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章,敢擋誰的駕?!(求月票!)
皇后的寢宮中。
皇后最喜歡聽黃梅戲曲,晚膳後就一直在心急地等候著了。呂蘭雅一直在陪著皇后娘娘,比平日更加的殷勤討好。這會兒正給皇后姑媽斟茶遞水,嬌聲細語道:“皇后姑媽,這是最新的羅漢‘花’茶,最是養(yǎng)顏滋膚的,又兼且止咳潤肺。雅兒聽著姑媽有聲咳,所以特別地親自給姑媽泡好了。”
呂慧接過來,優(yōu)雅端莊地就‘脣’淺抿了一口,讚賞道:“嗯,本宮就知道雅兒是最乖巧可愛的。偏偏就你三皇表哥不懂得欣賞。這天底下的‘女’子任他挑選,他就挑了一個醜八怪。反而是好樣兒的好品貌的,他一個兒也瞧不上眼界去。”
呂蘭雅趁機挑潑道:“所以說麼,處面的那些傳聞就是讓人擔著心呢。今兒個三皇表哥已經(jīng)帶著沐小姐到碧翠湖去遊湖賞景了。不知晚上還能及時回來陪姑媽看黃梅戲麼?雅兒自從聽了外面的那些傳言之後,這小心肝就一直‘撲通撲通’地跳著,愣是有著一絲兒忐忑不安的。”
一旁的林麼麼搭嘴道:“碧翠湖來去也用不著多少個時辰,戰(zhàn)王殿下怎麼就不能回來陪娘娘聽戲了呢。奴才估‘摸’著,這時候戰(zhàn)王殿下只怕回府了。不如奴才著人過去催催,瞧瞧戰(zhàn)王殿下回來了沒?”她說著,和皇后娘娘對視了一眼,那眼底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
正在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進來,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用著比較急切的語氣說道:“回稟皇后娘娘,戰(zhàn)王殿下在碧翠湖受了箭傷,生命垂危,纔剛剛回到戰(zhàn)王府中。”
“什麼?”皇后呂慧聞言大驚,差點掉落手中的茶水杯,厲聲問道,“怎麼會?好好兒的,殿下怎麼可能受了箭傷?是怎麼回事,快快稟來!”
“是這樣的,三殿下帶著王妃,在十大‘侍’衛(wèi)和一隊官兵的護衛(wèi)下,一起到了碧翠湖時,遇到了大批江湖中的高手刺殺行動。聽說刺殺王爺?shù)娜颂啵€有江湖上最出名的靈渺宮少主慕容絕‘色’也參與了。打鬥的過種中,有一支冷箭‘射’來,本是要‘射’王妃的,戰(zhàn)王殿下卻用萬金之軀爲她擋下了,所以就受了重傷。”
“啊!皇表哥爲王妃擋箭了?難怪呢。皇表哥哥武功那麼好,怎麼可能中箭?原來是爲那狐貍‘精’擋箭了!”呂蘭雅前一句還是王妃的稱呼,後一句卻因爲心情急劇地火燥,直接咬牙切齒地罵狐貍‘精’了。
皇后娘娘“咻”地起身道:“擺駕戰(zhàn)王府!”說完,又吩咐道,“將宮中所有的太醫(yī)都傳到王府上去。”
“諾!”皇后娘娘的人諾聲辦事去了。
林麼麼在皇后娘娘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娘娘,那……奴才在百‘花’宮裡安排好的……只能……”
皇后娘娘呂慧道:“三皇兒他都已經(jīng)受了重傷,那計劃還有何用?先擺駕戰(zhàn)王府。”
“諾!”林麼麼躬身退出。
皇后娘娘立即擺駕戰(zhàn)王府。
呂蘭雅一聽,心下覺得有些古怪,姑媽和林麼麼原來在百‘花’宮中安排了什麼計劃麼?連她都沒提示下呢。但此刻聽到皇表哥哥受了箭傷,她也有些心煩意‘亂’了。雖然皇表哥娶了那個醜千金爲王妃,但她可還沒放棄死心的。只想著等皇表哥對那醜千金膩味了,姑媽肯定還會安排她嫁給皇表哥的,所以她還在等著呢。
戰(zhàn)王府上。
段逸堯回到府上後住到了堯蝶閣中,他在馬車上睡了一個時辰有多,此刻躺在榻上,原本還是很想睡,但因爲他知道他受傷的消息一旦傳出,必會有許多人要來探望他,所以吩咐著,除了不得不放行的人之外,一律擋著,別讓人進來叨擾他。
