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殿。
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之上,俯視下方十位學子。
關于將‘節度使’作為殿試題目,乃李祀經過深思熟慮。
目前為止,對于李祀來說,有四件事值得被掛念在心上。
第一件事,大唐的節度使制度。節度使制度尾大不掉的問題,乃歷代皇帝的心腹大患,即便是李祀,想出以兩權分立的方法,代替節度使制度,但也需要時間去實施,不能太過冒進。
第二件事,大唐土地制度、商業制度等問題。這件事李祀已經交給戶部尚書負責。
第三件事,突厥國殖民計劃的展開,這件事關系到李祀將來殖民全球的計劃,為了保證殖民計劃順利推進,李祀將白起派到突厥,鎮壓一切異端。
第四件事,火藥研制。對于李祀來說,火藥只是一個開始,李祀更加看重的,卻是火藥之后的工業體系,甚至科學體系。
在李祀看來,神魔體系雖然強大,可終究只是追尋少部分人力量,但科學體系,卻能惠及大唐所有百姓。
并且,將來大唐帝國征服全世界時,若是沒有足夠的科學體系支撐,光是通訊問題,就無法解決...
總不能讓高高在上的神魔去傳遞消息...
因此,如果有條件,李祀并不愿意放棄科學體系。
崇文殿內,李祀思緒萬千。
雖然他是大唐皇帝,坐擁萬里江山,但還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做,等著他去解決。
李祀微微靠在龍椅寶座之上,望著殿上的十位學子。
這其中,有人能夠真正的輔佐他嗎?
李祀心里浮現期待。
在李祀記憶之中,大唐帝國時期,可是人才輩出的年代。
...
...
突厥王庭。
突厥王從國師住所離開。
“難道是天要亡突厥...”
突厥王仰天長嘆。
國師的話不停的在他耳邊回蕩。
要么答應大唐天子的要求。
要么整個突厥國一起去死。
如果突厥王孤身一人,大不了跟大唐帝國拼了。
只是,突厥王不是孤身一人。
在他背后,還站著突厥王庭,突厥國的傳承,盡數由突厥王一人決定。
突厥王和突厥國師一樣,不怕死,但卻擔心突厥國因他們而亡......
若真的是那樣的結果,他突厥王就是突厥國的罪人。
“大唐帝國?”
“大唐帝國!!”
突厥王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此時此刻,心里升起了濃濃的悔意,為何當初要去招惹大唐帝國?
雖然,突厥三十萬鐵騎入侵大唐邊關乃突厥國師的決定,只是,若是他突厥王執意反對,可能會是另一個結果...
“來人。”
突厥王話音剛落,一位突厥近衛走上前,躬身道:“王上,有何吩咐。”
“傳孤命令,召集所有部落族長來王庭,孤有件事要跟他們宣布。”
突厥王說完這些話,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突厥王已經決定,答應大唐天子的條件。
雖然,一旦那樣,突厥國將生生世世,臣服在大唐帝國腳下,無法反抗。
甚至數十上百年之后,草原之上的突厥人,恐怕會忘記先祖的榮光,都以作為大唐人為榮。
只是此刻,突厥王只能如此。
因為,在大唐帝國的天威之下,整個突厥王庭,除了臣服,別無選擇。
“遵命,只是,如今大唐帝國的軍隊,踏滅三大部落后,各大部落惶恐不安...”
近衛小心翼翼的望著突厥王。
突厥王眉頭一皺:“大唐不是退兵了?”
“王上,很多人覺得,大唐這是疑兵之計,不敢有任何放松...”
近衛忍不住說道。
不僅是各大部落,連突厥王庭中,此時也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一群廢物!”
突厥王一臉怒火。
以大唐的實力,若真的想滅突厥一國,何需動用所謂的疑兵之計?
直接將在河西邊關,屠盡突厥三十萬鐵騎的那位銀甲將士派出,整個突厥國中,誰人可擋?
突厥王心里清楚,哪怕是突厥國師,若真的敢阻擋那位銀甲將士,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不僅如此,根據國師跟突厥王說的那些話,大唐帝國之中,如銀甲將士那般神魔,至少還有三個。
甚至,其中一位,實力可怕到極致,僅僅一招,就將突厥國師拿下...
若不是國師親口說出,突厥王根本不敢想象,這世間竟然有那般不可思議的強者...
...
帝踏峰。
慈航靜齋。
月白色長袍女子站在山石之上。
自從知道,南宮清消失在天下會之中,月白色長袍女子一直沒有什么動作。
在月白色女子看來,能如此干脆利落擒下南宮清的,只有神魔。
但當世神魔,月白色長袍女子不說全部認識,可最起碼都聽說過。
而天下會之主雄霸,月白色長袍女子之前,根本聞所未聞。
再加上之前,通過推演之術,耗費壽元,推演南宮清位置,受到國運所阻,讓月白色長袍女子根本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清兒...”
“為師一定要救你!”
月白色長袍女子心里有了決定。
“來人。”
“將清兒的一縷頭發拿給我。”
月白色長袍女子說完不久,便有慈航靜齋弟子便將一縷黑色發絲遞上來。
“推演之術...”
月白色長袍女子望著這縷發絲,陷入沉吟。
慈航靜齋的推演之術,除了能夠推演天下大勢外,更能推演某個人的位置。
甚至,憑借推演之術,借助發絲,精血等物,直接推演其主人此時此刻的具體狀態。
在月白色長袍女子看來,因為有國運想阻,無法推算出南宮清的位置,但完全可以跳過這個,間接的推演此時南宮清的狀態。
然后再以此為線索,得出南宮清更多信息,最后推出南宮清的具體位置。
只不過,后者對于壽元的消耗,遠勝與前者。
因此,月白色長袍女子一直在猶豫...
但此時,月白色長袍女子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推演之術...”
月白色長袍女子借助手中南宮清的一縷發絲,她的心神開始攀升。
“這里是?”
月白色長袍女子再次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地牢之中。
“清兒?”
月白色女子第一眼便看到被關在地牢之中的南宮清。
而然。
緊接著。
一股極端的情緒洶涌而來。
絕望!
掙扎!
扭曲!
痛苦!
生不如死!
月白色長袍女子臉色狂變。
“劍心?”
“劍心破碎了?”
月白色長袍女子萬萬想不到,南宮清的劍心竟然破碎了?
“究竟是誰?!”
月白色長袍女子深吸一口氣。
此時此刻,她通過推演之術,耗費壽元,跨院萬里距離,降臨到南宮清身上,能夠感知到南宮清曾經感知過的一切事物。
所以,第一時間,月白色長袍女子便想感受,南宮清為何會如此...
只是。
下一剎那。
月白色長袍女子看到了一道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橫亙在南宮清記憶之中,宛若一柄魔劍,頂天立地,散發著蓋世魔威!
“這是?!!”
月白色長袍女子神色間,第一次露出驚恐。
...
與此同時。
帝踏峰上。
月白色長袍女子猛地睜開雙眼,吐了口鮮血,臉色煞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