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任家之所以會失竊,就是賈維派人所為,奉天堡之所以在死決中大獲全勝,也是因為他派人混在了奉天堡參戰(zhàn)人員中的緣故,繞了這么大一圈,只是為了滿足他那不能啟齒的變態(tài)私欲。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施娟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悲傷,忍受著極大的屈辱,開始搜集賈維的證據(jù),然而賈維做事非常的隱秘,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她除了發(fā)現(xiàn)賈維弄來的其他母女的藏身之地外,什么都沒找到!
紅玉越來越大,也是越長越水靈,賈維的目光在紅玉身上流連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施娟便想帶著紅玉逃跑,卻是始終沒有找到機會,終于在紅玉九歲生日的那一天,賈維向施娟提出了母女同侍一床的要求,施娟自然是以紅玉年齡太小而委婉拒絕。
賈維卻是強行將母女倆丟到了床上,就開始施暴,而紅玉當(dāng)時的年齡實在太小,賈維也實在舍不得將這一對得來不易的母女一次性玩死,所以施暴沒有成功,在將她們母女倆折磨得死去活來之后,賈維便暫時饒了她們,只是從此以后,每次在施娟身上發(fā)泄獸性的時候,都會將紅玉帶至床上,猥褻年齡還不足十歲的紅玉。
施娟與紅玉從此便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隨著紅玉的年齡一天天大,賈維對母女倆的看管也是越來越嚴,施娟心急如焚。上個月,她瞅了個機會帶著紅玉強行沖出了賈維安置她們母女的院落,一出門便開始大聲的呼救,也她們也是命不該絕,這個院落所在的街道本來非常的偏僻,卻剛好有個東十九星域巡查使手下的巡查員路過這條街,將她們母女救了出來。
然而,救是救了出來,事情卻是一直遲遲沒有得到解決,施娟這才帶著任紅玉來到了執(zhí)法院喊冤。
聽得施娟說完。段立氣的將拳頭握得作響,這賈維所為簡直與禽獸無異!但段立也知道,這只是片面之詞,而且這施娟母女能鬧到了自己的左殿,這其中也是必有古怪!
段立呼吸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朝謝皓說道:“去右殿把上個月東十九星域巡查使報上來的紅色卷宗副本取來,還有藍色卷宗也一并取來。”
紅色卷宗批復(fù)后會發(fā)回各路巡司和巡查使,但會有個副本歸檔,昨天刁成批復(fù)上個月的紅色卷宗時候,段立蓋章地時候也粗略看了一眼,似乎沒有這件事情的記載,段立便想查查看。
謝皓很快的便領(lǐng)命而去,施娟母女忐忑不安坐在大殿右手邊的椅子上,低垂著頭很是緊張。段立瞟了母女倆一眼。發(fā)現(xiàn)她們臉上雖然滿是傷痕,但還是看的出受傷之前這是一對絕色母女。謝皓很快便抱著一堆卷宗來了,段立先打開紅色卷宗副本。發(fā)現(xiàn)里面的確沒有關(guān)于施娟母女這事,最后在藍色卷宗中,才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此事地簡單記敘,原文是這么描敘的:
茲有施娟、任紅玉母女,狀告東十九星域直轄堂弟子賈維,施氏稱其十一年前被賈維強暴、原夫家珞南星任家的上品青靈晶八十盾亦為賈維所盜,并狀告賈維私自派人參預(yù)原夫家珞南星任家與奉天堡的死決,導(dǎo)致死決結(jié)果不公,全家三萬四千余口被冤死。并且稱賈維長期強行巧取豪奪孤寡母女。進行私藏蓄養(yǎng)以滿足其私欲。
經(jīng)查:施娟、任紅玉母女本為賈維所收養(yǎng)之禁臠。故強暴一事不成立;而施娟所指賈維藏匿孤寡母女之處。亦無發(fā)現(xiàn)。賈維乃東十九星域直轄堂弟子。其父為東十九星域域主。盜取八十盾上品青靈晶一事亦屬無稽之談。而賈維私自派人參予對決一事。因年代甚久。奉天堡與賈維均一致否認此事。故無法查證。而賈維稱是施娟、任紅玉母女是向其索要財物不成。惱羞成怒之下。才胡亂捏此罪狀進行誣告。要求嚴肅處置施娟、任紅玉母女。
鑒于雙方各執(zhí)一詞。又無法查證。本巡查使做出如下判決:賈維與施娟、任紅玉母女地主仆關(guān)系就此解除。賈維不得再滋擾施娟、任紅玉母女。施娟、任紅玉母女也不得再行誣告栽贓賈維。落款是。圣宗執(zhí)法院司守院東十九星域巡查使:嚴東。
將這份藍色卷宗看完。段立在心里推敲了一會。暗自將自己情緒調(diào)整好。猛地一拍案幾。朝施娟冷聲喝道:“施娟。你好大地膽子。究竟是誰指使你三番五次來污蔑我們圣宗弟子地!你究竟有何意圖?”
