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瑗今天還要去王家一趟,鳳容崢不肯答應(yīng),她磨蹭了大半天,被他蹂躪了大半天才勉強點頭應(yīng)下了。
“那我走了!”江梓瑗立刻要從他懷裡離開。
鳳容崢抓住她的手,“本王陪你一起去。”
江梓瑗哼了一聲,“你要是陪我去了,那豈不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昀王妃就是百草廬的大夫啊?不行,我要自己去。”
“你要自己去也行,不過,以後你出門必須帶上春初,本王也替你選好了護衛(wèi),往後這兩人必須隨你一同出去。”鳳容崢淡淡地說道。
“爲什麼……要給我兩個人?”江梓瑗詫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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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想要收下楚之雍給你的丫環(huán)護衛(wèi)嗎?”鳳容崢冷冷地反問。
江梓瑗輕咳了一下,暗附這個男人記性可真夠好的,“我今天會去拒絕他的,不過,你給我的丫環(huán),是聽我的話,還是聽你的話?”
萬一是他的丫環(huán)只是來監(jiān)視她的怎麼辦?
“既然將人給了你,自然是聽你差遣,本王絕對不會干涉任何事情的。”鳳容崢說道。
江梓瑗這才高興起來,“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能再言而無信啊。”
鳳容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那我走了。”江梓瑗揮了揮手,跑了出去,外面站著一男一女,應(yīng)該就是鳳容崢說的丫環(huán)和護衛(wèi)了。
“這是春初和寒末,他們兄妹自幼就跟在本王身邊,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他們都懂武功,可以保護你。”鳳容崢站在她身後說道。
“拜見王妃。”春初和寒末都下跪給江梓瑗行了一禮。
春初看起來很年輕,江梓瑗看看不出她的年紀,“春初,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你幾歲了?”
“回王妃,奴婢今年十四歲。”春初低聲回道。
才十四歲?江梓瑗驚訝了一下,難道十四歲就已經(jīng)會武功了?她擡頭看了鳳容崢一眼。
“以後你們就在王妃跟前服侍的,你們的主子也只有王妃一人,懂嗎?”鳳容崢沉聲地說道。
春初和寒末都低頭應(yīng)是。
江梓瑗眼睛清亮地看了鳳容崢一眼,嘴角翹起一個甜甜的笑容。
鳳容崢低眸看她,“早點回來,不然怕你身體受不住。”
她的身體爲什麼會受不住?江梓瑗疑惑地看著他,還沒將疑惑問出口,他已經(jīng)淡淡地解釋道,“昨日……你休息不夠。”
江梓瑗瞬間就明白他說的是,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大步地走了出去。
真是!!!太混蛋了!
“王妃,我們要去醫(yī)館嗎?”盼燕上了馬車後忙低聲地說道,“您如今還是女子的裝扮。”
“要去的。”江梓瑗說,她還要回去換個衣裳,然後再等消息,若是王家來人請她,她纔會去王家二診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王老夫人今日應(yīng)該會轉(zhuǎn)好的。
來到醫(yī)館,江梓瑗先去後院換了衣裳,春初見到她的裝扮,低聲地說道,“王妃,不如奴婢爲您重新梳頭和裝扮一下吧。”
江梓瑗怔了怔,不明白春初要做什麼,不過,既然鳳容崢將人送到她身邊,肯定是有用處的纔是,“好。”
被春初重新拾掇了一番,連盼燕都看得驚呆了。
雖然看起來和之前的變化不大,但至少已經(jīng)不像昨日那樣,俊俏得像個姑娘家,面色稍微蠟黃了些,眼睛也變小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肯定認不出這個人就是江梓瑗了。
“哇!”江梓瑗驚訝不已,“春初,原來你這麼厲害啊,你是怎麼辦到的?”
春初靦腆地低下頭,“回王妃,奴婢打小就學(xué)如何易容的。”
爲什麼要學(xué)這個?有什麼用嗎?江梓瑗很好奇,不過,這或許是鳳容崢的秘密,她還是不要問太多的好。
沒多久,王家就來人了,是請江大夫再去出診的。
江梓瑗帶著春初一起去了。
王老夫人今天早上醒來,已經(jīng)能夠下地行走了,身上的熱也退了,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不少。
“看來那個江大夫還真有兩下子的。”王大夫人說道。
“江大夫?”王老夫人愣了愣,難道她的病不是李御醫(yī)治好的嗎?
秋流雲(yún)笑著解釋,“外祖母,是百草廬的大夫,昨天她開了兩服藥,倒是今日就能見氣色,果然是真的。”
“那還真是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先前我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轉(zhuǎn),如今卻覺得全身輕鬆,連咳嗽聲都有力了。”王老夫人只當江大夫是什麼樣的高人。
秋若雲(yún)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她昨日被秋流雲(yún)被罵了一頓,從小到大,大哥從來沒有這樣訓(xùn)斥過她。
難道江梓瑗就真的那麼好嗎?秋流雲(yún)還以爲她看不出來,其實他就是喜歡江梓瑗了!
