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5 走出自己的命運

房間的鐘表繼續開始走動，雷哲和初音已經離開，一切都恢復正常，店里面只剩下桂馬和艾露西，艾露西現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而桂馬卻沉默不語，在十多分鐘后，桂馬拿出電話撥通一個電話，幾分鐘后說道：“啊啊，他剛離開，沒想到他會突然找到我…”

“你們聊點什么？”

“很多很多，說實話他的事情讓我吐槽不能啊，我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還說想要去看看你，不過被我阻止了。”

“是嗎？這樣最好啊，因為我實在不想讓你們看到現在狼狽的樣子，方便告訴我你們聊點什么嗎？”

“還是算了吧，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他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我下午就給你郵寄過去，也許這件東西你看到后會很高興，也許這會成為你人生中最后一件杰作，這次你也許真的會改變整個世界吧。”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他的禮物，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們，這些年我真的很開心，因為我并不是孤獨的。”

“嘖嘖，你在打感情牌嗎？不要說這些讓人覺得肉麻的話了，就這樣我掛了。”

桂馬說完掛斷電話，接著他抓抓腦袋松口氣，繼續說道：“艾露西，你說要是我們生活的世界，在其它世界會不會也是一部漫畫？”

“誒？哥哥大人您在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桂馬搖搖頭，只不過他心中卻有了很多的想法。在他的心中已經出現某種奇怪的想法，也許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在別的世界中就是一本動漫作品。這種想法也許會很可笑，但桂馬的確有這種想法。

……

離開桂馬的家后，雷哲并沒有在外面停留，而是帶著初音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回到自己的住處后，雷哲就直接躺在床上，看著熟悉的天花板，沉默無言，桂馬的話一直盤旋在自己的腦袋中。雖然對方在盡力開導自己，但雷哲卻變得更加混亂，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做，反思，思考，自問嗎？

“吶。初音，我該怎么辦呢？”

雷哲坐起來這樣說道。而在電腦前的初音雙手停止一下，接著繼續操作那臺老舊的電腦說道：“桂馬不是已經說了很多嗎？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至于你該怎樣做。你應該問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我，不過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初音說道這里。她抬起右手并直接穿透電腦屏幕，接著從里面取出一個黑色，看上去跟電子手表般的黑色東西，接著來到雷哲身邊將這東西帶在對方的手腕上。

“這是？”

“這是我的核心呦，也是我生活的地方，如果需要我可以進入這里，我除了唱歌，戰斗力其實很差，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但我又想一直留在你的身邊，所以在必要的時候我會回到這里面，不過你也不要小看我呢，在某些時候我也會幫上你的忙。”初音說完抬起雷哲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然后輕輕的蹭著，就跟一直小貓一樣，她閉著眼很享受這種動作，臉上帶著笑容。

“我啊，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十一年，但卻只能透過那顯示器來看你，看你因為某些事而高興，傷心，你總是在對我說著很多話，雖然我沒辦法回答你，但我卻一直聽著，任何一件事都沒忘記，你高興的時候我會高興，你悲傷的時候我也會流淚，我啊，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能夠讓我離開那個牢籠的一天，我不斷的等，不斷的等，在這期間我非常害怕，害怕你從我的面前消失，而自己卻無法做到什么，就好像昨晚一樣，你只是從顯示器前消失幾分鐘，我就開始胡思亂想，因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會再出現。”

“我只能努力的去唱，唱出你寫的曲子，來引起你的注意，但我知道，只要我不離開那個小小的空間，就有可能會失去你，當你回來后我就發現，你變了，雖然只是幾分鐘，但你變得卻讓我感覺到陌生，我當時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不會再注意我，害怕你再會立刻離開，雷啊，我的要求并不多，只要能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就像這十一年來，就像桂馬說的，就算你走的是思路，我也會跟在你身邊，陪你看沿途的風景，然后走向最后的結局…”

看著初音，雷哲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該說什么話。

“你應該對不少事情都很疑惑吧。”這個時候初音突然這樣說道，接著她幾乎沒有猶豫，繼續說下去：“說一些我知道的事情，首先是雷洛，他不是你的前世，而是你的未來，這件事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就不多說了，關于你的養父，其實他還活著。”

“誒？”初音的話讓雷哲真的愣住，甚至讓他有點沒轉過彎來，自己的養父，那個笑瞇瞇的胖子竟然還活著？！

“是的，他還活著，應該說他只是不在這個世界而已，這個世界其實并非你真正出生的世界，這個世界其實也是某個漫畫世界，而那部作品的主角，正是桂馬，你在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那個胖子從原本的世界帶到這里，并且在這個世界成長，如果你現在去觀察的話會發現，這個世界是沒有真神的存在，因為這個世界的真神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那個胖子給滅掉了。”

初音一點點說著，她慢慢將很多事呈獻給雷哲，而雷哲怎么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原來這個世界也不是自己所在的世界，既然如此，那自己真正存在的世界究竟是哪里，那個世界會不會也是某個作品的一個角落，而這個時候雷哲突然問自己。那個撫養自己的胖老板究竟是誰。

不管他是誰，他都應該跟雷洛有關吧，別的先不說。雷哲發現自己果然不管走到哪，都會跟雷洛牽扯上關系，難道自己就注定要成為他的木偶，然后一直任由他去擺布，自己所有的‘命運’‘未來’都是對方編制好的嗎？

“你想要反抗雷洛的安排，對嗎？”

