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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藝繼續搖著頭,很堅定的對男子說著,他們必須要到沒有人能夠看到的地方去上廁所,男子升高了語調,對他說道,“既然客人這么堅持,那三位就請回到屋子里吧,等下我會把尿壺給三位送過去,那里也沒有人能看到。”
這下武藝語塞了,這貨連尿壺都知道!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唐楚把武藝拉到一邊,走上前去對那名年輕男子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們要離開這里回華夏了,所以,還是請先生讓一讓吧。”
年輕男子用語調怪怪的華夏語言說道,“看來三位客人是不打算回到屋子里去了?”
話已經被唐楚挑明了,武藝索性也不再裝孫子了,厲聲對男子說道,“對,我們不會回去的,現在,你給小爺讓開,我們要走了。”
男子不說話了,靜靜的看著唐楚他們,然后忽然把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吹了個呼哨,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后,再一看,他們四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圍滿了人。
黑色人種的皮膚在夜色下絕對是一層天然的保護色,本來就很難發現,不過還好,這里的星空足夠純澈,借著星光,唐楚大概數了一下,有三十多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圍著他們,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柄鋼叉。
武藝有些惱怒了,厲聲說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你們酋長呢?是他讓你們這么做的?”
年輕男子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請客人們回去。”然后便用當地的語言對周圍圍著的那些人說了句什么,那些人便慢慢的朝著唐楚他們三個身邊圍了過來。
三個人很有默契的背靠著背,站成一個三角形,這樣可以看到每個人背后的情況,隨時都準備動手。唐楚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從那名阻攔他們去路的年輕男子到現在正朝著他們圍過來的人,手中拿著的都是冷兵器,并沒有見到槍支。
所以,他們三人都已經做好了殺出一條血路的準備,但是武藝似乎考慮的更多一點,對其余兩人小聲說道,“楚哥,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把這些人殺死,他們這個部落,和我們家還有生意往來呢。”
唐楚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然后,就在一名黑人男子的手即將捏住唐楚的手臂的時候,唐楚出手了,反手一扣,抓住了男子的手腕,朝上借力,用力一翻,一腳踢到了男子后脖子上,那名男子頓時如同軟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人一看那名男子被唐楚打倒在地,頓時有些慌張了,不過卻并不是害怕,長期與猛獸抗爭的非洲原住民們,從某些方面來說,身上也帶著一種嗜血的狂暴因子,眼前的這些人,個個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眼中閃爍著熱烈的光芒,一個個都把手中的鋼叉舉了起來,對準了唐楚他他們三個。
武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的嘟囔道,“這兒的民風也忑彪悍了一點兒吧,這么多鋼叉,要是朝我們投過來,我們三個不是要被插成刺猬了啊。”
唐楚無奈的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那男的一招呼,就圍過
來這么多人,顯然他們是早有準備,想要把我們留在這兒。等下我數1,2,3,我們一起打出去。”
唐寧和武藝都小聲的應了一句,唐楚便開始數著,“1……2……3……”
那一聲3,話音還未落下,唐楚他們三人同時出手,朝著包圍圈的一個方向殺了過去,與此同時,那些圍著他們的年輕男子們也紛紛揮動起手中的鋼叉來,眼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他們三人站在中間,又被幾十只鋼叉對著,根本就占不到什么優勢。
唐楚眼珠子一轉,尋了一個看起來最為強壯的男子,當他的鋼叉揮過來的時候,唐楚用力一跳,腳尖已經點在了那柄鋼叉之上,依靠著男子強壯有力的雙臂,奮力的揮著鋼叉,唐楚很自然的被他跑到了包圍圈外邊。
武藝和唐寧一看,也學起了唐楚的方法,三個人都順利的逃出了那些人的包圍圈,武藝憤憤的想要回頭殺過去,唐楚趕忙攔住了他,低聲說道,“不要戀戰,我們快走。”
轉念一想,這些人手中還有槍呢,只不過此刻沒有拿出來而已,所以,如果現在不趁著機會逃了,等會兒人家的熱兵器一拿出來,他們想逃也逃不掉了。
唐楚他們三人用上了吃奶的勁兒,在遼闊的大草原上奮力的奔跑,草原上除了那種像茅草屋一樣的房子以外,幾乎沒有什么建筑,偶爾也能看到零零散散的有幾棵大樹杵再那里,但是顯然也不能當做是藏人的地方。
