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底濃郁的憂愁令他的心揪成一團。
“念漓,我?guī)汶x開吧。”
莫皓天語氣急促,“你若是繼續(xù)跟顧家周旋下去,身子就垮了。”
什么狗屁婚約,什么莫家的產(chǎn)業(yè),他根本不在乎。
他眼底的執(zhí)拗跟一絲異光,讓喬念漓有些不適。
“莫先生,顧家的勢力不是你我能夠?qū)沟模夜录夜讶藳]什么顧忌,可你不一樣。”
喬念漓云淡風(fēng)輕,語氣壓著一絲苦意,“不要因為我去對抗顧家,不值得。”
值得,很值得!
莫皓天很想這樣告訴她,可又擔(dān)心自己太過于步步緊逼。
“好,可若你身體不舒服了,一定要及時聯(lián)系我,念漓,我不希望你再做出如今這樣的傻事了。”
迎上他擔(dān)心責(zé)備的目光,喬念漓愧疚的點點頭。
“我答應(yīng)你。”
喬念漓跟莫皓天分開之后,便回了喬家。
出了之前潑硫酸的事情,她不顧詹云再三勸阻,執(zhí)意讓她給自己找了一處偏僻的房子。
“念漓,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但是在我心中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了。”
詹云抓著她的手,看著她手的腕骨突出,心疼的不行。
“我也想安安靜靜的養(yǎng)養(yǎng)身體,要是我無聊了,隨時都會去你的酒吧找你。”
喬念漓安撫著她,語氣平靜。
詹云說不過她,只能盡心盡力的給她找房子。
不出一日,便有一處郊區(qū)的小別墅,環(huán)境幽雅,周圍的人也不多。
喬念漓拎著行李便搬走了,肖聲憋著嘴,為她跑上跑下的搬行李。
“念漓姐姐,我以后無聊可會經(jīng)常去找你,你別不見我。”
從云南回來之后,肖聲便回到了以往的狀態(tài)。
“當(dāng)然不會。”
喬念漓走了幾步,便有些氣喘,住在椅子上看肖聲二人忙活。
這幾天吃莫皓天帶來的藥好多了,只是依舊有一點虛弱。
過些日子,應(yīng)該酒會痊愈了。
而院里市中心的喬念漓,專心致志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整日看書養(yǎng)花,心境倒是平靜了不少。
而此時,云嫣卻要鬧翻了天。
原本答應(yīng)訂婚的莫皓天遲遲沒有動靜,她的閨蜜旁敲側(cè)擊詢問自己何時可以當(dāng)伴娘。
八字沒一撇,云嫣只能敷衍過去。
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想了想,來到了莫家。
莫皓天對她的態(tài)度格外的冷漠,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目不斜視。
“皓天,我們商量一下訂婚的事情吧。”
云嫣竭力讓自己笑的溫和懂事。
這幾天網(wǎng)上的事情沸沸揚揚,顧父不知為何去自首了,將自己雇兇在喬氏工廠縱火的行為悉數(shù)說了出來。
她心里不安,警鈴大作,決定快點將這件事定下來。
“訂婚?”
莫皓天轉(zhuǎn)過頭,看向她,輕笑一聲,“云嫣,當(dāng)初我為什么答應(yīng)訂婚,難道你忘了嗎?”
云嫣臉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曾經(jīng)你跟顧家那個人沆瀣一氣對付念漓,處處為難她,我不得不答應(yīng)你,可如今,他鋃鐺入獄,你又能成什么氣候呢?”
云嫣臉色越來越冷,“皓天,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曾經(jīng)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追究,可是你若是繼續(xù)針對喬念漓,別怪我不顧及云家的面子。”
莫皓天眸底浮現(xiàn)出的厭惡徹底擊碎了云嫣的冷靜。
“所以你是后悔了嗎?莫皓天,我們兩家要訂婚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你要是后悔就不怕人家說莫家不講信用嗎?”
云嫣的樣子有些瘋狂。
“不怕。”
莫皓天冷冷的丟下兩個字,便回了房間。
云嫣眸底猩紅,攥緊了拳頭。
好,既然你那么寶貝喬念漓,就不要怪我讓她生不如死。
憤然轉(zhuǎn)身,云嫣讓念安調(diào)查出喬念漓現(xiàn)在居住的地址。
等她找到喬念漓的時候,喬念漓正在院子中澆花。
云嫣從一輛保姆車上下來,直接走到她面前。
“喬念漓,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有這樣的手段?”
“云小姐,擅自闖入別人家可不是一個合法的行為。”
喬念漓放下水壺,平靜的看著她,仿佛在瞧著一只跳梁小丑。
“別扯沒用的。”
她這種風(fēng)輕云淡的態(tài)度讓云嫣十分抓狂,“顧家那位進去了,你肯定很高興嗎?只是很遺憾,這些手段都沒能弄死你,你的命還真是大。”
喬念漓看著她被自己氣的忍不住哆嗦的樣子,輕笑出聲。
“所以,云小姐來我這里興師問罪,就是問我為什么沒有被你們兩個人的詭計弄死?”
“誰關(guān)心你死不死。”
云嫣攥緊拳頭,“我只是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下狠手。”
“云嫣。”喬念漓平靜的看著她,“陳柯是不是你殺的。”
云嫣瞬間警惕起來,避開不回答。
“喬念漓,我告訴你在京都惹了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最好小心點。”
“我會小心的,不過這就不是云小姐該擔(dān)心的問題了。”
喬念漓從容的坐在躺椅上,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事情沒結(jié)束。”
云嫣臉色陰森,打了個電話。
很快,幾個壯漢魚躍而入。
他們手中拿著棍棒,面露兇相。
“砸。”
云嫣紅艷的唇緩緩?fù)鲁鲆粋€字,眉眼皆是得意。
喬念漓自然不會蠢到起來與她爭執(zhí),任由他們在屋里瘋狂打砸。
反正,屋子里有攝像頭,以后也方便索賠。
“你們干什么!”
詹云從外面進來,瞬間紅了眼,直接抓起院子里的掃把就往云嫣的身上砸了過去。
云嫣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那里是詹云的對手,不一會兒就渾身狼狽。
她怒氣沖沖的指著詹云,“你給我等著!”
詹云叉著腰,大聲咒罵,“我憑什么等你,要是給你送終我還能考慮考慮。”
云嫣臉色鐵青,看著屋子里的狼藉,氣消了一些。
她憤然轉(zhuǎn)身離開,屋里的人在詹云的威脅下也迅速離開。
看著一地狼藉,詹云眼圈發(fā)紅。
“念漓,你搬回我家吧,至少沒有人會欺負你。”
喬念漓心平氣和的拉著她的手,“云云,你愿意幫我個忙嗎?”
……
她將自己重建喬氏的計劃跟資金都給了詹云,而自己要專心致志的研究扎染的手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