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咦?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奇怪的是,劫后余生的秋清怡被山火落下的火灰搞的黑一塊白一塊的玉容上,卻沒有絲毫恐懼,仿佛剛才的險境不是她親歷的一般!
就連數(shù)米外的兩位男武者,也就是秋清怡的賀師兄和部師兄,額頭都是冷汗?jié)L滾,生死之間緊出的汗此時匯聚成了一道小溪,將滿是黑灰的臉上沖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被冷風(fēng)一沖,立馬粘在了臉部,變得污穢不堪!
偏偏秋清怡則像是沒事人一般,讓回過神來的凌動很是詫異!
“呼,秋姑娘真是好記記性!”長呼了一口氣,驅(qū)除了那種面臨死亡時帶來的緊張,凌動才接著說道:“搖光城千味齋,在下曾與秋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在下姓凌名動!”
“噢,我想起了,秋師妹,這家伙應(yīng)該就是于師弟跟我提過的他與你在搖光城吃飯時,被黑心店家暗中下毒,跳出來自作聰明的濫好人吧!”一旁的鄒師兄忽地出言說道!
聽到這話,凌動臉色不由得一滯,雖然他也為上次的烏龍事件苦笑不已,但是凌動再次對這部師兄,噢,不,前世應(yīng)該是凌動的部師叔產(chǎn)生了極大的鄙視。
這鄒師叔前世一直就極為傾慕美人兒師傅秋清怡,不過據(jù)凌動的觀察,美人兒師傅秋清怡對這部師兄,可是正眼都沒瞧過一次!但是這部師叔可是矢志不渝,簡直可以稱之為死纏爛打!
更為要命的是,這部師叔有點心理變態(tài)的意思,對于凡是接近美人兒師傅秋清怡的男子,統(tǒng)統(tǒng)列為敵人,并且千方百計的整治,凌動前世可沒少被他收拾過!有一次,若不是美人兒師傅秋清怡護著,凌動可能就被轟出山門了!
“噢,原來是凌動凌公子!沒想到”這一次又是你救了我!”,驚訝之后,秋清怡卻是皺眉向身后說道:“部師兄,話豈能這么說,上一次凌公子救我,乃是義舉!怎么是濫好人?雖然普通毒物對我無害,但是那天下奇毒,誰又敢說安然無恙?”
“上一次也是這人救了你?”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賀師兄說話了,眼中精光直閃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凌動好一會才道:“先天四層的修為?就敢從火翅翻天雕之下救人?而且上一次救的是師妹你,這一次救得又是師妹你?兩次都是這人巧合的出現(xiàn),巧合的救人”這也太巧合了!秋師妹,部師弟,謹防有詐啊!”
“有詐?”,凌動的眼睛立馬瞪圓了,凌動沒想到,他前世影響不錯的賀師兄竟然如此說話,一股火氣立馬升騰而起,不過轉(zhuǎn)念就熄了!凌動算是想明白了,不論其它人什么態(tài)度,美人兒師傅他是救定了。
“屁的有詐”小兔崽子,火翅翻天雕的鐵爪之下,你們兩個干嗎去了?怎么沒見你們兩個拉你們師妹一把?
如今這位少俠在必死之境救下了你們師妹,你們倒一個個來精神了,說三道四的,還有詐?有本事你們也在那必死之境詐一下,然后將你們的師妹救下?老頭子我第一個服他!”,一絡(luò)白須上滿著凝結(jié)成塊的血污,挺著一個大酒糟鼻子的老者抱著一具摔得不成人形的尸體一邊走一邊大罵!
這一通大罵,不僅將那賀師兄還有部師兄都罵了個狗血噴頭,臉紅耳赤,訕訕的站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一通大罵,可真是罵到了那兩位的痛腳了!
最要命的是”這狼狽異常的老頭,卻是這賀部二人的長輩,二人就算是有所不滿,那也只能憋在心里,反駁不得!而且這老頭罵得壓根讓二人無法反駁!
凌動聽著卻是大為爽快:“罵得好,罵得爽”罵得妙啊!”聽完這老頭這通罵,凌動感覺渾身的心氣兒全順了。
“晚輩凌動見過前輩!”看到那老者走近,凌動連忙施禮。眼前這酒糟鼻子老頭”在凌動前世,那可是老神仙一般的人物”壓根就沒有過交集!不過其在真罡門內(nèi)的地位,那卻是排進前十的!