初音這樣問道，接著她拿出一塊晶石，這晶石雷哲不陌生，因為這是記錄世界坐標的東西。初音繼續說道：“其實雷洛的所有劇本，都到這里就結束了。”

“什么意思？”雷哲明白初音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她應該在整個過程中都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色，明明知道她也屬于那個劇本中的一個重要環節，雷哲卻無法討厭對方，而是想要聽對方繼續說下去。

“雷洛的所有劇本。都終止于你回到這個世界，我不知道你之前經歷過什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在質疑雷洛的安排，你在反抗。當你重新出現時我就明白，雷洛的劇本已經停止了，雖然他在后續中還有很多計劃，但那些都不再和你有任何牽連，當你選擇逆反他。反抗時，你就會回到這個世界，而至于接下來你要怎么走，就完全看你自己的決定。”

“雷洛知道，你早晚會有一天不會再按照他的安排去進行，而當你決定和他分道揚鑣時，他的計劃也就結束了，不管在這個過程中你從他的遺產中得到多少，也許現在某些人已經開始接受自己的命運吧，雖然我對這件事無法認同，但這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初音說道這里面色發苦，而雷哲瞬間就察覺到不好，而抓住初音的肩膀大聲問道：“她們？你說的是誰？難道是那些我沒有找到的…？！”

“沒錯，就是她們…”初音說道這里停頓一下，接著她繼續說道：“雷洛給你留下很多東西，雖然說他讓你去尋找，但并沒有說這些是絕對的，因為你要找到她們就必須按照雷洛的劇本去做，一步跟著一步，直到所有的東西都被找到。但是他也知道，你不會走完這整個路程，而當你反抗時，就表示不會再按照他的安排去做，那剩下沒有被你找到的人，將會迎接自己的命運。”

“她們是不屬于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亡靈，她們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理由，就是幫助你，成為你的力量，只不過當你反抗自己的命運后，她們存在的意義也會消失，你一定會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吧？只不過，這是她們最終的結局，因為她們都是雷洛那個時代所殘留下來的亡靈，她們不應該繼續再出現你的面前，你有自己的未來，你有自己的命運…”

“這種事從來沒有人告訴我！”

“是啊，因為如果有人告訴你，你可能永遠都不會反抗雷洛吧？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這份溫柔，這份讓人無法忽視的善良，她們正因為了解你，才會這樣做…”初音抬起手摸摸雷哲的臉，只不過對方卻完全僵硬，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如果自己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事情，自己真的會去反抗雷洛的計劃，反抗這命運嗎？

“告訴我，她們在什么地方…！”

命運？去她娘的命運！命運這種東西，就是要用來改變的！

……

在某個空間中，幾個黑色的影子聚集在這里，這些都是那些沒有被雷哲找到的天道和神道的幾個人。

“雷已經回到自己成長的世界了，看來所有的計劃到此結束…”一個女人這樣對所有人說道，她已經從某些地方了解到，雷哲徹底跟雷洛鬧崩，已經開始打算反抗自己的命運，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她們要按照那些已經決定好的劇本去走。

“啊啊，雖然沒有再見他一面，可是卻不后悔呢…”另一個人輕笑這說道，不過她在笑的時候，眼淚卻滑落，看來她并非像自己所說的那樣，自己心中還是帶著無盡的遺憾。

“不過這也是我們的命運，不是嗎？好了，這也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很高興能夠和你們…”

“等等…！”

“有什么事嗎？茵蒂克絲？”

“事情還沒有結束…”

……

“你要打算怎么辦，你想怎么做，難道你好不容易想要反抗，但又要跳回這個輪回之中？”初音看著雷哲如此說道，她知道雷哲想要做什么，只不過她還要想知道雷哲想要做什么。

“那你讓我怎么做，不去關心這些事情，任由她們毀滅消亡？我的確討厭雷洛的做法，他的安排，但是我有一點絕對不會討厭，那就是責任！我的確不是雷洛，但有一點我不會逃避，那就是責任，不管是我的，還是雷洛的！既然已經肩負那就要拼命去承擔，負責到底！”

雷哲說道這里停下，他認真的看著初音，在沉默幾秒鐘繼續說道：“雷洛很厲害，因為他把我算的死死的，他知道我什么會去做，什么不會，知道我什么時候會去反抗，什么時候會選擇妥協，而且他也知道，我無法對某些事情坐視不理！我想要改變這一切，我想要反抗，但如果說因為‘反抗’這個借口而無視她們的生死，我做不到！”

“那你想怎么辦，重新回到這個輪回么？”

“是的，只不過這一次，我會用我的方式回到這個輪回中，我要以自己的方式去尋找解決的辦法，但是我也不會讓雷洛的劇本進行下去，不管這些事情是否和我有關，桂馬所說的沒錯啊，就算我走的路是死路，那也是路，周圍也有美麗的風景可以觀賞，就算走到最后的終點，只要能夠觀賞路上的美景，我也不會后悔，這就是我選擇的方式…”

雷哲笑著說道，接著他笑笑，笑的很平靜，雖然他的笑容沒有多大變化，但如果熟悉他的人在這里，他們就會發現這才是雷哲真正的笑容，那平淡，隨和，甚至還帶著一點點天真的笑容。

“我叫雷哲，通天塔的魔王，世界的掌控者，一個普通的人類，一個熱愛這個黑化世界，喜歡miku，愿意用自己的曲子勾勒出一個世界的宅男…”

“我要走出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