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不禁往他那裡瞄去,見他白色的褻褲上那一片可疑的溼血來。
沒待她從看到的“景色”中轉(zhuǎn)過神來,又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一把扯下褻褲,某處脹aa大得發(fā)紫的地方便猛然曝露在了她的眼前,薄柳之一口氣卡在喉嚨,差點(diǎn)沒上來!
輕叫著抓起被角矇住了雙眼,小聲罵他,“拓跋聿,你*!”
拓跋聿一愣,見她的摸樣又禁不住揚(yáng)了脣角,“亂想什麼,我這樣不舒服。”
言下之意,他是因爲(wèi)不舒服所以才脫了褲子。
“那你,那你也不注意些......而且,明明才......”怎麼還是那麼嚇人。
餘下的話薄柳之沒好意思說出口。
拓跋聿卻懂了,非但不覺得有什麼,反是特驕傲的盯了眼他挺立的兄弟,而後得意的湊近薄柳之耳邊,結(jié)實(shí)的鐵臂和著被子摟住她,嗓音微啞著,“這樣怎麼能滿足我......”
“......”薄柳之被子下的臉幾乎要燒起來了,咬著脣沒說話。
“況且,咱們是夫妻,在你面前我想如何便如何,需要注意什麼?!”拓跋聿低低繼續(xù)道。
薄柳之不以爲(wèi)然,悄然拉下被子的一角,只露出一雙羞澀的大眼,“我現(xiàn)在是孕婦,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被他聽見了怎麼辦?”
“噱......”拓跋聿笑她,吻她的眼睛,呼吸有些熱,“之前你懷連煜和青禾的時候,可沒這麼講究,再說......”他摸了摸她的肚子,“這小東西纔多大,能聽到他親爹說什麼纔是奇怪了!”
說完,也不等薄柳之反駁,微微起身,拿過*頭小凳上放著的信封遞給她。
薄柳之眨著眼睛,“什麼東西?”
拓跋聿見她把自己裹成了蠶蛹了,微微一笑,邊說著邊要幫她拆開信封,“連煜和青禾給你的......”
話還未完,她霍的從被子裡抽出手,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信封。
而後著急便要坐起來。
拓跋聿搖頭,起身託她靠在*頭上,並將被子覆在她胸下。
薄柳之有些緊張,這可是她的小寶貝們第一次給她寫信,經(jīng)過這麼多之後,她便覺得尤爲(wèi)重要。
還未拆開信封,她便先紅了眼眶。
微微吐了幾口氣。
薄柳之緩緩拉開信封口的黑線,裡面霎時露出幾張信紙,最面上的一張上了色彩,像是一幅畫。
薄柳之抿著脣笑,看拓跋聿,“還有畫......”
她的聲音有些抖。
拓跋聿知道她想那兩個小的。
拉過被子也將自己蓋住,扣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的胸口,自己則拿過她手中信封,將裡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信紙最面上的一張還果然是一幅畫。
畫上是兩個小孩兒,一男一女,約莫五六歲的樣子。
男孩兒臉上沒什麼表情,而女孩兒卻笑得像個天使,而她的腳邊還放著一隻白色的籠子,裡面趴在的白白的一團(tuán),極像是小狗兒又像是狐貍。
平心而論,光從這畫像上看,並不能確認(rèn)是誰。
可薄柳之和拓跋聿都知道是連煜和青禾那兩個小傢伙。
薄柳之捂住嘴,又用手指去摸連煜和青禾的臉,“一點(diǎn)都不像,真人比這可愛多了,這畫師的水平真差!”
“......”拓跋聿失笑,又打開畫像下面的信紙。
一看上面鬼畫符似的字跡,拓跋聿便抽了嘴角。
薄柳之直接噴了,“青禾寫的......”
那字很大,看上去寫得很用心,一筆一劃的,可還是難看。
一張紙下來,就寫了兩個字:夫子!
薄柳之忍不住又笑,“也不容易,青禾本就不愛學(xué)習(xí),能讓她寫個字已經(jīng)很好了!”
“......”拓跋聿又是抽了嘴角。
都說慈母多敗兒,還真不假!
抿了抿脣,翻開下一張。
這張更好,只有一個字:聿......
“哈哈......”薄柳之笑,“我敢保證,下面兩張寫的是同一個字!”
拓跋聿搖頭,翻開下面兩張,果然是同一個字:哥......
“呵呵......真可愛!”薄柳之由衷的喜愛她這小女兒給他們寫的東西,太有才了。
拓跋聿也忍不住展了嘴角,捏了捏剩下的一大撂紙,他估摸著,最多也就二三十個字。
可不是隻有二三十個字。
兩人一一看下來,青禾給她們寫的東西連成一句話便是:夫子,聿哥哥,青禾會寫你們的名字了,等你們回來,青禾寫給你們看好不好?!
