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他們帶著我走進了一家酒店,在裡面走著,跟酒店的工作人員遇見時,她們都會叫“夢姐好”,我想夢境有可能在這裡上班或者什麼。
我們走進房間,裡面有兩張牀。
“我去拿吃的。”夢境說,然後走了,關上門。
房間只剩下我跟現實,他坐在牀上背靠著牀頭,閉目養(yǎng)神。
我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把揹包放在另一張牀上,脫了鞋子跟襪子,上了牀。
我坐在牀邊,從揹包裡拿出摺疊剪刀跟指甲鉗,開始剪指甲,指甲太長容易斷和握拳時會刺到手掌。
剪好後,過了一會兒,夢境拿著一個盒飯進來了,她拿給我後又出去了。
我從揹包裡拿出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我吃了盒飯,到廁所刷牙,然後進浴室洗澡,把內衣跟褲子放進洗衣機裡洗,設置了洗衣、脫水、烘乾全自動。
我用幹浴巾擦著身體,突然想起到西藏第一天不能洗澡,因爲容易感冒,而是應該休息。不過,洗澡後感覺真是舒服。
房間裡並不冷,應該是有開空調。
我擦著身體走到了牀尾,就在這時,門開了,夢境走了進來,我扭頭看著她,一瞬間,我感覺時間彷彿停止了。該死,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她進來,關上門,用眼光瀏覽了一遍我的側身,然後露出了邪魅的微笑,說:“矮油,不錯呀小玩具,長毛毛了唷。”
我想靜靜……
我站在那裡,想起中國影視專業(yè)裡有一門課叫解放天性,我想我應該合格了。
“小姐姐,你這樣跟你的人設不符啊。”我說。
“去你妹的人設,你姐的人設你姐自己定。”她說,然後走到櫃子拿吹風機給我,說:“把頭髮吹乾,然後上牀睡覺,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出發(fā)。”
“哦。”我說,接過吹風機,把浴巾放在了椅子上,然後用吹風機吹頭髮,吹好。拔了手機充電器,把充電器放進揹包,把手機關機,上牀睡覺。
這是我第一次裸睡,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在牀和被子都軟軟的很舒服,我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我被手機叫醒,我關了手機鬧鐘,沒開機。
我坐在牀上,扭頭看見現實不在他的牀上。
我下牀,上廁所,刷牙洗臉,然後從洗衣機裡拿出衣服,摸了摸,幹了。
我把衣服鋪在牀上,然後把放在牀頭的手機放進皮夾克裡,然後開始穿衣服。
我用電熱水壺燒了一壺開水,倒了一杯,然後把保溫杯倒?jié)M。
我站在了窗邊看外面,天已經亮了,看了一會,我把裝著蘋果的塑料袋放進揹包裡,把保溫杯放進揹包旁邊的網袋裡。喝了那杯水,然後坐在了牀上,閉目養(yǎng)神。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開門聲,我睜開眼睛,看見是夢境拿著一個盒飯進來。
“早上好,小姐姐。”我說,然後下牀,站在了牀尾。
“早上好呀,小玩具。”夢境走進來,把盒飯放在桌子上,看著我說:“吃完跟我走。”
我風捲殘雲般把盒飯吃完了,到廁所水龍頭漱口。然後來到牀邊穿上襪子鞋子,穿上皮夾克和羽絨服,背上揹包跟著夢境走出了房間。
我們來到了酒店停車場,走到了一輛越野車旁邊,我從車窗看見現實正坐在駕駛座位上。
夢境打開了後座車門,示意我進去。我脫下揹包,拿著揹包鑽了進去,把揹包放靠在車門邊,夢境也坐了進來,關了車門。
“你們準備好了?”現實問。
“開車。”夢境說。
車子開動了,我看著車窗外後退的街景,感覺自己今天的精神狀態(tài)比昨天好很多,果然睡眠對人很重要。
