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移民海外已經(jīng)三年多,農(nóng)歷春節(jié)再次踏上故土,最主要的目的是帶著一家老小回家探望父母。
魏楠鳳一年前意外收養(yǎng)了一名女嬰。小妮子父母雙亡,是巴士車禍中的唯一幸存者。或許是共同的宿命,讓楠鳳找回了做母親的勇氣。有了寄托,人也開朗了許多。。。。。。
“晚生,你不飛去你的‘根據(jù)地’看看你的林默?”常常坐在旁邊看他和那個“情人的罌粟”胡說八道,從沒見過那么火爆的女人,常常惹得她捧腹大笑。林晚生喜歡這個妹妹是有原因的,那是顆難得的開心果。對方陪著他走過了婚前最矛盾、最落寞的那段日子,林晚生毫不吝嗇的贊美:他與天使擦肩而過。。。。。。
“當(dāng)然,你和慧慧陪我一起去。”男人若沒有良心一輩子都會被“妖孽”纏身,平生能遇到兩尊慈悲安詳?shù)钠兴_是他林晚生最大的幸運。成功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得肯定身后的女人對于男人一生的重要性。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元宵佳節(jié)后登上了北航的飛機,正月十八住進了距離“了緣堂”不遠的云岡國際。
魏楠鳳將熟睡的女兒放在床上,要求丈夫把她推進衛(wèi)生間,終于可以當(dāng)著林晚生的面大大方方地清理藏在大衣下的尿袋了。自從有了這個女兒,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個廢物,而是個無所不能的母親。
當(dāng)女人因為某些原因而失去了明妃的嫵媚動人,我們亦可以全心投入更加神圣角色,比如,知音、良友、女兒、母親。頹廢是因為我們執(zhí)著愛情,而忽略了人生中另外的角色。或者說,此時她真的離于情欲了,在滾滾紅塵中體驗到了涅槃的極樂。
林晚生將妻子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欣然撥通了顏如玉的電話,“喂?聽得出我是誰嗎?”
顏如玉放下手里的活兒,霎時間又驚又喜,“小哥,你在哪兒呢?啥時候回來的?”號碼是D城的,且就在她附近。
“剛在酒店住下,D城的機場開通,終于可以南北直飛了。”推了推眼鏡,溫柔地看看對面床上一臉平和的魏楠鳳,“你嫂子也一起來了,還帶著你侄女。我們目前在這邊沒人關(guān)照,你得負責(zé)安排食宿。”
“哪間酒店?我讓聶琛先接旺旺,收拾一下馬上過去。”喜悅,居然有淚。思念,常常在夢中念起。偷偷地放在心里珍惜。。。。。。
“咦?大圣娶妻?”
“還沒,他爹媽不愿意。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看在孫子的面上早晚會同意,我只是不想聶琛讓老人家傷心。”
“孩子都那么大了,婚禮只是個過場戲,你在他‘孫大圣’的心里就是他的妻。”
“那不行!我必須得有個像樣的婚禮,當(dāng)初那只不過是一場鬧劇。”
“呵呵,你們一家盡快過來吧,到了打電話,我代表一家三口在大廳等你。”
聶琛一接到通知,迅速放下了手里的監(jiān)理方案,他老子畢竟就他一個兒子,他稍稍一服軟,裝潢公司的大權(quán)再次落入了他的手里。駕車直奔早教學(xué)園,很快就帶著旺旺來到了“了緣堂”。
“旺旺,爸爸帶著妹妹回來看你了。”顏如玉一邊說,一邊忙著給睿睿換上新衣服。
此時,快六歲的旺旺心里已經(jīng)有了關(guān)于“離婚”的初步概念,小腦袋一轉(zhuǎn),對爸爸離開的原因早已了然于心。還是很高興,興高采烈地抱起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弟弟,“睿睿,我跟你爸叫爸爸,你也可以跟我爸叫爸爸。”
暈!
顏如玉與聶琛詭異地互看一眼,心神交流:小孩子真他媽的有靈性。單純,卻輕易就揭穿了大人們刻意隱藏的秘密。
一家四口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云岡國際,人高馬大的旺旺一馬當(dāng)先,呼嘯著撲進林晚生的懷里,“爸爸!”
林晚生夸張吃力地將孩子舉過頭頂,“哇,長這么大了,老爸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抱不動了!”放下孩子,隨手摘下眼鏡。流淚,人之常情。是他老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總覺得男人越活越脆弱,沒有什么能像孩子一樣讓他感動。。。。。
擦了擦眼鏡,望著迎面走來的一對“歡喜冤家”,揚起艷陽一般溫和的笑容,“哇,又生一個!你們倆分明是想嫉妒死我!”接過身穿粉紅色美尼背帶褲的光頭小和尚,“乖,幾歲了?美女還是帥哥?”孩子的這顆腦袋太有個性了,前夲樓后勺子一看就不是北方的品種。不禁有些幻想。。。。。。
居然越看越像!
小家伙不習(xí)慣被陌生人抱著,扭動著小身子,紅了眉毛對著聶琛伸開雙臂,“爸爸,爸爸。。。。。。”
平靜的將孩子交給對方,伸手摸了摸旺旺平滑的后腦勺,“呵呵,上樓,先見見我家的倆大美女。”低頭笑望著跟弟弟做鬼臉的“大小伙兒”,一臉寵溺地說道,“旺旺,老爸這下給你帶回來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