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云羽冷聲說道,語氣極為的淡漠。夜志玄而今刻意刁難于他,那他自是不會再給后者留半點顏面。
“你算什么東西?”夜志玄面容怒紅,陰沉的眼神變得更為的可怖,仿佛擇人而噬的兇獸,閃爍著令人發悚的戾氣。在夜家邸府之中,他堂堂夜家嫡系子孫竟是被一介無名小子給當面呵斥,這無疑很令他切齒。
轟!
驀然,云羽一步跨出,二話不說,身軀一震,一股滔天可怕的氣勢猛地釋放而出,化作滾滾洪潮向著夜志玄碾壓而去。并且,一雙銳利的眼眸淡淡的掃向了夜志玄,如劍般鋒銳,仿佛割裂空氣,刺得后者的肌膚陣陣生疼。
“咚!”
渾厚的氣勢碾壓而來,仿佛一座山峰倒塌,沉重可怕,讓得夜志玄猝不及防,竟是承受不住的向后退卻數步。腳掌重重踏落地面,仿佛攜帶著萬千鈞巨力而起,竟是不受控制的將腳下地面給深深的踩踏出一個尺許深的凹坑。
“哼!”驀然一聲冷哼,夜志玄身軀一震,后退的身子生生穩住,硬抗下了云羽釋放而出的氣勢。然而,此番硬抗,讓得他的臉色再度蒼白了幾分。
只是,盡管察覺到了云羽的氣勢強盛,但一向自傲的夜志玄卻并沒有就此被嚇退,反倒變得更為的憤怒起來。他堂堂伐經境強者,竟是被一名無名小子給逼得后退么?而且,那小子的年紀竟是比他都還小了四五歲不止。
魔獸山脈一行,夜家僅是挑選了一些處于境界壁壘之前的年輕子弟前往歷練,以尋求突破的契機。因此,偌大的夜家之中,還有著許多的夜家子弟并沒有獲得前去的機會。所以,除卻前往過魔獸山脈的夜家子弟外,夜家年輕一代中還有著許多的子弟都不曾知曉云羽的威名,以至于在此刻,夜志玄方才敢狂妄的挑釁云羽。
看著勉強僵持的兩人,旁側的夜志慶苦澀一笑,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目光看向夜志玄,不禁有了些許的同情之色。后者此番苦撐,著實有些愚蠢呢。
在見識過云羽的實力之后,夜志慶早已經對其心服口服。前者的實力以及氣勢,別說是他們這等伐經境初期,即使是伐經境后期也不敢說能夠硬扛下來。也幸虧云羽此時有所收斂,并沒有完全的爆發出自身的氣勢,否則,若是全力釋放,又哪能容得夜志玄在此強撐。
畢竟此處乃是夜家邸府,云羽在此借居不便傷人,否則他都恨不能將面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家伙狂揍一頓。
“云大哥,此事暫且算了吧!還請看在志慶一面,讓他知曉教訓就成了吧。”苦笑一聲,念在同根生的情分上,夜志慶最終還是站了出來,為夜志玄求情。盡管他知道后者不一定領情,但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視若無睹。
云羽聞言,掃了夜志玄一眼,旋即一步后撤,便是再度退回了夜志慶的身旁。伴隨著他的身軀后退,那猛如洪潮的氣勢也是在頃刻間消散而去。
噗!
氣勢盡數消退,強撐許久的夜志玄再難以忍受體內翻滾的血氣,不禁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頓下來。
“看在志慶的面上,今日給你個教訓,下次眼睛放亮些,萬不要肆意狂妄無知。”淡淡掃了夜志玄一眼,云羽冷聲說道。
然而,云羽的話語雖然平靜,但聽在夜志玄的耳中卻是如同一道道雷霆,轟得他的內心一片焦脆。自幼都是高人一等的他,在今日不僅連番受挫,更是被前者一介無名小子給教訓一番。這等屈辱,讓得向來桀驁的他哪能承受。
“小子,夜家還容不得你猖狂!”夜志玄嘶聲喝道,讓得旁側的夜志慶臉色不禁一沉。前者此番態度,似乎很不甘呢。
“我猖狂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似乎還有些不識好歹呢。”云羽咧嘴淡笑,卻并沒有絲毫的生氣。
“你……”夜志玄臉色怒紅,忍不住的反唇相譏,但話語還沒說出口,云羽卻是揮揮手,打斷了他:“好了,別在這耍嘴皮子,如果你有真本事,就盡管來找我便是,我隨時奉陪!”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旋即看向了夜志慶道:“志慶兄,我有些倦了,還是離開此處吧。”
