。”
卡特琳娜聽著美眸中也神采奕奕，看出了一些門道，呢喃道：“好厲害啊.哪怕是看著都給人一種彷彿要破開一切的鋒銳感。”
董七也看到了那盾牌，驚訝道：“季尋，這盾牌是什麼金屬？我怎麼感覺毫無破綻？”
季尋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大崩滅紀元留下來的遺物。不過你感覺沒錯，這盾牌就是我見過防禦最強的物件。它有‘絕對防禦’的規則之力”
董七對規則之力不太能理解，一旁的卡特琳娜卻聽懂了。
這時，三人又看到了一副畫著“美人魚”的畫。
畫裡水波盪漾，裡面的美人魚彷彿是活著的一般，那美豔的臉上露出一抹像是被囚禁般悽悽楚楚的柔弱表情。
董七好奇道：“季尋，這是什麼？”
季尋也沒見過，也表示很好奇。
但他和卡特琳娜都感知到了那美人魚可沒那麼柔弱，隱隱透露著一抹危險氣息。
三人正看著，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秦如是走了進來。
公寓裡沒有僕人，她就自己一手擰著四個高腳杯，一手提著酒瓶就走進來了，同時介紹道：“那是封印的塞壬女妖。從一個公爵寶庫裡找到的。這遺物對低階卡師有致命威脅。不過唱歌倒是很好聽.”
說著，她微微擡手，似乎解開了什麼禁制。
那副油畫裡的女妖就唱起歌來。
那優美的旋律和歌謠像是安眠曲一般，迴盪在書房裡，給人一種心神安寧的愉悅感。
季尋也知道秦如是說的什麼意思了。
這歌謠對他們這種階位來說，確實很好聽。
可低階卡師聽了，立刻就得被催眠。
三人也滿足了好奇。
不過季尋在意的可不是這個，而是秦如是換上的那身黑金紋的旗袍。
整個豐腴的身段正好被緊緻的旗袍勾勒，渾身是上下都流露著成熟風韻。
腰身裁剪恰到好處，勻稱沒有絲毫贅肉；側方的開衩恰到好處，一雙美腿若隱若現；領口有鏤空，一雙沉甸白皙的蜜柚呼之欲出
穿著旗袍的秦如是，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性感。
董七眨了眨眼，毫不掩飾驚豔：“哇，好久沒看秦姨穿旗袍了~”
卡特琳娜也側目多看了一眼，餘光又瞥了一眼季尋，那嘴角的一抹狡黠意味深長。
秦如是溫柔一笑：“大多時間都穿著鎧甲，也很少穿了。”
這時，她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給四個杯子都倒上了酒：“這是南大陸的【彩虹龍酒】，口感和功效都不錯卡特小姐嚐嚐。”
她能拿出來待客的，當然是好酒。
“好啊~”
卡特琳娜坐在了秦如是對面的沙發上，興致勃勃地抿了一口，立刻眼前一亮：“哇，好豐富的口感~”
季尋也試了試，果然入口一種彷彿吞入了七色彩虹一般的複雜口感的席捲味蕾。
這【彩虹龍酒】他之前也只是聽說過，因爲這是神聖教廷的特供酒。
據說是供給龍神的，沒聽說任何渠道能得到，哪怕是三大王室。
現在南大陸亂了，這種酒竟然也流出來了。
秦如是和卡特琳娜對坐在兩側沙發上，彷彿都有一種默契的矜持，季尋坐在中間，董七卻半點不避諱，直接就坐在了他身邊，喝了一口酒，也驚歎道：“哇確實很好喝。”
幾人就圍坐在沙發裡，邊喝邊聊。
在家裡總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聊的話題也不用再顧忌。
“季尋，你打算在南大陸稱帝的話，可能會引起很多麻煩.”
“是啊。不說神聖教廷和三大王室，就是哪些南大陸貴族也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一定會有人討伐我們的.”
“難道你就是想以此收割一波？雖然我們現在的實力不弱，但如果敵人太多，麻煩也很大.最重要的是你。你當皇帝，那些頂級勢力的敵意都會指向你，尤其是龍族。到時候無論是神聖教廷還是光明教派誰勝了，兩邊的龍神必然都會第一時間針對你.”
“.”
