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看到吐血倒地的司馬英杰,登時搖了搖頭,對呂滄瀾道:“我說呂前輩,你說你收的這個徒弟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明明是他親口叫的我爺爺,我還沒有嫌他這個孫子年齡太大,他反而激動地吐了血,你說這算不算是樂極生悲呢?”
呂滄瀾和呂小果兩人眼睜睜看著唐羽睜著眼睛說瞎話,都幾乎驚呆住了。
什么叫做鬼話連篇?什么叫做黑白顛倒?
這就是典型的胡說八道。
明明司馬英杰是氣得口吐鮮血,可是到了他那里,卻變成了樂極生悲。
不過呂滄瀾和呂小果兩人對于司馬英杰剛才的表現(xiàn)也是十分的不滿,所以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幫對方說話,再說了,呂滄瀾一開始并不愿意接受司馬英杰,可是最后經(jīng)不住對方的死纏爛打,才不得已讓對方跟著自己學(xué)習(xí)古董鑒定的技術(shù),可是誰能夠想到,對方成為自己的徒弟之后,對于古董鑒定方面的學(xué)習(xí)并不是很用心,反倒是每天就知道約自己的孫女看電影,吃飯等等,這哪兒是來學(xué)習(xí)的?明顯是來泡妞的。
呂滄瀾想到這里,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道:“英杰,你的身子怎么樣了?要緊不?”
司馬英杰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想到唐羽剛剛帶給自己的羞辱,忍不住揮動著拳頭,大聲說道:“你,你,是你這個混蛋故意設(shè)計陷阱羞辱我的,我,我今天非要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不可?!彼f著這句話的同時,已經(jīng)朝著唐羽撲了過來。
唐羽現(xiàn)在擁有三大一流本事,一個是古玩鑒定,一個是功夫,一個便是十幾門外語,只有中西醫(yī)術(shù),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到一流的水平,所以暫時不算。他經(jīng)過這幾天被大黑臉的蹂躪,實力又提升了一些,即便段天狼他們四五個人聯(lián)手,也不一定能夠戰(zhàn)勝自己,更別說司馬英杰這么一個超級菜鳥了。他連想都沒有想一下,抬起右腳,朝著對方小腹踹了過去。
“撲哧!”
司馬英杰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二代,根本就沒有吃過任何的苦,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唐羽這一腳呢?他只感覺到一股股鉆心的疼痛順著自己的小腹傳遍全身,讓他雙腿不由自主的朝著后面連續(xù)退了好幾步,結(jié)果一不小心,一腳踩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噗通!”一聲,整個人已經(jīng)跌坐在了地上,屁股摔得幾乎變成四瓣了,疼的他連連倒吸冷氣。
“唐羽,你這個混蛋,你,你竟然敢踹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司馬英杰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朝著呂滄瀾叫道,“師傅,這個,這個唐羽欺負(fù)我,難道你就不管嗎?”
呂滄瀾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英杰,你這句話可就說錯了,唐羽小朋友怎么欺負(fù)你了?”
“他,他踹我!”司馬英杰好不容易站起來,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他為什么踹你呢?”呂滄瀾反問道。
“我想要揍他,可是,可是……”司馬英杰想到是自己先挑起的爭端,然后才被對方踹了一腳,可是自己是大地集團總經(jīng)理司馬江的兒子,怎么可能錯呢?即便是錯,也是對方的錯,所以他恬不知恥的說道,“可是我只是隨便和他開個玩笑,并不是想打他的,可是他卻狠狠踹了我一腳,差點要了我的命,實在,實在是太可惡了,我發(fā)現(xiàn)他就是一個危險分子誰和他在一起的話,都要倒大霉的?!?
呂小果經(jīng)過和唐羽好幾次的接觸,知道對方是一個才華橫溢,能力非凡,而且見義勇為的男
子漢,怎么可能被司馬英杰簡簡單單幾句話,便挑撥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呢?再說了,她親眼看到剛才唐羽向司馬英杰示好的時候,對方不但不領(lǐng)情,反而還對唐羽多加嘲諷,甚至最后還準(zhǔn)備毆打?qū)Ψ?,像他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司馬英杰見到自己叫嚷了半天,呂滄瀾和呂小果兩人竟然都沒有搭理自己,仿佛把自己當(dāng)成空氣一般,頓時又氣又怒,可是為了能夠把呂小果泡到手,只能暗暗咽下這口惡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個唐羽一直都跟隨在呂滄瀾和呂小果兩人跟前的話,那豈不是少了自己表現(xiàn)得機會?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立即想到了一個陰險的計劃。
臭小子,老子一會非要把你玩死不可!
司馬英杰想到自己的計劃之后,郁悶的心情也變得舒暢許多,而且為了自己的計劃,就暫時先饒過這個混蛋算了。他眨巴了兩下眼睛,擠出幾滴眼淚,擺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樣子:“師傅,小果,你們兩人批評的對,像我們愛好古玩的人,就要保持一顆平常心,不爭不搶,這樣才能夠處于不敗之地,我,我剛才的態(tài)度十分的不好,唐兄弟,請你多多包涵!”
唐羽愣住了,呂滄瀾也愣住了,呂小果也愣住了!
這廝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剛才還在那里吵吵嚷嚷,擺出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架勢,怎么現(xiàn)在就突然反悔了呢?難道真的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事情?
