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目光余光注意到了東溟夫人的魯妙子不禁眉頭一掀,略有些驚疑的連道:“這位是?”
“單美仙見過魯妙子前輩!”東溟夫人起身略顯恭敬客氣的對魯妙子施禮道。
“爹,這位是東溟夫人!”一聽東溟夫人說出她的名字,瞬間猜到了她身份的商秀珣,驚訝的同時,連忙對魯妙子道。
看著東溟夫人單美仙,魯妙子卻是面露復雜之色的輕嘆了聲:“你是她的女兒吧?”
單美仙聞言沉默不語,商秀珣卻是猛然想到什么般,蹙眉看向單美仙,目光瞬間變得不太友好起來。
“咳..”輕咳一聲的柳夏,便是笑著連道:“魯妙子,我今日來此,可不是聽你感慨的。咱們還是去你的地方聊吧!”
“你這家伙,是又嘴饞我的百果釀了吧!”恢復平靜的魯妙子,不禁白了眼柳夏沒好氣道。
說話間,柳夏和單美仙便是在魯妙子的帶領下離開飛鳥園,來到了他的住處。
林木深處,臨崖的空地上,坐落著一座兩層小樓,正門的牌匾上刻著‘安樂窩’三個字的牌匾,入口處的兩道梁柱掛有一聯(lián),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且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老家伙,還是你逍遙自在啊。這么一個安樂窩,已是勝卻凡俗一切,”來到小樓前的柳夏忍不住感嘆道。
魯妙子卻沒理會他,徑直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了下來,招呼著單美仙坐下,并為她倒了杯茶:“來,嘗嘗今年我采的雨前新茶?!?
“茶有什么好喝的?老家伙,把你的百果釀拿出來,讓我喝個痛快!”柳夏隨后走過去笑著坐下道。
魯妙子一聽頓時瞪了眼他:“你小子,兩年前來的時候,把我存著多少年的百果釀都喝了個精光,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天還想喝,沒門兒!”
“你不給的話,那我可就自己去找了??!”柳夏說著正要起身,魯妙子才咬牙略顯郁悶道:“等著,我去給你拿!”
看著魯妙子起身往小樓內(nèi)走去的柳夏,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旁的單美仙也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引得柳夏轉頭看向她道:“到了這兒了,就不用老是蒙著面了吧?在前輩面前,不免有些失禮??!”
白了眼柳夏的單美仙,略微猶豫還是伸手摘下了臉上的輕紗,露出了那風華絕代的白皙俏臉。如今的單美仙,便好似溫玉美酒般,充滿了成熟動人的韻味風情,便如九天的謫仙圣母菩薩般??v容柳夏閱美無數(shù),這一刻也不禁為她的風華氣質而略微失神了一瞬間。
與此同時失神的,還有拿著一罐子=百果釀從小樓內(nèi)出來的魯妙子,他看著單美仙,整個人都呆住了般,口中呢喃自語般道:“像,真像,太像了..”
“哎,我說,魯妙子,這么盯著一個晚輩看,不太合適吧?”轉頭看去的柳夏,見狀忍不住戲謔笑道。
聞言回過神來的魯妙子,不由沒好氣瞪了眼柳夏,隨即走到桌邊坐下,溫和客氣的打開那罐給單美仙倒了一杯:“賢侄女,來,嘗嘗我釀的百果釀。”
“多謝前輩!”矜持一笑的單美仙,伸手接過那杯百果釀客氣有禮的道。
“哎,我還是自己去拿吧!”搖頭說著的柳夏正要起身,轉過頭來白了他一眼的魯妙子,連忙也給他倒了一杯道:“吶,喝吧!”
見魯妙子說完便是將整罐百果釀都放到了單美仙面前,柳夏不禁翻了個白眼,端起面前那杯百果釀輕抿一口,隨即仰頭將之一飲而盡。
“牛嚼牡丹!”魯妙子見狀沒好氣說了聲,顯然很是看不慣柳夏這般牛飲似的糟蹋他辛苦釀制的百果釀。
就在此時,略顯急促的鑼鼓之聲響起,讓三人都不禁下意識蹙眉的轉頭向著遠處看去,隱約間,似是有著陣陣喧鬧喊殺聲傳了過來。
“什么人?竟然敢來飛馬牧場鬧事!”魯妙子有些火氣的沉聲道。
“咱們還是過去看一看吧!不然的話,秀珣可不一定應付得來,”柳夏說著當先身影一幻離開了。
魯妙子和單美仙忙隨后跟上,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城墻之上,只見飛馬牧場的人已經(jīng)嚴陣以待,商秀珣也是身披盔甲,面色鄭重。
在一旁,竟然還有幾個明顯不是飛馬牧場之人,為首的一個女子惹得柳夏多注意了下,只見她一襲戎裝,三千青絲編成了馬尾般垂落在背后,顯得英姿颯爽,風采更勝男兒。
“爹,柳叔叔!”看到柳夏三人的商秀珣,略微松了口氣般,忙走了過來喊道,卻是并未理會單美仙。
緊接著,在商秀珣的介紹下,柳夏也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那英姿颯爽、風采更勝男兒的女子正是李秀寧。
不過,聽說柳夏是什么萬柳山莊莊主,李秀寧等李閥之人則是感到一頭霧水,顯然遠在關中的他們還并未關注到柳夏。畢竟,在如今的天下中,柳夏還是名聲不顯的。
此時四大寇聯(lián)手,人馬不下萬人,若真是一股腦殺來,飛馬牧場雖能依仗險要阻攔,也必將傷亡慘重,后果不堪設想。
只見城下密密麻麻,站了無數(shù)賊人,為首的四大寇,被無數(shù)人眾星拱月般圍著,看起來頗為威風。
其中一個是五短身材的胖漢,矮矮的個子,短短的手腳,腆著肚子,扁平的腦袋好似直接從肥胖的肩上長出來似的,
他身旁是一個粗壯結實、滿臉橫肉的丑陋大漢,背上交叉著兩根狼牙棒。
還有一個身材高瘦,一副書生打扮,嘴角留著兩撇八字胡,背上插著個拂塵,打扮的有些不倫不類。
最后一人身形雄偉,額上堆著深深的皺紋,額高腮陷,兩眼微瞇,給人以城府極深的樣子,有點像老學究。
“‘寸草不生’向霸天,‘雞犬不寧’房見鼎、‘焦土千里’毛燥、‘鬼哭神嚎’曹應龍,名頭倒是一個比一個響亮,只可惜,命不太好,今日就要死在這里了,”柳夏云淡風輕的話,卻是瞬間響徹方圓數(shù)里范圍內(nèi)的每一個人耳邊,就好似柳夏在他們身邊說話似得,淡然的聲音,卻是聽得每一個都暗暗凜然心寒。
李秀寧忍不住臉色一變的目光沉凝看向柳夏:“此人武功,實在是深不可測,他到底是什么人???”
四大寇對視一眼,也是一個個表情凝重了起來,僅僅這一手,就說明此人武功實在高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