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
自從那場史前大爆炸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的流星。
相傳史前的大核爆,起因就是一場流星雨。
那是當(dāng)時的地表人類,所面臨的最大危機。
大量的和平主義者升空,隨后就是核輻射的爆發(fā),以及那些隨同流星而來的異種能量,開始在地表上瘋狂肆掠。
所有受到重復(fù)感染的人類,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器官完全衰竭。
如今的地心科學(xué)家們研究后表示,核輻射與異種能量組合在一起,會形成一種特殊的‘波紋’。
如果不穿防護服,就這么直接暴露在‘波紋’里,身體的新陳代謝,會在短時間內(nèi),加速幾千、甚至幾萬倍。
也就是說,原本漫長的一生,會在剎那之間走完。
地表的那些動植物,是怎么存活下來,甚至發(fā)生進化的。
地心人一直都在研究。
卻始終沒有獲得答案。
現(xiàn)在流星又出現(xiàn)了,并且又是一場朝著整個世界,整個星球而來的流星雨,趙唯安看著那劃破天空的美景,倒映在他瞳孔里的艷光,此刻正在不斷的撕扯著他的靈魂。
一瞬間的懼怕、恐懼、惶恐之后。
趙唯安反而安定下來。
擁抱孤獨,擁抱寂寞,站在山洞門口,他敞開了雙臂,坦然地去面對即將到來的滅亡。
地心世界五百年,所有的地心人,都是在一種繁榮與衰落的特殊情感中生存下來的。
他們既有著極強的求生本能和創(chuàng)造力,又有著一種坦然赴死···甚至是浪漫而死的情節(jié)。
流星劃破了天幕,點亮了黑夜里的世界。
此時,那些存在于地表的恐怖怪獸們,突然發(fā)狂起來。
深海的巨骨鯨,陸地上的黃金象,沼澤里的龍角鱷···這些無論是體型,還是殺傷力,甚至是智慧,都站在了世界頂峰的家伙們,紛紛釋放著各自的特異能力。
從地表世界的很多方位,都升起了強橫的能量沖擊。
就像五百年前···核爆之前,當(dāng)時的世界主宰···人類所做過的那樣。
現(xiàn)在的地表之主們,也在通過自己的方式,守護著自己的世界。
強烈的能量沖擊,從半空中宣揚到了地面。
頃刻之間,森林被夷為平地,山巒在沖擊中崩塌。
大地正在龜裂。
大海在憤怒的咆哮。
展開翅膀,足足有二十多米的巨鷹,敖翔過顫抖的天際。
然后義無反顧的沖向墜落的隕石。
數(shù)百年長到了千米高的巨樹,撐開了自己的樹枝和樹葉,形成了一把巨傘,隨后每一片葉子,都流動起了璀璨的光暈。
在它的庇佑下,一個個動物,都抬頭看著即將到來的劫難,食物鏈上下的動物們,此刻都緊緊靠在一起,相互慰藉。
那些身材更魁梧、更健碩,更兇狠,爪牙更鋒利,鱗甲更厚實的動物,站在了最外圍,成為了抵擋余波的第一梯隊。
沒有任何的指揮,它們卻聽從了本能的召喚。
嗶····!
趙唯安此刻仿佛聽到了一種特殊的音波。
音波拖著長長的尾音,洞穿了他厚實的防護服。
一塊混入在隕石里,劃破天空而來的鐵片,扎入了他的眉心。
趙唯安倒地。
下一瞬間,失去了防護服保護的他,直接暴露在殘酷的空氣中。
大量可怕的能量,開始包圍他。
他的身體,如‘心臟’一般跳動起來。
只是和尋常人接觸地表空氣不同。
趙唯安并沒有一瞬間衰竭而亡,身體像是吹氣球一般,時而膨脹,時而縮小。
一種蠻橫、強壯的氣息,正在緩緩的···在他的身體里往外散發(fā)。
下一瞬間,這股氣息,卻被更加鋒利,更加尖銳,更加無法抵擋的力量撕裂。
同一場流星雨···在另一個世界,卻好似一場幻象一般。
除了極少數(shù)‘特別’的人,大多數(shù)的人,都對突然出現(xiàn)的流星雨,沒有更多的感覺。
吳頑此時剛剛從一處地宮中鉆出來,靠著先知先覺,他搶在原主獲得奇遇之前,搶先截胡。
雖然沒有了千幻面具,以至于他被不少人記下了一些體貌特征,后續(xù)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但是相比起已經(jīng)到手的好處,吳頑覺得這點風(fēng)險,完全值得。
當(dāng)抬頭看見那劃破天幕,似乎落向遠方的流星雨時,吳頑卻突然愣住了。
“萬仙盟后一百二十七年,天落光雨,萬物復(fù)蘇,元氣大變,天下之大,十室九空,二十載后,有異人出,能與神鬼爭···。”吳頑的腦中,飛快的劃過這一段記錄。
簡單來說,就是又有新的世界與他們所在的世界接軌。
而那個世界的氣息滲透了過來,導(dǎo)致世界大變。
大量的普通人死亡,而動物和植物,也都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
二十年后,一些活過了那場巨變的普通人,成為了掌握非凡能力的異人,甚至可以擁有比肩鬼神的偉大力量。
“依照年限推斷,距離張路成立萬仙盟,都應(yīng)該還有至少五十年。也就是說這一場流星雨,提前了快兩百年?”吳頑感覺自己都凌亂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原定的許多機緣,都會出現(xiàn)巨大的變故。
“不!也不一定,雖然那一次的流星雨是最為激烈,也最值得銘記的。卻不代表,在那之前,沒有別的流星雨。或許···只是因為這一次流星雨的出現(xiàn),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才沒有被記錄下來。”吳頑這樣安慰著自己。
只是,下一秒鐘,他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敏銳的感知到,這個世界突然多出了一些特別暴躁、激烈且蠻橫的氣息。
它是那樣的野蠻,就像是一頭不會聽從管教和馴服的野獸。
就這樣從進了這個世界之中,然后將平靜浩瀚的靈氣之海,攪亂成一團。
“真···真的來了?”
“怎么搞?”
“我特么···狂暴之氣一旦加入靈氣中,整個世界的修行法則都要跟著改變。一百七十多年后,那時的張路已經(jīng)是當(dāng)世至高,有他這個高個子頂著,又有他利用鋪開三界的心靈網(wǎng)絡(luò),傳授新的修煉之法。至少大部分的修行者,可以安渡此劫。”
“但是現(xiàn)在,張路還只是個初入修行的癟三吧!未必比我牛逼啊!”
“他拿什么頂?”
“我倒是有現(xiàn)成的功法,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是有功法就行了。新的規(guī)則,與適應(yīng)新的規(guī)則,那需要的是與天地的交換,與世界的感應(yīng),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吳頑有些逐漸沒了分寸。
而此時,吳頑眼中的癟三林溪。
正看著這場美麗的‘流星雨’,眼神中帶著詫異,卻又有一絲絲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