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所謂的多方會談開始了。其實討論的也就是一些瑣碎的事情,似乎都各自為政,那位六角大人更加強(qiáng)勢,不過今川胖子卻不堪落后,似乎自己手上四萬大軍就能把這里攪動個天翻地覆。在一系列的會談過后,退步與讓步過后,得出了一些結(jié)論。今川家委派義氏這個前部先鋒留守后部,前往大和和近江的交接口駐兵把守,防止伊賀與甲賀的動亂,至于今川的其他部隊都分散到了各地,把守各地要隘。至于前部先鋒就交給了淺井和朝倉,至于筒井與六角負(fù)責(zé)奇襲與糧草運(yùn)輸。看似團(tuán)結(jié)安定,但是會談之中暗潮涌動。似乎那位將軍也在謀劃著什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川義元占盡先機(jī),這位地主其實應(yīng)該有更大的權(quán)力,不過似乎在隱藏著什么。無奈的義氏只好聽從上級的安排前往南近江與大和的交接。一日后便到了目的地,此時的聯(lián)軍已經(jīng)在京都不遠(yuǎn)處的寺廟中落腳。戰(zhàn)報紛紛傳來,似乎整個近畿都在關(guān)注這場戰(zhàn)斗。
“大人,此處屬于伊賀與甲賀的邊界,東邊就是長島,其實這里是一片荒地,在不遠(yuǎn)就是安津農(nóng)城,是不是大人要準(zhǔn)備一些什么?”藤孝問道。
“準(zhǔn)備?你怎么不在觀音寺說。”義氏一臉疑問。
“呵呵,有些事情不能說么,因為觀音寺實在太混亂了。”這時邊上的新宮插嘴道,
“你們怎么都這樣,既然知道了混亂也不和我說,我這幾天著急死了。”義氏焦急的說道。
藤孝笑了笑:“大人,別著急么,這幾日不妨去攻下那座安津農(nóng)城,木造具政前幾日給當(dāng)?shù)氐暮雷宸胖鸬搅吮碧锛遥瑢儆跓o自治地區(qū),大人不妨打下來給義元大人一個驚喜。”一臉壞笑道。
“既然這樣。”義氏頓了頓“新宮你總指揮,藤孝負(fù)責(zé),交給你們了。”義氏快速的說道。
“那么大人呢?”新宮一臉詫異。
“我?你們還知道我。”義氏迅速的爬上了馬“當(dāng)然是去京都那邊找義元大人,我?guī)煾悼稍谀睦铮也荒芊畔隆!闭f完快速打著馬走了。
“快去找阿惜,追上大人攔下來,去京都就是送死,六角定賴似乎在策劃著什么大陰謀。”藤孝焦急的讓邊上的直隆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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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大人,他們都不放心你,不過我可放心,所以就來陪你了。”阿惜打著馬兒說道,不過義氏現(xiàn)在是綁在阿惜的馬匹前面,胡亂的搖動著身體。
“哈哈,大人您別動啊,自己出去玩都不和我說,我也只能出此下策。”阿惜露出了一臉得意的神色。“對了,還幾個時辰就到了,似乎我也該放下您了。”說完跳下馬來給義氏松開了繩子。
“你要干嘛,藤孝瞞著我,你居然欺負(fù)我。”義氏快速的說道,拉著身上那些多于纏繞的繩子。
阿惜瞪著眼睛,“欺負(fù)你?是你欺負(fù)我好么?“裝出了楚楚可憐的樣子。
“行了,總之你沒把我抓回去就好了。”義氏露出一臉無奈。
阿惜拍了拍手:“這個就對了,您知道本姑娘的好了。”不久便到了雪齋的軍營,只不過義氏都畫過裝了,讓人看起來像一名不入流的足輕。