車子開進沙漠了,這時車裡播放了《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這首歌,聲音大小適合,讓人聽著舒服感傷:“父親曾經形容草原的清香,讓他在天涯海角也從不能相忘;母親總愛描抺那大河浩蕩,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遙遠的家鄉(xiāng)。如今終於見到遼闊大地,站在這芬芳的草原上我淚落如雨,河水在傳唱著祖先的祝福,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哎嘿,父親的草原~哎嘿嘿,母親的河~雖然己經,不能用,不能用母語來訴說,請接納我的悲傷,我的歡樂。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裡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
我回頭望著後車窗外那些漸漸遠去的房子,突然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有時會出現在自己一個人站在家裡的天井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時間從自己的指尖慢慢地流逝。
車子開在沙地上,在車內感覺不到任何顛簸,很流暢地向前駛去。
我在車上脫了羽絨服,把它放進揹包裡。
車開了不知多久,我要求停車上廁所。下車,我往這無人居住的沙漠裡貢獻了我的養(yǎng)分。
說真的,車裡車外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車裡溫暖如春,車外烈日炎炎或寒風刺骨。所以,之後我都用一個礦泉水瓶在車內接尿,然後開窗拿出窗外倒掉,除了拉便便停車出去拉外,其他的時間都待在車裡。
“小姐姐,有吃的嗎?”我問。
“你先把你揹包裡的蘋果吃完再說。”她說。
我把那個塑料袋拿出來,拉上揹包拉鍊,吃了那兩個蘋果跟那個麪包。然後,把接尿的礦泉水瓶放進塑料袋裡,把它放在腳邊。
晚上,我的肚子已經空空如也了,我說:“小姐姐,你們不需要吃東西嗎?”
“你吃了這龍卵果就能跟我們一樣了。”她說。
我看見她手指上拿著一個小瓶子,我看見裡面有一小粒黑色的丸子。
我接過小瓶子看了看,突然,她抓住了我的手腕,看著我說:“你現在還有機會選擇回去。”
我望著她的眼睛,看見了她眼瞳裡的自己。不知過了多久,我微笑著說:“跟你們一樣不是很好嗎。”
她無奈地笑了笑,說:“你果然是他兒子,像他那樣神經大條。”然後拿過我手中的小瓶子,擰開瓶蓋,倒出丸子,把丸子放在了嘴脣中間,然後抱著我的頭,吻了我。
我感覺到她用舌頭把丸子推進了我的嘴裡,我用舌頭勾住了丸子,我感覺她流了一些水到我的嘴裡,我連同丸子口水一起吞進了喉嚨裡。
她坐回了座位上,我看見她的耳朵有點紅,我說:“小姐姐,我喝了你的口水會不會中毒啊?”
“你以後再敢說這種下三濫的玩笑,我就打斷你第三條腿!”她說。
“好殘忍。”我說。
“林玩,你別不知福,我做夢都想喝她的口水呢。”現實說。
“你再敢多嘴,我就打死你!”她盯著現實說。
我望著窗外移動的星空,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好有意思。
這丸子也沒什麼效果嘛……當我這樣想時,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我用手扶著額頭。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自己清醒無比,一瞬間,我看見了方圓十二米內的景物,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種能力讓我想到了《全職獵人》裡念能力的一種……圓。
“把感知關了,你現在用感知是很費精神力的。”夢境說。
我聽到她這麼說,關了感知。所謂的關感知或者開感知,其實就是心裡的一個念頭,就像騎自行車,只有你想騎動時纔會實行。
關了感知後,我馬上感覺到一陣頭暈,夢境把我放倒了,我看見她的右耳朵下戴著一個耳墜,是個迷你青銅鼎,原來剛纔感知看到的是真的,可是,爲什麼現實的耳朵下面只有耳環(huán)跟下面的鏈條卻沒有吊墜呢?
