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馳千萬里,身在異國邊。”信長喝著節(jié)拍跳起,“唉,唱不出那種感覺,或許這個才適合你唱。”對著義氏感嘆道。信長繼續(xù)轉(zhuǎn)著身子,然后一點一點喝著拍子,然后搖搖頭,覺得自己似乎唱的不對。
“大人心目久遠,豈非我等凡夫俗子所知曉,漢書有曰『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等燕雀安能了解大人之所想,實在是心之所遠,眾之所望,定能‘一統(tǒng)四島,橫掃本州’。”義氏連忙站起來表示道,對于這位隨性的主公解釋一下自然是甚好,否則哪日興起,要你再來一次可不是玩玩了?
皺著眉頭的信長聽完義氏話后,拍了拍手。也不管吳服上濺到的酒水。“好好,我信長就借你吉言,來人賞酒。”用力抬起邊上一大壇酒,咣當一聲放在了放在了義氏面前按上,胖子投來了誰叫你這么會怕馬屁的眼神惡心著義氏。“喝,高興,我信長今天很高興。”說完瞟了一眼,繼續(xù)舉著酒杯轉(zhuǎn)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大人,您這個四島到底是哪里?”這時靠近義氏座位邊的佐佐成政湊了上來。
“四島你都不知道?”義氏呆了呆,看向了成政。
成政臉色一紅:“還煩請大人賜教,再下就知本州,四國其余不知。”說完推來一杯了酒表示示意。
“干杯。”義氏給自己滿了一盞,然后推了過去,這個“就是九州和北海道,也就是蝦夷。”說完用酒水在臺子上畫起了地圖。
“噢,大人蠻荒之地不足一提,再說那個蝦夷都是少數(shù)番邦,何來安定之說,不多說喝酒,喝酒。”成政舉杯恭敬道。
酒宴舉行了三個多小時在信長和佐佐成政的勸酒之下,酒量本來不好的義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渾身乏力,暈乎乎的,雙目無關,頭也垂了下去。所謂上級之酒不得不喝,不喝就是不聽話,朋友不得不喝,不喝就是不義氣。倒是在一壇酒后,胖子乘著佐佐成政有點醉意,開始挖起了話來。倒是這位喝酒多了,就打開了話匣子,再說第一面映像對于義氏不錯,也就對于胖子的問題無不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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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義氏微微跳了一下,打出了一個酒嗝,雙腿空空的蹬了一蹬。
“大人,你又喝這么多,衣服上都是,下午怎么去拜領啊。”鏡一臉擔心,在邊上給倒在地上打著嗝的義氏擦拭著身體。
“鏡姐姐,你就別說了,信長大人酒宴誰不喝,就灌誰,那位森可成大人足足給倒了三壇子,吐了喝,喝了吐。”胖子也躺在邊上氣喘喘的說道,因為面容丑陋倒是少了很多敬酒。這位信長上總介倒是非常的隨性,不過因為隨性過頭了,倒是讓胖子覺得難堪,不過好在胖子撐得住氣,再說還有大哥在,天塌了也頂?shù)米 ?