這小丫頭雖沒說想她們,也沒說讓他們早點(diǎn)回去。
可話裡分明藏著對他們的想念,和想讓他們早日回去的願望。
薄柳之有些心酸。
青禾這丫頭在她身邊的日子太少了,而她也不能保證還能在她身邊陪她多久......
眼圈兒一紅,抑制不住的想掉眼淚。
捂了捂眼睛,嗓音有些啞,“拓跋聿,我真想回宮了!”
“......”拓跋聿何嘗不瞭解她的心思,微微嘆了口氣,抱住她的頭,在她發(fā)上親了親,“好,咱們回宮!”
“......”薄柳之心一喜,又有些不確定,擡頭看著他問,“真的嗎?”
拓跋聿瞇眼,勾脣,“我何時騙過你?!”
“太好了!”薄柳之是真高興,在他臉上連連親了好幾下,忍著興奮繼續(xù)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fā)?”
“嗯......”拓跋聿沉吟,盯著她明顯發(fā)亮的臉頰,鳳眸閃過暗笑,捏了捏她鼻子,“你說什麼時候出發(fā)好?”
“今天......”
“今天可不行。”拓跋聿擰眉。
“今天不行啊......”薄柳之聲音暗了暗,有些失落,可又想他許是還有事要交代,也不能說走就走。
再次道,“那明天呢?”
“明天?”拓跋聿想了一會兒,挑了眉毛,盯著她期翼的眼,笑,“明天就明天吧!”
“......真的嗎?”薄柳之眼角眉梢皆是喜色,整張臉也生動起來,紅潤剔透,如熟透的水蜜桃。
“恩。”拓跋聿心念一動,低頭在她臉上不停的啄著,啄著啄著某處又難受起來,他忙收了嘴,大吐了口氣。
眉梢微帶隱忍的拿起最後剩下的一張紙打開。
是連煜寫的。
很簡單很整齊的一句話:娘,我以後會聽你的話,永遠(yuǎn)保護(hù)你!
拓跋聿苦笑,這小子真是變了!
薄柳之盯著這短短的一句話,心裡感動之餘,又是隱隱的擔(dān)憂,“拓跋聿,你說連煜能忘了那日的事嗎?”
“......”拓跋聿蹙眉不語。
薄柳之盯著他,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一陣子,拓跋聿突然伸手鑽進(jìn)她的衣裳裡,摸著她的肚子,鄭重道,“這個孩子,從出生到成人,我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保護(hù)好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把欠連煜和青禾的,都加倍給她。”
總歸來說,他這兩個孩子,他都有虧欠。
所以在得知她再次懷孕時,他纔會如此興奮喜悅,他要給她最完整的人生和*愛。
薄柳之聽著他的話,心裡那些被她強(qiáng)力壓制的難受和不捨像是被放了無數(shù)包酵粉,在心口膨脹,再膨脹。
在她喉嚨裡冒著酸酸的小泡,又癢又難受得她想哭。
怕自己真哭出來。
薄柳之忙低下頭,眸光發(fā)緊的盯著小腹。
她也想彌補(bǔ),可是,上天能給她這個機(jī)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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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之後,拓跋聿便去交代明日回宮的事宜。
她搬了一隻凳子坐在門口,看著薔歡收拾東西。
她手腳伶俐,收拾東西起來也有條不紊。
且她生得水靈,這樣看著倒也有些賞心悅目。
薄柳之不由想,她這樣的姑娘若是一直在宮裡跟太監(jiān)宮女待在一起,著實(shí)有些浪費(fèi)了。
若是放出去,肯定能引起那些公子哥的哄搶。
想到這兒,薄柳之微微瞇了瞇眼。
雖說她不願意嫁人,可她總不能真讓她一輩子老死在她身邊吧?!
眼珠兒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心下有了主意。
“娘娘,你怎麼了?”薔歡收拾好,便見她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麼,有些擔(dān)心,走到她面前問道。
“......”薄柳之眼一閃,笑容可掬的擡頭看著她,“歡兒,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啊?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錢的沒錢的還是當(dāng)官的?!”
“......”薔歡抽了抽嘴角,狐疑的盯著她,搖頭,“奴婢誰也不喜歡!”
薄柳之皺了皺眉,“我是說假如,假如讓你選一個,你會選什麼樣兒?”想了想,繼續(xù)道,“這樣吧,打個比方,就外貌上看,你是喜歡宋世廉型兒的還是南玨,拓跋瑞型兒的?”
“......”薔歡臉一紅,搖頭。
“哎呀,我就看沒事,就隨便問問,你如實(shí)回答我就是!”薄柳之努力打消她的疑慮。
薔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奴婢覺得幾位爺都是人中龍鳳......”
這算什麼回答?!
