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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焚覺得自己很奇怪,他對眼前的女性有種無法理解的信任感。這不像是什么精神沖擊之類的技能效果,而是一種天生的信任,似乎對夏洛希的問題根本無從拒絕。
這也不是魅力的緣故,蕭焚相信這一點。在此之前,他不是沒有見過魅力極高的女人,比如杜若溪。那種即使沒有任何動作和聲音,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讓人不由自主注意的女人,魅力值有多大可想而知。但是這種引人注目的魅力和眼前這個女人那種似乎是天生的能力有著本質的區別。杜若溪的魅力能夠讓人們更加關注她,而夏洛希的能力會讓蕭焚在她面前幾乎無法守住秘密。更重要的是,這種能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漸加強。
蕭焚相信,如果夏洛希這樣的人前去布道或者是傳教,似乎更能讓這種能力發揮巨大的效果。
無條件的信仰與遵從,幾乎無法抵擋的信任,而且這種能力與生俱來,即使對試煉者來說也能造成很大的影響。這種影響甚至無視精神抗性。
努力將目光從這個面目只能用清秀,但是絕對談不上美麗無比的女人臉上移開,在那瞬間,蕭焚甚至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如果發現自己的異常時間再晚一點,說不定他就要因此跪拜在夏洛希的腳邊。
“這個別墅時獨屬于我的,只能由我一個人居住,無論是波夫斯基家族還是尤克特拉希爾都知道這一點,承認這一點。不僅如此,所有的歐洲試煉者包括覺醒者都避免到這個地方來,我想你已經知道為什么了。”
看著蕭焚猛然扭頭,脖子上青筋爆出,似乎在用極大的力量阻止自己扭過頭來。夏洛希忽然笑了起來,她接著說:“我是天生的圣女,具有天生的圣潔領域,這是一種與傳奇覺醒者不相上下的精神影響能力。除非是傳奇覺醒者,否則根本無法徹底擺脫我的影響。對于波夫斯基家族來說,每一代都會誕生出一個天生的圣子或者是圣女,在尤克特拉希爾的幫助下,我的家族擺脫了教會的控制。但是與之相對應,家族的每一代圣子或圣女都要離群索居,避免對現實世界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蕭焚用力轉過身去,他的身體正在抗拒著他的大腦,想要讓他重新面對著夏洛希。對此,蕭焚需要用更高的毅力來壓制這種無聲的抗拒,與此同時,他低聲說:“聽起來,你更像是那些小說中獨自住在黑暗森林里的老巫婆。”
“說的對極了,我們本來就是那些傳說中的原型。為了避免對世俗造成影響,除非本家族的人員,我們對所有世俗人員的到來都強烈抵觸。就像是那些小說中說的老巫婆一樣,我們不允許世俗人員接近我們,即使因此對這些人造成傷害也是如此。”
“因為你們的付出,所以尤克特拉希爾對波夫斯基家族的發瘋采取了盡可能寬容的態度?”
“可以這么理解,因為我們在這里,所以波夫斯基家族能夠生存下去。你瞧,那些試煉者都非常清楚這一點,剛剛從接入點出來,就立刻離開這里絕不停留。但是你不同,你對歐洲試煉者的真實情況完全沒有掌握,居然敢于到別墅這里進行觀察。這讓我大吃一驚,同樣,也讓我相信,你根本不是什么歐洲的試煉者,對嗎?”
蕭焚長長吐了口氣,到現在他已經基本上明白,為什么在二樓那么多的房間里,他會主動進入夏洛希的房間。那是因為吸引力,圣女的吸引力讓他不由自主的選擇了這個房間。同樣,夏洛希那一陣自說自話,顯然也是因為長期以來沒有和什么人進行過有效的交流,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完全不管別人怎么想直接把一切說出來的行為。這一點,蕭焚曾經在一些和自己木偶自說自話的小孩子身上見到過。
沒有朋友,沒有敵人,什么都沒有,只能用自己的想象去和這個世界交流。就算現在已經有了網絡,可以收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缺乏和人直接面對面交流,還是會出現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
“好了,不用強行讓自己難受,我會離開這個房間,到樓下的書房,我們通過電話來交談。”
夏洛希如此說著,過了一會兒,就從這個房間中銷聲匿跡。跟她一起離開的,還有那張洗衣單。蕭焚等夏洛希離開好一陣子后,這才猛然轉身,剛才那種無形的壓力對他而言,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種無形的考驗。以至于到了現在,他的腦海中還有些昏昏沉沉。
就在此時,在床頭柜上的電話忽然開始振鈴,在這個不斷聽見海浪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聲音的環境里,這個電話聲顯得格外突然。蕭焚揉了揉臉,讓一直僵硬的表情變得松弛了一些,這才走過去接起電話。
“梵卓兒洗衣店總共只有5家,你有什么想法?”
