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說的話,本王替你說。”
上官珂看著冷侯剛的神情尷尬,而且鐵青,她就知道,這事情跟自己一定有關(guān)系!
“不!”冷侯剛忽然開口制止,神情有些痛苦:“是我,是我記錯了,不好意思,凌王爺,今日多有冒犯——”萬般無奈,他為了珂兒的名聲,只好如此開口說道。
他真不該這個時候來找凌烈,這么多人面前,他一定要顧及到珂兒的聲譽才行!
凌烈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對著他揮一揮手:“你走吧。”仿佛大赦一樣。
冷侯剛雖然不甘,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好離去了。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珂。
而這一眼,已經(jīng)落入了凌烈的眸子里,下顎抽了抽。
而緊跟在上官珂馬車后面的雪夫人的馬車,也沒有忽略掉冷侯剛的眼神……
看到冷侯剛離開,車隊在凌烈的指揮下,繼續(xù)前行。
凌烈回到馬車里,只是冷冷的盯著上官珂看,并不說一個字一句話。
盯得她只覺得后脊發(fā)涼,汗毛豎起。
實在撐不住,想要開詢問的時候,竟聽到車外傳來了趙洪的聲音——
“王爺,隆福寺到了。”
接著,凌烈毅然的起身,走出了馬車,獨留下上官珂看著他的背影。
直到金荷來到馬車內(nèi)叫上官珂,上官珂才醒悟過來,跟著下了馬車。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凌烈竟然忽然變了臉色。她都還沒有出聲呢,他倒好,給她擺出一副臭臉。不過無所謂,她對他也不甚在意。
上官珂這么告訴自己,跟著金荷一同走出了馬車。但是在出馬車之前,她看到了剛才凌烈解下的面紗,也不知道為什么的,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撿了起來,重新的覆蓋在了自己的臉頰之上。
恐怕是不想又被凌烈擾吧,她這么告訴自己,并不是因為心里在想著凌烈說的話——珂兒,在王府外面還是將面紗蒙上。
不是的,絕對不是的!上官珂搖搖頭。
“王妃姐姐,您怎么一直在搖頭?”言夫人輕輕柔柔的聲音在上官珂的耳邊響起。
上官珂?zhèn)阮^看向言夫人,微微一笑回道:“我沒是,只不過頭有點暈。”
“哦,原來是這樣,妹妹這里有一些陳皮,吃了興許你就感覺好多了——”說著,言夫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型的方盒子,打開來,瞬間空氣中蔓延著一股酸酸的陳皮味道。
果然覺得口津四溢。上官珂忍不住伸出手指捏了一小塊,放入嘴里,入口即化,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微笑著對言夫人說道:“嗯,味道很好,不知道妹妹在哪兒買的呢?”她記得在王府里并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
言夫人羞澀的一笑,回答:“這些都是妹妹自己做的,如果王妃姐姐喜歡,妹妹改日給您做一些送去。”
上官珂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點點頭:“好的,那就先謝謝妹妹了——”
看來這個言夫人人還不錯,輕輕柔柔的,一直看著也很溫和,比那個雪夫人好多了。上官珂在心里下著定義。
說曹操曹操到,那個雪夫人還立刻的走了過來,身邊跟著眼神不好的桂嬤嬤,還有翠兒,一前一后的擁著她。
看到上官珂,雪夫人冷冷的一哼,也不行禮,徑直的走進了寺廟里。
言夫人微微后退了兩步,讓雪夫人從她的面前走過去。
言夫人的動作,讓上官珂稍稍有些訝異,照理來說,她跟雪夫人是同等地位的,怎么她竟然毫無爭意?
“王妃姐姐,我們一同進去吧?”言夫人親昵的上前來,伸出手扶著上官珂。
上官珂覺得手臂有些僵硬,但是也不便推開她,于是只好祈禱這段路程不那么遠。
倆人徐徐行走在雪夫人的身后,雪夫人的前面是凌烈大跨步的走著。他仿佛一點都不顧及身后幾個女人的行走速度,就這么徑直的大跨步走,沒有一次回頭。
走進供奉眾神的大廳,迎面而來一位穿著整齊的高僧,將凌烈恭敬的迎進了后堂。
“凌王爺,您們先請在這里歇息,因為今日是佛祖誕辰,來寺院進香之民眾很多,所以還請王爺和王妃現(xiàn)在這后堂休息,用過午膳之后,民眾散去了再進大堂上香。不知道老衲的安排,王爺可還滿意?”高僧雙手合掌恭敬的問道。
“可以住持主持您去忙吧,本王先在此歇息。”凌烈回以一個禮節(jié)后,住持才轉(zhuǎn)身離去了。
后堂里,連著四個禪房,說是禪房,其實就是專給王孫貴族所準備的休息室,因為這里是出了名的佛寺,每日來這里進香的,不僅僅有民眾,還有很多是位于朝堂上層的高官們。所以這個隆福寺的禪房還是比較多的。
而現(xiàn)在上官珂他們所在的禪房可以說是最豪華的了,專為皇帝和皇族所準備的。
凌烈坐在大廳的圓桌邊上,趙洪給他倒了一杯香茗,徐徐的煙霧裊裊飄起。
凌烈抿了抿茗茶,微微抬起頭:“幾位夫人都坐下吧。”
上官珂用手扇著臉上的熱氣,才走了這么幾步,她竟然已經(jīng)覺得自己累得不行了。
都怪凌烈,沒事走那么快干嘛?!
跟著雪夫人和言夫人坐下后,上官珂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看著里面飄起的熱氣,更是覺得熱的發(fā)慌!
站起身,對著凌烈說道:“王爺,妾身想在外面走走,不知可否?”
凌烈聞言,挑眉看著上官珂:“珂兒是要出去會冷侯剛?!”言語冷淡,并且?guī)е⑽⒌幕饸狻?
靠!你丫的,是不是想挑事啊?!
上官珂差點想拍著桌子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