他們沒有質疑季尋想稱帝的計劃，甚至非常理解。
現在東荒和舊大路的局勢基本已經被他們掌控，他們從東荒出來這批人手裡已經掌握了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
新奧蘭王庭，聯盟軍，起義軍.幾股實力強大是強大，也是聯盟，但總歸不是一個整體。
無論卡特琳娜、秦如是，又或者初九，東荒這批頂級高手幾乎都是靠著王朝氣運走到了如今這地步。
如果是其他時候，各自發展也沒什麼不妥。
可現在這局面，他們如果不能匯聚氣運更進一步，遲早都會被逐個擊破。
但目前他們幾個勢力統領，沒有一個能完全讓其他幾個勢力信服的。
唯獨只有季尋。
他和三個東荒實力都有密切關係，且實力和威望，都足以讓所有人信服。
他當皇帝，立刻就能把整個東荒和舊大陸的勢力聯合成一個整體，王朝氣運必然暴漲。
秦如是和卡特琳娜都具備王權規則，她們清楚知道，王權是受到位面氣運庇佑的！
“新皇登基”本就是人類文明最隆重的儀式。
一旦有人稱帝，就是實際意義上的生靈主宰，必然會得到位面氣運加持。
這就是傳說中“受命於天”“王權天授”的由來。
也是王權途徑凝聚神格的晉升儀式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原本在舊大陸稱帝，卡特琳娜和秦如是都不會這麼意外。
因爲那邊有深淵裂隙阻擋，南大陸龍族一時半會也奈何不得。
再給他們一些發育時間，未來未必擋不住。
可偏偏季尋選擇的是在在南大陸稱帝！
稱帝這個行爲就會直接竊取南大陸的氣運。
這會給季尋，還有所有東荒勢力帶來巨大的氣運加持。
不說季尋有機會凝聚神格，一舉突破那個瓶頸。
就像是卡特琳娜、秦如是這些被冊封的高層，也會搖身一變成爲帝國級別的【月皇后】、【女武神】，甚至是晉升.
好處無數。
但唯一的問題是，這是別人的地盤啊！
因爲南大陸目前已經有了一個皇帝，艾雷爾帝國的那位龍神！
用腳指頭想，這必然會被針對。
即便是艾雷爾帝國現在基本已經名存實亡，可其他龍族也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人類在南大陸稱帝的。
不僅僅是“挑釁”，更是實實在在的氣運竊取。
這行爲，未來必然可以預見源源不斷的麻煩。
四人喝著酒，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秦如是、卡特琳娜和董七三人在說。
季尋只是默默聽著。
三女其實已經考慮得非常周全了，她們幾乎想到了稱帝后會遇到的一切情況。
聊著聊著，她們也發現了，季尋似乎心意已決。
三女都和季尋非常熟，她們當然知道季尋的思維能力比她們更強，恐怕早就有了周全的考慮。
秦如是和卡特琳娜也沒再多說。
一是她們目前的高度，其實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那被抹去的歷史；
再則，她們也早就有了覺悟，無論季尋做什麼決定，她們都會支持到底。
董七不太理解，問道：“季尋，一定要在南大陸稱帝嗎？”
“嗯。”
季尋不好直說那牽扯到了位面監察者的的計劃，只是道：“我讀懂了【禁墟石碑】，看到了前輩們留下的訊息。有風險，但必須得試試的。”
這話一出，董七雖然沒聽懂，卻很懂事地沒再問，默契讓她看出了季尋的認真。
而一旁的秦如是和卡特琳娜卻若有所思。
她們此刻已然知道，季尋怕是在佈一個很大的局。
聊到這個話題，氣氛難免有點沉悶。
一時好像又找不到什麼話題能沖淡那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沉重。
董七盤腿坐在沙發上，鼓了鼓腮幫，不太喜歡這種安靜。
她喜歡之前那樣久別重逢的歡喜。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提議道：“要不，我們玩會兒牌？”
喝酒和玩牌從來都是休閒娛樂的絕配。
“嗯。”
秦如是眸光一轉，也覺得挺好。
卡特琳娜隨口應道：“好啊。”
董七就從儲物戒裡拿出了撲克，興致勃勃地開始洗牌，同時擡頭看著三人問道：“對了，我們怎麼玩？”
沉寂了片刻。
大概是四人都覺得玩什麼都行。
季尋腦子裡也再想到底什麼更好玩。
可沒等他想好，一旁的卡特琳娜突然晶眸一轉，想到了什麼，提議道：“要不簡單點，兩張牌比大小？”
比大小雖然簡單，可這是很無聊的玩法了。
原本是不合適四人玩的。
可此刻她這話一出，屋子裡幾人立刻就覺得莫名熟悉。
季尋猜到了什麼，看了卡特琳娜一眼，沒得到迴應，卻依然是迴應了。
董七眨了眨眼：“啊我覺得可以也！！！”
她已然猜到了什麼，俏臉上滿是好戲開場的期待。
果然，卡特琳娜又開口道：“上次在洪樓輸給了秦首領，能不能讓我有一個贏回來的機會？”
季尋聽到這話，記憶裡那已經過去很久的畫面又浮現了出來。
想當初四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卡特琳娜僞裝成了一個公子哥，去洪樓賭鬥鬧事的場面。
不過那時候秦如是已經是傳奇強者，她當然沒能討到好處。
現在幾人成了朋友，那個小誤會，現在回想起來也多了幾分樂趣。
秦如是晶眸流轉，似乎也回想到了一些畫面，輕笑一聲。
她依舊是那副眉心微動淡笑不語的神態，似乎也大有興致，欣然應道：“好啊。”
既然決定玩什麼，卡特琳娜又大大方方地問道：“要不，來點彩頭？”
秦如是也毫不猶豫：“可以。”
她們如今的境界，彩頭當然不是任何金錢物質層面的東西。
卡特琳娜眼底藏著一抹信心滿滿，說道：“那就和上次洪樓一樣吧。誰輸了，誰脫衣服怎麼樣？”
秦如是聽到這彩頭，溫柔笑意半點不變，一副我又不見得會輸的從容表情，應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