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的長官沉默不語,面具男周圍的軍官們一個個都把心提到了嗓子口,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不會答應這樣一個可笑的請求,但是一些曾經(jīng)是雪狐高層的軍官知道,他們的老大哥很有可能會因仇恨而做出沖動的舉動。
“將軍!我不知道之前你們雪狐和這些狼群的雇傭軍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我們是萬歲軍團,雪狐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式,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一個在雪狐被收編后才加入萬歲軍團的上校鼓起勇氣站出來說道,但面具男卻充耳不聞,沒有搭理他。
這上校見狀,想要繞到長官面前,一旁的一名中校拉住了他,悄聲道:“不要冒險,你不了解將軍的脾‘性’,他一旦固執(zhí)起來,誰也攔不住。曾經(jīng)有兄弟因為阻止他做一些事情,結果直接被他打斷了脊椎骨,從此半身癱瘓。”
那上校推開他,義正言辭道:“我不管以前怎么樣,現(xiàn)在我們是軍隊!不再是以前什么規(guī)矩都沒有的雇傭兵!軍隊就要有軍隊的樣,現(xiàn)在參謀長帶人去支援左邊戰(zhàn)場不在這,我身為副參謀長,理應盡到自己的職責!”
說著,那上校便大步來到面具男身前,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質詢道:“將軍!請以大局為重!個人榮辱固然重要,但如果這影響到了戰(zhàn)局的變化,身為聯(lián)邦軍人,應當分清孰輕孰重!之前跑了兩百,現(xiàn)在又要放走這三百,他們的實力不俗,萬一前去支援左邊戰(zhàn)場,恐怕會影響參謀長他們的作戰(zhàn)計劃!”
“滾開!”
面具男動也不動,牙縫中蹦出這么一句話來,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充滿了肅殺之氣,讓人不由為這個上校捏了一把冷汗。
但這個上校卻依舊渾然不懼,斬釘截鐵道:“如果將軍不改變心意,我是不會挪動半步的!還請將軍三思!”
此刻,面具男子的憤怒已經(jīng)到了頂點,這還是被收編以來,第一次有人與自己這樣叫板,而且還是一個從其他地方分配來的軍官!克馬斯的挑釁加上這件事,讓他心中無名之火越燃越旺!冷不丁的就是抬起手來。
對這個動作再熟悉不過的克馬斯下意識喊道:“快躲開!”
上校副參謀長愣了下,雖然還是做出了躲閃的動作,但很明還不夠快,電磁光束依舊是擊中了他的‘胸’口,打出一個學窟窿來!
那上校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具男,嘴巴張了張,卻只有鮮血流出來,最終,他身子搖晃了幾下,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后,便是再也不動彈了……
看到這一幕,即使身為敵人的克馬斯也是頗為震驚,吸了口氣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狠毒,連好心規(guī)勸你的下屬都能下殺手!”
“他什么都不懂!卻在那大放厥詞!難懂不該殺么!你不用‘激’我!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和你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當初要不是你趁我不備偷襲得手,說不定現(xiàn)在戴上面具的就是你!”面具男說著,一把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那張一直掩藏在面具之下的臉上,但只看了一眼,不少人就因為害怕惡心而將視線移開!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啊!上面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疤,這在這個時代,是幾乎很難想象的!因為即使是再嚴重的燒傷,只要沒傷及到表皮之下的器官筋骨,都可以利用納米修復技術來修復。
克馬斯也是微微吃了一驚,雖然他知道笑面蛇三年前因為中了自己一槍,不慎倒在了火堆里,原本一張‘精’致的面龐也是受到了火焰的灼燒,由于當時在戰(zhàn)場上,而且雇傭兵往往缺乏必要的醫(yī)用物資,所以笑面蛇落下了傷疤,從此戴上了面具。不過,他也僅僅知道這些而已,卻并沒有看過笑面蛇面具下的真正模樣。或者說,凡是當時在他身邊、看到他燒傷模樣的人,最后都莫名其妙的銷聲匿跡了……
“看看!這就是你的杰作!這就是你帶給我的恥辱!我永遠不會忘記!”此刻,笑面蛇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濃郁的火‘藥’味,這是他面部受傷后第一次摘下面具,這也表達了他報仇的決心!
“難怪你剛才一看到我就表現(xiàn)的這般的咬牙切齒,看來我的杰作讓你椅子耿耿于懷啊。既然這樣,那你就先放了我的士兵吧,你也好快點報仇不是么?”克馬斯淡淡道。
笑面蛇冷眼掃過那三百多人,當即下令道:“都給我讓開!放他們出去!”
