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開學日子了,司馬明柏這時才知道自己填報的志願被母親給改動了,他氣急之下與徐霞在電話裡爭執(zhí)了一番,可是事已在定局無法改動,再說徐霞的替他填報的院系也的確是爲了司馬家的大局著想。
惱怒之餘司馬明柏也深刻的反醒了一下自己,如果不是太自信了哪裡會到開學纔去查看錄取通知書,如果一回來就查看,那麼事情還有挽回的可能性,可是現(xiàn)在,他只能憋著一肚皮的火對母親說了一句話:“你媳婦長得這樣漂亮,你放她一個人在北二外就情等著替她收拾亂攤子吧。”
徐霞當下也不客氣的說道:“你要是對你媳婦沒信心,或是你媳婦真的能隨意跟人跑了,那就是你的魅力不夠。”聽聽,這哪象是母子間能說的話啊,完全就是一對等的契姐契弟。
三號這天小鷗起得也不算早,報道後要進行爲期15天的軍訓要住在軍營裡,沒肉吃,司馬明柏可勁的折騰了一晚上。
早上收拾完畢後,兩人攜手出門,小鷗很隨意的穿著一件寬鬆的牛仔短袖襯衫與一條緊身的牛仔褲,下配一雙平底的白色休閒鞋,烏黑的長髮束在一起編成了一根粗辮自然的垂在了腦後,整個人顯得青春逼人。
又因爲知道自己的容顏有些過於豔麗柯小鷗自知之明的在臉上架了一付寬大的黑邊平光鏡,即使這樣也在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也讓人無法忽視。
做爲學生,耳環(huán),項鍊以及結婚戒指這些她全都摘掉放進了空間臥室裡梳妝檯上。渾身上下只留下那沉香木珠串、一塊看上去絲毫不起眼的瑞士手錶和那顆化爲玫瑰造型的粉色儲物戒指。
從禮士衚衕出發(fā)。清華與北二外正好是兩個相反的方向,而且兩邊的路程相差不多,即使是這樣司馬明柏還是堅持要送自家媳婦去報名,這也是爲了打消那些老生們獵豔的心裡。他想歸想。也照做了,可是到了那裡才知道自家媳婦可算是掉進了狼窩。
開車的仍是張彬,他對倆位東家也有些好奇。年紀小小的住著豪華的四合院,還僱傭著他們這一羣薪資不低的員工。今個是兩位東家開學的日子,一個是北京第二外國語學校,一個是清華,都是名門高校,只是少爺好象有點太緊張小姐了。
“少爺,今個開學。校園裡停車可能不方便,我把車停在門口,你們下車後,我就在街對口那等你出來。”
考慮到報名後要在學校住幾天,倆人都準備了一個小行李箱。裡面有空間蘆葦編織的草蓆,還有用蕎麥皮製的枕頭,以及簡單的洗漱用具和幾套換洗衣服,準備這些也是爲了不使周圍的人起疑。
“老婆,你記得啊,每天要給我發(fā)個傳呼,告訴我一切都好,要是有事就及時和家裡聯(lián)繫。”下車前司馬明柏象個碎嘴婆婆一樣又嘮叨了幾句。
“我知道了,一大早你這話說了幾遍了...”小鷗有點煩了。
“那個。不許隨便和男生笑知道嗎?”司馬明柏最後又說了一句,他可是知道自家媳婦的笑臉是多有殺傷力的。
“我沒事和別人笑啥,有病啊,你放心啦,我有你這一個都夠了,還會再找麻煩上身啊。到是你自己要當心一點,不要到處放電,要是惹上桃花後我可不給你收拾爛攤子。”
司馬明柏最終沒有擰過柯小鷗,只能放任她一個人走進了校園,看著那魂牽夢繞的身影消失在二外校園裡時,司馬明柏說道:“走吧。”
人就是這樣,當習慣已成自然的時候,就算是稍稍有點變動也會相當?shù)牟贿m應,而司馬明柏更是這樣,幾個月的形影不離,陡然間要分開十多天,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象被抽走了一樣。
柯小鷗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爲身高而陷入囧境,1.76米的高度讓她足已鶴立雞羣,即使她戴爾了一付與之不想匹配的平光鏡,但是那雪白且光滑的肌膚以入那烈焰紅脣讓她一進校園就已引起了衆(zhòng)狼們的注意。
走進校門,迎面看到的是一條巨型橫幅,上寫著“熱烈歡迎1987級新生”而進出的人流中不僅僅是黃皮膚的中國人,還有許多金髮碧眼的白種人與爲數(shù)不多的黑種人,而在校園裡穿行更多的是拎著大包小包行李草蓆的新生及家長,再有的就是學校專門組織用來指導新生入學手續(xù)的老學員。
校園現(xiàn)在的情況就象是一個大集市,印入眼簾的是冥冥衆(zhòng)生相,各種表情,各種神態(tài),各式各樣的著裝,還有各種行包,有的是蛇皮袋裝著物件,有的是麻袋,有的是皮箱,而有的人的被褥直接打成了軍隊行軍式的揹包挎在肩頭。