“云大哥這邊請!”夜志慶聞言,急忙伸手引領。
越過夜志玄的身旁,在夜志慶的引領下,云羽離開了靈泉湖,前往廂房別院休息而去。盡管他對夜家邸府很是好奇,但在遭遇夜志玄之后,一切的興致都是徹底的淡去。
進入廂房別院,在夜志慶的安排下,云羽在一間廂房中住下。最后囑托兩句,夜志慶便是告辭離去。
房門掩蔽,云羽在房間中坐下,從虛空袋中取出了兩枚玉簡。這正是當初在秘境之中收獲的兩枚玉簡。
當初在秘境之中,剛剛獲得玉簡之時,云羽便是查探過,玉簡之中各自刻錄著一套武技。分別名為“五靈印訣”和“霸刀斬”。
霸刀斬,是一部刀法武技。
刀,為霸者,世稱兵器之王,有著碾壓一切的狂霸之勢。然則用刀者,力量盡皆極為狂暴,心性霸道,因而人刀合一,發揮出更為狂猛的威勢。
而這霸刀斬,便是講究如何人刀合一,利用刀中王霸之勢,形成狂霸無匹的毀滅力量。這是一部天品級武技,其威勢較之龍虎嘯也是不遑多讓,并都是極力運用勢的力量。
而相對于另一部武技“五靈印訣”卻是要繁雜了許多,并且等級較之霸刀斬也是要高上許多。從介紹上看,這是一部以手勢凝結印訣,引導天地靈氣形成五種強橫攻擊的武技。其威能恐怖異常,堪稱毀天滅地。
“近來閑著無事,便將這兩種武技研習一番。”
云羽喃喃自語,心中有著幾分熱切的沖動。一直以來,他所修煉的武技都是有限,最為順手的便是龍虎嘯與九幽步,除卻之外也就是炎陽戰技,另外也僅有保命的衍刀。寥寥數種武技,讓得他在戰斗時往往很是被動。
因此,早些時
日云羽便是迫切的想要研習武技,但奈何他缺乏強大的背景與底蘊,一切的收獲都必須靠自己去拼搏。以至于許久時日以來,他所擁有的武技都是格外的稀少。
“再有幾天,帝國學院的招生大選將會徹底拉開序幕,熟練了這兩種武技,到時候在其中也能夠多擁有幾分獲勝的把握。”手握兩枚玉簡,云羽呢聲喃喃。
其實,早在幾天之前,帝國學院的招生大選便應該開始。但因為魔獸山脈的獸潮之亂,讓得許多的學院學生前往歷練,從而導致招生大選無法正常進行。所以,學院發表聲明,將招生大選推后了半月。
因此,歷經秘境之行之后,距此為今招生大選便還有著足足五天時間。
不過,以云羽而今堪比煉神境的實力其實已經無需前往帝國學院學習,但他心念云雪的事故,固執的想要進入帝國學院的查詢,尋找是否有抵制蛻變后的方法存在。否則,以云羽那狂野的心性,又豈會甘愿束縛在某處。
平復下內心情緒,云羽也不再多做思慮,沉寂心神,將玉簡內的內容盡數銘記腦海。最后心神沒入神秘珠子之中,開始了新一次的武技修煉。
而在云羽沉寂修煉之時,同處夜家邸府的一處院閣之中,夜滄海正與一名看上去年過半百的老者相對而坐。兩人對坐于石桌之前,桌上擱置著一盤棋盤與兩杯香氣云繞的濃茶。
兩人相對而坐,一邊對弈飲茶,一邊言笑談論。
“如何?”此時,夜滄海一子落于棋局之中,笑問道。
半百老者一手捻黑子,一手撫長須,笑容可掬,思緒了許久,黑子落定棋局,方才笑道:“天賦與毅力不錯,然則心性不足。”
“此話何解?”夜滄海輕捻一子,卻是并沒有落下,反倒是抬起目光,詫異的看向了半百老者,道。
“比他不足!”老者面色不變,輕輕的小酌了一口香茶,笑瞇瞇的道。
“心性不足,然則亦可蛻變,假以時日,又豈會不足于他!”夜滄海笑笑,白子落于棋局。
老者聞言,蒼眉忽然一挑,有些訝異的看了夜滄海一眼,道:“你就這般相信?”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世間定律可不就是如此么?”夜滄海笑容滿面的道,讓得老者的面容不禁一肅。
頓了頓,老者搖頭輕笑一聲,指間黑子再度落入棋局。頓時,一子落定,原本布滿棋盤的白子在瞬間消逝大半。
“有時候的蛻變,可能會伴隨著巨大的損失。這樣,值得嗎?”老者笑問一聲,大手拂過棋局,潰散于棋盤之上的粉末在瞬間拂空而去。
“當年,我欠他一命!”夜滄海喟嘆一聲,面容間的神色有著幾許落寞與孤獨。
“既然你已經有了抉擇,那便放手去做!余下之事,勿憂!”隨著老者的一席輕言,夜滄海的雙眼一亮,陡然間浮現出一抹璀璨,旋即隱沒。
向著老者點點頭,夜滄海如釋重負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