夢境讓我的頭側枕著她的大腿,她的手摸著我的頭髮。她的大腿軟綿綿的好舒服,她身上的香味也讓我聞著好舒服,我就這樣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車裡播放著童安格的歌,我感覺我還睡在小姐姐軟綿綿的大腿上,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我看見小姐姐在望著窗外,風吹動她的髮絲,一瞬間,時間彷彿停止了,她好美……
我忍不住地撲過去,抱著她的頭,親咬著她的嘴脣……
不知過了多久,我停止了動作,坐回了座位上,接著,我感覺到我的臉被抽打著,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八下,九下,十下……不知道被她抽了多少下。
佛祖,我應該聽你的話的,努力學習,好好戒色。
車子終於停了,已經沒日沒夜地連續(xù)開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要是正常的汽車開這麼猛,肯定早壞了或者沒油了。
現在剛好是太陽下山,車子停在了某個物體的陰影裡。
“目的地到了。”現實說,然後關了越野車發(fā)動機,鑰匙沒拔,開車門,下了車。
我和夢境也在自己那邊的車門下車,我下了車,站在那裡望向那個物體。
我的天!我看見在越野車前方2米外有一面空懸在離地面2米高的青銅牆,牆面上有一些巨大的紋飾線條。
我立馬釋放了感知,我這時才發(fā)現這其實是一隻巨大的青銅四方鼎,高6米,邊長6米,四隻大粗腿高2米。原來如此,我剛纔沒看到那些大粗腿。
從空中看著青銅鼎的鼎口,發(fā)現裡面一片漆黑,夕陽的光線彷彿被它吸收了。
現實走到青銅鼎面前,伸出手按著鼎身,頓時,青銅鼎釋放出流光,開始變小,最後飛到現實的左耳朵下,和耳墜下的鏈條結合了。
我感知到了5米外,在剛纔的巨大青銅鼎中心位置的地上,有個1米大的洞口,洞道是螺旋式下落的,我現在只能感知到地下6米。
我關了感知,走到現實身邊,問:“叔,那個青銅鼎有什麼用呢?”
“我現在只能跟你說,每個青銅鼎裡都有一個宇宙。”現實說。
什麼鬼?我的天吶!我的媽媽呀!我想靜靜……
“明天早上進洞。”現實說,然後拿出一張卡片,扔到沙地上,“砰”的一聲,那個位置出現了一座柴火堆。
晚上,我們坐在沙地上,圍著火堆。
“我爸是做什麼的?”我問。
“到時你自己問他吧。”現實說。
我沒有再說什麼,背向著火堆,側身睡在沙地上,沒有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閉上眼,一瞬間就睡著了。
早上我被手機叫醒,爬起來坐在沙上,從外套裡拿出手機,關了手機鬧鐘,沒開機,然後放回了外套的內袋裡。
我發(fā)現現實和夢境不知去向,也沒在車內,我看見車窗上面貼了一張紙條,裡面寫了兩個字:進洞。
我走到了洞口邊,站在那裡,擡頭望著遠方的一線天。
四周是延伸至天際的漫漫黃沙,如果沒有那輛越野車還停在那裡,如果沒有那堆柴碳還在向著天上冒著一條煙,我真的會以爲我到了另一個星球,另一個世界。
我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是老爸小說裡的人物,我只是存在在小說裡。但,我的感覺、意識告訴我,我是真實存在的,活生生的。
那麼,我是什麼呢?什麼是我呢?阿賴耶識?
我沒再繼續(xù)想。
我聽著呼呼地風聲,聽見風仙子彷彿在告訴我:快跑,快離開這個洞口,這下面是萬惡之源!可惜,我並沒有聽她的。
我感覺到了一種淒涼,好像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我這是怎麼了,明明答案就在下面了,我還在害怕什麼呢……
我看了眼腳邊的洞口,深深地深呼吸了幾次。坐在了洞口邊,雙腳先伸進去,然後是屁股,接著我用手掌手臂撐著洞壁,一點點向下滑去。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