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 “萬惡”的武田信玄
(二更)
“我弄死你,你信么?我要動用歷史上最偉大的武器,把你一個小小的甲斐從地圖上抹掉!”李維如此跟武田信玄說話,估計就連自己都不會相信。但是,這件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事實上,想要把任何東西從地圖上抹掉的人腦子都不正常——當然想要把蘇聯從“地球”上抹掉的古巴導彈危機時候的美國除外,那群家伙是真有這個本事。
這個時代沒有原子彈,所以李維給武田信玄的這封挑釁意味十足的私人信件自然被武田信玄死了個稀巴爛之后付之一笑,以顯示自己的人格比這個假投降的家伙要高得多。
“館主大人,是誰的信讓你這么生氣?”
一旁,看著武田信玄把一封十六開的白紙撕成三十二片的楚白弱弱的問了一句,語氣之間還有頗多獻媚之感:“天下之間還有誰值得館主大人如此動怒的么?”
“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的確沒有什么人值得我如此動怒。”武田信玄把廢紙扔了一地,一旁的小姓自然而然的就要過來撿,這并不稀奇。不過楚白這個武士階級的家伙也過來撿那就有點“猴子”當年討好織田偽娘的一絲了。
但是,這兩人的舉動卻肚皮被武田信玄制止住。
“我親自來撿,你不用管。”說著,武田信玄一片片的撿著被自己憤怒撕碎的紙片,一邊似乎是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是誰來的信么?”
“我@#¥¥你丫的,我剛剛不就是問丫呢么?我要是有這個未卜先知的本事還在你這里打工?早就回到天朝造反去了!”楚白一陣糾葛,但是表面上還是必須和武田信玄繼續著一唱一和。
“微臣不知。”
“是你的老主顧,李維李中人。”武田信玄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今生今世最大的敵人之一。”
“館主大人,我……”似乎覺得剛剛這句話可是會引起歧義的,楚白趕緊想要解釋些什么。但是武田信玄卻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而且我確定你和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不同。”武田信玄撿起了最后一張紙片,這時候才交給了一旁的小姓,對其道:“將它們粘好,然后放在我的書案上。”
在對方應聲之后,武田信玄這才轉過臉來,對一旁極力做出“一顆紅心向太陽,永遠跟著BOSS走”模樣的楚白說道:“好啦,今天咱們不提這個讓人倒胃口的家伙……你說你最近新找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家伙是么?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家伙?”
平日里的武田信玄給人的感覺不是威壓,而是平易近人。楚白自認為自己這輩子是做不到了,李維雖然一直在努力,可惜他的名聲八成永遠都好不了。而上杉姐的日常生活……基本上處于一種半宗教化的圣女立場。
“是一個很能逗人開心的人……就是不太熱情。”楚白聽見武田信玄提到這一茬,便趕緊說道:“據說以前曾經做過和尚,只不過因為犯戒所以被趕了出來。”
“犯戒?”這年頭有幾個和尚不犯戒?只要沒出了日本國那和尚犯戒就是修行——人家一休宗純“大師”更是身體力行的為日本和尚們開了一個好頭,人家在ji院里沒少有風流韻事。
“犯了什么戒律?說來聽聽。”
“他自己一直不肯說,我也就沒逼問……不如待會館主大人虎威天照,您親自問一下自然比在下問的要有用得多。”
“你這家伙……”笑罵了一句,武田信玄拿起了一邊的一串大念珠開始念佛,雙眼微閉,狀態那叫一個好,外人一看絕對看不出這是個基佬:“他和你一樣有趣么?”
“臣算的了什么啊,在下文不成武不就,得蒙主公不吝提攜。如果說比誰如何如何的話,那也就只不過是忠心要比別人多一些罷了。”楚白氣不長出面不改色的說著肉麻的奉承話,不過這些奉承話對于已經**了近三旬的武田信玄的確有點吸引力。
不過呢,這些話也就跟CC**一樣,看著樂呵樂呵就得了,誰信誰是大傻X!
看著武田信玄頻頻點頭的模樣,楚白自以為自己仿效安祿山得計。
“不過呢,不得不說那小子的確是個智囊。他懂得各家名曲,也懂得各家名篇。平時……”
“哦?各家名曲也懂得?那我就問問你,他懂得李中人的那些歌曲么?我惦記了好些日子了……”
“……館主大人,李維逆臣也,何必聽他的嘔啞嘲哳的……”
“你們啊,就是文人相輕。”武田信玄笑著說了一句,然后道:“我倒是不認為一首好聽的曲子和我們是否是敵人有關系……我問你話呢,你說說他到底知不知道?”