薄柳之剛要讓她說得具體點(diǎn),她又開口了。
“但是奴婢覺得,南御史......挺好的!”薔歡說完,臉已經(jīng)紅透了。
“南御史?南玨!”薄柳之驚愕,盯著薔歡,瞇眼,“歡兒,你覺得南玨那樣兒的不錯嗎?”
薔歡羞窘,又搖頭了。
腳步亂了,又去摸摸這個摸摸那個收拾,明顯的掩飾著什麼。
薄柳之見狀,心下更是犯嘀咕。
盯著她“忙碌”的背影,薄柳之匪思的挑了挑眉毛。
難不成這丫頭暗自喜歡著南玨?!
鼻尖又哼了下。
這南玨有什麼好的,整個一小白臉!
好吧,她之所以看他不慣,純粹是因爲(wèi)南玥。
他這個哥哥當(dāng)?shù)谜媸遣徽Φ摹?
所以她覺得若是當(dāng)了誰的丈夫也好不了。
薔歡若是嫁給這樣的人,也不會幸福,薄柳之武斷的想著。
撇了撇嘴,薄柳之幽幽看向番外一株擱在房柱的一盆海棠,突然問,“歡兒,你知道抓獲的叛黨關(guān)在哪兒嗎?”
薔歡一愣,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怎麼了娘娘?怎麼突然問這個?!”
薄柳之朝她扯了扯嘴角,搖頭,“沒事,隨口一問。”
薔歡不疑有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薄柳之看著她,壓下心裡的那點(diǎn)晦澀,發(fā)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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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許是真的是有許多事需要交代吩咐,直到傍晚纔出現(xiàn)同薄柳之用晚膳。
兩人挨著坐下。
拓跋聿貼心的給她佈菜,像個老媽媽一樣不停囑咐她,“多吃些時蔬,不要總吃辣的,對你身體不好。多吃點(diǎn)肉,把身體養(yǎng)好了,生孩子就不那麼痛了......”
薄柳之聽著有些想笑,咬著筷子看著他,眸光促狹。
拓跋聿盯了她一眼,放下箸子,掐了掐她的臉,“覺得我煩?!”
薄柳之點(diǎn)頭,煞有其事道,“像個小老頭!”
拓跋聿嘴一抽,哼了聲,“小沒良心!”盯了眼她碗裡堆高的菜,“快吃,涼了!”
薄柳之笑,笑容滿足,戲謔道,“拓跋聿,你肯定特別愛我吧?!”
話是疑問句,可卻是用肯定句的語氣說出來的。
拓跋聿臉上閃過紅暈,不自在的低喃,“才知道啊......”
“噗呲......”薄柳之真笑了,笑容誇張,身子搖搖晃晃的。
拓跋聿便有些擔(dān)心她從凳子上摔下去。
忙用雙手護(hù)住她,無奈的哄她,“你就安分些用膳可好?!”
薄柳之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可不怎麼眼睛有些酸,她揉了揉眼睛,對他撒嬌,“拓跋聿,我眼睛好似進(jìn)沙子了......”
“進(jìn)沙子?!”拓跋聿緊張的捧住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看,果見她雙眼發(fā)紅,正難受的眨著眼睛,蹙了蹙眉,他湊近給她吹了吹,再吹了吹,又揉了揉她眼睛周圍的皮膚,輕聲問她,“怎麼樣,現(xiàn)在可有好些?若是不行,我?guī)闳フ姨m君......”
薄柳之忙搖頭,“好了,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去找他!”
“那你現(xiàn)在還難受嗎?”拓跋聿心疼的看著她的雙眼,她眼中的紅暈反是更濃了,嚇了一跳,他起身便要去抱她。
薄柳之心一悸,忙拉住他伸過來的手,拉他坐下,衝他證明般的眨了眨眼,“看,我真的沒事了,別老是麻煩樓蘭君,他不喜歡我!”最後一句她說得很小心,可還是被拓跋聿聽到了。
“要他喜歡?!”拓跋聿火了,“讓他給你看看是給他面子!”
拓跋聿心裡也會是複雜的,自己的女人別人不喜歡吧,他覺得氣憤,別人喜歡吧,他便覺得更氣憤!
薄柳之嘆氣,轉(zhuǎn)過身握住筷子吃菜,邊吃邊看他,“你別這麼說,看得出來樓蘭君對你很忠心,你雖然是皇帝,可不能這麼趾高氣昂理所當(dāng)然的,不然,他遲早辭官不做你臣子了?!失去樓蘭君那樣的能人,可是你的損失!”
拓跋聿撇了撇嘴,不是很認(rèn)同,卻沒有反駁她。
況且,樓蘭君和他,並非只是皇帝和臣子之間的關(guān)係,說是師兄弟吧,他好像不是很認(rèn)同,說不是吧,他雖幾次說要走,到最後還是會留下來。總之,他和樓蘭君之間可不是幾句話便能將他罵走的關(guān)係,這點(diǎn)他可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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