古風回到府上之後,立即去請傲寒過來爲戰(zhàn)王殿下重新檢查過傷口,再處理過一遍。
傲寒一邊熟練地處置著一邊說道:“古風越來越厲害了!我以爲殿下沒機會再受傷了呢。”說著,目光瞟了沐蝶靈一眼,轉(zhuǎn)向沐蝶靈說道,“王妃,您臉上的紫斑想要去掉麼?我最近已經(jīng)可以成功地給動物換膚了。”
沐蝶靈第一次發(fā)覺有人可以在戰(zhàn)王府上說話無拘無束,比較象現(xiàn)代人,也沒將戰(zhàn)王殿下捧得象天神一樣的。她當然還記得,這個白髮的男子她在‘藥’閣裡見過一次。原來他叫做傲寒,如果是在現(xiàn)代,她會認爲這個傲寒是段逸堯的‘私’人醫(yī)生的。
但是,要給她換膚麼?她冷冷道:“我的皮膚不好麼?紫‘色’又不比白‘色’差,我爲何要換?一邊紫一邊白多麼獨一無二!”
傲寒一聽,“哈!”地一聲笑道:“也是!紫‘色’有何不好?我也認爲紫‘色’不錯的。只要戰(zhàn)王殿下喜歡,就算是黑皮膚也行,有何不可?”
“嗯。那你就不用多事了。”關(guān)鍵是,她的紫‘色’是假的,要他多事幹屁麼?所以,這時候裝酷最好了,“你只要瞧瞧戰(zhàn)王殿下的傷勢就行。”這男人三十幾歲的年紀吧?一頭的白髮白衣顯得有些蒼桑,那雙眼睛特別地顯得睿智,所以她不想跟他多談,免得被人識破。
傲寒似乎也不是想跟人攀談的主,說道:“是!戰(zhàn)王殿下的傷處理得很是及時,基本上就只需要休息就行。只要別人不打擾他,讓他休息夠了,他很快就能復原。這點傷對別人也許算重傷了,但對於戰(zhàn)王殿下這種強健的體魄來說,王妃絕對地不用擔心他會掛掉。”
“呃!你纔會掛掉!誰說我會擔心這個了?”沐蝶靈實在沒想到這戰(zhàn)王府上還有人敢說話這麼放肆的。但這人說話雖然放肆,戰(zhàn)王殿下和古風他們卻似乎十分地縱容著他,並沒覺得他有何不可似的。想來,這人還真是很得段逸堯的尊重。
“那就好!我只是瞧王妃對戰(zhàn)王殿下的傷太過憂‘色’,想提醒王妃,這沒必要罷了。這傷不算太深,入骨一寸,骨胛沒有碎裂,還不算太過糟糕。但是,王妃可要細心照料著,別讓戰(zhàn)王殿下憂慮太過。”
傲寒做完,說完之後,向戰(zhàn)王殿下笑笑,就離開了。
“聽到了沒有?你得好好地休息了。”沐蝶靈讓人送傲寒走後,對段逸堯說道。想到那箭居然入骨一寸了,雖然沒碎裂,卻哪能不傷不痛的?她眉頭緊蹙,眉心怎麼也舒展不開來。
“你沒聽到麼?傲寒都說本王沒事,這點傷哪算什麼?又不是傷在重要的位置上。”段逸堯如是說著,便他確是覺得有些累,想睡了。
他怕他等會兒就真的要睡著了,就吩咐下去,戰(zhàn)王府上的所有人和事,全權(quán)‘交’給王妃沐蝶靈處置,如有不聽者,必以家法伺候。
家法麼?沐蝶靈坐在榻前,因爲她的手一直被段逸堯拉著,一刻也未曾放開過,所以,她一直就只能坐著。
“我不會走開的,你不用擔心。”沐蝶靈瞧著他有些蒼白的俊臉,知道他需要休息,卻不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便用另一隻小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段逸堯微笑,很認真地說道:“靈兒,要是我真的睡著了,你可得記住。你已經(jīng)是這個戰(zhàn)王府的‘女’主人,是本王的王妃。千萬別忘記了,在這裡,只有靈兒可以欺負別人,別人絕不能欺負靈兒。”
“廢話!誰還能欺負我不成?你就闔著眼,休息吧。受傷的人需要多休息。”沐蝶靈應(yīng)著,心裡覺得有些古古怪怪的。聽他說著“只有她能欺負別人,別人絕不能欺負她。”這樣的話,聽著,總該死地牽動著她內(nèi)心深處的一根弦似的。
沒想到,纔想闔眼的段逸堯又驀然睜大眼睛,深邃的海眸中瀲灩著一種難解的熱烈問道:“靈兒,你是我戰(zhàn)王府上的‘女’主人,你答應(yīng)了?”
