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這番話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卻要難上許多。畢竟不管是顧凱文、於重、苗金偉三位古玩界的大師,還是胡彬這位古玩界的老闆,對這隻青花瓷瓶研究過很長時間,卻都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由此可以看出大師不是神,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唐羽哪兒會看不出顧凱文會對自己心生不滿呢?如果換做是以前的他,說不定會忌諱對方身後的背景,可是自從自己擁有《無敵系統(tǒng)》之後,自己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便會成爲(wèi)各個方面的強者,甚至?xí)桉{於所有人之上,怎麼會把對方放在眼裡呢?
唐羽連看都懶得去看對方一眼,而是把目光落到胡彬的身上,笑了:“胡老闆,不知道我的表現(xiàn),您是否滿意呢?”
“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胡彬使勁點頭笑著,神情之間還多了幾分尊敬。
“那不知道胡老闆剛剛提到的獎賞,是否能夠兌現(xiàn)呢?”唐羽又問道。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胡彬也是爽快之人,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唐羽點了點頭,然後信步朝著紫雲(yún)軒的裡面走去,一一觀賞著裡面擺放的各式各樣的古玩,有瓷器,有字畫,以及一些古代的錢幣等等,種類繁多,數(shù)不勝數(shù)。剛剛自己光顧的那個小攤和這裡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而且通過自己的觀察,紫雲(yún)軒裡面的真跡要比其他地方多出許多,雖然還不至於百分之百的真跡,但是最起碼也達(dá)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並且許多古玩都是價值不菲,最低也要三四十萬左右,這在古玩界也是非常難得的。
唐羽大約欣賞了十幾分鍾,便連連稱讚道:“沒有想到胡老闆這裡的好東西竟然數(shù)不勝數(shù),讓我有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我唐羽現(xiàn)在真有一種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的感覺。”
胡彬聽到他的讚美,不禁喜上眉梢:“有唐兄弟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旁邊的蕭元超也不禁面帶微笑道:“唐兄弟,不知你挑中那件古玩了?”
唐羽微微搖了搖頭:“胡老闆這裡收藏的古玩都是價值連城,僅僅讓人看一眼,已經(jīng)覺得十分榮幸,哪兒還能夠再提其他要求呢?”
“什麼?你,你不隨便挑選一件古玩?”胡彬一臉驚駭?shù)氖暤馈?
其他幾個人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唐羽,彷彿見到新大陸一般。
紫雲(yún)軒不光在古玩一條街,就是在整個海州市也是小有名氣,每天收到許多古玩愛好者的熱烈追捧。他這裡的任意一件古玩,放在外面,都可以賣上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筆錢,別說是普通人,就連蕭元超這樣的人,也要稍微考慮考慮才行。
可是面前這名看似很普通的年輕人,竟然就這麼放棄了。
蕭元超和胡彬兩人登時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心裡暗暗有一種引以爲(wèi)知己的感覺。
“唐兄弟,你,你不會是開玩笑吧?”胡彬還有些懷疑的問道。
唐羽肯定的點了點頭:“胡老闆,我剛纔幫你鑑別那隻青花瓷,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算不得什麼。怎麼可能真要你的獎賞?不過如果你非要給我一個獎賞的話,那就幫我看看這個小玩意好了。”他說完這句哈,從口袋裡面摸出那隻鼻菸壺,遞給對方。
“這個?”胡彬接過他這隻鼻菸壺,仔細(xì)打量了一眼,有些疑惑道,“唐兄弟,請恕我眼拙,我實在看不出這隻鼻菸壺有什麼特
別之處,似乎只是一件清朝末期宮廷裡面製造的鼻菸壺,數(shù)量雖然不多,卻也不少,價值並不算太高。”
唐羽登時微微一笑:“胡老闆說的對極了。這隻鼻菸壺的收藏價值並不是太高,不過是我剛剛淘換來的,想要找一個買家罷了。”
胡彬聽到他的解釋之後,登時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這隻鼻菸壺只不過區(qū)區(qū)幾萬塊錢,如何進(jìn)得了唐兄弟的法眼呢?既然唐兄弟想要出手,那我也不能虧待你。這隻鼻菸壺的市場價格是兩萬左右。我給你兩萬五千塊,如何?”
“那就多謝胡老闆了!”唐羽對於這個價格自然很滿意,滿口答應(yīng)下來。
剛剛那三名賣給唐羽的小販聽到這隻鼻菸壺竟然可以賣到兩萬五千塊錢之後,都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們原先以爲(wèi)宰了一個肥羊,沒有想到到頭來,最白癡的人反倒是自己。
娘希匹的,這世道,還要不要好人活了?
不過他們兩人看到唐羽現(xiàn)在不但和胡彬有了交情,而且還和蕭元超這些人成了好朋友,自然不敢再有其他的念頭了。
唐羽和胡彬進(jìn)行了簡單的交易,手裡面多了兩萬五千塊,底氣也足了許多。
蕭元超英俊的臉龐上面多了幾份燦爛的笑容:“唐兄弟,今天能夠看到你的風(fēng)采,真的是三生有幸。我蕭元超不才,能否請你吃頓便飯呢?”