這酒糟鼻子老頭姓耿名炎烈,人如其名,性如烈火,是疾惡如仇,在門派內(nèi)為人處事最為公正!不過其最出名的,卻是一手煉丹之術(shù),凌動記得,這酒糟鼻耿老頭是一名上品地丹師。
但留給凌動影響最深的,卻是這酒糟鼻老頭某次煉丹時間過長,因為太過讒酒,竟然找來徒弟接手,然后毀了一爐價值連城的丹藥!
“真罡門耿酒鬼,先謝過凌少俠的救命之恩!”,看到凌動先行向他問候,那耿老頭卻是放下自己徒弟那摔得稀把爛的尸體,然后沖另外三人喝斥了一聲:“都傻了嗎?還不趕快謝謝這位少俠,掌門平時都是怎么教導(dǎo)你們的?”,這一聲喝斥,卻是將包括秋清怡在內(nèi)的三人都驚醒了,秋清怡忙上前一步,很是英氣的抱拳道:“真罡門秋清怡謝過凌少俠救命之恩!”,這句話,秋清怡說得卻是真誠之極,緊隨其后的另外兩人也出言感謝,不過那話就顯得有些言不由衷了。
看到三人均出言感謝,那耿老頭卻是用一種怪怪的目光盯著凌動,但眼神卻有些飄乎道:“哎,若是凌少俠早出現(xiàn)一刻,我那佳平徒兒可能就不用……慘死了!”言語間,老眼中竟然有幾滴濁淚流下!?這情景,看得凌動卻是敬佩異常,師徒之情系于此,也算是性情中人了:“抱歉,老先生,其它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場惡斗,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救,救了有沒有用……考慮了好一會,終于決定,無論結(jié)果如何,只有救了,良心才會心安!晚輩慚愧,還請老先生節(jié)哀順變!”,凌動這番話,就說得有些虛偽了,不過也是凌動在自己圓場罷了!
聽到凌動抱歉的話,那耿老頭卻是擺手道:“此乃人之常情也,凌少俠不必自責(zé),能做到你這一步,已經(jīng)是常人所不能及了!少俠今日之大恩,真罡門記下了凌少俠以后若有機會到真罡門必有厚報!”,“真罡門?咦,你們是真罡門的嗎?”,聽到這句話,凌動忽地假裝才注意到而驚喜的問道。
看凌動驚喜的樣子,耿老頭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是啊,老夫與這幾位劣徒,都出自真罡門,少俠有何指教?”,“指教不敢當(dāng)!耿老前輩,是這樣的,晚輩聽說真罡門在每年的四五月份之交,都會開山門廣選門徒此次能在此偶遇,也是因為晚輩按圖索驟,準(zhǔn)備前往真罡門入門拜師!如今看到你們,終于可以松一。氣了,沒走錯路啊!”,凌動趁機提出了要入真罡門的意思!
此時提出,可是最適合的時機。
“噢?你要加入真罡門?”,那耿老頭臉色稍稍一變即道:“不錯,我真罡門每天的四五月份之交,確實是在廣收門徒!不過,雖然是廣收門徒但每年來參選的武者不下五千人,但真正能列入門墻的,不超過十分之一!
而且這列入門墻的十分之一當(dāng)中,超過九成人,都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終身難得真?zhèn)鳎 保捳f到這里,耿老頭話鋒一轉(zhuǎn)道:“若是凌公子要入我真罡門,老頭子我可以直接做主……”,“師叔這樣可不成啊!真罡門鐵律,內(nèi)門弟子,必須過煉心大陣……”,先前挨批的部師兄突地打斷耿老頭的話說道,不過那部師兄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耿老頭又蠻橫的打斷了!
“急嘛老頭子我還沒說完呢!”,耿老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姓邦的之后又說道:“我是說,我可以直接讓凌少俠免去外門弟子測試那一關(guān),直接進煉心大陣,過了煉心大陣,便是我真罡門的內(nèi)門弟子!過不了,老夫也會……幫襯一二!”,“呃,師叔英明!”,那姓鄒的似乎也知道這耿師叔性情不壞卻也不懼。
“如此,晚輩先謝過前輩了!”,凌動忙不迭的感謝!
