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了。
眼底晶芒一閃,一顆星體在雙掌之間孕育而生,絲絲大道氣息從掌心度入星體之中,狂暴的黑色氣息瞬間包裹星體,緊接著雙脣微張,吐出一枚符文,印入星體。
星體之中的威能再次暴增,如同亙古行星,帶著毀滅氣息。接著,星體破空出擊,白芒映日。
這時,隱身在旁觀看的老人站不住了,趕緊顯出身形來到巨熊身前隨手化解了黃翰的奇術。
“呵呵….小翰,你果然得到了那場造化,可喜可賀。”老人淡淡一笑。“這是守護我這處洞府的其中一頭妖獸,你還真狠,它差點葬送在你手裡。”
“我又不知這是你老人家的試探,畢竟晚輩的小命還是挺值錢的。嘿嘿…”黃翰摸著鼻尖,尷尬一笑。
“那場造化你是否全部獲取。”老人頓時嚴肅起來,側耳傾聽。而黃翰輕微地點了點頭。
“好,好….”老人微微動容,隨後拍手叫好。“看來你的悟性以及氣運都相當不錯,希望後來人也能如此吧。”老人心中嘆了一口氣。
“你走吧…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隨時來問我這個老傢伙,你可叫我師祖。紫烈那小子是不會盡到師傅的責任的。”老人確實對黃翰很是喜歡,當提到紫烈的時候那是磨牙瞪眼。
“謝謝前輩,那我先走了。”黃翰對著老人行了一次大禮,就大步離開了。
走在紫雲山十八奇峰下蜿蜒曲折的道路上,與宗門衆多弟子擦肩而過,彼此都不相識。
“朱憲,你別欺人太甚。”
在走到溧水峰的山下時,黃翰耳官敏銳地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在愣然之餘嘴角卻露出詭異的微笑,隨之往聲源走去。
“哼,許縱,這是你不識好歹的結果,把寶器交出來,我可饒你一命。”說話之人赫然是溧水峰朱憲,其身後還站著六名溧水峰弟子。
“憑什麼?這是我從家族帶出來的,宗門弟子不得相殘,我不給你難道你還敢殺了我?”這時,一位嘴邊血跡斑斑的俊秀青年單膝跪地,怒目喊道。
“哈哈…這是溧水峰後山,人煙極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朱憲陰險冷笑,身後之人也相繼奸笑。
“公孫拓,公孫家堂堂大公子,你竟然屈尊聽命他人,引我來此,若我不死,我許家與你公孫家定會周旋到底。”許縱望著朱憲後方的其中一人,目光極其憤恨。
“許縱,你別不識擡舉,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朱憲師兄乃溧水峰主之徒,我們聽命於他有何不好?”那位叫公孫拓的男人向朱憲獻媚一笑,雙手環胸冷冷說道。
“啪..啪..啪…..”
這時,一直在一顆大樹後面看好戲的黃翰徐步走出,邊走邊拍掌,一臉笑瞇瞇的模樣。
嗯?朱憲衆人一愣,這人什麼時候躲在此處他們竟然絲毫未曾察覺。“你是何人?是我溧水峰的弟子?”朱憲冷冷問道。
“自然不是,至於我是誰…等下再告訴你。”黃翰走到許縱的身邊扶起了他,笑瞇瞇說道。由於黃翰樣貌與五年前相差太多,以致朱憲認不出。
“既然不是我峰弟子,你來這裡作甚,趕快走!”朱憲呵斥,面色微怒。
“我不走又當如何?”黃翰瞇著眼睛,露出一條縫,一臉不屑。
朱憲似乎覺得此人似曾相識,又實在想不起來,隨即對身後六位使了個眼色。他看不清黃翰的修爲,所以讓別人當出頭鳥,實爲奸詐。
身後六位青年紛紛摩拳擦掌,緩步走來,嘴角頻頻冷笑。
這時,黃翰翻了個白眼,這些白癡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真是可笑。“快點吧,你們這羣白癡。”
六人聽到他的話語十分憤怒,手中覆蓋元氣,六道靈浪如流,纏繞奔騰,似金蛇亂舞。
“呵呵…”黃翰笑了笑。
左手伸出,靈氣縈繞,隨之彈出六道靈氣,瞬間把六人籠罩。.