“對啊對啊,我們兩人逛了一個上午,連中午飯都沒吃呢?”韓東東此時對唐羽的印象不錯,連連點頭道。
唐羽沒有理由拒絕:“那好吧。”
胡彬今天收穫不小,不但鑑別出這隻青花瓷,還沒有花費一分錢。他登時也樂呵呵的笑道:“蕭少,韓少,唐兄弟,今天你們幾位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怎麼能夠讓你們破費呢?這頓飯自然應(yīng)該由我來請纔對。”
“那就讓你破費了!”蕭元超也毫不在意的大笑起來。
唐羽、蕭元超、韓東東和胡彬四人便離開紫雲(yún)軒,驅(qū)車來到附近一家環(huán)境優(yōu)美、高檔次的飯店——雲(yún)夢山莊。至於顧凱文、於重和苗金偉三人,則是因爲(wèi)顧凱文和唐羽剛纔發(fā)生過一點點的不愉快,所以並沒有跟著過來。
雲(yún)夢山莊在海州市也是一家名氣不小的飯店,裡面的裝潢佈置都堪稱一流。
他們四人裡面,除了唐羽之外,其他三人雖然都是有身份的人,卻也不是那種講究排場的人,所以並沒有選擇包間,而是最後選擇在大廳裡面。
很明顯,蕭元超他們?nèi)齻€人都經(jīng)常來這家飯店,所以對於這裡的一切十分熟悉。他們?nèi)艘膊挥锰朴鹩H自點菜,便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
蕭元超首先給唐羽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端起自己的杯子,一臉溫和的笑道:“唐兄弟,我蕭元超的愛好並不多,一個是功夫,一個就是古玩。我每天最少也要花費一兩個小時逛一逛古玩市場,要不然的話,會感覺到心裡癢癢的,十分不舒服,就好像上癮一般。其實我蕭元超混跡古玩界也有好幾年的時間,見過的高手無數(shù),可是像唐兄弟你這麼年輕,而且水平這麼高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就衝這一點,我今天就要好好和你喝一杯。”
“蕭少太客氣了,我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唐羽一臉謙虛的和對方喝了一杯。
“哈哈……”蕭元超一
臉?biāo)实拇笮ζ饋恚骸疤菩值芄恍男貙拸V,謙虛做人。其實我不想說什麼瞎貓碰到死耗子,也不想說什麼碰巧罷了等等,這些都是廢話。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所以不管唐兄弟你是真的瞎蒙的,還是憑藉自己的本事鑑別的,反正你真的讓我大開眼界。”
韓東東手裡面拿著一隻香噴噴的雞腿,一邊胡亂啃著,一邊也大大咧咧的說道:“是啊,唐兄弟,反正我今天對你的本事真的服了。顧凱文那個老東西滿嘴放屁,說什麼你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我呸,我看他的腦袋肯定被驢給踢了。”
胡彬身爲(wèi)紫雲(yún)軒的老闆,自然懂得如何不得罪人,所以他端起自己面前的紅酒,樂呵呵的笑道:“好了好了,今天我們能夠見識到唐兄弟的風(fēng)采,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事,大家就不要說那些煩心的事了。我們現(xiàn)在一定要陪唐兄弟吃好喝好。”
“胡老闆說的太對了!”蕭元超和韓東東兩人都紛紛點頭同意道。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
唐羽通過聊天說話,對於他們?nèi)齻€人也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蕭元超不但是蕭家的人,而且是蕭家第三代裡面的第一繼承者,在蕭家有著絕對崇高的地位。不過對方爲(wèi)人豪爽大方,樂於結(jié)交朋友,從來不以勢壓人,不做欺壓他人的事情,在海州市享有著很不錯的名聲和地位。
韓東東的身份背景沒有蕭元超那麼強大,但是在海州市還是擁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因爲(wèi)他的父親便是海州市“韓濟(jì)醫(yī)院”的院長韓辛平,而他的母親陸金鳳則是“天育製藥公司”的總經(jīng)理,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
至於胡彬,雖然僅僅是一個紫雲(yún)軒的老闆,可是每年的利潤最少也有五六百萬左右,絕對是古玩界的權(quán)威者。
蕭元超剛剛一口氣和唐羽喝了好幾杯酒,面頰微微有些泛紅,笑著對唐羽說道:“唐兄弟,我對你鑑別古玩的能力是十分佩服,所以我想聘請你當(dāng)我們蕭家的專業(yè)鑑別師,如何?就和顧凱文、於重和苗金偉他們?nèi)齻€人一樣,每月基本工資二十萬,額外還有獎勵和各種福利,如果你表現(xiàn)不錯,我可以再給你加錢。”
唐羽聽到顧凱文他們?nèi)齻€人每個月光基本工資便達(dá)到二十萬,心裡還是暗暗有些吃驚。看來蕭家底蘊的深厚,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他恨不得立刻答應(yīng)對方,可是回頭想象,如果自己答應(yīng)對方,那以後就成爲(wèi)蕭家的一份子,每天都要按照對方說的去做,這種受人轄制的感覺似乎很不好。他想到這裡,不禁婉言拒絕道:“蕭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我現(xiàn)在還是一名高三學(xué)生,再有三四個月便要面臨高考,實在是沒有功夫做這些事情,”他說到這裡,語氣略微停頓片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蕭少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儘管找我。”
“你,你要參加高考?”蕭元超、韓東東和胡彬三人都一臉吃驚的問道。
“是啊,我是學(xué)生,自然要高考的!”唐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
“你,你……”他們?nèi)梭@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在他們看來,唐羽擁有如此高超的辨別能力,那何必參加什麼狗屁的高考呢?即便考上一所名牌大學(xué),又有什麼用呢?到頭來,還不是要給別人打工?
就在這個時候,唐羽忽然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讓他眉頭微微一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