電話那邊的夏洛希完全沒有剛才那種絮絮叨叨的感覺,上來就單刀直入,就連聲音似乎也變得鋒利了許多。
蕭焚搖頭,說:“我只能知道這樣的洗衣店應該專門清洗貴重衣物,畢竟清洗費用不低,但是這件衣服究竟是在梵卓兒哪一家分店,我無法得出結論。”
“已經有結論了,魯多夫,其實結論就在這張洗衣單上。”
電話那邊,夏洛希非常肯定的說,這種語氣讓蕭焚忽然想起那個帶著大煙斗的超級偵探,似乎那位先生也喜歡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而蕭焚自己,應該就是那個木訥的,任憑超級偵探教育的小小華生。
“今天是9月2日,對嗎?”
沒有講什么紙張問題,也沒有講什么材質,夏洛希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似乎和確定這個洗衣店究竟在哪里沒有任何關系。
不過蕭焚還是點頭,說:“是的,女士。”
“這個錢夾是你昨天獲得的,也就是9月1日,在雅典的晚上,獲得這個錢夾。而這張洗衣單正好放在這個錢夾里的,是這樣嗎?”
“是的,女士。”
“你說過,這是一件貴重的衣物,對嗎?”
“應該如此,女士。”
“如果是你,選擇清洗一件貴重衣物,你愿意為此等候多長時間?換一種說法,在這些高級的洗衣店里,需要多久才能為你清洗完一件衣物?”
聽到這里,蕭焚的眉毛微微一挑,正所謂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他想了想回答:“如果是非常緊要的衣物,我希望在一個小時之內就能清洗干凈。一般的衣物,應該一天之內就能清洗干凈,畢竟這種高級洗衣店,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如果有必要,一批只進行一件衣物的清洗,專人熨燙,這都可以完成”
“如果洗衣店不能呢?”
“需要清洗的衣物太多,”蕭焚回答說:“因為需要清洗的高檔衣物太多,所以所有的清洗單據都要向后延遲,單據延后的時間越長,說明堆積的訂單越多。”
在電話另一邊,夏洛希似乎笑了起來,她停了一會兒,問:“你覺得那些地方更加可疑?”
蕭焚微微搖頭,說:“不用猜測,我只需要打電話給這5家店一一詢問,查詢一下他們什么時候可以騰出時間清洗我的‘高檔’西裝,就能得出大概的答案。5家店不可能都把清洗檔期延后到5號以后,歐洲的高檔衣物也沒有那么多。”
“祝你好運,試煉者,我不會替你做出任何擔保。無論是波夫斯基家族還是歐洲管理委員會,都不會愿意聽見我的聲音,所以我不能幫助你進入波夫斯基家族,一切都只能依靠你自己。不過,我衷心希望你能夠完成這一切,我希望有人能夠替我報仇。殺害塔爾米的真正兇手,必須得到應有的懲治!”
蕭焚微微一笑,說:“如你所愿,我會讓一切真相大白,也會替塔爾米完成他的夙愿。當然也包括幫你復仇。”
他沒有繼續寒暄,而是立刻掛了電話,又按照網絡上的記錄,給梵卓兒每家分店撥打了電話。
這個過程沒有幾分鐘就結束了,最終,蕭焚選定了自己的目標。
梵卓兒巴黎分店。
這個時候的巴黎時裝周還沒有開始,大量的高檔衣物和奢侈品正在翹首觀望,以往的衣物都需要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洗和保養。理論上米蘭那邊應該更加熱鬧,但是消費水平的不同最終決定了巴黎這邊的奢侈品更多,梵卓兒洗衣店的業務更加繁忙。
9月6日,才能承接新的清洗業務。
聽起來時間真巧。
蕭焚再次揉了揉鼻梁,開始活動身體,現在的問題是,他要怎樣才能到達巴黎。他手上的歐元根本無法支撐這么長時間的旅行,更何況這幾天還要吃飯之類,偏偏很多接入點都被攻擊,想要通過世界之樹根莖行走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