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征程
接下來,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迅速做了明確的分工。由我和墩子負責根據(jù)這首藏寶詩把這藏寶地的大致地址給弄清楚,珍妮和阿豹則依舊負責準備出行的裝備和探寶的器械。臨分手時墩子還特別提醒別忘了準備幾副防毒面具。
由于這首詩的前兩句“龜臥泗水,雀居巫山”中有兩個地名。根據(jù)這兩個地名,我們先在網(wǎng)上查了一把。原以為由此就可以大致確定下藏寶地所在的縣市,卻不料一查才發(fā)現(xiàn)泗水乃是山東境內的一個地名。而巫山卻又是重慶境內的一個地名。這一下,我和墩子被弄糊涂了?明明就是一個藏寶地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兩個地方呢?
“難道藏寶的地點不只是一個?”墩子疑惑的問我?我搖了搖頭,說到:“這好像不太符合邏輯,這一個藏寶地已經(jīng)是做的十分隱秘可靠了,沒有必要再弄一個藏寶地出來啊。”墩子聽我這么一說也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也是。那為什么這里會同時出現(xiàn)兩個地名呢?難道是那兩個老發(fā)丘吃飽了沒事干,故意拿地名耍咱吶?”
我聽墩子這么問,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說:“你說這泗水和巫山會不會并不是我們現(xiàn)在所知道的泗水和巫山啊?”墩子聽我這么一說好像更聽不明白了,于是就問:“什么意思?”“我是說這首詩里所指的泗水和巫山可能是另外的一個泗水和巫山,而不是山東的這個泗水,重慶的這個巫山。”我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到:“我國的疆土遼闊,國內山脈河流數(shù)不勝數(shù),許多地名都有重復,特別是一些小山和河流,重名的概率非常之高。也許這泗水和巫山就是某一個地方的一座山頭和一條小河也不一定啊。”
經(jīng)我這么一說,墩子開始明白了,連連點頭說:“也只能這么解釋了,否則可就說不通了啊。”但是過了一會墩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接著問到:“那我們怎么才能知道這泗水和巫山到底是指哪里的泗水和巫山呢?”其實我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問,于是就笑了笑說“老辦法,去圖書館查地方史志。”說完便一把拉起他,一起向門外走去。
兩天后,珍妮和阿豹已經(jīng)把裝備都準備齊全了。而我和墩子也從圖書館的地方史志中查出了幾個據(jù)記載附近有泗水或巫山的地域。經(jīng)過仔細的分析和排除,最后把目標確定在了內蒙和黑龍江交接處碾子山區(qū)一個叫野狼溝的地方。一切準備就緒后,我們就匆匆搭上了北去的飛機。
飛機只能到齊齊哈爾,到碾子山剩下的路程只能乘坐當?shù)氐陌褪窟^去。這種大巴通常都是四個位子為一排,中間隔著一個過道。我和墩子坐一排,珍妮和阿豹則坐在我們的前一排。車里面所有的位子都已經(jīng)坐滿了,但好象當?shù)氐娜吮容^多,所以整個車里傳出的聲音幾乎是一個調的東北口音。
我們四人一邊坐在車上閑聊,一邊欣賞著車窗外美麗的原野風光。這里的原野不像南方那樣,一眼望去都是成片成片郁郁蔥蔥的稻田,不時還有如銀鏡般明亮的池塘散落其間。這里四周都是高低起伏一望無際的遼闊原野,常常車子開出了幾百里也看不到一個村莊。原野的盡頭則是連綿的群山。那雄偉高大的山脈和南方的山麓也不一樣,那種連綿的氣勢,那種雄偉的山形是南方的山麓永遠都無法比擬的。
我自小生長在南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雄偉壯麗的山脈,也沒有見過如此遼闊無邊的空曠原野。這一路駛來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了車窗外迷人的北國風光之中。墩子則忙著啃著一只醬雞腿,似乎除了吃之外對窗外的景色根本就不屑一顧。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側著腦袋看風景,看得脖子都有點酸了,于是就把脖子左右晃動了幾下,想活動活動筋骨。就在這時我看到過道對面的一個老漢面色發(fā)青,冒著冷汗,并且還一直惡心。于是我就用胳膊肘桶了捅靠過道坐著的墩子說:“你看你邊上這位大爺,好像不太對勁。”墩子聽我這么一說轉過頭去看了看,然后對著那位老漢問到:“大爺,您是不是不舒服啊?”“恩,腦袋暈得厲害,胃也顛的夠嗆,直惡心吶。”那老漢半閉著眼有氣無力的回答到。聽他這么一說,我們估計十有八九是暈車了。于是我從行囊里掏出個醫(yī)藥盒,從里面拿了兩片暈車藥,讓墩子給遞了過去。那老漢見我們有暈車藥,一邊感謝一邊把藥接了過去,就著自帶的茶水一咽而下。
十幾分鐘之后,暈車藥的效果起來了,老漢的臉色逐漸恢復了,并且之后還能時不時的和我們搭上幾句話來。我們和他聊了一陣,知道他家就住在碾子山區(qū)。這次是剛從齊齊哈爾的小兒子那看完小孫子回來。由于平時很少出遠門,日常基本上就是靠驢車當交通工具,所以這次一坐上這大巴就直暈車。
當他一聽說我們是要去野狼溝,原本輕松的表情就變得緊張起來。他說那野狼溝是大興安嶺的余脈,基本上是個原始森林。那兒有許多從蒙古邊境過來的野狼群。這些年每年都少不了有人誤入野狼溝最后被野狼群分食的消息傳出來。然后問我們?yōu)槭裁匆ツ莻€荒無人煙的地方。
墩子聽后也顯得神色有些緊張,一時想不出該怎么回答,于是就忍不住得回頭看了看我。我朝著墩子笑了笑,然后就對著那位老漢說到:“大爺,我們是搞生物科研工作的,這次去野狼溝,就是為了觀察蒙古狼群的活動規(guī)律和生活習性,以便更好得保護這一帶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和自然環(huán)境。”
聽我這么一說,那老漢才放心下來。墩子則一個勁的在一旁偷偷的樂了,還悄悄的對我說到:“你小子真行啊,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呵呵。”“別笑了,難道你讓我跟他說我們是去找發(fā)丘藏寶洞的?”我說著瞪了墩子一眼,讓他克制一些,別讓人看出破綻來。這時珍妮和阿豹大概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也一個勁的低著頭在那里猛笑。
隨后,老漢就邀請我們到了碾子山,先到他家里住上一晚,然后他再找人帶我們到野狼溝的邊界去。我們一聽這第一站有了落腳的地方了,并且還有向導帶我們進山,自然是十分高興。我說:“大爺,那真的是太感謝您老人家了,我們正愁這第一站沒地方落腳呢。”“客氣啥,還得謝謝你們給我這藥片呢。這不現(xiàn)在好多了,要不然等這車一直開到碾子山,非得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折騰壞了不可。”老漢笑著回答到:“俺們山里人靠的就是這大山,吃的就是這大山。你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進山去研究狼群,保護大山,保護環(huán)境,這就等于保護俺們吶。你們都是大好人,老天會保佑你們的。”我聽老漢這么一說,臉上不禁有點發(fā)熱,感覺很不好意思。墩子則早已經(jīng)捂著肚子笑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