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蓮?”
酒吧內(nèi),卡蓮·瓊斯在喝完一杯白蘭地后,一下子就趴倒在吧臺上,滿臉醉意,在她的面前擺放著五個空酒瓶,雖然只是五個小酒瓶,但是白蘭地向來以高純度為名,在這樣**的酒‘精’刺‘激’下,即使善于飲酒的人喝了五小瓶白蘭地后也會也很難不醉。
李亞看了看她,對著坐在另一邊的好友道:“沒想到你的‘女’友還‘挺’能喝的,換做我,恐怕三小瓶白酒下肚,就吃不消了。”
艾倫·托馬斯心疼的看著她,輕輕拍著情人的后背,嘆息一聲道:“你看不出來嗎?她這是在借酒澆愁罷了……”
李亞聞言,仰頭將酒瓶里的啤酒喝干,用力摔在吧臺上氣惱道;“我又不是傻子!千萬別讓我找到是誰干了這樣的事情,不然我一定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艾倫·托馬斯倒是沒有顯得太過‘激’動,但他的雙眼中也是閃現(xiàn)出些許怒火,這一次如果不是有人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了這些炸‘藥’,那恐怕遭殃的就是卡蓮·瓊斯了!可是現(xiàn)在卻殃及到一個無辜的小‘女’孩,艾倫·托馬斯在慶幸之余,也感到一絲責(zé)任,卡蓮·瓊斯正是帶著這樣的愧疚,所以才會借酒發(fā)泄。
“咚——!”
這時,墻上的掛鐘響了起來,李亞抬頭一看,已經(jīng)是四點半了,便提議道;“我們先把瓊斯上校送去休眠艙吧,她這樣子,恐怕需要休眠一個半小時才能恢復(fù),我們也可以多休眠十幾分鐘養(yǎng)養(yǎng)‘精’神。”
“恩。”艾倫·托馬斯點了點頭,隨即便在李亞的幫助下,將卡蓮·瓊斯背在肩上,往‘女’軍官的住處走去。
當(dāng)兩人來到‘女’軍官寢室區(qū),將卡蓮‘交’給她的室友之后,一名軍官找了過來,說道:“上帝!終于是找到你們了!貝基將軍請你們馬上去醫(yī)‘藥’儲存庫!”
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艾倫·托馬斯問道:“難道是小‘女’孩的機械肺臟移植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軍官用力搖了搖頭;“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更重要的是,兇手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就是馬歇爾上尉!現(xiàn)在他被司令派去監(jiān)視的士兵關(guān)在了倉庫里!”
“什么?快!帶我們?nèi)ィ 崩顏啴?dāng)即急道,那軍官答應(yīng)一聲,便是帶著兩人朝著倉庫的方向跑去。
‘女’軍官寢室距離倉庫并不遠(yuǎn),只有三四千米,三人直接是狂奔了過去,以軍人的強壯體格,不到四分鐘的時間便是來到了醫(yī)‘藥’倉庫‘門’口,而這里已經(jīng)有上百個還未入眠或者說已經(jīng)在休眠艙中休息過的士兵軍官圍在那里。
三人好不容易擠開人群,只見卡‘門’·貝基準(zhǔn)將站在倉庫外面,幾名基地的軍警看守在‘門’兩邊,除了貝基將軍和相關(guān)人員外,全都不能靠近倉庫‘門’10米范圍。
“站住!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這不,當(dāng)艾倫·托馬斯和李亞剛想走近的時候,一名軍警就是站了出來,攔在了他們的身前。
“把槍放下!他們是我請來的!”卡‘門’·貝基看到之后,當(dāng)即喝道,那軍警聞言,敬了個禮,然后便又退了下去。
“將軍,聽說已經(jīng)找到馬歇爾是兇手的證據(jù)了,他現(xiàn)在在哪呢?”艾倫·托馬斯左右四顧,并沒有發(fā)現(xiàn)馬歇爾的蹤跡,不由好奇道。
卡‘門’·貝基將手中的小儀器遞給了李亞,轉(zhuǎn)頭看著‘門’冷聲道:“身為一個軍人,而且還是軍人世家出身的軍人,竟然企圖謀殺一個小‘女’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簡直就是我們軍界的恥辱!這倉庫里面也是天寒地凍的,就讓他先關(guān)著吃吃苦頭,等司令來了再說吧!”
透過儀器,艾倫·托馬斯和李亞看到馬歇爾裹著衣服,蜷縮在一角,發(fā)梢和眉梢上都已經(jīng)沾上了寒霜,渾身打哆嗦。
“將軍……這樣下去會出事情的吧?”艾倫·托馬斯遲疑道,雖然他也對馬歇爾的行為很憎惡,但如果因為憎惡而觸犯了法律,那本身就不是他所提倡的。
“司令長官來了!”
卡‘門’·貝基還沒說話,人群中便有人喊道,圍觀的人自動分成兩列,只見蘭特中將和托里斯準(zhǔn)將緩步走來,蘭特中將面‘色’嚴(yán)肅道;“把馬歇爾帶出來!”
