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時候告訴你的?”艾心抬頭,眼中掩飾不住的淚痕。
韓玲,她真都沒有絲毫的掩飾。
“在他走的時候,他曾經說過。如果可以,請幫他送這個給你。那時候,他已經買好了。但是,以前的時候我怕你看了會傷心,所以一直都沒有送給你。”
韓玲說道。
心里一絲絲的希冀破滅,艾心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著那上面一閃一閃的小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王巧云此刻卻是輾轉難眠,不為別的,只為自己的老公送給艾心的那一份禮物。
那一個錦盒她認識,陳中貴曾經說過,這是他的母親傳給他的。
王巧云以為,這一定是自己的東西,只等著兒子娶妻之后,陳中貴就會交給她,由她傳給他們的兒媳婦兒。
但是,沒想到,今晚他卻送給了艾心,這如何不讓她鬧心。
難道說,陳中貴在暗示著什么?
看著身旁已經沉沉睡去的陳中貴,王巧云告訴自己,其實這個首飾是傳給女兒的。但是,為什么是艾心?為什么不是韓玲?
畢竟,韓玲和陳浩然談戀愛,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兩個以后會成為夫妻。這錦盒,不管是送給兒媳婦兒,還是送給女兒,都應該送給韓玲比較合適啊。
畢竟,不管是哪一個身份,韓玲都符合,不是么?
此刻的王巧云,只能盡量的找這個禮物比較合適韓玲的理由,然后證明陳中貴是錯的。
但是,是錯的之后呢?表明陳中貴對艾心另有意圖?
想到這里,王巧云就感覺渾身冰冷。
“想什么呢,那么晚了還不睡。”陳中貴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發現王巧云沒睡,奇怪的問道。
王巧云看著這個和自己在一起十幾年的人,最后還是覺得把所以疑惑弄清楚。
“你送給心心那個錦盒,是因為什么,你不是說,那是家傳的東西么?”王巧云的意思是,就算是送,那也應該是給她,由她交給陳浩然再交到他的媳婦兒身上。
“正因為是家傳的,所以才送給心心啊。心心不是咱的女兒么?”發現王巧云
糾結的的竟然是這個問題,陳中貴不得不坐了起來,打算跟她說個明白。
“可是,這個送給了心心,玲子怎么辦?”王巧云問道。
“玲子不是已經嫁給咱兒子了嗎,她還需要什么傳家之寶啊。”陳中貴有些想不明白。
王巧云知道,自己的老公此時是在強詞奪理。要是換了別人,這東西肯定是給自己的兒子,哪有給一個剛認的女兒的道理?想到陳中貴心里可能有事瞞著她,王巧云又開始不是滋味了。
但是,看著陳中貴裝糊涂,實則精明無比的摸樣,王巧云卻不是該如何開口。
“好了,你不用煩惱了。我是覺得吧,我們兩個女兒,但是傳家之寶只有一個。玲子有了浩然,浩然也算是咱家的寶貝了吧?那心心沒有,那這個錦盒自然是給心心了。不然,玲子什么都有了,心心卻什么都沒有,這說得過去嗎?”
王巧云感覺,耍起賴來的陳中貴,真不是自己能應付的。說來說去,都說到自己偏心了。這是,偏心的問題嗎?
看著陳中貴已經打起了呼嚕,王巧云只好氣呼呼的躺了下來,關燈睡覺。
另一旁的陳中貴,卻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十分得意的笑了笑。
今晚,還有一個不眠的人。
李明拓坐在酒吧的老位置上,此刻的他沒有望著窗外的明月,因為今晚并沒有月亮。
但是他仍然舉著酒杯,盯著酒杯里的液體。
思緒,回到很多年前。
那時候,她手里提著一個購物袋,是那種在街上買了東西,被人就給你一個袋子的那種。他從來沒想過,這種袋子竟然也能讓女生提出來。
她站在公車站里張望,他嚇得趕緊加了油門往家里趕。回到家之后,他卻悲催的發現,那個拿著自己的內褲大叫變態的女傭竟然是她。
看著她一邊抱怨,但仍然仔細擦拭著桌子,甚至還用嘴巴對著桌子呵氣,然后才小心翼翼的用抹布擦拭。
那時候,他竟然看呆了。
盡管她對身為房子的主人的他很是不滿,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偷工減料的意思。每一次打掃完畢之后,她總是十分
驕傲的樣子環顧四周,堅持看哪里還需要返工。
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又黑又丑讓他倒胃口的女生。
想到對方竟然是好友程風的女神,他更是感覺到了世界的崩塌。
明明就是一個丑女人,怎么能是女神呢?
幾年過去,一切都變了。
她變成了一個人人夸贊的充滿了東方氣質古典美的女生,她成了眾人仰望的陳氏集團總裁的女兒,她光芒萬丈,不可方物。
她再也不是那個因為將桌子擦得很干凈而驕傲的灰姑娘了。
那么,她還是那個偷偷看著他睡覺,偷偷將他比作心目中的王子的人么?
時過境遷,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不是當初的摸樣。
就連他,已經不是商業巨子的公子了。他只是一個落魄的路人,在異國他鄉闖蕩。他曾經胸懷大志,說這一生如果不干出一番事業,絕對不回去見她。他說他這一生不不甘平凡,他有滿懷壯志待酬。
想著自己如今的身份,依然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人。
當初的誓言,當初在心里默默的告誡,他已經沒有那種勇氣去履行。
似乎,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
他有些無力。
旋轉著酒杯,看著那些液體在酒杯中轉動,他感覺越來越迷茫。
“拓,有人介紹了一個任務,你有沒有興趣。說不定,干完這一票,我們就可以收手了。”
冷風醉醺醺的走了過來,一把搶過李明拓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李明拓挑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提住他的衣領,兩人踉踉蹌蹌的往酒吧門口走去。
帶著陰冷氣息的風吹過,兩人瞬間清醒了不少。
在很多時候,他們習慣了買醉,習慣了用這種方式減輕心理的壓力。同時,他們也習慣了,很多想法都埋藏在心里。
似乎,只要是不被他人所知,他們就是安全的。
“你說的什么任務,靠不靠譜。”李明拓問道。
冷風也沒有了剛才醉醺醺的摸樣,打了一個飽嗝,緩緩說起自己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