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瞳到底哪里去了?
自己你剛才離開的時候,她明明還在的,而周圍也安排了守衛(wèi),她個女子,根本不懂武功,怎么也不可能就這么離開!?
幕子逍掀開了床帷,沒有,屏風后面,也沒有!床底下呢?掀開看看也沒有!
怎么回事?她被點了穴道,即便是能自己沖開,也不可能就這么不見了啊!
“來人!來人啊!”幕子逍氣急敗壞的坐在床邊大喊。
瞬間門外出現(xiàn)了幾個人,都是守在那邊的隨從,進門道:“王爺!”
幕子逍看見他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都是自己多年來訓練的高手,怎么就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人呢?”幕子逍冷著臉問。
兩個隨從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的朝著床上看去,呃,沒人!
兩個人這才知道自己失職了,連忙跪下道:“請王爺責罰!”
幕子逍見兩個人如此的后知后覺,更是生氣:“責罰?責罰什么?人都不見了,責罰還有什么用?”
兩個隨從更是誠惶誠恐,跟隨幕子逍許多年,雖然這個王爺平時像個大小孩,嘻嘻哈哈,一點王爺架子也沒有。但是行軍打仗卻是果斷,迅猛的,對自己的將領一向賞罰分明。這次自己真的是闖了大禍!因為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樣失控的樣子!
但是兩個人都是多年行軍打仗的將領,這一會已經(jīng)抓到了重點:“王爺!我們兩個一直守在門外,根本沒有人進來啊!這楚姑娘即便是自己醒了走出去,我們也能看見的啊!”
幕子逍早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問題,難道是幕幽豸帶著了亦瞳?
不可能啊,看她們剛才的樣子不像是知道亦瞳確實在這里的。
還是剛才門外都是裝裝樣子,其實已經(jīng)派了人,后面來帶走她!?
幕子逍氣的一拳頭打在了桌子上,頓時桌子腿,四散開來。
這個幕幽豸什么時候也學會這么狡猾的招數(shù)了?
抬頭看見門口還跪著兩個隨從,便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你們兩個下去吧!”
兩個人面面相覷,但是也不敢多話,各自下去了。
幕子逍頹然坐下,也許自己剛才不應該猶豫的,真的應該帶她離開的。
亦瞳悠悠的醒來,看見的是灰色的床帷,大腦里第一個反應是這里不是自己的屋子,但是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這里是哪里?
她坐起身,就聽見老太婆幽幽的說:“你醒了?”
她轉頭,看見老太婆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桌子邊,慢慢的品茶,亦瞳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問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老太婆卻不答話,而是放下手中的被子道:“你想清楚了嗎?救還是不救?”
亦瞳聽了她的話,心猛地收緊,孩子!孩子還在病中,那個毒雖然暫時還不足以致命,但是孩子所遭受的痛苦,自己是看的到的。
“你就只有一個條件?讓我和幕子逍成婚?”亦瞳知道自己需要救孩子,但是又不想就這么被這個老太婆玩弄于股掌之間。
“是!”老太婆底氣十足的回答。
亦瞳起身,慢慢的走到老太婆面前,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才慢悠悠的道:“婆婆!你不肯為幕幽豸解毒,我可以理解!畢竟大家非親非故,我也是因為跟你打賭,你才肯給他解毒。但是我沒有想到孩子體內(nèi)也會有毒。”
老太婆坐著,不說話,靜靜的看著亦瞳,看她想要耍什么花招。
亦瞳喝了一口茶,然后看著老太婆:“現(xiàn)在,你肯幫孩子解毒,但是你的條件居然是要我和幕子逍成親!”
老太婆依舊似老僧入定,不言不語。
“為什么?婆婆,為什么這次你不打賭?也不肯提出其他的要求,而非要我和幕子逍成親呢?”亦瞳猛地轉身,定定的看著老太婆。
老太婆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又恢復了。但是還是不說話。
亦瞳也不著急,繼續(xù)起身說:“我嫁給幕子逍到底是害他還是對他好?為什么要我嫁的人一定是幕子逍呢?婆婆,你說,什么人最關心自己的婚事?”
老太婆繼續(xù)慢慢的喝茶,不說話,但是亦瞳急迫的眼神帶著某種玩味,一直盯著她,盯的她心里難受,才開口道:“不知道!”
亦瞳卻笑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也不會想到。但是我現(xiàn)在是個母親,我深愛著我的孩子!所以,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只有一個人掏心掏肺的對你好,甚至是不顧一切的為你鋪平一切道路,擔心你收到傷害和欺騙。這個人,是母親!”
亦瞳再次轉身仔細的打量這老太婆,果然,她的臉色變了變,很久才恢復。
但是老太婆還是哈哈大笑了兩聲道:“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呢?跟解毒有關系嗎?”
亦瞳看著老太婆道:“當然有關系,而且還大有關系!婆婆。。。。”
亦瞳彎下腰,貼近了老太婆的耳邊輕聲道:“你說,如果我告訴幕子逍,他有一個雙腿殘疾的母親,他會怎么樣?”
老太婆再也忍受不住,一掌掃去,亦瞳快速的閃過,但是還是被她強勁的掌風掃到,被打到了門前,心口一陣劇痛。
亦瞳甚至提不起氣來呼吸,只是覺得心頭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咳嗽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跟我斗!你還嫩了點!”老太婆推著輪椅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亦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