這時,那賀師兄又開口了:“看你來的方向應(yīng)該是搖光帝國的人吧?你們搖光帝國的武者,不去拜入搖光帝國的明劍宗干嗎大老遠來我開陽古國的真罡門?這不是舍近取遠嗎?”,這個問題,凌動一聽便明白是刁難了,這些年因為幾座大型礦脈的歸屬問題,搖光帝國和開陽古國的關(guān)系一直很緊張。不過對于這個問題,凌動早有應(yīng)對。
“不錯,我是搖光帝國之人。但家父說過,凡搖光之門派,史不過數(shù)百年,根本沒有多少底蘊。倒是開陽古國境內(nèi)的一些門派,雖然名聲不顯,但動輒就有千年以上的歷史,個個底蘊深厚,奇功秘法層出不窮!因此,特遵家父之命,來真罡門拜師!”,凌動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jù),更在無形中將真罡門抬高了一大截,聽得這耿老頭老臉紅了三分。
“好,就是這個理!小家伙不錯,又能舍身救人,成為我真罡門的內(nèi)門弟子不難!假以時日,又將是我真罡門的精英……”,說到這里,耿老頭的面色突地一黯,目光又落向了他那已經(jīng)死去不冉人形的徒弟的尸體!
接下來的事情倒也簡單,秋清怡等人又安慰了那耿老頭幾句,草草的收拾起戰(zhàn)場來,這一路來,僅他們丟下先天境弟子的尸體,就有八具之多!再往回尋去,也很費功夫!而且耿老頭擔(dān)心想撿漁翁之利的那名天罡境武者也不是火翅翻天雕的對手,怕火翅翻天雕再次返身殺來,就催促快點收拾完畢離開。
凌動趁機提出,他還有一同伴在山峰相候,需要去接。那耿老頭算對凌動看上眼了,沒什么二話,讓凌動快去快回,凌動這才快步向著柳瑤光所藏的山峰掠去。
有一個疑問凌動已經(jīng)憋了很久了,剛才那救命的琴聲到底是什么樣的本事,竟然能令一今天罡境的妖獸包括眾多地煞境的武者都吃大虧?
同時,凌動還擔(dān)心,去追火翅翻天雕的風(fēng)雪雷怎么樣了?不知道他那貪狼黑劍一記重斬,對火翅翻天雕贊成的傷害到底怎么樣?
“瑤光?你這是怎么了?”,剛剛掠上那山頭凌動正欲向著他安頓柳瑤光的山坳沖去的時候,猛地發(fā)現(xiàn),他與風(fēng)雪雷曾經(jīng)藏身的山頭的那塊山石背后,柳瑤光正萎頓在那里,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縷殷紅的鮮血。
懷中還抱著她的古琴搭在古琴上的右手此時卻又重新鮮血淋漓。手一搭,凌動便發(fā)現(xiàn)柳瑤光此時內(nèi)息紊亂,連經(jīng)脈都受了些損傷,很明顯發(fā)動了一種力所不能及的秘法所致!
“夫君……無事便好!”,看到凌動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劉瑤光擠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很欣慰的笑容,看得凌動心頭一顫之際,忙取出療傷的丹藥給柳瑤光服下,包扎了一番之后,又取出先天木罡珠將先天木罡之氣送入柳瑤光〖體〗內(nèi)恢復(fù)經(jīng)脈傷勢,一番整治下來,柳瑤光蒼白臉色終于稍見紅潤。
見柳瑤光好轉(zhuǎn),安動也有些急不可待的問道:“瑤光,剛才那厲害之極的救命琴音是你彈的?是什么琴音,怎地如此厲害?”
看凌動焦急的模樣,柳瑤少妙目流轉(zhuǎn),輕啟朱唇道:“夫君,奴家這一身功夫其實全在琴技之上,剛才那套琴音,乃是祖?zhèn)飨聛淼那偌计邭⒛б糁弧2贿^奴家的修為不夠,勉強施展,反倒傷了自身!所幸有用!”,“七殺魔音,琴技?”,聽柳瑤光的回答,凌動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腦海中任他思前想后,前世的記憶中,也沒有七殺魔音這種戰(zhàn)技,音攻類的戰(zhàn)技,他倒是見過不少!這以琴音傷敵的還真沒見過!