這樣就造成了一件事,不管他們怎么跑,那些人都可以看得到他們的蹤跡,即使是他們隱藏起來,也會因位遮蔽物太少而被找到。
那些土著人奔跑著的嘶吼聲通過風聲清晰地傳遞到唐楚的耳朵里,他在心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他們三個在城市中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即便是身上有點兒功夫,掄起跑步也不是這些靠打獵為生的土著人的對手。
唐楚相信,不超過十分鐘,他們就會被那些土著人追上來堵回去,這么一直跑著,絕對要被抓回去,唐楚心中暗自焦急,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小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非洲陽光充足,這里的樹木也都可以用參天巨物來形容。
唐楚往前跑了幾步,朝著武藝和唐寧招了招手,兩個人便跟著唐楚的步伐泡上前去,跑進了樹林,唐楚才發現,樹林中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舒坦,因為有巨大的樹木遮蓋陽光,所以樹林中的空氣的潮濕,這樣就滋生了很多蚊蟲。
不過此刻,他們顯然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唐楚隨意的指了一棵樹,回頭對他們兩個說道,“我們上去。”
說完便先一步朝上爬去,唐楚把血刃從腰間取下來,奮力的插在樹干上,好在樹干上并不光滑,借著匕首嵌在樹干中的力道,唐楚很快便爬到了數干上,唐楚爬過的地方,被血刃插到過的樹干,紛紛留下了濃稠的綠色汁液,空氣中頓時充滿了一種甜膩的味道,武藝和唐寧也像唐楚一樣,用手中的匕首開路,很快就上到了樹枝上。
雖然樹林里邊蚊蟲很多,但是唐楚他們爬到樹枝上以后,卻發現上邊并沒有什么蟲子,或許是他們爬的足夠
高,那些蚊蟲只能在樹林下部活動吧,三人并未多想,只聽著那些人離得越來越近了。
尋著大樹的枝干,武藝和唐寧也坐在了樹杈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武藝努力的睜大了眼睛,希望能夠通過樹枝間的空隙看到樹林外的情況,但是無奈那些土著人的皮膚在黑夜中本來就極難被發現,所以武藝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幾個人影而已。
唐楚和他一樣,又和他不一樣,他也在感知著那群土著人的動靜,只不過他放棄了看,而選擇了聽,過濾掉空氣中樹葉的擺動和草葉子的晃動聲,抽絲剝繭一層層的過濾,剩下的便是那群土著人的腳步聲。
他們已經到了樹林的入口處,唐楚豁的睜開了眼睛,低聲說道,“那些人已經在樹林外邊了。”
武藝伸著頭,一手抱著粗壯的樹干,另一只手不停的撥著礙眼的樹枝,想要看清外邊的狀況,可是拔了半天,也看不到,有些焦急的看向唐楚,問道,“楚哥,現在呢?他們到哪兒了?”
唐楚忽然伸手,食指放在下唇上噓了一下,示意他噤聲,武藝趕緊閉上了嘴,不敢打擾唐楚。
唐楚閉著眼睛,耳廓輕微的顫動著,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那些土著人站在樹林入口處,阻攔他們離去的那名年輕男子站在最前面,一動不動的朝著樹林里邊看著,唐楚通過對周圍氣流的感知,樹林入口處,土著人的舉動在唐楚腦海中呈像出來。
唐楚皺著眉毛,仔細的感知著那名年輕男子的一舉一動,不愿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對他們有用的細節。
那名男子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也朝唐楚這邊看了一眼,雖然隔著茂密的樹杈,但是唐楚知道,那名男子已經發現了他們,但是那名男子并沒有帶著他的人進樹林搜索。
而是,揮了揮手,帶著他的人朝著他們部落的方向離開了,唐楚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那名男子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處,不僅沒有進來抓他們,反而帶著他自己的人離開了。
還有,他那個揮手的動作代表什么?是在向他們告別么?事情演變到這一步,唐楚可以肯定,那個邁登恐怕也早已經被武藝的大哥收買了,所以他并不認為那名年輕的男子是要故意放他們一馬。
旁邊,武藝還在焦急的看著唐楚,唐楚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道,“他們已經走了。”
武藝愣了一下,和唐寧對視一眼,問道,“楚哥,他們已經走了?是什么意思?”
唐楚把頭靠在旁邊粗壯的樹干上,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極度疲憊的狀態,剛剛他強行把自己體內的那股氣流運出體外去感知那些土著人的動靜,已經讓他的體力嚴重透支了。
有氣無力的看了看武藝,說道,“那個年輕黑人,朝著我們這邊揮了揮手,然后就帶著他的人走了,你們說,他這是什么意思?”
武藝顯然沒有聽出唐楚話中的重點,有些激動的問道,“他們走了?那就是說我們安全了?哈哈哈……老子就知道,老子沒那么輕易就被那群土著抓走烤了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