沐蝶靈的雙眼眨了眨,真不知道他這種時候,幹麼問這樣的問題,這重要麼?所以她反問道:“這重要麼?你休息才更重要,笨蛋!”這傢伙還能不能讓人更加鬱悶的?他那傷口已經(jīng)讓她覺得心頭悶悶作痛了,他還這麼羅裡叭嗦,象個‘女’人一樣,問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麼?
可是,段逸堯卻攥緊她的小手道:“重要!非常重要!我戰(zhàn)王府上一直就沒有‘女’主人。好不容易有一個‘女’人讓本王認可她足可以匹配得上本王的,本王許她做這王府上的‘女’主人了,這怎麼不重要?要是她不答應(yīng)的話,我連覺也睡不著了,你說重要不重要?”他說著,目光殷切地鎖著她,那樣子真的象個要不到糖的孩子就要撤潑耍賴不睡覺似的。
“嗯,”沐蝶靈的小鼻子皺巴巴地,從鼻翼下嗯出一聲道,“知道了!你睡吧,有什麼事,我一力給你承擔著,行了吧?”
“好!”這樣的回答,他也該滿意了。這回他倒是真的闔目休息了。他知道沐蝶靈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地想做他的王妃。感覺裡,這小東西就象一隻隨時想展翅高飛的小鳥兒,對他這戰(zhàn)王府的顯赫和富貴並不象一般的‘女’子那麼熱衷。她跟這裡的名‘門’千金,官家小姐相比,顯得都格格不入,那份說不出的獨特讓他輕輕易易地就墜入了情網(wǎng)。
如果可以,他想用金屋藏著她,用金籠囚鎖她的翅膀,讓她只能留在他的身邊,永遠別飛。所以,他才那麼擔心她會隨時離開他,隨時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了,讓他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就如她所說,她來自未來的世界,會不會,他闔上眼睛之後,她就回去了?受了傷的他心靈變得有些特別地脆弱,對她更加多了一份強烈的依戀。
即便是對母后和父皇,他都早已經(jīng)脫離了那種依賴和太深的依戀,但對這個小丫頭,他的依戀情緒突飛猛進,驀然之間,便是深深地陷入,有些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的感覺。所以,此刻他是緊緊地攥著她的小手才睡著的,還睡得不是太過安穩(wěn),只是‘逼’於疲憊纔不得不休息。
等他真的睡著了之後,沐蝶靈才輕輕地扳開他的手,吩咐人時刻注意著他之後,走出了房間。
房‘門’外,莫雨剛好從大‘門’外走進來,向她回報道:“回稟王妃,好幾幫人都在戰(zhàn)王府大‘門’外求見戰(zhàn)王殿下,意思是想探望受傷的王爺。”
“王爺不是說過,一律擋了麼?將他們打發(fā)回去,王爺需要休息。”
“是!但那些都是皇子公主們,‘門’外的‘侍’衛(wèi)們有些擋不住。”莫雨面有難‘色’,他們雖然可以唯王爺之命是從,但那些皇子和公主們要來探病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才覺得爲難。
沐蝶靈想了想說道:“我出去瞧瞧。”她說著吩咐古風在此守護著,她想到‘門’外去跟那些人解釋一下,要不然也叫他們到大廳中或者‘花’園裡先坐什麼的,讓段逸堯休息一下。要不然,這一幫一幫,一拔一拔的人來探望都要見到段逸堯的話,他還怎麼休息?