聽柳瑤光說是祖?zhèn)髑偌迹贈]有多說,凌動也明智的沒有再問下邊的問題!比如那七殺魔音為什么對他沒傷害,而且聽音律,似乎跟清心瑤光散很像等等這幾個疑惑,凌動都沒有問!
凌動知道再問下去,徒找為難而已!每個人應(yīng)該都有一些不愿與別人分享的秘密。
“瑤光,下邊被我救下的那群武者恰好是我要加入的真罡門的武者,我已經(jīng)與他們說了我的意圖正好一路同行,來,我背你下山吧!”休息了片刻,凌動感應(yīng)柳瑤光的內(nèi)息重歸正常之后開口說道。
“噢,這么巧?都是真罡門的武者嗎?不過我怎么看夫君主要是去救那個漂亮英氣的女孩兒啊……英雄救美……”柳瑤光突地說道。柳瑤光的話中,透出了濃重的醋意。
“呃”被柳瑤光突然這么一說,凌動猛地有些語結(jié),“悔瑤光,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只是為了救人而已!”
“夫君,不要解釋了,我明白,天底下的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要不然,我怎么會隨夫君出門,就是怕夫君一出門就將奴家忘個一干二凈”,”這句話,柳瑤光說得極為幽怨,凌動聽著心中卻是一動。
這一世,他與美人兒師傅保持什么樣的妾系呢?這個問題凌動一直沒有想過,像前世一般,做一輩子師徒還是?
“瑤光,我們走吧!”使勁的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想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扔出去,凌動才拉著柳瑤光向著山下行去!
邊走邊說道:“瑤光,到了真罡門,你就不要叫我夫君,那樣不方便我?guī)阍谏砼裕 ?
“知道了,主人!”,柳瑤光聞言卻是甜甜一笑,很是乖巧的叫出了一個讓凌動意外的稱呼,這個稱呼,立馬讓凌動有了一絲不好的聯(lián)想,再加上柳瑤光那魅惑的笑容,這壓抑了十向天的熱血也一陣陣上沖,幾乎有將柳瑤光就地正法的沖動!
“呃……,還是叫我公子吧,我在外人面前,也會稱呼你小瑤!”,說著,凌動又打量了柳瑤光眼道:“可惜了,還差一集,否則咱們這主仆就更扮理更像了!”,“可惜什么?”,柳瑤光好奇道!
“可惜你太漂亮的,如此溧亮的侍女,這天底下還真不多哈!”,凌動笑道!
“夫君……,!”柳瑤光嗔怪了凌動一眼,卻也眉目如畫的跟著凌動向著山下那群武者走去!
……
三星山脈一處懸崖處,風(fēng)雪雷御空而立,周身青罡霍霍,掌中劍器劍罡吞吐,煞氣凜然。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癱倒在懸崖邊上的山洞里、渾身火氣盡斂身下不停的有鮮血涌出的火翅翻天雕。
風(fēng)雪雷沒想到,他僅僅一劍,便令這火翅翻天雕哀鳴陣陣,一路搖搖擺擺的飛回巢穴,然后便趟在地上,顯然是時日無多了。
風(fēng)雪雷很清楚他那一劍的那威力,壓根不可能重創(chuàng)火翅翻天雕,,“看來,又是那家伙干出來的驚人事了!不過他那黑劍的威力,真的是……”
想起凌動那黑劍的威力,風(fēng)雪雷都心有余悸,不過,若是真到了戰(zhàn)斗的時候,凌動也得劈中他才成!
眼看著火翅翻天雕進氣多出氣少了,風(fēng)雪雷連忙運盡目力查看了一下附近有無武者,確定沒人之后,這才迅速到取出凌動給他的那張碧綠的封靈獸魂符。
一股神魂力量探出,磅礴的神魂波動便以風(fēng)雪雷為中心散開,一抹金光突地封靈獸魂符上射出,罩向了奄奄一息的火翅翻天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