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空間,巨大無比,如果從天空往下俯覽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整個空間是形成一個超巨大的圓形。而在這個圓形空間中,層次分明的出現(xiàn)九個完全不同的環(huán)境。
有一望無際的海洋,有廣漠無垠的大草原,有仿若波浪起伏的黃土高原,有雪如鵝毛,寒風凜冽的冰天雪地……
無數(shù)各種魔獸潛伏其中,人類強者小心謹慎的行走在這些無法辨別方向的地方,或是遇到仇家,進而慘烈戰(zhàn)斗,或是被魔獸群圍攻,從而深陷險境……
進入位面空間的九級強者們,在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開始大量的減少,被對手斬殺,被魔獸撕碎……到如今差不多只剩下數(shù)千人。
而這些保住性命的強者,有的是實力強大,有的擁有秘術(shù)戰(zhàn)技,有的則是運氣極佳。
當然,這些昊天是沒有心思去理會的,他只擔心昊盈的安危,心寄卡萊雅等人是否還生存。
眼望第五層空間內(nèi)那閃耀明亮白光的冰晶之地,昊天身后冰雪之境的風,不斷吹鼓,向他道別,那種不舍的情緒他完全能夠清晰感受到。不過,離別是必然的,心念安撫風之后,便沒有絲毫遲疑的跨步穿過層面,來到頗為悶熱的晶海之境。
童言與情煙略微查看一下眼前的神奇環(huán)境,也跨步而入。
從寒風刺骨,雪花紛飛的冰雪之境來到干燥而悶熱的晶海之境,這種天與地的感受,讓童言與情煙略顯不適,身上的毛孔不由自主的舒展了一下。
晶海之境除了大地結(jié)成晶體的鹽晶,懸掛在天空之上的火熱太陽,唯有一種魔獸,一種名叫‘恐鱷’的五級魔獸。
恐鱷類似于豈元沼澤地的普通小魔獸黃金鱷,但卻有兩對露出嘴外,長達兩尺的獠牙,體型也比黃金鱷大了足足三倍之多,將近十米。
其實恐鱷就是黃金鱷的祖先,最早時期可是站立食物鏈最頂端的猛獸。然而,山川沼澤逐漸被人類浸入之后,生存環(huán)境被壓制到最低點,體型龐大的恐鱷的食物慢慢不足,面臨食物鏈斷層,兩對能夠撕金裂石的獠牙開始無用武之地了,最終,經(jīng)過無數(shù)年的進化,恐鱷的身體逐漸縮小,獠牙也退化,最后進化成為體型只有兩三米長的普通魔獸黃金鱷。
昊天已進入晶海之境,便沒有絲毫的停頓,循著自己本能上得感覺開始向前行去。
經(jīng)過黃土高原與冰天雪地這兩層環(huán)境,他都是極為準確的找對了路線,童言與情煙對他完全信服的,見他毫不猶豫的向前走,自然也緊緊跟上。
熱!簡直熱得要人命。
童言瞇著眼睛昂頭望了望天空那可高懸的驕陽,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隨即從空間法寶內(nèi)取出最后一壺清水‘咕咕咕’的使勁灌進喉嚨。
“童言大哥,我們還不知要走幾天,你最好節(jié)省點清水,否則等沒水了就麻煩了。”昊天回頭說道。
他們從外界帶進來的清水食物在第三層高原之境已經(jīng)用光,在第四層冰雪之境中將雪融化后又裝滿,再烤了不少魔獸肉帶著。然而,他們進入第五層晶海之境這才三天時間,就連中心地帶都還未抵達,童言差不多快把他攜帶的清水都喝光了,就剩下手中這一壺了,反倒是魔獸肉還留著大半。
“呼……他娘的,你我都是九級戰(zhàn)士,我是不斷冒汗,干渴的要人命,就差要虛脫了。而你,體力充足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從始至終不僅不流汗,就連清水都沒喝過一滴。”童言一抹臉頰,刮下一把子汗水,罵罵咧咧說道。
“聽過心靜自然涼這句話沒有?你就因為心中不靜,腦中不安分,才會一直在流汗,體力自然消耗比別人多啦!”情煙拉了拉披在罩在頭上的一條白色紗巾,遮住暴曬的臉龐,然后瞥了昊天一眼,揶揄說道。不知是在嘲笑童言,還是在諷刺昊天,或許,兩者皆有之吧!
