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夢,可能不是夢?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什麼意思?”鬼某人站了起來,說:“寫完小說了,我進(jìn)去換衣服,待會兒我們就出去溜達(dá),今天我要帶你遊遍全城!”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自己說的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開什麼玩笑!這隻能說明,她不想告訴我罷了。
我猜,她昨晚見到黑貓關(guān)窗,不是夢。
我也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換了一身衣服,穿上運(yùn)動鞋,背上揹包。
出來的時候,鬼某人已經(jīng)換了一身裝束,帆布鞋,牛仔褲,白色短袖衫,頭上戴著一頂白色鴨嘴帽,一副清純靚麗的模樣。
我上下打量著她,說:“喲,比剛纔那人模狗樣養(yǎng)眼多了。”
鬼某人笑了笑,說:“你也比剛纔那豬頭豬腦的好看多了。”
出了門,下了樓,來到公交站,很快,我們便坐上了公交車。
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diǎn)半,要是在廣州,剛好是上班高峰期,擠公交得擠掉一層皮,不過,這小縣城卻不一樣,在縣中心上班的人,都住在附近,不用坐公交,住在郊外的,大多數(shù)都有自個兒的車,根本不用坐公交。
所以,現(xiàn)在公交車上,一點(diǎn)都不擠,不但不擠,簡直可以用空曠來形容,車上就我和鬼某人,以及司機(jī),三個人。
司機(jī)時不時從倒後鏡上看我們,那眼神,帶著陌生的冷意,又似乎有點(diǎn)警惕……
鬼某人時不時往窗外看風(fēng)景,而我則時不時往鬼某人身上瞥。
“喂,你怎麼老往我身上看?”鬼某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
我呵呵幾下,沒說話,又瞥了她幾眼,話說她現(xiàn)在穿著的白色短袖衫,很薄,薄得像團(tuán)霧,以至於讓短袖衫裡面那粉紅色的內(nèi)衣若隱若現(xiàn)……這分明是她在勾引我,哪裡是我在往她身上看。
“要不,回去的時候,我脫光了給你看?”鬼某人突然嘿嘿笑著對我說了這麼一句。
我盯著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說:“好呀。”
“啪!”
我愣了一下,低頭一看,只見鬼某人的腳,正踩在我腳趾上。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情瞬間僵硬,一股劇痛立即從腳趾涌上心頭,就像神經(jīng)被鞭子抽了一下那樣。
鬼某人並沒有立即挪開她的腳,她低頭靠到我耳邊,冷冷說:“你現(xiàn)在還要看嗎?”
我疼得憋紅了臉,強(qiáng)自忍住劇痛,說:“要看!我總不能白白受你這一腳,你說是吧,當(dāng)然要看!”
鬼某人腳下一用力,不斷地扭著鞋底,我只感覺我的腳趾頭已經(jīng)扁成一塊餛飩膜了……
“嗚……”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丫的快放開腳,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鬼某人又狠狠地踩了兩下,這才移開她的腳,冷冷說:“活該!”
司機(jī)大哥看著倒後鏡裡面的我倆,表情裡又是厭惡,又是鄙視,還有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嫉妒,“你們小倆口的,別在車上鬧,否則我趕你們下車!”
“我們不是小……”
我扯了一下鬼某人,讓她住嘴,然後笑著說:“對不起,師傅,對不起,是我們不好。”
司機(jī)大哥說:“管好你女朋友。”
“好的好的,立即管好!”
鬼某人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誰是你女朋友了?”
我對著窗外吹口哨,一臉風(fēng)輕雲(yún)淡,不和她爭論這個問題。
鬼某人本來想狠狠奚落我這個無賴一番,不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覺得沒趣,便不再理會我了,轉(zhuǎn)過頭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
公交車停了下來,不過還沒到縣中心,還得往前開一段路。
上來一個老頭。
我一看,不禁一愣,這老頭,不就是那天往箱子裡塞冥幣的老人嗎?
這老頭一上車,公交車便關(guān)門啓動,繼續(xù)往前走,他站在收費(fèi)箱前面,往自己的口袋掏了好一會兒,這才掏出兩張皺巴巴的錢來。
我一看他的手,心裡不禁咯噔一聲,他手裡拿著的,丫的,竟然又是冥幣!
第一次拿錯錢,第二次總不會又拿錯了吧!
老頭將冥幣塞進(jìn)了收費(fèi)箱裡面,司機(jī)大哥從倒後鏡上瞥了一眼,不過,他沒怎麼在意,不知道是沒看出老頭塞的是冥幣,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老頭塞了冥幣之後,便轉(zhuǎn)身向我們這邊走來,他臉上帶著笑,露出黃牙來,標(biāo)準(zhǔn)的淳樸山民的笑容。
可現(xiàn)在,他這笑容,看在我眼裡,卻如同鬼魅的笑容一般……
我緊張起來,看著他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心想,他不會想對我們做什麼吧?
老頭瞥了我一眼,然後走到我們身後的座位,在我們背後的座位坐了下來。
他現(xiàn)在就坐在我背後,距離我不到十釐米!
我全身都僵硬了,要是他這時候想要對我做什麼,恐怕還沒等我有所反應(yīng),他就已經(jīng)得逞了。
我碰了一下鬼某人的手臂,低聲對她說:“我們?nèi)プ沁叺奈恢冒伞!?
鬼某人一直在看窗外的風(fēng)景,根本沒有去在意那老頭,她回過頭來,看著我,一臉莫名其妙,說:“爲(wèi)什麼呀,這裡不是坐得好好的嗎?”
我不再說什麼了,總不能明著對她說我們身後的老頭有問題吧?
再過幾個站,就到縣城中心了,我決定忍一忍,死就死吧,光天化日的,就算這老頭真是鬼,他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不過,我總覺得,背後那老頭,一直在用詭異的眼神盯著我的後腦勺,弄得我背脊發(fā)涼……
我心裡安慰自己,這只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那老頭盯著我?guī)致铮课矣植皇敲牢兜氖澄铩?
是呀,要是他真一直盯著我,那他盯著我?guī)致铮?
我可能真是他美味的食物……
想到這裡,我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我決定還是回頭看一看比較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fù)鲁鰜恚腿灰换仡^……
那老頭竟然不見了!
我渾身一震,心差點(diǎn)沒從喉嚨裡蹦出來!
那老頭剛纔明明坐在我身後的座位上的,現(xiàn)在卻不見了!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難道特麼真是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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