起!
六名青年頓時懸浮,靈氣流無物接繼,隨之消散。六人飄蕩在上空,睜大雙眼,望著下方的黃翰滿是驚駭之色。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說著左手一掃,這些人如同風箏一般向後飛去,至於摔到哪無從得知。
“靈氣期?”這時的朱憲大驚失色,暗叫不好,拔腿就跑。
“哈哈,跑得掉嗎?過來吧…”
左掌再次探出,一股靈氣直追朱憲,隨後五指化爪,朱憲如同魚兒一般被吸了回來。
“怎麼樣?這情景你可熟悉?”黃翰盯著在手中掙扎的朱憲,笑瞇瞇說道。
這時,朱憲臉色從紅變黑,他如果還不知道這是誰那就真的是豬了。
“你叫許縱是吧,該如果懲罰他你來決定如何?”黃翰回頭望著那位青年,嬉皮笑臉的模樣似乎根本就不把朱憲當一回事。
“我…”
在許縱張口之際,一道人影掠空,速度十分快速。
這時,面無人色的朱憲似乎發現了天上是何人,沙啞大叫,“劍寒師兄,救我..救我….”
黃翰愣然,而天上之人似乎聽到了動靜,原路折了回來。一道白芒閃過,一位年輕人緩緩落地,站在了前方不遠處。
這位年輕人約二五之齡,面容剛毅,正氣凜然,有種軍人的氣質。
“靈氣中期?”察覺到對面之人的修爲,體內不時散發出的浩然氣勢,黃翰心中蠢蠢欲動,欲與之一戰。
“這位師弟,你爲何抓住我的六師弟,先放了他吧。”劍寒注意到狼狽不堪,臉色憋得通紅的朱憲,冷漠說道。
“好!”黃翰十分爽快,接著探出一縷靈氣罩住朱憲就地一丟,不再管他。
“你…..”注意到不打算放了朱憲的舉動,劍寒表情微怒。
“呵呵…你別急,能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不是說宗門之內不可御空飛行麼?你怎麼….?”這時黃翰想起五年那日之事,有些迷惑。
劍寒頓時錯愣,隨之啞然失笑。“哈哈…紫雲山如此之大,若凡事都靠行走會有諸多不便,所以只要宗門弟子達到御劍飛行的境界,即可隨意。”
“什麼?那我不是被耍了?”額頭上頓時出現了數股黑線,心中怒火中燒。“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放了。”
接著,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盡皆給劍寒說明,隨後雙手交叉,注視著劍寒,看他作何反應。
“混賬,六師弟,你欲奪人寶器暫且不說,但宗門規矩,豈能容你胡造,你這是侮辱宗門。走,跟我回去師傅那裡領罰。”劍寒震怒,說著就要走上前來。
“慢!敢欺騙我黃翰,我豈能就這樣放了他。”
一字一步,走到朱憲跟前,一掌斷然發出。
“哧…”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劍氣襲來,來勢兇猛,黃翰急忙一閃,躲了過去。
“你就是黃翰?縱然如此,這是我溧水峰的弟子,就該由峰主定罰,休得他人染指。”劍寒手中之劍,靈氣圍繞,寒芒涌動。
“就憑紫鄔那老東西會懲罰他,如果他知道此子欺騙我,他說不定會獎賞於他。”
說話間,黃翰以風馳電擊之速再次一掌拍向朱憲胸口。
“砰…”的一聲,後者頓時被震飛,撞到了一顆大樹上,暈死過去。
黃翰下手很重,但被人欺騙的感覺更讓他惱怒,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殺雞儆猴。
“你廢了他?哎…罷了,我們這一戰在所難免,否則溧水峰豈能容我?”劍寒嘆了一口氣,臉色頓時如冰霜覆蓋,冷得嚇人。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