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開口詢問,卻見眼前跪著的人,一隻手撐在膝上,緩緩站了起來。
她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而她的身體卻明顯的顫晃著,想來是**長跪的弊端。
突然,她整個身子猛地向後倒去,祁暮景連忙伸手拉住她,微一用力,將她扯進(jìn)了懷裡。
她一靠近,他便感覺到一股涼氣侵入,濃眉一皺,低頭看向她。
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只著了薄薄幾層衣裳,而她的臉色慘白似魅,一雙靈氣大眼縱橫密佈全是紅絲。
更讓他心悸的是,原本紅潤如櫻桃的小嘴兒此時已乾裂得不成樣子,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身子很涼,臉色也不是很好,就先回房去,稍後讓鐵叔給你瞧瞧。”
說著,便欲彎身將她抱起來,好似昨夜什麼都沒發(fā)生一樣。
薄柳之抗拒的掙開,踉蹌的倒退數(shù)步,雙手往後撐在房前的木柱上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
額頭卻開始冒汗,她微微喘息著,挑高眼角看著他,“滿意了嗎?!”
她的聲音沉隘,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喉嚨裡卡繞過。
祁暮景抿著脣瓣,微握拳,不禁疑惑,以往哪個事事順?biāo)跖氯菒浪谋×膬喝チ恕?
現(xiàn)在的她,雖一身狼狽,卻絲毫掩蓋不了她從骨子裡散發(fā)出來的驕傲和冷漠。
“景……”聲音細(xì)軟,帶著依賴。
接著手被她握住,祁暮景幾乎立刻反手握住,目光隨之變得柔和,“知兒,吵醒你了?!”
薄書知臉上燃起一抹紅暈,嬌羞的往他懷裡躲去,搖頭,“沒有,只是醒來沒看見你,心裡不安……”
“傻!”祁暮景摸了摸她的頭,*溺道。
薄柳之冷冷看著他二人,表情無波無讕,垂下雙眼,左手緩緩擡了起來……
“景……”薄書知瑟縮著身子往祁暮景身上貼,雙眼害怕的看著薄柳之。
祁暮景當(dāng)即便冷了臉,寒眸似箭落在薄柳之?dāng)E高的手上,“薄柳之,你又要幹什麼?!”
擡起的手微頓,薄柳之輕蔑的看著如受驚了的小白兔般躲在某人懷裡的薄書知,嗤道,“怕什麼?以爲(wèi)我會拿銀針扎你嗎?”
在如願看到她滿含恨意的眼神兒之後,嘴角冷勾,轉(zhuǎn)眸落在一臉警備睥著她的祁暮景身上,接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方深藍(lán)色的錦帕,攥在手心。
她努力站直身體,緩緩道,“你知道六年前你說要娶我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祁暮景半瞇眸,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說過我不願意跟別人分享我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無可選擇必須與其他人分享,我寧願一生孤獨(dú)無依……”
話鋒頓住,好一會兒,她擡眸盯著他的眼,一字一頓道,“因爲(wèi)跟別人一起用,我嫌髒!”
話一落,無視他震驚還是震駭?shù)谋砬椋氲膿P(yáng)手將錦帕扔在了他的身上,提高音量,“所以,我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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