“將軍……”
幾個軍官似乎還想再說什么,笑面蛇將聲音提高了十幾分貝,一字一頓道:“我說了!放——他——們——走!”
最終,萬歲軍團的士兵們在各自直屬長官的命令下讓開了一條通道,三百名戰(zhàn)士紛紛看向克馬斯,只見他笑了笑道:“你們快趕到托馬斯指揮官那邊去幫忙。”
狼群的幾個軍官相視一眼,隨即便組織人往外走去,最后,那幾個軍官看了眼克馬斯,其中一個說道;“副總指揮,您一定要平安歸來。”
“放心,我是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克馬斯自信的笑道,看來對于接下來的決斗,他很有信心。
在所有人都離去之后,包圍圈又重新合上,不過敵人就只剩下一個了,克馬斯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燒傷疤痕的笑面蛇道:“說吧,你打算怎樣和我決斗?”
笑面蛇問道;“你對舊時代的武器有什么研究沒?”
克馬斯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并沒有太多研究,除了以前訓練的時候用過幾次,實戰(zhàn)中就沒有碰過。”
笑面蛇聞言冷笑一聲道:“那你可就慘了,我雖然用的也不多,但我在參加雇傭軍之前,曾經(jīng)是一個殺手,雖然大部分時間用的都是遠程電磁狙擊槍,但是有時候在近距離暗殺時,我會有選擇的使用一些火‘藥’武器,比如,直到新伊甸99年之前都一直很流行的沙漠之鷹,這種古老的火‘藥’武器,不僅威力大,而且充滿了那個時代槍械的暴力美學。”
“哦?難道你想用這把經(jīng)典的武器和我對決?可是我記得沒錯的話,這種武器目前整個宇宙已經(jīng)不超過5000把。難道你有?”克馬斯驚訝道。
笑面蛇笑了笑,雖然他的笑容在他那滿是傷疤的臉上顯得特別難看,只見他打了個響指,他的專屬警衛(wèi)官不一會便是拿著兩把裝在盒子里的沙漠之鷹走了過來。
笑面蛇將透明盒蓋打開,笑說道:“很不幸,我不僅有,而且還有兩把。我的祖父曾經(jīng)酷愛收集各種舊時代的武器,當年他還年輕的時候,沙漠之鷹才剛剛被更新?lián)Q代淘汰下來不久,所以當時還不算是什么特別稀缺的物品,當時的市價也才10000星幣,所以我的祖父買了一把收藏。”
“那另一把呢?”克馬斯好奇的問道。
“另一把自然是我當殺手時購買的,不過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沙漠之鷹已經(jīng)被炒到了15萬星幣一把。我傾盡自己所有的積蓄才好不容易買了一把,要知道,當時沙漠之鷹在全宇宙還有10000多把。”笑面蛇拿起那把沙漠之鷹,愛撫的‘摸’了‘摸’。
克馬斯聽言聳了聳肩道:“難怪現(xiàn)在沙漠之鷹一把就要60萬星幣,看來還真是物以稀為貴啊。”
笑面蛇這時停止了撫‘摸’槍身,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克馬斯,用極盡挑釁的語氣問道:“怎么樣?敢不敢用這種武器來和我一較高低?如果你現(xiàn)在主動認輸?shù)暮疫€可以給你一個比較體面的死法。”
“謝謝,可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認輸這一個選項。”
克馬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笑面蛇這個看似“慷慨”的提議,一是他依舊有自信能夠獲勝,二是反正橫豎都是死,決斗死總比求饒、再關上幾年被折磨而死而來的強,他很肯定要是有機會,笑面蛇必定會這么做。
克馬斯的決定也在笑面蛇的意料之內,他所認識的閃電豹,可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如果克馬斯說出求饒的話,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隨后,笑面蛇便將其中一把沙漠之鷹遞給了克馬斯,而且是他祖父留下的那把,雖然那把沙漠之鷹保養(yǎng)的很好,但是畢竟七八十年沒有開過槍了,到底還能不能像當初那樣‘精’準的‘射’出子彈來,誰也不知道,但只要撞針沒什么大問題,這把槍就能用,可是‘精’度如何,只有試過才能知道了。
“你還真是投機取巧啊,不僅選自己最擅長的武器種類,而且還選了一把最老的武器給我,看來你是不把我打死不罷休啊。”克馬斯卸下彈夾,拉了拉槍栓,在簡單的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大問題后苦笑道。“你當初也只是在人群中個給我放冷槍罷了,如今我給你一個決斗的機會,你還想怎樣?”笑面蛇冷聲道。克馬斯沒有再多說什么,他也不過是隨口說說,可沒想過對方會真的給自己換槍。現(xiàn)在,一切也只有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