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及攤了攤手,可憐的道:“這又不是我提出來的,怎么怪的了我?對了,你到現(xiàn)在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總不能‘喂’‘嗨’,這樣的叫你吧?”
少女的美目中淚光隱隱,幾乎就要哭出來了,她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了。
搖了搖頭,段無及看著她這副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嘆了口氣,仿佛發(fā)牢騷似的道:“算了算了,我好男不和女斗,賭約就此作廢,行了吧。這叫什么事啊,剛才還態(tài)度強硬的逼著我打賭,現(xiàn)在到好……”
“別說了。”少女怒氣沖沖的打斷他的話,伸手抹掉眼眶中的淚水,她幽怨但卻不失堅定的道:“認賭服輸,從現(xiàn)在開始,我,德庫拉家族菲力譜親王的女兒,妙語兒,甘愿成為段無及的仆人,在黑暗力量的見證下,奉獻出我的靈魂,契約——血魂之誓!”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她的櫻唇中射出,同一時間,她的俏臉上浮現(xiàn)起痛不欲生的凄慘模樣,一條肉眼可見的黑絲在她的眉心凝顯,然后迅速竄出,和鮮血融合在一起,緩緩地飄向段無及。
被眼前這一幕驚呆的段無及,呆若木雞的看著那點鮮血來到自己的眼前,接著一閃而逝。
眉心中猛的泛起針扎般的刺痛,令他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還好這痛楚來的快,去的也快,轉(zhuǎn)瞬即無,只余下點點隱痛,以及眉心中的那一點殷紅印記,提示著他剛才那一幕并非是在做夢。
“現(xiàn)在……你該滿意了吧……”做完這一切的妙語兒,俏臉上籠罩著一層死灰,神態(tài)間更是顯的疲憊不堪。說話的同時,她的嬌軀似乎也在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何苦呢?”半晌后,段無及才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就是傳說中血族的秘術(shù),奉獻靈魂而屈居為仆,和主人同生共死的血魂之誓嗎?為什么這樣做,我并沒有逼迫你啊?”
妙語兒看著他,美目中流露出的情緒極為復(fù)雜,有憤怒、有不甘,更多的是沖動后的悔恨和怨懟,聽了段無及的話后,她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笑了笑,笑容凄慘而又無奈,比任何言語都更容易讓人心酸和憐惜。
“有辦法解除嗎?”沉默了片刻后,段無及忍不住問道。
妙語兒搖搖頭,“從今以后,我的性命就和你綁在一起了,你可以通過眉心中的血魂來約束我。”
“放心吧,我不會那么做的。”段無及自嘲的道:“本來,我還以為會有場艷遇,沒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唉!你的臉色太難看了,讓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妙語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難道你想被我父親囚禁起來嗎?”
段無及愕然。
“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你和我訂立了血魂契約,他一定會把你抓起來,弄成植物人的,因為這是唯一擺脫奴仆身份的辦法。”妙語兒邊說邊掃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最后指了*離他們最近的那座火山,道:“你扶我去那里休息吧,我必須盡快恢復(fù)力氣,然后找個地方藏起來。”
聽了她所說的方法,段無及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植物人啊,那可比死還要凄慘的多。
伸手?jǐn)堊∷抢w細的腰肢,段無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笑道:“既然你這么替我著想,想必也不會介意我這么做吧?”
妙語兒哼了一聲,軟弱的道:“誰替你著想了?我那是為自己打算。不就抱抱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段無及壞笑一聲,猛的湊到她的面前,“那如果我一親芳澤呢,你會不會介意?”
“當(dāng)然……會!”感覺著他那近在咫尺的男性氣息,妙語兒的俏臉驀地紅了起來,她掙扎著側(cè)了側(cè)頭,不敢在嘴硬。
段無及放聲大笑,思感涌出,將兩人團團包裹,朝著那座死寂的火山飛去。
一路上,褐色的熔巖形成的不規(guī)則陡坡,似乎還有淡淡的余熱未盡,有些地方甚至還可以感受到逼人的灼熱氣浪。
“你確定這大家伙不會突然醒過來?”段無及皺著眉頭,仰首望著半空中的火山口,那里不時有陣陣黑煙浮起。雖然對于火山不甚了解,但他也知道這似乎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放心吧,它不久前才剛剛爆發(fā)過一次,那不過是余熱而已,沒什么的。”窩在他懷里的妙語兒頭也沒抬的道。
“是嗎?希望如此吧。”段無及不以為然的道。
費了一番功夫后,兩人終于尋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處。妙語兒經(jīng)過這片刻休息,精神上稍微恢復(fù)了些,臉色也沒有剛才那么難看了,不過只看她落地時的踉蹌,就知道她的身體仍然還非常虛弱。
脫下自己的衣服鋪在微微發(fā)熱的地面上,段無及攙扶著她慢慢躺下,“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放心,我就在這里守著,不會有危險的。”
“哼!我最怕的危險就是你這個死淫賊。”
段無及郁悶的沖她翻了個白眼,不再理她,轉(zhuǎn)過頭去打開通訊儀,然后接通林雅暄的頻道,耐心的等待著。
悅耳的音樂聲持續(xù)了很久,他微微嘆了口氣,走出了熔巖洞穴,將頻道切換了一下,連上了戰(zhàn)艦。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發(fā)現(xiàn)幾處基地,不過里面都沒有人。”戰(zhàn)艦的回答令他一陣失望。
“繼續(xù)搜索吧。”
“是,一有發(fā)現(xiàn),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里通知您的。”
切斷通訊,段無及眺望著遠方灰暗的天際,心中一陣煩躁。
“你在干什么?”妙語兒的聲音從洞穴里傳出。
段無及轉(zhuǎn)頭走了回去,見她背靠著巖壁坐了起來,剛剛恢復(fù)的臉色,又變的有些蒼白,連忙快步走上前去,責(zé)怪的道:“怎么起來了?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好好休息的嗎?”
妙語兒捋了捋微亂的秀發(fā),“剛才的血魂之誓讓我從公爵掉落到了侯爵的級別,如果再不鞏固一下的話,很可能還會掉級。”
段無及一呆,“這未免太霸道了點吧?”
“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幫我一把,你的空間異能和我的黑暗力量不相沖突,正好能幫我鞏固住消散的能量。”
段無及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探出手去和她抵在一起,“我該怎么做?”
“你只要用空間元素封住我外泄的能量就可以了。”妙語兒閉上了眼,“開始吧。”
段無及也不再廢話,心念一動,空間旋渦頓時分出一絲細微的元素能量,沿著他的手臂進入妙語兒的掌中,然后緩緩地順著經(jīng)脈,游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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