“好,我陪您出去。”莫雨說著,跟在沐蝶靈的後面,倆人向大‘門’口走去。
沒想到,大‘門’外此刻竟然會是這般光景!簡直就是人山人海了,好誇張啊!這該不是要踏破戰(zhàn)王府的‘門’檻吧?他們的消息也當真的靈通極了,這麼快就知道戰(zhàn)王殿下受了箭傷。皇子公主們確實不是‘侍’衛(wèi)們能打發(fā)的。
擁擠著的衆(zhòng)人瞧見大‘門’被打開,王妃沐蝶靈穿著紫‘色’的宮裝衣裙嫋嫋跨出大‘門’來,原先有些喧譁的雜‘亂’聲音剎那間停了下來。衆(zhòng)人所見的王妃昂首‘挺’‘胸’,婷婷‘玉’立,步履優(yōu)雅,並沒有戴上神秘的面紗,一張小臉一邊粉白一邊深紫地逞現(xiàn)於人前。
也不過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但她走出來時,就是有著震場的威懾,隱然有著一家主母的風采。
待她站定後,首先是大皇子段逸轅高聲問道:“王妃,我三皇弟究竟受了多重的傷?我們兄弟擔著一顆心,聽到消息就趕到府上來探望三弟,爲何卻將我們擋之於‘門’外?”
“是啊是啊!我三哥他怎麼了?我想進去,該死的!這些狗奴才們居然敢擋路!”暴跳的段逸澤居然開罵起來。
沐蝶靈雲(yún)袖輕揚了揚道:“大家誤會了!不是不讓大家探望戰(zhàn)王殿下,只是剛剛戰(zhàn)王殿下的傷已經(jīng)處理好,他睡著了。睡前,他吩咐暫時不要讓大家打擾他,先讓他休息一下。府上的大夫也吩咐了,戰(zhàn)王殿下此刻需要的是安靜地休息。所以,府上的‘侍’衛(wèi)們是領(lǐng)了戰(zhàn)王殿下之令,才讓大家稍安忽燥。如果大家一定要探望到戰(zhàn)王殿下才放心,可以到府上的賞月閣裡稍坐,但也要等戰(zhàn)王殿下醒來之後才能安排著一一探望他,如何?不然,你們?nèi)颂啵窟M去,王爺如何能睡?又或者,你們可以改天再來。既然大家來此目的都是因爲擔心王爺,那應(yīng)當不難理解本王妃的意思吧?”
“好!那就讓老臣進去吧!老臣就先到賞月閣裡稍坐,等王妃安排探望王爺。要等第二天再來探望,臣實在是擔心王爺,放心不下。臣願等到王爺睡醒爲止。”一個上了年紀的大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著。
沐蝶靈正想著,讓這些人進去坐坐也無妨,頂多就讓他們在那等著,等得不耐煩時送客就是了。誰知道,這個時候居然來了一排的宮中太醫(yī),他們個個誠惶誠恐地要進府給王爺診斷治傷,說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要立即爲王爺療傷。
沐蝶靈一看這麼多的的宮中太醫(yī),差不多有二三十個,要是涌進去的話,除了吵著了段逸堯之外還能做什麼?要是讓這二三十個大夫一一都診斷過的話,還讓人睡覺麼?她相信那個白衣白髮的傲寒醫(yī)術(shù)絕不會比這些宮中的太醫(yī)差。再讓這些太醫(yī)診斷一片不過就是多餘的。
所以,她清了清喉嚨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戰(zhàn)王殿下確是受了箭傷,但是,箭已拔,傷口也已處理好,沒必要再作診斷。他需要的只是安靜地休息,你們再作診斷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她的話間剛落,沒想到居然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人羣中響起來道:“你就那麼確實王爺不需要再診斷麼?王爺?shù)膫麆萑绾危覀兇蠹叶疾恢溃憔驮诖俗柚蠹也蛔屘揭曂鯛斒鞘颤N意思?連太醫(yī)都不讓進去,是不會你有什麼居心啊?”
