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然此刻也深深的感覺自己身著龍袍所帶來的后庭之中再次列了東南西北四帝,雖然說是為了防備四周偽天道的進攻,但是實際上卻是分了天帝淡淡權利,這四方天帝并不以前一樣為紫薇帝君、勾陳帝君、長生帝君、真武帝君一樣,雖然并列為帝君,但是其位卻是在天帝之下,也只有代管理權,而沒有任命權。
但是如今卻是四方天帝,不光擁有管理權,同樣擁有任命權,就如同一個個小的天庭一樣,讓張紫然如何不怒。
“好自為之。我和老師能做的就知道到這里了。”孔宣淡淡的掃了一眼張紫然,雙目中隱隱含有一絲冷意,仿佛一柄利刃一樣,刺的張紫然周身生痛,卻有不敢說話。心中卻在猜測著孔宣言語中的意思,威脅?不屑?還是其他的。張紫然一時間糊涂起來,望著遠處的眾仙背影,又惑的掃了一眼身邊的三圣母。卻見三圣母同樣是一臉的糊涂之色。好半響才冷冷的瞪了一眼張紫然,施然然的朝大殿外走去。張紫然無可奈何,只得緊跟其后,夫妻二人徑自回了天庭。
終南山之上,希夷真人正在山下臺階上聽道,此刻師兄弟二人已經上了數十個臺階了,自身道行也增進了不少。正聽見,忽然山中云起霧涌,面前的道路逐漸清晰起來,心中一喜,以為云中子命二人進山說話,耳邊卻傳來云中子淡淡的聲音說道:“孔宣圣人將來,爾等隨貧道迎接一下吧!”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道人,面如滿月,額頭上寶光閃閃,身著月白道袍,大袖飄飄,正是云中子仙師。
“見過師叔。”希夷真人與希然真人不敢怠慢連忙拜了拜。
云中子揮了揮手,雙眼卻是朝西南方向望了過去,希夷二仙見狀,也趕緊站在云中子身后,雙眼也是朝西南方向望了過去,卻見西南方向有祥光萬道,瑞氣千條,就見一個年輕道人立在云霄之上,面容清冷,望之生威,正是圣人孔宣。
“見過圣人師兄,師兄萬壽無疆。”云中子拜道,身后的希夷真人與希然真人也拜了下來。
“奉鴻鈞道祖敕命:奉云中子為天庭東方天帝,看管東方天界之門,爾其欽哉!”一道金光緩緩從孔宣手中飛下,卻是一道敕命落了下來。
云中子壽眉一動,趕緊拜了道:“弟子遵命。”伸手接過敕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朝孔宣拜道:“有勞師兄傳旨,還請移駕,小弟有要事相尋。”
孔宣點了點頭道:“此是正理。”說著就落下云頭,與云中子朝山中行了過去。那希夷真人與希然真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甚是奇怪,這個時候居然讓云中子做天帝,這天界之中到底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居然分了張紫然的權利,不由的不讓二人胡亂猜測起來。
“天道大變。還請師兄教我!”玉柱洞府內。兩人坐定之后。云中子恭恭敬敬地請教道。
“師弟。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啊!”孔宣冰冷地臉孔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于這個不是同門師弟地云中子。孔宣還是很贊賞地。一個身處在闡教。就是連元始天尊也不知道自己地優勢在哪里。但是云中子卻敏銳地發現到了。到了后來。即使被元始天尊排除在十二金仙之列。仍然堅持自己地修行方向。可是到了如今。云中子是最后可能成圣地玄門第三代弟子。而與他同時在元始天尊門下學藝地十二金仙。如今都已經成了榜中之人了。這不是一般地運氣能做地到地。
“師兄。這個師祖突然讓小弟擔任天帝。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云中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年盤古大神開天辟地地時候。有三千世界。我等所處地乃是中央天界。掌管天道。如今有天妖娘娘、楊柳老仙、羅三人為首。要爭奪天道地控制權。首先進攻地目標就是天界。如今封神尚未結束。天界力量薄弱。故此需要抽調人選入天庭護衛。張三豐為真武帝君。掌天界北門。師弟掌東方天界之門。鯤鵬掌西方天界之門。鎮元子師伯掌南方天界之門。我那不爭氣地師弟主掌中央天帝。”孔宣淡淡地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云中子眉頭皺了皺。仿佛發現了什么一樣。
孔宣嘆了口氣道:“雖然有些危險。但是同樣是機會所在。你要小心應付才是。貧道先行回山了。”說著也不理睬云中子。徑自出了終南山不提。
“師叔,天庭之中因果糾纏,上一任地天帝就是因為沾惹了無數因果,才會被紅云圣人借口所殺,這次有讓師叔掌管東方天界,與域外天魔爭斗,一旦出事,日后我闡教如何是好。”希夷真人面色卻是變了變。
“癡兒,你師叔祖算計何時出過錯誤的了。闡教能不能多一個圣人,就看貧道在日后地表現了。”云中子哈哈大笑道:“就算不成圣人,這次大劫之中,貧道只要表現的好一點,日后自然有機會保護闡教。嘿嘿,我這個福德之仙,不光是因為功德甚高,更重要地是要知道時勢。這就是億萬年我不存受過一點劫難的原因。放心吧!”