卡‘門’·貝基對著兩名下屬聳聳肩,然后便是讓軍警將倉庫打開,將已經(jīng)被冰霜覆蓋的馬歇爾給拽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馬歇爾僵硬的從地上撐著坐了起來,目光惶恐的看向四周,當(dāng)他看到蘭特中將的時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爬了過去,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司令救我!只要你平安的把我送回首都,我舅舅他一定會重重感謝你的!”
蘭特中將一腳踢開馬歇爾,大聲斥責(zé)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情!那只手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啊!你竟然也能下得了手狠心要‘弄’死她!馬歇爾上尉!你的良知被狗吃了嗎!”
“就是!不要臉的佳話!”
“槍斃他!”
“不對!應(yīng)該判絞刑!”
隨著蘭特中將的話音落下,周圍的官兵們皆是憤怒的喊了起來,以馬歇爾的行為,至少也得判個五十年監(jiān)禁,這幾乎就等于是無期徒刑,等出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老了。如果量刑重一點,那就是死刑!不過一般情況,法庭更可能給予100年監(jiān)禁,雖然也幾乎等于無期徒刑,但不管怎樣,前者至少還能活著出來過幾年晚年,后者那可是一輩子都只能在牢中度日了。
“司令!我這也是‘逼’不得已!本來這小‘女’孩就不該卷入這件事情!她……她看過我的真面目……我這也不過是自保啊!”馬歇爾詭辯道。
“住口!”
馬歇爾話音剛落,一道大喝猛然傳出,還未等他轉(zhuǎn)頭,一雙拳頭飛至,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
“啊——”
馬歇爾痛呼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等她掙扎著要爬起來的時候,嘴中一甜,一口血水吐了出來,當(dāng)然除了血水外,還有兩顆牙齒。
馬歇爾看向打人者——艾倫·托馬斯,嚎叫道;“你……你這好似虐待犯人!我要告你侵犯人/權(quán)!”
“侵犯人/權(quán)?難道你沒讀過聯(lián)邦法律嗎!對于罪犯可以實施一般的刑罰!這可并不在人/權(quán)保障的范圍內(nèi)哦!”艾倫·托馬斯冷笑道。
馬歇爾面如死灰,他當(dāng)然知道聯(lián)邦法律的規(guī)定,以他的‘性’子,就算是最基礎(chǔ)的刑罰他也承受不了!
突然,他腦中想到了什么,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很快便是冷靜下來,死皮賴臉的笑道;“我看沒讀過聯(lián)邦法律的是你吧?前面還有一條,對于沒有確鑿證據(jù)定罪的嫌疑人,可以口頭‘逼’問,但不能動刑罰!我說的沒錯吧!”
“難道你還沒有被定罪嗎?先調(diào)換機械肺臟的金屬管讓‘女’孩感染細(xì)菌而死!這還不算證據(jù)嗎!!”李亞怒吼道。
“當(dāng)然不算!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拆卸機械肺臟的金屬管是為了阻止你們救人了?我……我隨便拆著玩不行嗎!”馬歇爾爭辯道。
“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給我打他!”
馬歇爾的話‘激’起了眾怒,官兵們擁擠著向前,恨不得將馬歇爾撕碎!而李亞的怒火充斥到了頂端,竟然直接奪過軍警的電磁棍,開到最大功率,用力的朝著馬歇爾揮舞了過去!
“住手!”
陡然間。一記渾厚的嗓音如驚雷般在喧鬧的人群中爆炸開來,李亞的電磁棍在馬歇爾頭頂處一公分的地方生生停了下來,虎頭看著蘭特中將。
只見他一把奪過電磁棍,還給了軍警,對著義憤填膺的眾人道:“我們是誰!我們是軍人!軍人最應(yīng)該擁有的是什么?就是鐵一般紀(jì)律!這件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女’孩絕對不會白白受傷!但我們切不能因沖動而犯了紀(jì)律和法規(guī)!還請大家先回去吧!”
見蘭特中將發(fā)話了,眾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紛紛離去,馬歇爾松了一口氣,得意道:“司令,你做得好,我一定會讓舅舅好好給第六艦隊優(yōu)待的……啊——”
“啪——”
馬歇爾話還沒說完,只見蘭特中將一記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這白胖的上尉瞬間就是昏了過去,仿佛一灘爛‘肉’一般倒在了地上。
李亞看到這一幕,剛才對蘭特中將阻止的不滿瞬間煙消云散,笑道:“看來司令也有‘性’情的時候嘛!”
蘭特中將卻是笑不出來,看了眼倉庫里面地上的兩個半機械肺臟,嘆息道;“‘女’孩的命恐怕危險了,基地里唯一的兩個肺臟都被污染,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器官可以給她換了……”
艾倫·托馬斯聽言一驚,擔(dān)憂的問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要是這小‘女’孩死了,卡蓮恐怕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
“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這個方法在醫(yī)學(xué)界向來被認(rèn)為是旁‘門’左道,因為它的成功率自一百年前發(fā)明至今,只有百分之三十三,實在是太不穩(wěn)定了。”蘭特中將嘆氣道。
艾倫·托馬斯先是愣了愣,但隨即便想到了是什么,想了想道:“反正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就這么干吧,起碼比什么都不做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