柯小鷗隨身攜帶著一個不算大的行李箱,肩上還揹著一個雙肩揹包,清新脫俗的身姿進入校園沒幾步就被幾個身穿印有“北二外”字樣白色汗衫的老學員給擋去了去路。
“請問你是87級的新生吧,我是負責指導新生的85屆法語系學生XXX,我可以引導你去所在的院系報名。”當一個打著厚厚髮臘抹著濃烈香水的大三學生進入小鷗眼簾時,她只有屏弊了嗅覺且皺著眉的表情……我對香水過敏,請保持一定的距離。”現(xiàn)場一陣轟隆的笑聲,這名學生黯然的退場,可隨之而來的更是衆(zhòng)多借口。
“我是86屆韓語系的學生,我叫XXX,新生都是師弟師妹,請允許我爲你介紹校園的情況……韓語?就是那個把西施也稱爲是韓國人,李時珍也當說成是他們國家人氏的南韓,請原諒,我不喜歡韓國人,更不喜歡把學韓語當成很光榮的事情,要知道,一個韓國還沒有我們江西省三分之二大呢。”又一個男生慘淡的退場。
一連打發(fā)了數(shù)枚打訕的男生後柯小鷗打量了下四周朝不遠處一名剪著童發(fā),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條牛仔背心裙的女生走去,而那個女生剛纔也看到了柯小鷗的行爲,正在那裡發(fā)笑呢。見對方走近自己她才掩住住了嘴的笑容問道:“小師妹,需要我?guī)兔幔俊?
“師姐,旅遊管理系的報名點在哪裡。”
“呵呵,原來師妹是旅遊管理學院的啊,他們的報名點在網(wǎng)球場那裡,算了,我反正現(xiàn)在沒事就帶你走一趟。”在衆(zhòng)人的驚燦中,這名女生帶著柯小鷗款款而去。
“這女生是旅遊管理學院的啊,個子好高啊。”
“要我說,這女生性子夠野,不過她的皮膚真好啊,可惜近視了,白瞎了那付水靈靈的大眼睛。”
柯小鷗沒想到戴著一付黑邊大眼鏡的她依舊能成爲話題的中心,誰讓她只戴了一付眼鏡而沒有注意服裝和首飾呢?要知道她那套自認爲簡捷的運動裝也是名牌,再加上那做工精良卻低調的手錶,整個就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柯小鷗忽視了這一點,這年頭學生能擁有手錶的真的不是很多,而且也多是國產(chǎn)的上海表或是梅花表。
“師姐是哪年進二外的?”去報名點的路上,小鷗問道。
“比你早了一年,你叫什麼名字?”
“柯小鷗,師姐你是哪裡人。”小鷗從女生的話音中聽出有點象是安徽一帶。
“我是江蘇宜興的,師妹你是哪裡的,對了我叫傅曉宇。”傅曉宇笑著說道。
“宜興,好地方啊,那的紫砂壺最有名了,我是江西景德鎮(zhèn)的,不過我祖籍是紹興人,和你算是半個老鄉(xiāng)嘍。”小鷗對這個爽快的女孩有些好感,也就隨口回答了她的問話。
穿過林蔭小路,來到網(wǎng)球場,小鷗發(fā)現(xiàn)這裡纔是真正的人山人海,各院系都有派人在這裡負責接待新生報名,而網(wǎng)狀的柵欄上紅色的巨幅在烈日下隨風飛揚。
“旅遊管理系的,這是你們的新學妹,快來接一下。”才走近報名點傅曉宇就嚷嚷開了。
“來了來了,聽見了,謝謝同學,小師妹,出示一下錄取通知書和準考證,然後再填單。”一個女生笑呵呵的迎上來,而在一邊幫忙的大概是同院系的男生們走上前來想幫著拿行李。
“小師妹,你是今天所有新生裡行裝最簡單的啊。”一邊同樣戴著黑色框架眼鏡的男生笑呵呵的說道,完全沒有那種只知道死讀書的書呆子模樣。
看了柯小鷗出示的錄取通知書以及準考證後,負責登記的師兄詫異的問道:“師妹是江西的?沒有家長陪你一起來報名。”
柯小鷗看著那個問話的師兄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報個名而已,還用家長陪?又不是上幼稚園,再說了我北京有親戚的,冬天的行裝都放在那邊了。”
“小師妹膽真大,景德鎮(zhèn)到這裡要轉車吧,一個人就揹著行囊北上了。”
“呵呵,習慣了,再說我們那剛好有直達北京的列車。”有一趟福州至北京的特快列車剛好經(jīng)過景德鎮(zhèn)。
報完名,小鷗拿到了一個信封,信封裡裝著新生指南,宿舍的鑰匙,一張食堂的充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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