“你啊,好歹是個三河守護,你看看義氏都弄成這樣的。”鏡微微發(fā)怒,對于這個胖子實在無話可說。酒水對于這個十歲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傷人了。
胖子露出一雙小眼睛,畏縮的看著周圍:“您別啊,我只是他弟弟而已不是三河守護,再說我也倒了就沒人挖消息的,我去燒醒酒湯,到時候有些消息我要和大哥說。”急忙爬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已經(jīng)叫艷去幫忙了。來過來幫我扶起這位來,我要擦背。”
“唉,是。”胖子無奈的爬了過去。
過了許久,到了下午三點多,義氏和胖子跪在天守上面接受著織田家的洗禮。住持就是那位平手政秀大人,除了他其他人喝酒喝的太多了,都醉的東倒西歪的。不過那位織田信長確是生龍活虎的站在臺子之上,剩下那位確安友也站立在附近守護安全。『真是會喝,那個確安友好像都喝了十多壇了,怎么還這個養(yǎng)子。』心里暗暗想到。
這時走進了一位彪行大漢,雖然是彪行不過身高確不是很高,肌肉倒是不錯,古銅色皮膚,頭上擠著一條絲帶扎起了頭發(fā)。眼睛猶如銅鈴一般,在配上一件純黑色的吳服,顯出了英武不凡。身上插著四把脅差來回晃動,踏步雖然很小,但是目光注視著周圍。跟在大漢后面進來了一位男子,“嗯,這個不是瀧川一益么?。”義氏一臉的吃驚。看著過來的人,一益微微點頭示意,至于那位壯漢估計就是柴田權六郎勝家的。此時柴田一臉正色的看著信長,絲毫不管周圍人的眼光。
信長坐在踏上滿意的看著下面,露出一臉笑容:“今天真是我織田家的福星之日啊,晚上就要祭祀一下布袋了。(哈拉菩薩)各位乃是棟梁之臣,今日我信長有幸得到各位幫助實在三生有幸”但是心里究竟是哪般,就不得而知了。
“殿下乃是今周公,握發(fā)吐哺天下歸心。”柴田勝家難得的吐出了一句他剛學會的馬匹話,其他也就啥屁都打不出來了。
“好好好。”信長拍著手為著勝家鼓掌“各位就是千里馬的,再下實在感激五內(nèi),平手師傅請您開始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此時的平手穿著正式,一身明朝素緞的錦服,兩撇胡子也梳理整整齊齊,頭發(fā)也用烏帽子蓋好。從袖子里面抽出一卷卷軸:“我織田家武運昌隆,得到各位……”噼噼啪啪的開始了照本宣科。
“大哥,快結束了。”胖子捅了捅義氏,悄悄說道。義氏連忙一個激靈,向胖子投去疑問的目光。此時平手政秀對著卷軸念道:“柴田勝家殿下,救主有功,特此賜予本家中老身份,賞賜領地兩千石。畠山義氏劍術無雙賜予本家侍大將,前田利康受前田家三千石外帶與力身份輔佐哥哥義氏。新進家臣瀧川一益受足輕組頭身份,賞南蠻鐵炮一柄,月俸十貫。”總結完了成詞,結束了儀式示意大家起來。
“恭喜各位大人了,以后平手就要和各位同殿為臣,實在是可喜可賀。”平手收起卷軸,臉上的褶子皺在了一起笑道。
信長微微搖晃的頭抬了起來,一臉尖銳的目光,似乎要看透這些臣下:“那個,權六,義氏等等你們來下。”對于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語,義氏眼睛睜得大大的,不過卻連忙回應著。有些時候即使知道歷史,也搞不清這位織田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很多時候都覺得這位大人有些頑皮,但是頑皮過后帶來的是更多的沉思。走馬獵鷹,鐵炮技法?無用?用歷史來見證這位,確實有些盲從。
跟隨著前來帶路的小姓,義氏和柴田勝家并肩走在一起。“義氏大人么,久仰久仰?”倒是在邊上的柴田勝家最先發(fā)話了。
義氏抬起頭來,瞧了瞧勝家:“大人對于再下才是久仰,我義氏何德何能才能當此廖贊。”拱了拱手。
“哪里,此處距離信長大人居所還有一些路程,正好想要找您商量商量,素來知道大人您劍術無雙,波斯義銀實在是殺的好啊,不知道大人晚上可有空?我權六郎在酒家置酒恭請大人,暢談一番。”柴田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黑乎乎的笑容似乎有點像哭,
“勝家大人實在太客氣了,這種自當我請,何必讓勝家大人頗費呢?”
“無妨,無妨,高興,今高興。”說完拍了拍義氏的肩膀,“以后工作希望大人多多配合。”
至于怎么配合,這個就要看義氏和勝家的默契程度了。聊著聊著,隨著小姓渡到了信長的住所,信長的住所倒是非常的奢華,飛鳥雕金從門楣就能看出,廊間的地方還有一絲絲的漆過的痕跡,連周邊的燈籠紙張都是用上等的美濃和紙糊制而成。此時一個男人匆匆出來開門,“藤吉郎。”義氏非常的吃驚的說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