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韓常乃天之驕子,去到哪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哪里受得了葉辰天的挑釁,當(dāng)即大喝一聲。
嗡!——
剎那間,他的身后能量涌動,出現(xiàn)了一個類似火山口的模糊洞口,一股可怕的威壓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然后朝著葉辰天和姜洛寒壓了過來。
“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已經(jīng)開出了洞天!”
葉辰天微微一笑,五指張開,除了拇指之外,兩兩并攏,呈現(xiàn)出三指龍爪狀。
隨著他的輕笑,三種不同屬性的能量洶涌而出,纏繞到他的三指龍爪之上。
“血煞三龍手!”
葉辰天輕喝一聲,三股不同顏色的能量忽然化成三頭猙獰的蛟龍,咆哮著沖向韓常。
“這是什么戰(zhàn)技?”
韓常感受到血煞三龍手的可怕的威勢,瞬間如墜冰窟,哪里還有天之驕子的風(fēng)范,嚇得撒腿就跑。
但葉辰天既然已經(jīng)出手,又怎會讓他輕易逃跑。
很快,三頭猙獰蛟龍就追上了韓常。
“??!——”
隨著韓常凄厲的慘叫,他的兩個膝蓋瞬間被擊碎,連帶他那好不容易開出來的洞天也被另外一頭蛟龍攪碎。
“讓你裝大拌蒜,這下知道錯了吧?”
姜洛寒朝落到地上驚駭欲絕的韓常扮了個鬼臉,挽著葉辰天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走了。
“刑罰閣的人應(yīng)該差不多到了,你先回太玄峰,告訴峰主,母蟲就在星辰峰,若是不信,讓他自己到這邊來走一趟!”
到了星辰峰山腳下,葉辰天忽然停了下來,將裝著噬心蟲的玉瓶塞到了姜洛寒的手里。
“啊?那你怎么辦?”
姜洛寒頓時慌了起來。
她沒來天神山之前做過一些功課,自然知道刑罰閣是個什么地方。
無論是誰,只要進(jìn)了刑罰閣,不死也要脫層皮,除非背景足夠強大,否則就別想出來了。
“放心,區(qū)區(qū)刑罰閣,我還沒放在眼里?!?
葉辰天還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風(fēng)輕。
“你是為了我才惹的這些麻煩,我怎么能丟下你一個人?”
姜洛寒輕咬嘴唇,倔強的看著葉辰天。
“若你想幫我,就按我說的去做,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說話間,葉辰天就要拿回玉瓶,結(jié)果卻被姜洛寒一把奪了回去。
“我去!”
這丫頭一看葉辰天要變臉,當(dāng)即攥著玉瓶跑了。
葉辰天微微一笑,在星辰峰下不急不緩的走著。
就在剛才,他已經(jīng)通過噬心蟲子蟲感應(yīng)到了母蟲的存在,正是在星辰峰之上。
以陳玄道的修為,只要帶著子蟲來感應(yīng)一番,就能判斷真假,到時候就不用他說什么了。
“前面的弟子,站??!”
忽然,一個面目陰鷙,臉上有一道猙獰疤痕的陰冷老人帶著一群人圍了上來。
“刑罰閣?”
葉辰天面無表情。
“被我刑罰閣盯上還能如此冷靜,不愧是從太玄峰走出來的狂人!”
仲孫海冷冷道。
當(dāng)年孟翰仙桀驁不馴,霸道張揚,天神十三峰都對他敬畏有加,但暗地里卻頗有怨言,仲孫海臉上的疤痕正是孟翰仙留下的。
“無畏廢話,有事說事!”
葉辰天冷冷道。
“無視山門法度,殘害同門,光是這一條就足夠你死八回的了,帶走!”
仲孫海話音一落,就有幾個刑罰閣的弟子撲向了葉辰天。
然而還沒待他們觸碰到葉辰天,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飛了出去。
若非葉辰天暫時還不想將事情鬧大,這些人就算不死,也重傷了。
“若是想在這動手,我可以陪你們,若是想做得隱晦一些,就前面帶路!”
葉辰天自始至終都云淡風(fēng)輕,完全不將刑罰閣放在眼里。
“哈哈,夠囂張,我喜歡!”
“走,讓我看看你這五星妖孽到底有什么本事!”
仲孫海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這么多年來,囂張的人他見得多了,但到了刑罰閣地牢之后還能保鎮(zhèn)靜的幾乎沒有,除了最近抓的那個硬骨頭。
另一邊,姜洛寒已經(jīng)將玉瓶送回到了太玄峰。
“什么,在星辰峰?”
陳玄道看了旁邊的陳若拙一眼,不禁皺起了眉頭。
“葉哥哥確實和星辰峰有怨,但絕對不會誣陷他們,他若是要報仇的話,也只會直接殺上星辰峰!”
姜洛寒看到陳玄道師徒的反應(yīng),又怎猜不到他們想的是什么。
“陳師兄,別來無恙!”
忽然,一個身穿冰藍(lán)長老袍服的中年女子落到了太玄山上。
“今日吹的什么風(fēng),拓跋師妹居然降臨我太玄峰!”
陳玄道看到來人,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因為來人是冰雪峰的大長老拓跋秀竹,平日里難得一見,而且他們兩峰都屬于特立獨行的存在,根本沒什么交情。
“為我侄女而來!”
拓跋秀竹說完,抬手就將姜洛寒抓了過來。
“噬心蟲?我天神山怎么會出現(xiàn)這東西?”
正在這時,拓跋秀竹發(fā)現(xiàn)了陳玄道手上的噬心蟲,不禁為之色變。
“有人拿我太玄山的弟子養(yǎng)蠱,若非及時發(fā)現(xiàn),我這徒兒只怕早已經(jīng)喪命了!”
說話間,陳玄道心疼的看了陳小雅一眼。
“孩子,過來讓我看看!”
拓跋秀竹朝陳小雅招了招手。
“我倒是忘了,拓跋師妹出自巫族,對蠱毒最是了解!”
說話間,陳玄道朝陳小雅點了點頭。
“竟然真的是噬心蟲留下的癥狀,至少養(yǎng)了十年了,若是再久一點,這孩子就沒救了,倒地是何人所為,竟如此歹毒?”
拓跋秀竹不愧是巫族出身,只是用戰(zhàn)氣在陳小雅的全身游走了一遍,就看出了個大概。
“如今還不確定,拓跋師妹乃此中高手,可否做個見證,到時與我一同面見山主?”
陳玄道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拓跋秀竹。
“如此滅絕人性之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陳師兄帶路便是!”
此事關(guān)乎甚大,拓跋秀竹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
而這個時候,葉辰天已經(jīng)被仲孫海和一干刑罰閣弟子“護(hù)送”到了刑罰閣地牢。
面對陰森恐怖的刑罰閣地牢,葉辰天卻閑庭信步,根本沒當(dāng)回事,看得仲孫海等人嘖嘖稱奇。
無論多么狂妄的人,在看到地牢中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犯之后,心田多多少少都會產(chǎn)生一些漣漪,但眼前這小子卻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只是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小子,到現(xiàn)在還故作鎮(zhèn)定,待會抽筋扒皮的時候我看你還硬不硬氣,哈哈!”
仲孫海以為葉辰天是在故作鎮(zhèn)定,不禁出言諷刺。
然而就在這時,葉辰天卻忽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手上符文流轉(zhuǎn),猛然按到了一閃牢門之上。
嘭!
隨著石屑飛舞,那牢門頓時被炸開。
“公子!”
牢房中,一個渾身布滿鎖鏈的瘦小身影忽然抬起頭,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