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焚話一說完,不再回頭,大步走了出去,推開正殿大門,外面涼風(fēng)徐來,這個時候,蕭焚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全是冷汗。
不由得他不心驚,剛才在珠簾前,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有技能都不能使用,除了技能之外,他也無法打卡自己的皮包,就連世界之樹的光屏也無法呼叫,整個世界之樹與他之間的聯(lián)系似乎被什么完全隔絕了一樣。
這種情況在他成為試煉者這段時間里從未遇過,就算是杰克和法爾拉兩位傳奇覺醒者,也沒有給蕭焚造成如此特別的壓力,雖然坐在錦墩上,看著那個沒有任何波動的珠簾,看上去毫無危機(jī),但是蕭焚總覺得在珠簾之后,似乎不是什么皇帝,而是一只龐然大物,正在死死盯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能沖出來將蕭焚徹底殺死。
魏忠賢走過來,問:“如何?”
蕭焚抬頭示意了一下宮殿前的寬闊場地,說:“皇上讓我和客氏的一個宮女一較生死,若我贏了,以后高枕無憂,若我輸了,就把命留在這里。”
魏忠賢嘆了口氣,說:“也罷,也罷,這也算是法子,你有什么需要么?”
正在此時,偏殿里的那個小太監(jiān)又走了出來,對魏忠賢說:“圣上有旨,魏公公兩不相幫。”
魏忠賢微微一愣,扭頭看著蕭焚,又看了一眼在禁衛(wèi)中站著的萊卡翁,低聲說:“圣上有命,不敢不從,林神仙。你請自便。”
雖然眼前這個神仙做了不少事情。只是這些事情還沒有到扭轉(zhuǎn)乾坤的地步。也就沒有到一定要保他性命的程度。
有這些來客,事情不見得就能變好,沒有這些來客,事情也不見得變得更糟。
正是此時魏忠賢的想法。
蕭焚不管魏忠賢又有什么想法,大步走下臺階,扭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萊卡翁,這位粗壯的大漢明顯神情有些萎靡,對技能的壓制在萊卡翁身上也有效果。看見蕭焚看他,萊卡翁微微搖頭,攤了一下手,做出愛莫能助的樣子。
蕭焚毫不在意的搖頭,大步走到宮殿前的空地上,呼叫了一次世界之樹,還是沒有任何結(jié)果,看起來,這個屏蔽范圍非常大。
蕭焚又走了幾步,一直走到接近院墻邊的時候。才能勉強(qiáng)開啟身上的背包,至于呼叫出世界之樹。還是無法成功。
他微微皺眉,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不能使用任何技能,所有的技能都只能用之前儲存在貝瑞拉的纏綿法杖中的5個技能,無法制造武器,無法制造毒劑,基因藥劑也無法制造,完全只能憑借現(xiàn)有的屬性與對方戰(zhàn)斗。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對手對自己的傷害程度,對于他的對手又能造成什么傷害,總之,一切都只能憑借估計。
想了想,在那些禁軍上來示意蕭焚不得擅離這個宮墻之前,蕭焚在地上蹲了一下,抓住一把浮土,大踏步走了回去,站在場地的中央,深深呼吸了幾下,然后謹(jǐn)慎地觀察著周圍的變化。
一陣細(xì)密的腳步聲從遠(yuǎn)處的宮殿那里傳來,由于這里沒有太多的人潮涌動,衛(wèi)士們相對肅穆,因此周圍的環(huán)境變化對蕭焚的感知影響不大,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那些腳步聲中,似乎有一個腳步聲與眾不同,并且走了一半,就突然失去了后面的聲音,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感覺,可以認(rèn)為,有某個人站在原地不動。
蕭焚微微搖頭,猛然扭頭看著那些聲音發(fā)出來的方向,這些腳步聲似乎是一些宮女之類,隨著這些聲音從另一個方向上漸漸消失,剛才停止聲音的位置上,依舊沒有什么動靜。
蕭焚一剎那只感到汗毛乍起,白天的那個殺手暗中突襲的記憶驟然浮上心頭,他左右看了一眼,忽然聽見一個尖利的嗓音在院落中響起:“時辰已到。”
在這個嗓音中,依稀還有一些破風(fēng)的聲音在蕭焚的背后響起,蕭焚心中大怖,身體猛然向前沖去,跑在半途,突然一個鐵板橋,手中剛才在院墻下抓的那把浮土猛然對著身后拋了出去。
細(xì)細(xì)碎碎的撞擊聲讓一個高挑的女性出現(xiàn)在蕭焚眼前,這個女性蒙著面,梳著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齊耳短發(fā),身材被包裹的很好,曲線畢露,猛然看上去,和西爾維婭的身材能有一拼,手中握著一把短刀,另一只手正遮擋在眼前,那些突如其來的浮土擋住了這名女性的進(jìn)一步攻擊,讓蕭焚有機(jī)會從地上站了起來,正面盯著對方。
蕭焚看著這個女性,心中的疑惑豁然開朗,低聲用英語說:“想不到在這里能夠見面,我應(yīng)該稱呼你為試煉者蘇菲呢,還是應(yīng)該稱呼你為背叛者蘇菲。”
“都無所謂,外來者,你的出現(xiàn)讓一切亂了套,殺了你,才能恢復(fù)正常。”
聽著對方同樣用英語回答,蕭焚微微一笑,心中一邊迅速盤算,嘴上一邊說:“利用皇宮這里能夠屏蔽世界之樹的范圍,來比逃避世界之樹對你的進(jìn)一步懲罰?說說看,那個帕爾變成地獄看門犬的時候,你是什么樣的心情?”
