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想讓你來——”凌烈的聲音憑借著深厚的內力送到了他的耳中,聞言,他抿了抿唇后,露出了笑容——
“那我還是不來招你討厭了。?”銀色的外衫同時在夜空中消失了。
凌烈剛毅的身形只頓了頓,便閃進了書樓之中。
充滿了書香氣息的書樓,擺放著幾個高大的書架,凌烈走進去后,轉過幾個書架,來到了最里面的角落。移開側邊的書架的花瓶,轟轟的聲音響起,書架自動的往旁邊移去,露出了一個光亮的廊道。廊道兩側擺放著照明的夜明珠,凌烈閃身進入,然后微微回身,摁下墻面上的一個機關,書架又移回了原位。
這里跟剛才又是一樣的了,仿佛沒有任何的改變——
一連幾天,上官珂始終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抑郁當中。許是金花的死讓她覺得這凌王府極為的危險復雜吧。又或許是因為凌允一直沒有再出現,她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證明自己的猜測。
而且聽說這幾天凌烈每天清晨就進宮了,晚上很晚了才自宮里出來。不過這樣也好,她也樂得清閑,否則還要擔心著凌烈的隨時到來。
倚靠在躺椅上,上官珂搖著躺椅慵懶的翻看著書籍,腦子里忽然的閃過了凌允說的祖傳書籍。蹙起秀眉,上官珂自躺椅上面起來,走到了書架子前面,翻看著上面的書籍,并沒有看到所謂的祖傳的書本,似乎每一本看起來都還算新的。
哐啷——
一個硬物敲擊她的窗戶,砸出了一個洞來,落在了地板之上。上官珂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石頭上面系著一張折疊的紙張。
咦?
凌允的面具瞬間的竄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快速的走到石頭面前,抓起來,將上面的紙張打開,寫著細細小小的字跡,她看著都覺得有些別扭。
看了上面的消息,上官珂嘴角微微勾起,總算是讓她逮住雪夫人的把柄了吧?
上面沒有落款,但是上官珂直覺的認為就是凌允給她丟進來的。
不過,她沉吟了下,如果要揭穿雪夫人,就一定要到她的寢室才行。可是,她怎么才能進去呢?
門外傳來了金荷的腳步聲,上官珂快速的將紙張折疊好,塞進了懷中。緩緩的走到門邊,恰好看到了邁進門口的金荷。
“王妃——”
“什么事情這么慌慌張張的?”上官珂看到金荷一臉的驚慌,還有些氣喘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王妃,雪夫人滑胎了——”金荷吸了一口氣后,將話說完。
安靜,還是安靜。
上官珂愣住了,好半天了,看著金荷吐出一句:“你說什么?”
“雪夫人滑胎了——”
眨眨眼睛,上官珂還是沒有能夠消化這個消息。滑胎了,什么意思?是不是說她的胎兒沒有了?
怎么可能呢?雪夫人那么寶貝她這個“小貝勒”的,雖然說還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她可以預想得到雪夫人有多么的保護這個孩子。
“王爺知道了?”上官珂不知道為何,竟會覺得這個事情跟凌烈似乎有點關系。
“知道了,正在雪夫人那兒呢。”
“哦,知道了,知道了——”上官珂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照理來說,她應該會覺得雪夫人孩子沒了,就是招到報應了的,但是為什么她卻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呢?甚至還有些可憐雪夫人。
“王妃,”金荷遲疑的叫一聲。
上官珂抬眸看著她,還有事?“怎么?”金荷的神色怎么有些不對?
“王爺讓您過去一趟。”金荷回答。
什么?上官珂睜著圓眸。
雪夫人滑胎,讓她去有什么用?
“因為,因為雪夫人似乎在王爺的面前說了什么,所以王爺要王妃過去一趟。”金荷回答得有些忿忿不平,似乎是為上官珂打不平。
上官珂咬著牙,原本在心里對雪夫人的可憐之心瞬間的消失了。
“好吧,我們去看看雪夫人。給我更衣——”上官珂眸子閃了閃,對著金荷下了命令。
上天恐怕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來到雪夫人的院子里,上官珂一身金色的華服,姿態優美的站立著,臉上的面紗是白色的,貼合在她的臉龐上,卻是映襯得她的面容極為妖嬈。
她在這里站著估計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頭頂上并沒有太陽,只是這樣的冷天,站在風中,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冰寒。如果,凌烈再不讓她進去,她恐怕就要變成冰糕了。
“凌王妃,王爺請您進去——”翠兒不甘的走出前廳走向上官珂的面前。
上官珂輕輕的垂下眼睫,在翠兒的帶領下,走進了前廳。
凌烈神情冷漠的坐在首位上,不聲不響,即使聽到了上官珂走進的聲音,也沒有抬頭,只淡淡的丟了一句:“王妃來了。”
“王爺吉祥。”上官珂躬了躬身子,垂下頭。
“王妃,這府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王妃打算如何處置自己?”
上官珂身子一震,隨即抬起眸子,直射進凌烈深邃的眼中,輕啟紅唇:“王爺,您認為這事妾身應該負起責任嗎?”
“身為凌王府的當家主母,府內發生了這等惡劣的事情,王妃竟然還能夠將責任撇清?”
“敢問王爺,難道覺得雪夫人滑胎之事還是妾身所為不成?”上官珂皺眉看著凌烈。
凌烈忽而發出輕笑,看著上官珂:“本王猜想,王妃應該還不至于有這膽子,”頓了頓,站起身,走到上官珂的身邊,貼近她的耳邊,輕聲道:“但是,本王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王妃就是下毒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