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矮族的扎理帶著神棍及一百來個矮族戰(zhàn)士,從地道中摸索著到了出口,一時間不明上面的情況,也不敢出去。一路上扎理不斷的勸說神使大人,叫他只能呆在地道中。沒進(jìn)去的時候神棍是頭點(diǎn)的和小雞一樣,但一到了出口,神棍哪聽他的。
扎理搬出了李天,恨不得都快急的掉淚。神棍立刻擺出一付領(lǐng)導(dǎo)者的架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神使,這里我最大。就是李天那小子都要聽本神使的,你敢安排我?回去好好的給我反省一下。從現(xiàn)在起,本神使接管所有的地下人馬,違令者~罰款。靠!還管不了你們了。”
扎理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他哪惹的起神使這么個人物。沒辦法,扎理告訴身邊的兩位手下,“等一會不許離開神使大人身邊,有什么情況立刻把神使大人帶回地下通道。”
神棍在昏暗的火苗中,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到是沒在說什么。扎理取出一個竹筒,貼在地道的壁上仔細(xì)的聽著。從上面的馬蹄和腳步聲判斷著一切,藏在通道里的矮族人都靜靜的在等待著。
“差不多了吧,什么時候才能出去?靠!早知道本神使就不來了。”
“太好了,我這就派人送神使大人回去。”
“我再靠!回去個屁。”神棍跟著李天到學(xué)了不少新鮮詞匯。
扎理也不明白‘我再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也不再和神棍糾纏,專心的聽著外面的一切。
一陣鼓響,震的通道四壁都在發(fā)顫。扎理一聽,馬上下令,“現(xiàn)在外邊正在擂鼓助威,大家悄悄的上去,先用這三個相近的出口,其它出口先保留,注意四周的行動。”
一行人悄悄的爬出地道,眾人都身穿大安將士的服裝,混在人群里到也看不出什么,現(xiàn)在所有人幾乎都在盯著城上的戰(zhàn)斗,也沒人注意這些人的出現(xiàn)。只不過神棍沒帶頭盔,他的光頭卡不住,身后還背著一個喇叭,所以看著有點(diǎn)另類。
出口的距離沒有象李天想象中的那么遠(yuǎn),這可能是由于地道的彎曲度所造成的誤差。本應(yīng)出現(xiàn)在敵軍后面的這群人,卻直接出現(xiàn)在大安軍隊的戰(zhàn)隊里。好在出現(xiàn)的位置是大安的傳令兵方隊里,這群士卒正拼命的擂著鼓,看到多出來的這些人捂著耳朵在對列中晃蕩,其中一個光頭還背著一個圓筒狀的東西(喇叭),還以為是其他隊列中的自己人。
扎理警惕的看著四周,神棍卻是看著城頭上的激戰(zhàn)。媽的,李天這小子要完蛋了,看來離開本神使還真不行,瞧老子的。
想到這里,神棍拽住扎理,大聲的喊道:“扎理,告訴兄弟們,把這群敲鼓的王八蛋都給我干掉,全力的給我敲鑼,媽個比,老子叫他們亂成一鍋,我靠!。”
扎理聽到神棍用這么大的嗓們說話,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這么大聲干什么,我也靠!
只用了幾個手語,矮族人就明白了扎理的意思。這群傳令方隊人數(shù)到不是很多,不到二百人。其中一百人正在十面大鼓前奮力的敲著,剩余的人都在各負(fù)其責(zé)。有專值的鑼手,旗手,還有是專值的傳令兵,在各將帥之間來回的跑。
一百來個矮族人,手起斧落,先解決完一些閑散人員,又摸到鼓隊的旁邊,這群可憐的鼓手,在自己敲出的鼓聲中就壯烈了。
神棍二話不說,跑到一面大鑼前就開始敲響這救命的鑼聲,其他矮族人也按部就班,敲鑼的敲鑼,打旗的打旗。神棍和這群矮族人都在軍中混了這一兩年,敲什么樣的鑼,打什么樣的大旗,他們都很明白。總之,就是一個目的,那就是叫各戰(zhàn)隊全力收兵撤退。
一下子聽到這收兵的鑼聲,吳飛都快氣蒙了,“這是哪個混蛋下的命令,我要扒了他的皮。”
吳飛與這傳令方隊離的到不是很遠(yuǎn),他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神棍。這也難怪,矮族人個子都很矮小,只有神棍在那里鶴立雞群,晃著個光頭樂此不疲的在敲著面前的大鑼,非常的扎眼。
吳飛震驚的指著神棍,哆嗦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這光頭他可太熟悉了,連夢里都出過現(xiàn)好幾回,除了那潑皮神棍整個大安都找不出第二個人。
神棍一邊敲著鑼一邊還對吳飛點(diǎn)著頭,那意思我現(xiàn)在很忙,沒空和你聊天。
吳飛也是被神棍給氣糊涂了,竟然自己舉著劍來殺神棍,旁邊的護(hù)衛(wèi)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大元帥這是怎么了?去殺一個敲鑼的傳令兵。
扎理一直觀察著四周,看到有人舉劍向神使奔來,一揚(yáng)手,一面小飛斧就奔吳飛砍去。
吳飛也不含糊,舉劍一擋,飛斧變了個方向,‘撲’的一聲砍在他的左肩上,一下子從馬上掉了下來,吳飛的護(hù)衛(wèi)大驚失色,趕緊過來救援。
看到吳飛落馬,神棍停下手中的活,反正還有其他人在敲。只見神棍從背后抽出大喇叭,對著喇叭就大喊了一聲,“吳飛大元帥死了,大家都快跑啊!”