“閉嘴,外來者,閉嘴,都是因?yàn)槟悖绻麤]有你,帕爾絕對不會變成什么看門犬。”
“不是因?yàn)槟銈冏约旱呢澙访矗俊?
“閉嘴!”
“上一個試煉世界中,你們在那個大房子里碰到了誰?是客氏嗎?”
“閉嘴!”
“誰做出的選擇?你還是帕爾?算了,對我來說,是誰都無所謂,因?yàn)榻Y(jié)果都是一樣,你們背叛了世界之樹,失去了世界之樹的庇佑,沒有裝備,甚至技能都被剝奪,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完成背叛任務(wù),結(jié)果如何?”
“閉嘴!”
“不要總是讓我閉嘴,如果你真的有辦法,完全可以現(xiàn)在沖上來殺了我讓我閉嘴,而不是在那里空喊口號,白天那次對我的暗殺,是你的意思還是客氏的意思?”
看著蘇菲忽然閉嘴,蕭焚笑了笑,說:“不過這個也沒有必要追究,以你這么高的精神,在試煉者中原本應(yīng)該是一個遠(yuǎn)程戰(zhàn)斗者,就像卡里斯托那樣,完全可以在很遠(yuǎn)的距離上對我發(fā)動攻擊,不過顯然,受到世界之樹的懲罰,你失去了能量攻擊技能,所以只能在白天暗中近距離對我下手。”
蘇菲忽然發(fā)出一聲嗤笑,回應(yīng):“我失去了技能,你也一樣。”
蕭焚點(diǎn)頭,說:“當(dāng)然,所以客氏才會選擇這里讓你和我決斗,大家都沒有技能,聽起來公平,但是對我這樣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試煉者來說,這已經(jīng)是極大的不公平,更何況,你手中拿著刀,而我手中什么都沒有。”
蘇菲回應(yīng):“不,你很快就會有刀,在你的身體里。”
蕭焚微微一笑,說:“非常期待。”
說到這里,蕭焚的身體猛然一縮,下一刻,已經(jīng)高速突擊,對著蘇菲沖了過去。
就在剛才說話的那段時間里,蕭焚已經(jīng)清楚的計算了雙方的差距,和3級的蘇菲相比,他在屬性點(diǎn)上有20點(diǎn)的差距,想要彌補(bǔ)這個差距,就只有充分利用他手中的那個法杖。
除此之外,對方雖然有刀,但是考慮到在隊(duì)伍中長期作為一個遠(yuǎn)程攻擊手,對于近戰(zhàn)肯定沒有蕭焚這么熟悉,所以在這里基本上是一個平手。
唯一讓蕭焚顧慮的,是這個女人的技能,那些主動技能雖然都不能使用,但是那些被動技能卻都有保留,而且不能確保世界之樹已經(jīng)剝奪了女人的被動技能。
按照之前卡里斯托的說法,這個小隊(duì)中大部分成員各種技能都已經(jīng)升到了中級,這其中就有蘇菲,而蕭焚身上的技能絕大部分都是初級,在這方面,他與蘇菲之間有著絕對的差距。
另外一方面,雖說蘇菲已經(jīng)被世界之樹懲罰,但是蕭焚并不認(rèn)為,她無法從客氏那里獲得足夠的幫助,事實(shí)上,如果沒有足夠的收獲,沒有哪個試煉者會傻到背叛世界之樹。
多重比較下來,蕭焚處在一定的劣勢,粗略看來劣勢并不是特別巨大,但是,稍不留神,就會在接連的被動中死于非命。
想要避免這一切,就必須在自己的底牌完全掀開前,逼迫蘇菲掀開她的底牌,想要達(dá)到這樣的目的,必須沖上去,把蘇菲打到掀開底牌。
對于蕭焚的沖擊,蘇菲沒有做出任何閃躲的動作,她看著蕭焚,沒有被蒙住的眼睛里似乎露出一種猙獰的笑意,看著這個笑意,蕭焚心中一冷,身體猛然凝住,不顧一切的向旁邊一閃。
“轟”的一聲,蘇菲那只空著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拿出了一只火繩槍,對著蕭焚猛然開火,巨大的槍鳴聲在這個宮墻中回蕩不休。
蕭焚不知道對方那里來的時間在暗無聲息中點(diǎn)燃火繩,燃燒那么長時間,恰恰在他沖上去的同時鳴放,但是看看蘇菲利索的更換彈藥動作,就知道,遠(yuǎn)程攻擊天賦和槍械掌握天賦并沒有從蘇菲身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