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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杜若溪的話,杜鵑雖然已經(jīng)滿臉是汗,全身上下看起來都變得非常糟糕,但是依舊用力搖了搖頭,說:“不,我絕不?!?
“我已經(jīng)失去了活著的母親,不能失去記憶里的母親,絕對不行!”
她的聲音是如此堅決,又是如此之大,以至于連一邊的恩努恩都有些為之變色。意大利試煉者扭頭看著另外一邊的杜若溪,終于忍不住問:“需要我?guī)兔???
直到此時,杜若溪才發(fā)現(xiàn)恩努恩居然沒有受到太多影響,他在這種絕對神圣領(lǐng)域中似乎能夠正常的活動。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正在被審判的感覺。
“是的,我需要你的幫忙,恩努恩,如果你能夠讓我的姐姐脫離這里的痛苦。只要躲過最為艱苦的那個瞬間,就夠了,求你。”
恩努恩微微一笑,說:“我可不需要你的求懇,讓美麗的女子脫離痛苦原本就是我的愿望。”
說完,他平靜的展開袖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說:“好吧,還有4秒?!?
杜若溪愣了一下,問:“什么四秒?”
在杜若溪的詢問中,恩努恩已經(jīng)將手放在杜鵑的頭上。低聲吟唱中。杜鵑周圍的環(huán)境驟然出現(xiàn)大量的色塊。幾乎就在瞬間。她已經(jīng)從這個重構(gòu)世界中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忽然傳來咚咚的電子鐘聲,這個聲音在這個空間中不斷回蕩,宣告著新的一天到來。
“她還有10秒就要被轉(zhuǎn)移出來,這個家伙還能堅持多久?”
恩努恩看著遠(yuǎn)處臉上肌膚已經(jīng)大面積皴裂,鮮血不斷滴下,在腳邊化成無數(shù)潔白的火焰繼續(xù)蒸騰的魁斯特,皺眉問。
“我不知道。那個家伙想要做些什么,似乎是想強行關(guān)閉這個接入點,讓李家之前的所有核定全部作廢?!?
杜若溪的臉色同樣糟糕,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的燃燒,還有她的波西米亞長裙,那可是一件精良級別的裝備,現(xiàn)在也無法抵抗神圣火焰的灼燒,開始出現(xiàn)大面積的蜷曲。
對此,恩努恩微微吹了一聲口哨,說:“提醒一下。關(guān)心別人之前,小心自己的裝備耐久歸零。”
杜若溪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對恩努恩投以怨懟的目光。她的身體在這個火焰的灼燒下已經(jīng)有些無力支撐,單薄的女性身體隨時可能在這個越來越大的火焰中化為灰燼。
就在此時,魁斯特已經(jīng)開始放聲對著天空嘶吼,伴隨著這個嘶吼,重構(gòu)空間中的光芒變得更加劇烈。這種在現(xiàn)實世界中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的所謂神跡,讓整個空間都變得灼熱起來。
恩努恩下意識的想要讓杜若溪離開重構(gòu)空間,但是可怕的神圣火焰在他剛剛接觸到的第一秒,就讓他的手表面一片枯焦。那是沒有任何生命感存在的,絕對冷漠與公正的火焰,被這樣的火焰灼傷,同樣會在短時間內(nèi)變得毫無生機。
就在恩努恩急忙收回手臂的同時,在他身后,杜鵑已經(jīng)再次出現(xiàn)。15秒時間已到,而真正的危機此時才剛剛到來。杜鵑剛剛出現(xiàn),在她的頭頂上空已經(jīng)悄然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光明利刃,顯然杜鵑身上的某些東西引起了絕對神圣領(lǐng)域的注意,并將杜鵑一起視為對這個領(lǐng)域最大的挑戰(zhàn)。這把利刃之上,大量的火焰凝成的火流正在不斷出現(xiàn),并從空中不斷滴下,每一滴火焰都讓剛剛有所好轉(zhuǎn)的杜鵑變得更加痛苦。
恩努恩此時也略微感受到了一些壓力,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就此離開,魁斯特這種消耗生命不計一切代價延長的神恩時間看起來不會持續(xù)太長時間,只要能夠把握恰當(dāng),也許恩努恩正好可以躲過最為劇烈的攻擊。
“他在干什么?”恩努恩難以置信的看著天空中的魁斯特,低聲問:“這只是一個接入點的爭奪,他怎么會做到這種地步?難道阻止接入一定要到死人的地步?”
杜若溪同樣在火焰中抬頭看著魁斯特,過了一會兒,微微搖頭說:“他的精神在剛才被干擾了,現(xiàn)在正處于最為亢奮的狀態(tài),或者說,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這個局面?,F(xiàn)在的魁斯特已經(jīng)變成了被動的傀儡,機械的按照標(biāo)準(zhǔn)程序不斷消耗生命來讓神恩持續(xù)的更久,效果更大?,F(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阻止李儒然他們進行接入,而是要讓整個重構(gòu)世界里的人都在深深審判中死亡。而他最終也會因為這樣的透支生命力而死?!?