段立這一呵斥。謝皓與門口站著地幾名親衛(wèi)都是一驚。本來已經(jīng)停止哭泣地任紅玉頓時又嚇得號啕大哭起來。而施娟臉色一白。噗通一聲。再次拉著任紅玉跪倒在地。死命地哭喊起來。
段立盯著施娟。冷喝一聲:“施娟。我問你。嚴巡查使已經(jīng)對此事做出了判決。你又為何再次跑到司守院來進行誣告?到底是誰指使你來地?說!”
“是……是一位不認識……地大人。他。他說……新來了一個執(zhí)法長老……大人??伞梢蕴嫖覀冏鲋鳎 笔┚陣樀迷诘叵乱粋€勁地顫抖。
媽的,果然是這樣!段立眼睛瞟向了謝,說道:“把施娟拖出去,任紅玉留下!”
“是!”謝皓立刻將跪在地下的施娟提了出去,母女倆分離,任紅玉哭著去拉施娟的手,而另一名親衛(wèi)連忙將她保住。
段立走下臺來,揮手讓親衛(wèi)退了出去,自己蹲下身,扶著任紅玉的肩膀,和藹的說道:“小紅玉,你看叔叔像壞人嗎?”
任紅玉抬起滿是瘀傷的臉,眼淚巴巴的看了段立一眼,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立馬搖了搖頭。
段立抱起任紅玉放到凳子上,自己則坐在另外一邊,問道:“你想見到你娘嗎?”
“想……嗚嗚?!比渭t玉點了點頭,立馬又號啕大哭起來。
“那叔叔問你一些話,你老實回答,立刻就能見到你娘親了。”段立虎下臉,接著又道:“如果你說假話,那你就永遠見不到娘親了,聽到了嗎?”
任紅玉伸出那滿是傷痕地小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
“告訴叔叔,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任紅玉手背上、露出的一截小胳膊上、臉上全都是淤青的傷痕,看得段立只皺眉毛。
“是,是……老爺打的?!碧岬健袄蠣敗倍?,任紅玉眼里滿是恐懼之色。
看著任紅玉眼里的恐懼之色,段立有些不忍心再問,但卻是不得不接著問道:“老爺為什么打你?是不是你娘問老爺要錢?還是你娘什么地方惹老爺不高興了?”
“娘……娘沒有要錢?!比渭t玉咬著下唇,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著:“是我惹老爺不高興了,老爺……用他身上地棍子戳我,我疼……就打我,老爺要我含住那棍子……我不小心咬到他了……他也打我……”
“這個畜生!好了,叔叔知道了,紅玉乖,不哭啊!”段立聽不下去了,知道施娟并無捏造了,任紅玉這么小的女孩不可能撒謊,而且撒得這么像,除非她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當(dāng)即從懷中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的幫任紅玉擦去臉上的淚水,接著站了起來,在原地踱了幾步,走回案幾后方的玉椅上坐好,這才朝著殿門外喝道:“謝,帶施娟進來!”
施娟一進來就將椅子上的任紅玉摟在懷里,將女兒安撫了一番,這才重新拉著她跪了下去。
段立一拍桌子,冷喝一聲,說道:“施娟,你四處誣告我圣宗弟子,念在你是一介女流,我暫且不和你計較,下次再犯,我絕對繞不了你!謝,把她們帶出去!”
“大人,我冤枉啊……”施娟一急,竟是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娘……娘……你醒醒啊?!比渭t玉撲到施娟身上大哭了起來。
謝皓和另外一名正準(zhǔn)備去拉她們的親衛(wèi)停住了手,帶著些不忍之色,遲疑地看著段立。
“還愣著干什么,帶出去!”段立眉頭微微一皺。
“是,大人!”謝皓應(yīng)了一聲,低著頭與另外一名親衛(wèi)將兩女拖了出去。“帶她們?nèi)メt(yī)館治下傷?!痹谒麄兗磳⒊鲩T之際,段立又輕輕地補了一句。
任紅玉的哭喊聲隱約地從前方傳來,段立靠在玉椅上再次將那藍色的卷宗看了幾遍,最后暗暗嘆了口氣。
段立雖然同情母女倆,但這件事情卻不是想出頭便可以出頭的。這賈維的父親東十九星域域主賈平源,與東總星域域主賈德是堂兄弟,賈氏一族因為當(dāng)年賈豪仁的事情與執(zhí)法院本就鬧得不可開交,也難怪東十九星域的巡查使嚴東,會低調(diào)處理此事了。
從這張藍色卷宗就可以看出,東十九星域的巡查使嚴東,其實是相信了施娟所說,可現(xiàn)在的奉天堡不可能會承認當(dāng)年的對決賈維派人參預(yù)了,賈維事情又做的相當(dāng)隱蔽,事情過了這么多年,想查也根本無處查起。而且這種沒絲毫證據(jù)的事情,如果執(zhí)法院大動干戈的去查,勢必會引起賈氏家族的劇烈反彈,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嚴東的這份判決,其實是在變相的保證母女倆的安全。
段立不是個愣頭青,兩世為人的他早就過了沖動的時節(jié),想了一想之后,心里暗暗有了決定,但得看看魏猛的反應(yīng),施娟來這里,魏猛肯定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