“師傅我來了。”義氏推開簾幕小聲說道。
雪齋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怎么來了,不是去甲賀那邊了么?”一臉疑問。
“師傅,您知道么,六角和筒井大人似乎要對義元大人不利,我放心不下師傅您。”義氏激動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通知承芳去。”雪齋快速的穿上僧衣,趕了出去。
但是四周傳來了火光與尖叫,濃煙滾滾,傳來了喊殺聲與零星的火槍聲。“奇襲,奇襲,波多野植通攻了進(jìn)來。”一個旗本快速的說道。
“該死的六角與筒井,居然放那只丹波的老狐貍進(jìn)來了。”雪齋憤怒的折斷了手上的這把扇子。
“師傅快走把,再晚就跑不掉了。”義氏拉著雪齋向外拖著。
“對對,義元大人還在距離這里不遠(yuǎn)的,我要趕快通知。”雪齋連忙飛一般向著馬堆跑去。
“這邊,這邊”阿惜拉著義氏“那些馬都驚了,好用的馬我都拉來了。”牽著四匹馬過來。
“謝謝你阿惜。”義氏快速說道“師傅這里,那邊危險。”招呼著快速跑的雪齋。
雪齋感激的看了一眼這里,然后一個飛身跳上了馬,丟掉了那件長長的僧袍,快速的騎著馬像義元大人的軍營跑去。四周風(fēng)聲,火聲飄蕩,待著絲絲火星的布匹給巨大的風(fēng)力卷上了天空,巨大的燃燒聲(比如木材炸開)蓋過了遠(yuǎn)處的喊殺,不過近處瘋狂的人群開始了騷動,前部淺井久政的部隊已經(jīng)兵敗如山。
“大人,朝倉孝景大人在前面率領(lǐng)著兩千人抵抗著一萬三好大軍給大家增加撤離時間。”一名旗本向著雪齋軍營這里匯報道。“您快走吧。在晚了就回不去了。”焦急的說道。
“我是田山義氏,雪齋大師的徒弟,師傅已經(jīng)去通知今川大人,請帶著部隊快速撤退吧。”義氏在馬上快速說道,然后向著雪齋離去的方向追去。
此時的朝倉軍營,背后的火光已經(jīng)充滿著黑夜,京都邊上的琵琶湖支流已經(jīng)給映射的發(fā)白了。遠(yuǎn)處的淺井朝倉軍已經(jīng)開始了有規(guī)律的撤退。“孝景大人快走吧,不然晚了就回不去越前了。”一聲聲焦急的老人聲音傳來,宗滴扯著孝井的手臂答道。
“不行,宗滴你帶著部隊向后,我還要去接那位淺井久政大人出圍。”孝景一臉正色,認(rèn)真的說道。“但是可能一去不回了,您別啊,朝倉家還需要您。您不能走,要去也是我去。”宗滴一把拉開孝景,快步的爬上了馬匹。
“叔父(宗滴)這種是有去無回的,請您理解我,希望您能帶著朝倉義景守護(hù)著朝倉的家業(yè),我不想我的兒子拜送掉祖宗朝倉敏景大人的基業(yè)。”緊緊的拉著宗滴的手說道“叔父我小時候都聽您的教導(dǎo),但是這次希望您能聽我的。”
說完不知哪里來的力量把宗滴拽下馬來,快速的跑了上去“朝倉的兒郎門,快隨我孝景去援救那位淺井家的孩兒,讓那些三好亂黨,波多野老賊看看我們越前朝倉武士的勇武。”帶著凄慘的聲音大聲說道。
在馬上底下頭道“叔父大人對不起了,如果我回不來了,不用給我朝倉孝景立傳,我所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后悔的,我本身作過的事,沒有一件是不能向天下公開的密秘。那么世間的公論自然會給我一個公道的,我也無需如此。”帶著凄慘的聲音唱到:“狂風(fēng)過后的平原,殘印點點見草上露水,尚未凋謝的花也來日不長了。莫問身疫魂歸處,自古云蹤無人曉。”說完打著馬兒迅速朝著淺井的軍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