“這個在下不知道,我現在就把他交上來當面問一問好了……”
“也好。”武田信玄雙眼重又睜開,剛剛閉目養神的時間算是過去了。抬頭看了看一邊越后花高價買回來的南蠻日冕,午時剛過,應該是往日的醫生囑托需要休息的時間。不過他從來都不信醫生的話就是了——這副身子就應該該吃吃,該喝喝,該泡妞的時候泡妞,該砍人的時候砍人,該搞基的時候自然也不能落下。
“那個誰誰誰,他叫做什么?”
“回主公,起名為胤仁——估計也是藝名一類的吧。”楚白可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調查清楚了,如果對方不是特別能裝的話,那么對方就是一個只知道唧唧歪歪的說故事,還有一手好手藝的廚子。
不對自己構成絲毫威脅,各項指標值基本為零的文弱書生——這他才干把對方介紹給武田信玄,否則的話豈不是搶自己生意。
當然了,如果對方真的有才的話,推薦一個人才也是不小的功勞就是了——只不過對方是自己八百貫錢買來的!這都堪比那批從南蠻天竺買來的貨了。
不久,化名胤仁的寅王丸在小姓種種意義上警惕的目光之中,被嚴格地搜了一遍又一遍身之后走了進來。
武田信玄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起,就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對方?似乎打心底里生出一種親切感。
——這都是廢話,自己妹妹生出來的崽子他能不親切么?眉目之間甚至能夠看出武田信玄最喜歡的女人由布姬的模樣來。
畢竟批量型號使用的是同一批“【米青】之子”嘛,由布姬和寅王丸的爹都是一個人(當然不是一個人的話那諏訪賴重可就死的更冤了)
“聽說你是個多才多藝的人?”武田信玄饒有興趣的問了對方一嘴,他現在對寅王丸的感覺越來越好了。
當然,這個和基情沒關系,畢竟武田信玄也不是自走火炮。三十四歲的他已經沒有當年那種“本事”了。
“在下不敢當。”寅王丸激動地都快要抽風了,自從一步步走進踟躕崎館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而越來越接近于武田信玄,他就感覺自己距離自己的父親和姐姐越近。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死亡已經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最可怕的事情是,自己沒有殺掉武田信玄的話,自己還有沒有臉去見姐姐和父親。
此刻的寅王丸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嗓音,一陣陣的血液猛地往大腦上面沖。
喉嚨之中依舊是那般干渴,火辣辣地如同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想要殺死對方!想要殺死對方!殺了他!殺了他!!!
心中的吶喊到了極致,寅王丸這才低下了頭,似乎是害怕自己的眼神出賣了自己。
武田信玄倒是見慣了這種場面——鄉下人見到了一方大名,自然會有這樣的激動。當下武田信玄拿起了一旁矮案上的一杯茶,走了幾步到了面前這個讓自己產生親切感的孩子身邊。
“似乎很激動?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人罷了。一雙手,一雙眼,一個頭顱。”武田信玄笑著把手里的茶杯地給了對方,然后似乎是開玩笑的說道:“只不過比別人多了那么一丁點智謀——不要怕,很多人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似乎都在害怕我的名聲。不過……呵呵呵,他們哪里知道我也在害怕他們?”
“……???”寅王丸驚訝地抬頭看了看武田信玄,似乎不敢相信對方嘴里說出來的話似的。
“……館主……大人,你……您也會害怕?”
“那是自然。”武田信玄看著對方終于從“驚恐的激動”之中解脫了出來,于是便說道:“我啊,也是個普通的人。會害怕別人來加害于我,也會害怕自己死后我的子女會怎么樣……不過好在現在太郎也長大了。雖然……脾氣很倔強。”
說著,武田信玄露出了一個父親的苦笑還搖了搖頭,隨即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濕”態了。
“你看看我這究竟是怎么了?剛剛那些話全都忘掉吧,沒什么大用處。”武田信玄對坐在一旁的楚白和寅王丸說道,終于又恢復了自己一代梟雄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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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要弄死老虎的感覺好糾葛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