說到這里,杜若溪明顯的遲疑了一下,然后才說:“這才是清場,真正的清場。即使所有的試煉者都會因為無法承受這種9級神恩的壓制而死亡,但是,李儒然一定有什么辦法保證自己在這樣的領(lǐng)域中正常生存,最終讓他笑到最后。”
她的眼睛中有些無法被恩努恩看懂的東西,低聲說著:“和從前一樣,沒有區(qū)別。李儒然清楚的知道魁斯特的決心,而他手中應(yīng)該有某種可以干擾魁斯特的道具,這很容易。一件傳說級別的裝備就能干擾4級試煉者,即使是虔誠的魁斯特也無法逃脫。在那之后,利用魁斯特的虔誠和決心作為工具,達成李儒然清場獲得最終勝利的目標(biāo)?!?
恩努恩悚然動容,低聲問:“也就是說,之前李儒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假象,真正的目的是讓所有參與者進入這個重構(gòu)空間,然后將大家全部清除,而他獲得唯一的勝利?”
杜若溪搖頭說:“不,之前的行動并不是假象,而是為了達成現(xiàn)在這個目標(biāo)必要的手段。他必須將我們逼出酒店附近,同時讓所有盯著我們的試煉者跟著我們轉(zhuǎn)移目標(biāo)。而他則在暗中尋找到世界之樹的接入點。為了避免我們更早的回到酒店,他一步步將我們逼走,直到我們退無可退。想想這種情況是因為什么?”
恩努恩皺眉,說:“因為電話別竊聽?”
“沒錯,李儒然可能早已對我們所有人的電話都進行了竊聽,早已知道這個酒店附近就是接入點,在那之后,他在很短時間里做好了全部的準(zhǔn)備。最終,我們看上去的勝利其實是我們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就這樣一步步跟著他走進了這個最后的陷阱中。”
“太可怕了,不,我是說,太瘋狂了,”恩努恩不斷搖頭,說:“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了勝利?他完全可以不用讓這么多試煉者死亡也能獲得這個接入點,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做到這一點并不困難,為什么他要這么做?這種瘋狂的完全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這不是一個正常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杜若溪緊緊盯著操場中心,果然,她剛才的預(yù)言現(xiàn)在得到應(yīng)驗。在魁斯特如此高亢的歌聲中,那個原本應(yīng)該一直被囚禁的李儒然身體居然開始了行動。帶著面具的他漫步走到場地的中央,似乎發(fā)現(xiàn)了杜若溪他們,居然還有余暇的向著這邊招了招手。
“他在干什么?”
“他在說,再也不見?!?
杜若溪回答著,眼前的場景忽然開始了某種重合,記憶中的某個片段再次被生生拉扯了出來,讓她在感受到身體的痛苦同時,內(nèi)心也在一次開始滴血。
那一年他們都還小,那一年他們的等級都不高,那一年杜若溪心中還牽掛著某個人。那一年,有人撮合李儒然和杜若溪之間的感情,然后杜若溪平靜的加以拒絕。隨后,噩夢到來,杜若溪,杜若溪牽掛的那個人,在一次試煉世界的試煉準(zhǔn)備前,“偶然”和李儒然進行了組隊。
在那次試煉世界進行到快要完成的時候,原本應(yīng)該被關(guān)閉的巨大的原始超級武器忽然重新開始運行。在這個武器即將爆炸前一分鐘,李儒然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對著杜若溪和她牽掛的那個人前面冷冷的嘲謔,并且?guī)ё吡宋ㄒ坏慕煌üぞ摺?
在那時,李儒然說的話,就是:“再也不見?!?
杜若溪和她所牽掛的人在巨大的沖擊波面前無路可逃,他們到處奔跑,終于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洞。
只有一個人能夠呆在這個山洞中,他將哭叫著的杜若溪塞進山洞后,獨自用寬闊的身材遮擋住洞口,平靜的對她說:“你要好好活下去。”
這些事情此時在杜若溪眼前不斷回蕩,現(xiàn)實和回憶彼此劇烈的沖擊,過往的一幕幕讓她感到痛苦,驚慌和憤怒,太多的情緒在此刻突然爆發(fā),讓她甚至無法控制自己。
與此同時,在杜若溪身后的杜鵑也開始低聲呻吟,那把光明巨劍距離她的脖頸已經(jīng)越來越近,下一秒可能就會將她的頭顱從身體上砍下去。
而校園中的李儒然正在操場的中央四處尋找著什么,他的身上不時閃耀出潔白的光芒,似乎在對絕對神圣領(lǐng)域的一種回應(yīng)。這多半是一種高級造物,甚至有可能出自傳奇覺醒者之手,而且還是那種一次性的造物,非常珍貴。而李儒然就這樣公然使用出來,顯然在他看來,勝局已定。所有的試煉者都按照他的劇本踏進了這個陷阱,而現(xiàn)在,就是他收網(wǎng)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