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現(xiàn)在的況非常不好,下體撕裂導(dǎo)致子宮出血,我們會關(guān)注一下況,假如況嚴重的話,可能需要動手術(shù)摘除。你們做個心理準備?!贝蠓虻穆曇綦S意平淡,好像這是司空見慣的事。可是這幾句話卻像刀子一樣狠狠的插入我的心。
看著病牀上遍體鱗傷的安安,看著她就連睡覺都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她偶爾伸出雙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什麼還是推開什麼,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來。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心痛和無以復(fù)加的愧疚。
“病人要醒了,家屬可以進去看了,有十五分鐘時間”護士輕輕的拍了拍我,安撫的說。我感激的點點頭,走進病房。
握著安安冰涼的小說,我的心似乎也一樣冰涼。安安艱難的轉(zhuǎn)頭看著我,緩緩的給了我一個微笑。我的眼淚狠狠的掉下來卻又趕緊抹掉。
“安安,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那天晚上我應(yīng)該跟著你粘著你的,我真是個混蛋!對不起安安,對不起。我把你一個人丟到了危險裡,我對不起你!安安告訴到底是誰對你做了這麼殘忍的事?我一定要殺了她!”我跪在安安的牀邊,我只想懺悔。
安安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我,眼神中有著讓我心寒的絕望和恐懼。我寧願她又哭又鬧的打我罵我,我也不願意安安就這樣一言不。
“安安,是不是徐冉?”我定了定神,試探的問了一句。安安只是安靜的躺著,偶爾看著我,卻把視線一直定格在窗外。林白皺了皺眉,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扯著我走到一邊。
“你懷疑徐冉?”他的聲音有些不確定和懷疑。
“你是在懷疑我的想法,還是在懷疑這樣事是不是徐冉做的?”我推開他的手,壓低聲音看著他。
“我不是質(zhì)疑你,我只是不知道徐冉爲(wèi)什麼這麼做”林白看著我,我從他眼中看到了不確定。
“林白,假如我說我肯定是徐冉做的,只不過沒有證據(jù)抓住她,你信不信我?”我看著林白,我想知道假如這件事真的是徐冉指使的,林白你要怎麼面對。
“曉曉,,,,,”
我揮了揮手手,打斷林白的話。我低下頭手輕輕的捏了捏眉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傷人的話總是比思維快了一步吐出去。
“林白,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是不相信我的直覺。還不是覺得你的小人那麼善良那麼溫柔那麼高貴幹不出這種齷齪骯髒的事嗎?可是你知不知道,躺在病牀上的安安,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有多難受!徐冉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沒找到機會收拾我,就只能把一切的怨恨泄到安安身上!你現(xiàn)在竟然還在質(zhì)疑我?林白,你真好,太好了!麻煩你離開這個房間,我們都不想看見你”說完我重新回到安安的病牀前,安安對我們兩個人的爭吵毫無反應(yīng),只是定定的看著窗外的白雪皚皚。
林白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曉曉,心裡也是極爲(wèi)矛盾。曉曉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假如不是碰觸到她的底線她是不會如此刻薄和尖銳的,可是徐冉,真的像曉曉說的如此不堪嗎?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病房。他沒有機會看見莊曉失望的眼神。更沒有聽見莊曉內(nèi)心的呼喊。
林白,你終究是信不過我的是不是?我終究還是你生命之外的人,你不能完全的信任我。而我,也是小小翼翼的維持著這段感,就好像穿著十幾釐米的高跟鞋捧著水晶杯走路的感覺,每一步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哪天那段被我視爲(wèi)生命一般珍惜的感覺碎掉。可是如今呢,你不問我不說,是不是就代表這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迅速的擦掉眼淚,看著眼前沒有一絲朝氣的安安,我的心又被慚愧和痛苦佔據(jù),我想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可是卻無從下手。
聖誕夜,一個瘋狂的聖誕夜。假如我現(xiàn)在能看見自己的眼神,我想我的眼神裡一定有著興奮和愉悅、
徐冉在黑暗中無聲的笑起來,手中的香菸在黑暗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她看著莊曉被那羣小混混強迫的拖上車的時候,她臉上的微笑越來越大。莊曉,你不是一直覺得你自己有多幹淨(jìng)多瀟灑嗎,我到是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龍哥,妹妹我這事可就全擺脫給你了,那丫頭脾氣硬著呢,你們哥幾個好好收拾收拾她!”徐冉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嗲嗲的說著,那撒嬌的語氣卻說著這樣殘忍的話,讓對面的龍哥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頭腦中突然想到以前大哥告訴的話“惹什麼人都別惹女人”。
“冉妹妹,你哥哥我辦事你就放心吧,哥哥肯定幫你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可得讓她知道知道,惹火了我們?nèi)矫妹镁偷酶冻龃鷥r!”龍哥也是戲謔的說著,頭腦中想象這徐冉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又色瞇瞇的笑起來。
“妹妹信哥哥的話!你們先過去,我稍後就到!”掛斷電話,徐冉有一瞬間的恍惚。在這個骯髒的小衚衕裡,她竟然指使流氓去傷害一個小女生,她到底做了什麼??!可是這唯一的一絲善良也被隨之而來的嫉妒稀釋了,想起林白和莊曉十指相扣的畫面,她就覺得,這一切都是莊曉活該的!
徐冉的笑容在閃爍的霓虹燈照耀下,更加的迷人了,可是她的笑容再看見躺在倉庫的人的時候,徹底的僵掉了。
躺在地上的人不是莊曉,而是莊曉的朋友安安!徐冉看著血肉模糊的安安,氣不打一處來。她回頭氣勢洶洶的看著那羣小痞子,舉手想給龍哥一個耳光,可是沒打到龍哥手卻被別人狠狠的拉住了。她的心還是抖了抖,只好抽出手,狠狠的踹向還在昏迷中的安安。
“你們這羣笨蛋,抓人的時候不用看清楚張什麼樣?。勘緛硪誀?wèi)抓到的是莊曉,我還能借此好好的羞辱諷刺她,可是你們抓來個沒用的廢物幹什麼!”
“小妞,別給臉不要臉!哥幾個爲(wèi)什麼給你幹這趟活你也知道,怎麼現(xiàn)在人給你抓回來了,你要翻臉不認人了?”龍哥的聲音有些濃濃的威脅意味
“什麼叫翻臉不認人了呢,我們之間本身就是一場交易,今天的事過去了,誰還認識你!”徐冉雖然有些害怕,可是還是硬著頭皮說著違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