沐蝶靈一眼便認出了說話的是左相爺司徒晟的夫人,正氣得想出言駁斥回去時,卻聽得一個太監(jiān)的聲音高聲道:“皇后娘娘駕到——”
所有人一聽,都立即跪下了,口中叫著:“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原來,皇后娘娘都已經(jīng)站在他的的身後了,只是他們一時都在注意著沐蝶靈,沒有注意到皇后娘娘的到來罷了。
衆(zhòng)人跪下時,已經(jīng)很規(guī)矩知機地在中間讓出了一條路讓皇后娘娘走過。
呂慧娘娘凌厲的眼神直直向前,如刀子般落在沐蝶靈的臉上,被幾個太監(jiān),婆子,宮‘女’們簇擁著,氣勢威‘逼’地一步一步走到沐蝶靈的面前,衆(zhòng)人突然之間鴉雀無聲。
直到,皇后娘娘到沐蝶靈的面前停下,衆(zhòng)人才聽到皇后娘娘的聲音說道:“你,起來吧!”
沐蝶靈雖然覺得皇后娘妨向她投來的目光如飛刀般凌厲,但想到皇后娘娘給她送了那麼多的珠寶首飾,心想,皇后娘娘就象段逸堯說的一樣,是面冷心善的吧?
所以,她聽到皇后娘娘冷如冰霜的一聲“起來吧!”就從跪著的姿態(tài)站了起來,並且應(yīng)了一聲道:“是!”
誰知,她才站直了小腰板,便覺臉上掌風颳來,她一個躲閃不及,“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就重重地煸在了她的小臉上,登時就煸得她火冒金星,同時,皇后娘娘森冷的聲音傳出道:“臭丫頭!連本宮傳來的太醫(yī)你也攔!你成心想讓本宮的皇兒沒能及時得到診治麼?”
跟著,也不管沐蝶靈有什麼反應(yīng),就對一排跪在地上的太醫(yī)道:“還跪著作甚?要是戰(zhàn)王殿下有什麼事,小心你們項上的人頭!”
“諾!”一排跪著的太醫(yī)立即就爬著站起來,想排排入府。
沐蝶靈被打得火冒金星,但見那一排大夫要入大‘門’時,她卻“咻”地閃身到了大‘門’口,說道:“本王妃說過了,戰(zhàn)王殿下現(xiàn)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你們的診斷和任何人的打擾!”
她此言一出,還有她昴然立於大‘門’口的嬌弱之姿,在在讓所有的人都連連地怔愣在風中了!首先是皇后娘娘打了王妃一巴,這就夠讓人意外了!皇后娘娘一向以端莊賢淑出名,要打人時,都是叫她身邊的老麼麼們出手的,哪曾自己出手過?
而這王妃更讓人感到愕然,被打了一巴,還敢攔著那些太醫(yī)跟皇后娘娘對抗麼?這下太……
而這光景,卻又有太監(jiān)高叫道:“皇上駕到——”
於是,都還跪在地上的人又一齊地磕頭叫道:“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上駕到,威嚴地問道:“爲何人都在外面?戰(zhàn)王殿下的傷勢如何?”
人人禁聲,沐蝶靈回道:“回稟皇上,戰(zhàn)王背後的肩胛中了一箭,當場已經(jīng)拔出箭頭,回府後又重新處理了傷口。他已經(jīng)睡下了,已無生命危險,。臨睡前吩咐過,他要休息,如果有人來探望他,就請打道回府去,明日再來。”這一次,她不是說進屋去等候,而是說請大家打道回府,明日再來。
皇后娘娘一聽,冷聲道:“你還膽敢借戰(zhàn)王的口令,攔著不讓本宮和皇上探望戰(zhàn)王不成?要本宮和皇上也打道回府,明日再來麼?”
衆(zhòng)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沐蝶靈居然回答道:“如果皇后和皇上能擺駕回去那也沒什麼不好,明日再來探望也可以。不然,如實在不放心的話,就請皇上和皇后安靜地進去瞧一瞧,其餘的人就真的不必進去了。還是請都回去,明日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