“師叔,這次紅云圣賢如此大地動作,分封了四方天帝,是不是因為對張紫然有些不滿了。”希然真人好奇的問道。要知道這四方天帝本是張紫然提名,然后報請諸天圣人,然后再下符詔,卻不曾想到這次居然是繞過天庭,直接下了符詔,不由的不讓人猜起來。
云中子聞言,搖了搖頭,道:“此事不是你我能猜測的,你二人今日可回昆侖山,若是有閑暇,可以到東方天界長生大殿來找貧道。昆侖山的珍寶室里藏有無數典籍,你們可以將這些典籍單獨存放一處,令昆侖山中弟子則其能力道德傳授之,一方面可以增進昆侖山的實力,
的是在大劫之后,我昆侖山參加護住中央世界的大戰氣運降下,這才是主要的。”希夷真人聞言,連連點頭,就見云中子點了點頭,足下生出一朵祥云,徑自朝天庭而來。
南天門,遠遠望去,金碧輝煌,高聳而巍峨,當年屹立在不周山上空,中央天界之門,瑞氣千條,祥光照射,無數天兵天將護衛這天庭的門面,雖然沒有四大天王坐鎮,但是此刻天庭威名遠播,身后又有幾大圣人撐腰,何人敢前來冒犯。眾天兵天將此刻仿佛都能感覺自己的腰桿又挺直了不少,根本就不能與當年孫悟空打鬧天空時候相比較。
忽然遠處一道墨云呼嘯而來,墨云之上,一只碩大地大鵬遮天蔽日,瞬間就落在南天門前,化成一個人形,滿面陰霾,周身氣息墨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簡單地主,眾天兵天將掃了一眼,雙眼中戒備之色更濃了,手中的天庭制式兵器緊緊的拽在手中,一旦發現這道人有什么不軌的舉動,立刻發動攻擊。只是那道人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些天兵天將一般,只是掃了一眼南天門一眼,雙眼中露出異樣地光芒來,仿佛是在緬懷著什么似的。
“哈哈,妖師別來無恙乎!”就在眾天兵天將感到緊張的時候,又見遠處走來一個道人,面色紅潤,隱隱有寶光閃閃,手中執一拂塵,大袖飄飄,緩緩而來。眾天兵天將一見此人,原本緊張地心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五莊觀主人,如今地府實際掌權人,地仙之祖的鎮元子大仙。天界之中哪個不知道,這鎮元子乃是當年天帝的師伯。有此人在此,自然就沒有人敢來鬧事。不過卻不曾想到地是,眼前這個長相陰霾,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的道人居然與鎮元子大仙熟悉,著實讓人驚訝。
“原來是鎮元子道兄,哼,那兩個小輩居然到現在還不來,倒是你我二人來的太早了。”妖師~鵬冷冷的掃了一眼背后的鎮元子。他雖然不知道方辰為何要立四方天帝,若是其中有什么陰謀吧!但是鎮元子與他乃是億萬年的兄弟,是不可能暗害他地,但是若是好事吧!但是立了四方天帝,明顯的是分了張紫然地權力,甚至可以說是當面讓張紫然難堪,這好事恐怕也不見得,如此看來恐怕只有中間的了,既有好事,也有危險,就看眾人地努力了。那這個鎮元子以后也是自己的競爭對象了。
“哈哈,道兄何必如此。”鎮元子卻是哈哈大笑,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鯤鵬雙眼中地敵意一樣。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為什么這樣做,但是卻也沒有考慮,自己的兄弟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所以他就來了。~鵬何許人也,哪里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思。
“這真武帝君居住在天庭之中,自然就不用來了。云中子乃是晚輩,恐怕孔宣通知的時間晚了,晚些來此也不算奇怪的。”
“哼!”妖師鯤鵬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盡管對這鎮元子很是不爽,但是卻是無可奈何,在他的背后,有兩位圣人,就算如今方辰也已經將自己釋放,但是話有說回來了,除非~鵬投奔了偽天道,或許能逃脫圣人的懲罰,可惜是,在天道之下,鯤鵬自認為,自己還是沒有那個能耐的,既然如此,就干脆忍耐下來,就像當年在巫妖之戰,東皇太一統治天庭的時候一樣,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天帝就是了。
