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膻看著手中只剩下戈柄的長戈,大喝道:“馬刀送上!”
短兵將兩截刀柄接在一起,將那馬刀連接好了,拋給全膻。
全膻一把接過。
見到兩位首領(lǐng)欲要單挑,護(hù)衛(wèi)兩人周圍的雙方軍卒,自發(fā)的開始圍剿對方士卒。
一時間,在兩人動手之前,周邊的廝殺卻是更加激烈起來。
全膻瞇著眼,盯著對方那綁著某種不知名腿骨的大木棒,心里卻在思索著這廝乃是哪個部落之人。
看這廝的打扮,也不知道是狄人還是羌人
魁哈哈大笑:“那可未必!”
話語未落,其當(dāng)即手握獸骨,朝著全膻腦袋砸來。
對方那怪模樣的刀兵,必然經(jīng)不起自己幾下猛砸的。
魁與秦將交手不止一次,自然明白這中原周人的武器,雖然很鋒利,但是卻很是易碎。
只要自己使勁猛砸那廝的兵器,就必然能夠?qū)⑵湓覕嗟摹?
就像是之前的那把長戈一樣,自己不過是一次砸擊,就讓其斷了。
全膻眼神一瞇,暗道一聲來得好!
其揮舞著長刀,朝著魁獸骨的中央砍去!
“咔!”
“嘎嘣!”
一聲撞擊,夾雜著為微不足道的碎裂聲響起。
兩人同時朝著對方手中的武器看去。
全膻看到魁的獸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大豁口。
魁則看到全膻的長刀,刀身上有一個米粒大小的豁口。
武器越怪死的越快!
魁暗自嘀咕一聲,再次舉起手中的獸骨,朝著全膻腦袋砸來。
魁要逼得對方不得不與自己對撞武器,只要砸斷了那廝的大劍,其就束手就擒了!
全膻瞇著眼睛,盯緊了剛才砍出豁口的地方,再次揮刀砍去。
”嘭!“
“嘭!”
“嘭!”
一連串的火花閃爍。
兩人已經(jīng)對砍了十多次。
忽然魁只覺得手中的獸骨一輕,斜眼看去,卻見那獸骨已經(jīng)被砍成了兩半。
眼眸之中,一抹雪白的亮光越來越近
“啊!”
魁大吼一聲,不管不顧臨身的大刀,當(dāng)即將手中的獸骨朝著華將肚子捅去。
常年與野獸爭奪食物,魁自然明白越是怕死,死亡來的越快。
其要逼得全膻回刀自救。
只要全膻撤了刀,自己就不會死!
全膻發(fā)了狠,卻是伸出左手手擋在自己胸腹前方,右手手中的長刀更是加了幾分力氣。
“刷!”
一抹刀光閃爍。
“噗!”
一腔熱血噴上蒼穹。
卻見魁的身體,自的肩膀開始,斜向著右側(cè)腋下,被劈成了兩半
那早已豁豁牙牙的大刀,將其的皮膚撕開,露出了兩半不平整的尸體。
魁的五臟噴了一地,碎末子灑的到處都是
“頭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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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身邊的部卒操著難懂的狄語悲呼一聲,卻是朝著全膻沖來!
“殺了其,為頭人報仇!”
這些同樣獸皮打扮的異族,紛紛舉起了手中小一號的獸骨,朝著全膻撲來。
“哼!”
全膻喘息兩口,看也不看發(fā)麻的左手,繼續(xù)揮舞著手中的大刀
“刷刷!”
幾顆人頭落地。
“百將撤!”
有士卒沖了上來,逼退圍來的秦軍,對著全膻吼道:“百將,兄弟們已經(jīng)撤出來了,咱們?nèi)蝿?wù)已經(jīng)完成,軍將命令咱們撤退!”
全膻朝身后掃視一眼,見到第一排圍屋里面的華軍,正在朝后方奔走。
“撤!”
全膻大吼一聲,命令士卒撤退,其自己卻是再次上前,一刀將兩名秦卒砍到在地,逼得秦軍不得不退開幾步。
全膻鎮(zhèn)住了秦卒,高高舉起手中的大刀,在幾名士卒的保護(hù)下,背對著東方,緩緩后退著。
魁身死當(dāng)場,就連其帶著的兒郎也是死傷慘重,余下的秦軍本就戰(zhàn)斗了一兩個時辰,早已經(jīng)沒了力氣。
見到兇悍的全膻親自斷后,秦卒追擊了一陣,卻是止住了腳步。
“壯哉!壯哉!”
第二排圍屋上面,五百主看著渾身是血的全膻,卻是開口稱贊道。
其身邊一名軍吏笑道:“軍將,這廝按照軍功早就能混上五百主的位置了。
只是“
那軍吏搖頭苦笑道:“這廝先是犯了錯,被擼了軍職,后來又與人打了一架,被韓方將軍責(zé)罰一頓。
若不是君上看其勇武,親自開口讓其戴罪立功,只怕是早就被韓將軍罰為小兵了!“
“哦?”
五百主面色驚奇,道:“可知道為何?”
那軍吏搖頭苦笑,訴說道:“這廝乃是山區(qū)之人,卻是兇悍的很,好像是因為一句口舌還是什么的,這家伙一拳將一位二五百主的門牙打碎了。
然后韓將軍便將其罰為了百將。
后來,君上賞賜立功將士女子的時候,這廝與人爭風(fēng)吃醋,兩人狂毆一場,若不是剛好君上到了韓將軍營中,怕是早被韓將軍鞭笞一頓,罰為小兵了!“
軍吏憋住笑道:“說起來也是,這家伙勇武不下于博望坡將軍,可是卻沒有博將軍的命,其這降卒,是在榆關(guān)之戰(zhàn)之后投降的,因此先天便弱了博望坡將軍,又犯了兩次錯,因此也就至今才是百將了!”
五百主點(diǎn)點(diǎn)頭,搖頭笑道:“罷了,汝去慰問一下這廝吧,這等愣頭,吾就不多接觸了!”
軍吏愕然,自己不過是給軍將說了一下這廝的為人,怎么這種差事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軍吏楞了一下,只得點(diǎn)頭。
五百主卻是看著前方被放棄的圍屋,心里正在盤算著:秦軍奪下了這些圍屋,對于己方可是大大不妙啊!
看來將軍交代的堅守七日的任務(wù),怕是完不成了!
五百主轉(zhuǎn)頭看向剛才退下來的百將,道:“汝部損失若何?”
那百將道:“軍將,弟兄們戰(zhàn)死了二十余人,卻有三十多人中了暑,更是有兩人已經(jīng)陷入昏迷,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聞言,五百主面色悲切,急切道:“可曾看了醫(yī)者?”
百將道:“看過了,醫(yī)者言乃是熱毒攻心,吩咐說是多灌水,讓放于陰涼通風(fēng)處,至于能不能撐過來,就看其等自己的意志了。”
五百主輕嘆道:“晚上有船過來,讓人送到后方去吧!”
“唯!”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