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些話不說也罷,你們能夠忍住誘惑跟著我相信我,便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我周倉一定會帶著兄弟們謀一個好出路好前程,只是裴老黑這渾貨……”
“首領,你看,那不是裴老大么?”有眼尖的嘍啰看見遠處有一行人慢悠悠的晃過來,為首的一人左手提著碩大無比的狼牙棒,右肩上抗著幾個麻袋,不正是裴元紹又是何人。
“他奶奶的一個個都站在那里看啥,還不快過來幫老子忙。”裴元紹將狼牙棒仍在地上,震得整個營地好像都抖了一抖,他將肩上的麻袋扔給跑過來幫忙的嘍啰,往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又忍不住左手揉右肩,右手揉左肩,一邊揉一邊嘴里還直咧咧:“周大哥,今兒你可得好好夸夸我裴老黑,我裴老黑……哎喲,我的親哥哥咧,你打我做什么,哎喲喂,我的臉誒。”裴元紹正要向周倉請功,卻不料周倉上來就給了他一拳。
“好你個裴老黑,把老子的話都當耳邊風了吧,都說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下山,你今天不聲不響地帶著兄弟們下山這是要做什么?”
裴元紹被周倉一拳打在肚子上,岔了一口氣,翻著白眼把一張?zhí)伎镜哪樁急锛t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王二狗見狀立馬上去幫裴元紹順氣,說道:“周首領,你別急,今天裴老大可是帶著兄弟們干了一件大事。”說著就把白天的事都給周倉說了一遍。
周倉聽罷,氣消了一半,卻一拳攥住王二狗的衣領,惡聲說道:“好小子,我怎么沒見過你,你是龔都劉辟那邊的人,現(xiàn)在過來是不是想要當間隙啊,說!”
王二狗被周倉死死攥住,難以呼吸,哪里還說得出話來,就在這時,旁邊終于理過來氣的裴元紹沖了過來把黃二狗救下,氣呼呼地說道:“周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裴老黑和黃二狗兄弟立了大功,你不賞我們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還向自己兄弟動手!”
周倉見裴元紹犯了牛勁兒,不好傷了兄弟情面,退了一步說道:“下次再有行動,裴老黑你得通知我,你這樣不聲不響的帶著兄弟們下山,我這個做大哥的怎么放心得下。至于你王二狗,這件事情疑點太多。你說說,你是怎么知道今天下午甄家會有車隊從那里經(jīng)過的?”
王二狗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費力說道:“好叫周首領得知,我王二狗本是雍丘城甄家商坊的一個小伙計,在上次龔首領和劉首領打破雍丘時被劫掠上山。小的家里就我一個人,陰差陽錯上山我也就認了,可是到了山寨,我發(fā)現(xiàn)龔都劉辟竟然縱容手下凌辱婦女,吃喝更是只給自己人享用,完全把我們當做奴隸使喚。我小時候得過寒病,身子骨一直不好,這兩天一直下雨更是沒有力氣勞作,每天都被龔都劉辟派來監(jiān)工的小頭目鞭打,周首領你看,”王二狗掀開自己的衣服,胸前背上全是一道一道紅印,有的傷口甚至還沒有完全結痂,一看就知道是才受的傷。“今天看見裴老大,我聽這里的人說東邊地獄西邊太平,就存了心想要裴老大救我。正好我在甄家商坊做伙計時曾意外聽見甄家會有商隊在今天下午到雍丘,于是就告訴裴老大了作為投名狀,至于剩下的,周首領你也都知道了。”
周倉盯著王二狗雙眼看了一會,見他目光堅定,面黃肌瘦,身上傷口更是令人不得不信,知道他所說不假,也不好再繼續(xù)拷問,頓時認真賠禮道:“二狗兄弟,怪我魯莽險些錯怪了你,走,今天你和裴老黑帶著兄弟們立了大功,咱們進去慶祝一下,同時也歡迎二狗兄弟加入我們。”
“哈哈,周老大客氣了,從今天起,我王二狗這條命就是周老大的了。”
旭日初升,天際泛出一絲霞光。臥牛山山寨東面,這里的黃巾賊沉溺在睡眠的安逸中無法自拔。山崖上偶有幾只寒鴉飛過,沒有鳴叫,靜悄悄地劃下一道又一道詭異的黑線。
一陣山風吹來,龔都****的身體被凍得一抖,迷迷糊糊中下意識地想要抓點什么東西蓋住身體取暖。他又粗又黑的大手長滿了老繭,一把就抓住了一團肉呼呼的東西,軟軟的,是很舒服的手感。龔都忍不住又用力狠狠揉了幾下,只聽見一聲嘶啞的痛苦聲響起:“老龔,你他娘的一大早的捏老子屁股干什么,瑪?shù)抡嫣孛吹奶邸!?
旁邊,劉辟捂著屁股蛋子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劉辟正夢見自己挺著一桿銀槍不斷征伐,大展雄威的時候,誰知道被龔都一個咸豬手打落回現(xiàn)實,其中落差委屈不比深閨怨婦少多少。
“一大早你丫的狼嚎啥,昨晚上還特么沒有叫夠么,真他娘的晦氣。”龔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那舒適的肉感已經(jīng)脫手,恨咧咧地罵了幾句翻個身,一陣雷鳴般的呼嚕聲響起。
昨晚上,兩人喝得酩酊大醉,借著酒意叫來幾個姿色不俗的婦女進行了一番昏天黑地的凌辱后,體力消耗殆盡的他們終于沉沉睡去。
“瑪?shù)抡嫠锏膾吲d。”劉辟揉著自己的屁股蛋子哪里還有睡意,在地上撿起衣服一邊穿一邊往外走。劉辟推開門,一道耀眼的光芒刺來,劉辟下意識的用手遮了一下雙眼。
適應片刻,劉辟睜開惺忪的雙眼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西面周倉這邊,竟然看見一道道炊煙裊裊升起,他忍不住大聲喊道:“老龔,你他娘的別睡了,出大事了,奶奶的,這周倉從哪里來的糧食。”
“怎么了,是狗官軍殺上來了么,啊?”龔都聽見劉辟喊得很急,也不敢再貪睡,光著身子拿上兵器就沖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吆喝著睡在地上的嘍啰們起來。
“不是官軍,老龔,你看周倉那邊,他們不是早就斷糧了么,哪來的糧食?你看這炊煙的數(shù)量,足足一千人的量,我的乖乖。”劉辟一把手攔住龔都,指著西面的炊煙說道。
“真他娘的邪門。”龔都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這下壞菜了,我們不就等著周倉斷糧無路可走投奔我們么,他手下那一千兵馬可是實打實的黃巾力士,一個能打我們好幾個,老子可眼饞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