“兩位前輩,晚輩來遲,還請兩位前輩恕罪。”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卻見一個身著月白的中年道人,手提花籃,緩緩走來,正是東方天帝云中子。鎮元子微笑的點了點頭,~鵬妖師冷冷的哼了一聲,掃了云中子一眼,徑自朝南天門中走去,既然已經都已經到了,自然不會在南天門外等待了。還是早日今日凌霄寶殿,見過玉帝后,回到自己的領地才是正理。
凌霄寶殿之中,張紫然面色鐵青,冷冷的望著坐在下面的一個中年道人,這個道人面容古樸,滿面慈祥,周身如同一柄帶鞘的寶劍,含而不露,威而不名,端坐在那里。正是真武帝君張三豐。此刻重新接受了方辰的敕命,為北方帝君,坐鎮北方天界之門。當下也到凌霄寶殿來,見過張紫然后,自然要回北方天界坐鎮,以防天妖娘娘等人的進攻。只是~鵬等人尚未到來,無奈之下只得坐在凌霄寶殿之中,絲毫不理會周圍眾仙的驚訝以及寶座上的玉帝地憤恨。在他看來,只要看來,只要天界穩定,這天帝是何人并不重要。只是他不明白地是,為什么紅云圣人要下令分列四方帝君,用來分自己弟子的權力呢?這是他不明白的地方。
“東方天帝、西方天帝、南方天帝,到!”忽然大殿之外,有天兵大聲唱道。接著就見三位道人一起走了進來,一個面色陰霾,一個面色祥和,一個面容俊朗,神態各異,周身氣息淡淡,仿佛如同一個普通的仙人一樣,但是卻無人敢小瞧這三人,眾仙紛紛拜倒在地,迎接三位天帝,就是張紫然也面色不自然地站了起來,張三豐卻是面色平淡,仿佛來的人是幾個非常普通的神仙一樣。
“見過帝君。”三人朝張紫然行了一禮。
“三位帝君不必多禮。”張紫然面色很是不自然,面前地是一些什么人啊!一個是自己師弟的坐騎,一個是自己老師的兄長,一個卻是已經破落的闡教弟子,老師啊,老師,你為何要讓這幾個人來分弟子地權力呢?你若是不讓弟子當這個天帝就明說就是了,為何還要行此手段呢?
“怨氣,怨氣。”鎮元子好奇的掃了一眼張紫然,他很清楚的感覺出了張紫然心中的怨氣,他并沒有去天柱山,紫然無法見到張紫然身著龍袍去天柱山的情景,所以只能暗自揣測張紫然此刻
,莫非也是如同當年地昊天一樣,一旦登上了地位,力的作用了,要真是如此,恐怕下一次大劫地時候,這個天帝難道又有換人了?一想到這里,鎮元子有些擔憂的望了望張紫然。
“陛下,娘娘有請鎮元子大仙去披香殿說話。”忽然一個玉女從后殿轉了過來,輕輕地說道。張紫然面色一變,正待說話,那鎮元子正準備打聽一下天柱山之事,趕緊說道:“既然娘娘相招,貧道立刻就去。”說著也不理睬張紫然,對那仙女揮了揮手,卻是讓她帶路,張紫然見狀面色陰霾,卻是無可奈何,也只得揮了揮手。
披香殿中,三圣母面色愁苦,忽然殿外有腳步聲傳了過來,知道必然是鎮元子前來,趕緊收拾了一下,片刻之后,果見鎮元子走了進來,當下拜道:“三圣母拜見師伯。”
“娘娘不必如此,小仙不敢當娘娘大禮。
呵呵!”鎮元子眉頭一動,趕緊讓了讓,他的性格決定這一般地渾水是不可能摻雜其中,更何況是自己兄弟的決定,更是不敢輕易改變了,哪怕面前的這個女子乃是天庭的帝后也是一樣。
“師伯,還請救救弟子一命!”一見鎮元子如此模樣,三圣母心中更是緊張了,三界之中能說動方辰的是何人,大概除了兩位夫人以外就是眼前的鎮元子了。億萬年的交情可是不簡單的。
“你這是做什么,起來說話。”鎮元子面色變了變,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幾分。那三圣母見狀知道有戲,趕緊跪道:“師伯若是不答應,弟子就長跪不起。”
“好了,好了,起來吧!先說說什么事情。”鎮元子眉頭緊皺,不耐煩的找了地方坐了下來。那三圣母見狀心中暗喜,連忙站起起身來,親自端上一杯瓊漿玉液與鎮元子。
鎮元子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那三圣母不敢怠慢,趕緊將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天柱山鐘聲悠揚,召集眾仙,而張紫然穿龍袍去天柱山的事情說了一遍。