呂滄瀾也不想唐羽和司馬英杰兩人鬧出什么矛盾,只希望他們兩人能夠平平安安的相處,這樣才能夠真正把海州市的古玩市場發(fā)展起來。他于是點頭道:“英杰,既然你能夠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我相信唐羽也會埋怨你的!”
“是啊,唐大哥是好人,不會計較這些的!”呂小果也點頭附和道。
司馬英杰被他們兩人說的差點吐血。
自己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們還真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了?
他看著唐羽的眼睛里面閃爍過一道殺機,不過表面上還是傷心欲絕的哽咽道:“唐兄弟,我,我剛才真的是一時糊涂,把你當(dāng)成了敵人,希望你不要和我計較!”
唐羽一眼就看出司馬英杰對自己的憤怒和不滿,看來對方只是表面上向自己賠禮道歉,暗地里面還不知道有著什么陰謀詭計呢,不過這些招式對自己有用嗎?他想到這里,隨即抬起右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司馬大哥,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向我賠禮道歉,那我怎么可能和你計較這么多呢?你就別哭了,小心讓人家看見笑話!”
司馬英杰見到對方說話的口氣這么強硬,仿佛寬恕自己一樣,心里暗暗有氣,嘀咕了一句,老子怎么可能哭呢?難道你看不出我這是假哭嗎?他臉色有些難看,道:“唐兄弟說的哪兒話,我,我是大男人,是,是不會哭的,那豈不是讓人笑話嗎?”他剛剛說到這里,卻感覺到自己的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下來,只是一會的功夫,淚水便把自己胸前的衣服濕透了。
“司馬大哥,你,你這是怎么了?你怎么越哭越傷心呢?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就別哭了!”唐羽故意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
呂滄瀾和呂小果兩人先是一怔,繼而看到司馬英杰哭的稀里嘩啦,也都嚇了一大跳。
“英杰,你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夠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哭鼻子呢?也太丟人了吧?”呂滄瀾看到自己新收的徒弟要么到處顯擺架勢,要么擺出一副小女兒的架勢,
哭鼻子,心里登時多了幾分厭惡,有些不快的說道。
“是啊,司馬大哥,人家唐大哥都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怎么還要哭鼻子呢?再說了,這件事情是你引起的,和人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你不會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耍賴吧?現(xiàn)在連我們女孩子都很少哭了,你這個大男人卻哭成這樣!”呂小果也是連連搖頭道。
司馬英杰感覺到自己幾乎都要崩潰了。
自己剛剛的確是拼命擠出了幾滴眼淚,可是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但是現(xiàn)在怎么眼淚都止不住呢?仿佛洪水一樣,流的是稀里嘩啦的,這也太怪異了吧?
“我,我沒想哭,可是,可是忍不住……”司馬英杰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辯解道。
唐羽輕輕拍了拍司馬英杰的肩膀,一臉無奈道:“司馬大哥,我沒有想到你的心胸竟然這么狹窄,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哭成這樣,也算是我見過的男人里面的第一號人物,好吧好吧,我認(rèn)輸了,你贏了。剛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怪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我向你賠禮道歉,你就別哭了,行嗎?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了!”
“你,你,說什么?我,我不想哭,可是,可是忍不住……”司馬英杰有些想哭了。
司馬英杰這么一個大男人竟然在體育館門口哭的稀里嘩啦,仿佛遇到天大的委屈一般,立即引起周圍無數(shù)行人的側(cè)目而視,都被這樣的場面雷的夠嗆。
“這個男人哭的也太難聽了,仿佛殺豬一樣!”
“唉,這么大的男人,竟然當(dāng)街哭成這樣,也太丟咱們海州市的臉了吧?如果傳揚出去,人家還以為咱們海州市的男人都和娘們一樣呢!”
“就是就是,我們女人都很少當(dāng)街哭鼻子,他卻比我們還要厲害,太丟人了!”
“這個男人不會是窮的沒有錢花,所以才哭鼻子吧?”
“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也太沒有志氣了,你看看他,穿著一身名牌西服,卻哭著鼻子出來討飯,這怎么能夠要到錢呢?也太不專業(yè)了!”
……
周圍那些路人都有些忍受不了司馬英杰這種鬼哭狼嚎的哭鼻子方式,忍不住紛紛站出來,指責(zé)他這種影響海州市市容市貌的不道德行為,不過還是有一些好心人紛紛掏出一些錢,塞在他的手里,拼命安慰著他,希望他以后好好工作,這么大的人了,別再當(dāng)街乞討了,甚至就連一些五六歲的孩子,都把自己的零花錢拿出來,遞給了他。
司馬英杰怎么可能是那種缺錢的人呢?更不用說被人當(dāng)成了叫花子,他頓時氣呼呼的大聲叫道:“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么?我,我不是叫花子,把,把你們的錢拿回去,嗚嗚……”他的眼淚猶如洶涌澎湃的海水,再次涌了出來。
一名老人家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道:“小伙子,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口袋里面缺錢,也知道男子漢是有骨氣的,但是大家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以后努力找一份工作,別在當(dāng)街要飯了,你的父母看見你這幅模樣,肯定會傷心的!”
其他一些上了年紀(jì)的阿姨也都紛紛指責(zé)起來:“你說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太不聽話了,你在這里討飯,我們好心好意給你一些錢,你拿著就是了,卻還要擺出一副男子漢的架勢,好像我們多管閑事一樣,有本事的話,你別當(dāng)著我們的面哭鼻子?!?
“我,我不是叫花子……”司馬英杰眼淚汪汪,無比悲憤的大聲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