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隨筆 巴布扎布父子

第三卷終於結束了

林西之役，實際仿自當年米振標大戰巴布扎布之役，這也已經是毅軍的最後一點殘陽吧，

巴布扎布，現今史書多說是“民族分裂份子”，但紫釵覺得拋開成見，此人也算是民初一位驚才絕豔的人物，可惜運氣不好，雖然五度南犯，和各路舊軍幾番惡戰，互有勝算，但最後都只能無功北返。若早生兩百年，此人至不濟也是藹爾丹一流人物。

最後一次攻林西，巴軍兵力佔優勢，又用日人所給的架退青銅火炮轟擊林西，毅軍不支，城中只有前清的大將軍炮，這時米振標懸賞有能用大炮擊中敵陣者，立升連長。部下推薦了一個叫許克武的革職炮目閒員（似乎是個理髮的老頭），米令其赴炮臺試射，第一炮不中。接發第二炮將敵一門大炮炸燬，並將正在炮兵陣地指揮的巴布扎布當場炸死。巴軍見主帥身亡，鬥志頓喪，吹集中號將攻城隊伍調回，在一家民房中將巴屍體火化，乘夜間大霧迷漫，向北潰逃而去。

當然對巴布扎布還有一種說法，說他是被一個叛變的部下打死的（甘珠爾扎爾就是這樣說的）。林西的兵力對比是巴布扎布率8000人南下，後又收攏了3000漢匪，而林西城內的兵力有六營三千人，有的資料說城內兵力不足兩營（實際除了原駐城外的兩個營，米還有四個親兵營），毅軍甚至要棄城而逃，那是錯誤。

巴布扎爾子女頗多，其中以甘珠爾扎布和正珠爾扎布兩人最爲著名，兩個人一直在日本人保護，九一八之後搞過東蒙自治軍之類的武裝力量，不過通遼被義勇軍大敗，後來這些武裝編成了興安軍。

甘珠爾扎布三十年代初娶了一個前清宗室之女，不過這段婚姻只維持了一年左右就結束，卻給他添了很多名聲，他的妻子叫金壁輝，也就是川島芳子。兩人離婚之後，川島倒是給正珠介紹了一個日本妻子，不過甘珠爾扎布不象某些書說的那樣無能，不過這兄弟比之其父，才略都大爲遜色

兩兄弟都在僞滿軍中任職，後來分任第九軍管區的司令官（甘珠爾扎布）和第十軍管區的參謀長（正珠爾扎布）。1938年冀東大暴動後，甘珠曾率興安軍入關作戰，給冀東八路軍以很大損害。諾門坎之役，甘珠爾扎布率所部騎兵參戰，不過蘇軍火炮密集，而對面的外蒙部隊則高呼“蒙古人不打蒙古人”，結果士兵逃亡日多，最後只剩下甘珠爾扎布和三十一個日本軍官將陣地移交給友軍。

1945年，蘇聯出兵東北，甘珠爾扎布和第九軍管區的參謀長郭文通將軍管區內的日本人殺完，但蘇聯人照樣俘虜這兩兄弟，兩人被送往西伯利亞，直到建國後才移交回國作爲戰犯改造。

1959年，第一次特赦戰犯，甘珠爾扎布獲得特赦，正珠爾扎布似乎在不久之後也獲得特赦，兩個人都在六十年代的寂寞中死去，孤老一生，甘珠爾扎布生前寫了不少文史資料，頗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