“砰!”披香殿內一聲巨響,卻見鎮元子將手中的瓷杯猛的砸在地面金磚之上,然后冷冷的說道:“他張紫然這是干什么,想向同門師兄弟示威不成?真是好大的架子。他比當年的昊天玉帝如何,那昊天玉帝雖然心性毒辣,詭計多端,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可否認的,那就是對道祖鴻鈞的尊敬,他雖然貴為帝王,但是紫霄宮中仍然是一副道裝打扮。哼,做人不能忘本,他張紫然能有今天是他老師提拔上來的,而不是他自己的機緣。哼哼,造化宗弟子中杰出者不少,隨便選上一位都能做天帝,他居然還不知足,想干什么?”
“這個,師伯,老師今日命師伯等四人駐守天界四方之門,這究竟是何打算?弟子冒昧,看不能領悟老師的意思,恐怕日后又做錯了什么事情,壞了老師的大計,那就百死不得贖其罪了,還請師伯明示。”三圣母面色微紅,不敢出言反對,趕緊又問了一個話題。此話一出,頓時就感覺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
“師叔?”三圣母面色又變了起來。
“哎,看來不管誰坐了這個位子,都是會變的。”鎮元子嘆了一口氣,道:“娘娘,你要記住,貧道那兄弟若是想換掉天帝的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的算計之道三界難尋,所有圣人無不算計在其中,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算計過弟子。其實若不是天道大變,恐怕也不會讓貧道重新進入洪荒之中,他已經為貧道找了一條路,雖然不能成圣,但是以后也會擔心大劫來臨,與火云洞三皇一般,從此也是不滅的存在。雖然不知道我那兄弟為何要將紫然陛下送入天庭,但是貧道卻是知曉,這風險雖大,但是只要運作的好,以后的成就絲毫不在貧道之下。”說著就搖了搖頭,出了披香殿。留下一臉惑的三圣母。
南方天界,地域廣大,離火天宮高聳在云霄之上,周圍祥云朵朵,周圍有宮殿無數,靠前面的廣場之上,有火焰橫飛,熊熊燃燒,火焰之中,有一個高大的牌坊立在其中,那就是南方天界之門,天界之門外有一個高大的柱子聳入云霄,這就是當年女媧娘娘斬斷北海玄龜的腳煉制而成的,做支撐天界的柱子。天界之門外,卻是混沌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對面的一切景象。也不知道對面的混沌之中到底有什么。
廣場之上,此刻沒有一個天兵天將,偌大的廣場上空空如也,忽然一道身影在廣場中緩緩的現出身形來,身著月白道袍,望著不遠處的天界之門,臉上露出一絲沉思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又或者是在等待著什么。好半響,一道身影從中央天庭而來,卻是一個身著藏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一見廣場上的身影,面色變了變,迎上來道:“賢弟,今日為何到為兄這里來了。”
“兄長!”道人緩緩的轉過身來,不是方辰又是何人。顯然剛剛到達的道人正是與世同君、
地仙之祖鎮元子,此刻卻是來接任南方天帝的位置,這天宮早就被天庭仙官魯班建造完畢,天宮建造的金碧輝煌,彰顯雍容與華貴,絲毫不下凌霄寶殿。
“賢弟今日來,恐怕是有事吧!”鎮元子做了一個邀請,與方辰一起進了離火大殿內,兩人分了賓主坐了下來。鎮元子可不會因為方辰的神通遠在他的上面而感到有什么不自在。
“哎!萬事皆在心中,卻發現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所控制的。”方辰淡淡的說道。
“這最難控制的是人心啊!”鎮元子微微笑道:“那昊天玉帝原本帝位穩固,但是賢弟可知道為什么到了后來,卻是危機四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