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墨容顏冷漠,一瞬間迸發(fā)的寒意令在場所有人都很清楚她下一秒真有可能就會(huì)毫不客氣的殺了上官燕。
事實(shí)上,即使她當(dāng)場要了上官燕的命,恐怕兵部尚書也沒本事讓錦寧侯以命償命!
“錦寧……寧侯,妾身知道你……你對上次馬車之事……心有怨懟,但那件事純……純屬誤會(huì)……阿燕也不想,求您不要因此遷怒垣哥哥……”上官燕脖頸微揚(yáng),哽咽的看著焦急的莫垣。
此事與莫垣根本毫無關(guān)系,但她很清楚,錦寧侯此人誰都不曾放在心里!但垣哥哥是錦寧侯曾經(jīng)結(jié)拜大哥!只有垣哥哥可能護(hù)她!而莫垣最在意的就是她腹中的莫家血脈!
她單手護(hù)著腹部,眸光水盈,無助纖柔,任誰看著都心疼,何況是莫垣?
莫垣一窒,目光苛責(zé)的望向婷婷站在西陵墨身邊的恪靜公主,盡管震驚眼前女子與阿墨一模一樣,但她是恪靜公主!
阿墨與恪靜公主青梅竹馬,若非因?yàn)樗⒛膊粫?huì)對阿燕的一丁點(diǎn)錯(cuò)就揪住不放!還不是為了給恪靜公主找回場子?
“恪靜公主……”
“莫少夫人?!蔽髁昴_口打斷了莫垣的質(zhì)問,目光掃了一眼上官燕的舉動(dòng),只覺得萬分可笑!
當(dāng)時(shí)她為了娶自己性命時(shí)何曾在意腹中子?為了造成馬車失控的模樣,不惜以孩子性命相博!如今倒是在意起來了!
“你說說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本公子聽著?!蔽髁昴涞氖栈厥种袖h利的銀絲,曲腿斜靠在條案上,狹眸冷潤,語氣聽不出情緒。
周身冰寒的氣息令上官燕窒息,上官燕捂著脖子嗆咳幾聲,并不接話,嬌軀顫抖的偎入莫垣懷中,尋求庇護(hù)?!胺蚓?,阿燕不是有意的……”
“錦寧侯,你不要以為有皇后護(hù)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淑妃聲色俱厲,嫵媚嬌顏盛怒,上上下下打量西陵墨,冷哼一聲:“若是莫府少爺有個(gè)三長兩短,你別以為自己能脫得了身!”
“淑妃娘娘好大的派頭!誰人不知淑妃娘娘的能耐?與人茍且都能讓某些人名正言順嫁入將軍府,如今不知誰又狗仗人勢想毀本郡主的容?怎么?淑妃娘娘怕被人揭了短?”
明郡主搖著團(tuán)扇,好整以暇的瞧著梨花帶雨的上官燕,她頂瞧不起這種愛作的女人!女子可以柔弱卻不該以披著這種柔弱加害別人!
“你大膽!”淑妃厲聲嬌叱,鮮紅的蔻丹直指齊明蘭!“來人!明郡主不敬本宮,給本宮掌嘴!”
淑妃身后兩名青衣婢女不善的看著齊明蘭,上前就要掌她的嘴!
“淑妃娘娘,莫少夫人還沒開口說說怎么回事,您倒是急得很?!蔽髁昴茸右皇?,長靴往前一站,齊明蘭搖著紗面團(tuán)扇妖嬈萬千的閃到西陵墨身后,挑釁的瞧著淑妃,氣得淑妃牙齒都咬得咯吱響。
“錦——寧——侯!你——!”淑妃顫著手,厲聲道:“去請陛下與皇后娘娘過來!”
西陵墨唇角扯出一絲冷意,沒有放過上官燕的打算,以為害人性命可以這么往男人懷里一躲就當(dāng)沒事!
那蘇蘇被重傷又算什么!
“莫少夫人,按照本朝律令,媵妾因妒蓄意謀殺不知是何罪名?”
西陵墨沒有再糾纏于上官燕犯上之事,眸光流轉(zhuǎn),唇角揚(yáng)起淺淡的笑意,修長如玉的手朝著恪靜公主伸出。
恪靜公主含笑站到她身邊,兩人如一對璧人,若芝蘭玉樹,男才女貌,如詩如畫。
鳳邑目光微微瞇起,看著錦寧侯十分不善,其他人在場小姐們則是目光刀子般剮向恪靜公主。
莫垣厲眸浮起一股陰鷙,森冷的目光盯著恪靜公主與西陵墨相觸的手,他手臂的力度不知不覺間加大,懷中的上官燕嬌顏剎那陰狠,早已感覺不到被莫垣無意中失控的力度捏疼的手臂。
她知道錦寧侯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