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亂了套,神棍著一嗓子,好家伙,大安軍隊如潮水般的后退,后面緊跟著潮都的追兵。
潮都的將士經(jīng)過這群敲鑼方隊的時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神棍那光頭誰不認(rèn)識,對他的崇拜之情更是上升到一個嶄新的高度。
神棍這一次可是真舒坦,又是敲鑼又是揮旗,搞的大冷天渾身大汗,百忙之中還不忘了看一眼城頭之上的李天。
城頭之上,李天看著在那忙碌的神棍,心里還真感激這個光頭,要不是他的話,老子今天估計就要掛了。
神棍一會抓抓這里,一會找找那里,看看還有什么希奇古怪的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靠!是狼煙,哈哈哈,本神使再給吳飛添點(diǎn)亂。好象點(diǎn)五處狼煙是撤退的意思?嗯,老子就點(diǎn)五處狼煙。”
神棍說完,掏出火鐮子就把狼煙給點(diǎn)著了。狼煙可是軍中必備的東西,幾乎在哪個軍營里都能找到。只是神棍卻沒想到他這次可幫了吳飛一個大忙,不然這場戰(zhàn)爭恐怕就要提前結(jié)束了。
戰(zhàn)場上,不管你人多人少,兵敗如山倒,這是不變的真理。將士的氣勢沒了,再想叫他們?nèi)テ疵鞘遣豢赡艿摹?
馮托爾泰的重裝騎兵,一路奔?xì)⒘似甙死锫罚繗庹q如一群吃人的餓狼,追的大安軍隊到處都是。如果不是重裝騎兵速度慢,這一會早就追上吳飛了,但也眼看著吳飛的帥旗就在前面。
吳飛也算倒霉,身上受了傷,疼的齜牙咧嘴,但還的拼命的跑。大安的將士大都對他下令收兵的事情還在耿耿于懷,一個阻截的都沒有。心里都恨不得跑回大安才好,誰去幫吳飛阻敵,結(jié)果元帥吳飛跑在大隊的最后面。
“馮將軍,咱們身后起狼煙了,叫咱們撤退。”一名六族的戰(zhàn)士奔過來給馮托爾泰說道。
馮托爾泰一勒戰(zhàn)馬,手中槍一舉,所有重騎都停了下來,“唉!咱們的李天大人這是搞什么,馬上就要抓住吳飛那小子了,為什么叫我撤退?”
牢騷歸牢騷,馮托爾泰可是個死腦筋,二話不說,一揮大槍,“撤!”。
看到馮托爾泰竟然撤兵了,激動的吳飛把天上的各種大神及列祖列宗謝了個遍。
十五里之外大安尚將軍李鋒,看到五處狼煙,也郁悶的要死。不對啊?不是說叫我等待進(jìn)攻的狼煙嗎?怎么成撤退了?我這已經(jīng)是在最后了,再撤往哪撤?還沒想明白,就看到一群亂七八糟的大安軍隊狂奔過來。
“不好,看來是潮都兵馬追殺過來了,眾將聽令,列陣迎擊!”李鋒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如果他要是按照狼煙之?dāng)?shù)也往回跑,不把吳飛氣死才怪。
李天在城下穿好盔甲,剛要帶隊出城,看到狼煙,李天就知道除了神棍那家伙沒別人,“唉~兄弟們,不用出去接應(yīng)了。”
棍啊棍,不點(diǎn)這狼煙真想好好的擁抱你一下,點(diǎn)了這狼煙更想把你揍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