不過,她自己臉上也是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子,顯然也是熱得不行了。
“心靜自然涼?涼個鬼……”童言聞言,不由暗自嘀咕一聲,看了看手中還剩大半壺的清水,趕緊擰上蓋子收了起來,免得到時候真的如同昊天說的那樣,沒水喝可就麻煩了。
昊天淡淡一笑,繼續(xù)大步的往前行走。
很快,一天又過去了,當天色逐漸暗淡的時候,三人便停下不再前行,選了一個地勢較高的晶層,用兵器在鹽晶地挖出一個長寬兩米,深達一米的大窟窿,然后再切割一些結(jié)晶塊筑在窟窿的四周。
挖大坑作為過夜之地,是讓隱蔽性更加強,而建筑晶塊墻,則是有魔獸攻擊的時候,更有防御效果。
這幾天他們都是如此做,方法還是昊天提議的,被情煙拿來嘲笑了童言一番,讓他好生郁悶。畢竟他的年紀是三人中最大的,然而這樣的野外生存技能卻讓昊天這個后生仔來教,臉面著實不大好看。
天空星辰璀璨,昊天盤膝坐在大坑角落,閉著眼睛,腦海不斷在揣摩七絕斬招式精要。
而童言白天流汗過多,身體顯然有些疲倦,此時已經(jīng)靠在晶壁上沉沉睡去了。反倒是帶著魔法面具,容貌為普通中年婦人模樣的情煙,仿佛沒有一絲倦意一般,在黑夜中一雙閃爍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昊天。
昊天的精神力何其強大,哪能感受不到情煙一直在注視自己,心緒浮動,也無心揣摩戰(zhàn)技精要了,睜開眼睛望了過去,嘆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
四方窟窿只有兩米見方,地方不算大,三人各占一個角落,那也是近在咫尺,情煙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個不停,那種怪異的感覺讓他心里有些發(fā)毛。
“怎么,不許人家看?”情煙瞥了他一眼,“眼睛長在人家的臉上,人家要看就看,你可不能管人家。”
一連三個人家,那口氣,簡直就跟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似的,讓昊天好生郁悶。夜色雖然漆黑,但他的眼睛可是極為銳利,清清楚楚的看到情煙那嬌嗔的眼神,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情愫,更是令他心底發(fā)毛。
知道情煙是帶著魔法面具遮蓋了本來面目,也能夠猜測出她應該是頗為年輕漂亮了。然而,這段時間的接觸,如果將童言比作老狐貍,那她就是小狐貍了,除了姓名和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有透露出,其他諸如身世,家世等能夠清晰了解一個人的情況,二人完全隱瞞。而這點,也讓昊天心底對他二人留了三分防范。
然而,這幾天以來,情煙仿佛對他生出濃郁的興趣似的,好奇目光經(jīng)常投在他身上,隱隱流露看上他的意思,讓他渾身很不自在。
有一個青春美少女對他暗投情意,以昊天這樣的青少年本應該深感欣然才對。只不過,兩人之間根本不了解,算不上好朋友,想要繼續(xù)深層的發(fā)展先去,難度之高不亞于獨闖位面空間。
所以昊天這些天有意沒意的避著情煙的目光,與她更是經(jīng)常拉開距離。
“我們上去走走吧!”事情重要解決不是,既然情煙已經(jīng)說得這么露骨了,他再蠢也知道二人需要好好談談了。
“嗯!”情煙羞澀一笑,點點頭。
二人上了地面,隨意的向夜色中走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昊天先開口,詢問也很直接。不得不如此,一個多月的接觸,情煙與童言閃爍其詞的狡猾避重就輕的說話方式,讓他很不爽,有種干脆撇開他二人獨自離開的打算。
不過,今夜情煙顯然有真心交談的打算,她望了身邊昊天一眼,隨即取下覆蓋臉上的魔法面具,開始緩緩說道:“我的家在帝戰(zhàn)城,我父親是帝國元帥狂戰(zhàn)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