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琴看了一眼靳天宇,拉過他的手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莞爾“你冷冽叔叔就這樣,別把他的話放心上,對自己親生兒子漠他還嚴(yán)厲呢,你就是被北堂的寵愛給寵壞了……聽說剛接手就YI國際推上鼎盛時期,不錯啊。”
靳天宇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不少,笑說“阿姨,過獎了。我沒有怪冷冽叔叔,爹地對我太放縱了,冷冽叔叔管管我也好,我也明白這件事做得不對,但那是我自小就給梓淇的承諾,我會做到的。”
慕曉琴溫婉地笑了笑,口吻里透著一股威懾,“可你已經(jīng)為她做的很多了,不是嗎?娶她,是你要做的事情嗎?為她,和家人的關(guān)系弄的那么糟糕也是你要做的事情嗎?”
靳天宇微怔,對于這個問題他也很矛盾,但似乎他找不到拒絕不娶她的理由,對他而言,兒時薛梓淇救過他,所以他一直都想對她好,哪怕是娶她,可以讓她感到高興的話,他無所謂。
見靳天宇沒有說話,慕曉琴稍稍緊繃的臉色倒是緩和不少,至少他已經(jīng)在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了,開始正視了。
她又說“近年來你都很少到羅馬的那個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們都見不到你,大家都掛記你,可你每年都因為薛梓淇而不見我們。”
靳天宇勉強扯出一笑,“我也想見媽咪,但無顏不讓梓淇住進去,住在外面又不放心。”
慕曉琴嘆了口氣,無顏那丫頭就是誰的面子都不賣,整個家,就數(shù)無顏對薛梓淇的意見最大。
慕曉琴又和靳天宇聊了一些別的話題,漸漸地,亮著的手術(shù)燈已經(jīng)暗了下來,手術(shù)大門被打開,寧凝珂躺在床上,一臉蒼白,額頭上要裹著層層白紗布,看上去特別讓人憐愛。
靳天宇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能讓他像剛才那樣失控的次數(shù)除了他媽咪就是寧凝珂了。
冷冽是最后一個走出來的,原以為靳天宇已經(jīng)走了,沒有想到還在,走了過去,淡淡說“她已經(jīng)沒事了,就是被人襲擊受傷了。”
冷冽也很想像小時候那樣對靳天宇說話,但對于他在薛梓淇一事上的執(zhí)著讓他實在是不得不氣。
到底是誰襲擊了寧凝珂?幽暗深邃的藍眸帶過一抹意不明的精光,但被他掩蓋的很好,冷冽沒有察覺,靳天宇微勾了勾唇,“冷冽叔叔,下個月我?guī)嫒チ_馬,讓大家都回羅馬吧。”
“嗯。”冷冽心里挺意外的,不過開心是真的。
沒有多大逗留,慕曉琴和冷冽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T市了,打算去江邊逛逛,然后回中非,那里才是他們的家,他們也只喜歡在那里,那里見證了他們的愛情,充滿了他們的回憶。
靳天宇送他們一程,臨走時,冷冽將一支藥膏給了靳天宇,靳天宇低頭笑看著手里的藥膏,這個藥膏他再熟悉不過了,兒時被媽咪的情敵弄毀容了,他就是涂這個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