那江梓瑗呢?是不是喜歡大哥的?如果是的話,她自然願意她離開鳳容崢,不管是成爲秋流雲(yún)的妻也好妾也好,她都不介意的。
這時,外面有人稟話道是江大夫來了。
秋若雲(yún)臉色一沉,立刻回過神來,不!不管江梓瑗是不是喜歡秋流雲(yún)的,她都不能再留在世上了。
江梓瑗居然連外祖母的命運都改變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一定不是原來的江梓瑗,或許跟她一樣,只不過重生在江梓瑗身上的人不是那個傻子。
可是,該怎樣除掉江梓瑗,又不會被別人懷疑呢?上次何大的事情就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若不是父親替她遮掩……
江梓瑗得罪了那麼多人,一定有很多人要她死的。
秋若雲(yún)飛快地在腦海裡篩選起來。
簾子微微一動,江梓瑗已經(jīng)邁步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是愣了愣,只覺得今日的江大夫似乎與昨日有些不同。
昨天這個少年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都覺得眼前一亮,可今日再看,又覺得實在太尋常不過了,絲毫沒有昨天那種明眸皓齒的驚豔感。
王老夫人也是愣住了,她沒想到江大夫會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江大夫。”王大老爺和秋流雲(yún)都上前迎她。
“王大老爺,秋世子。”江梓瑗作揖一禮,“不知道王老夫人今日覺得如何了?”
“老夫人已經(jīng)醒來了,江大夫,還請你再開兩服藥纔好。”王大老爺立刻說道。
江梓瑗說道,“在下先爲老夫人把脈再做決定。”
秋流雲(yún)側(cè)開身子,請江梓瑗上前。
王老夫人半靠著大迎枕,眼睛一直盯著江梓瑗。
江梓瑗笑著問道,“老夫人,今日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倒是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渾身無力,走了不到幾步就氣喘不已。”王老夫人暗暗驚歎,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她今日才知道御醫(yī)都說她的病已經(jīng)治不好了,卻讓這個小大夫兩服藥就救了回來。
“老夫人,您都躺了這麼多天,也沒吃什麼東西,要是立刻就能健步如飛才嚇人呢。”江梓瑗檢查了王老夫人的體溫和舌苔,最後才爲她診脈。
“今日咳出的痰液多嗎?”江梓瑗問道。
“比前兩日多了!”旁邊服侍的丫環(huán)立刻說。
秋流雲(yún)接著說道,“昨天日夜服了兩劑藥,咳出痰涎甚多,氣喘也平了,沒有再初寒,今日已能坐起身,身體不似昨日那般灼熱,咳嗽頗爽。”
江梓瑗聽完,輕輕點頭,王老夫人的脈象柔靜,舌色薄膩,今日就不能再開昨日的藥了,應(yīng)當肅其肺,忝和其胃。
她斟酌了一會兒,纔拿起筆寫下藥方,玉桔梗八分,廣皮錢半,蘇子二錢,淡甘草四分,白杏仁三錢,瓜蔞皮三錢,半夏曲二錢,生米仁四錢,炒黃川貝二錢。
“這個再服三劑,王老夫人便能藥到病除。”江梓瑗將藥方拿給秋流雲(yún)。
秋流雲(yún)感激地作揖一禮,“謝謝江大夫。”
“不客氣啊,我是收診金的。”江梓瑗笑瞇瞇地說,拿人錢財自然就要替人治病啊。
江梓瑗沒有在王家多逗留太久,收了五百兩的銀票之後,她便帶著春初要離開。
“江梓瑗!”秋若雲(yún)追了出來,叫住正要上馬車的江梓瑗。
“秋姑娘,你在叫誰呢?”江梓瑗似笑非笑地冷睨著秋若雲(yún)。
秋若雲(yún)來到她面前,“不必裝模作樣,我知道是你,江梓瑗!”
“秋姑娘,你這是想做什麼,我已經(jīng)治好王老夫人了,你不會還不甘心,想要真的跟我打賭吧?”江梓瑗冷笑著問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秋若雲(yún)臉色發(fā)白地瞪著她,“你不是江梓瑗,你究竟是誰?”
江梓瑗心中一凜,面上卻笑著搖頭,“秋姑娘,你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
“少裝蒜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秋若雲(yún)壓低聲音,“江梓瑗是個傻子,就算她再活一次,也還是個傻子,你到底是誰,怎麼會進入她的身體裡面的?”
這個人……不會是穿越的同仁吧?江梓瑗心中大驚,“秋姑娘,我如果不是江梓瑗,那誰會是江梓瑗?”
秋若雲(yún)陰沉地瞪著她,“我不相信你可以改變那麼多人的命運,你等著瞧,最後母儀天下的人是我,不會是你。”
江梓瑗目光平靜地看著她,這個秋若雲(yún)……果然不簡單啊!應(yīng)該是重生的妹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