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你做江家的長子也有五年多了,你每天都過得這么安穩(wěn),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過得嗎?你知道江成是怎么死的嗎?”
自從做上江家長子以后,江晨在家里的地位的確尊貴了不少。可是他背負(fù)的東西何嘗不是沉重了許多。
他不說,不代表他就一定心甘情愿的承受。
孫潔趴在沙發(fā)上仰視著他,眼神中凝著無盡的痛恨。她哭了,卻沒有哭出聲音,她的睫毛上沾了眼淚,晶瑩中夾雜著一股說不清的冰霜。
那種哀怨的眼神,勾起了她埋在她心底深處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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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五年前。
我叫孫潔,今年我18歲,在加州上大一,跟薛佳佳一個班,我們倆關(guān)系很要好。
周末,薛佳佳約我到她家的葡萄園觀光。
本來我們是在葡萄藤下吃葡萄的,可是薛佳佳說她生日那天自己釀了一瓶酒,到今天算起來差不多也有兩年多了。
薛佳佳很興奮的帶我到她家的酒窖里,說是要我參觀一下。
里面的確有很多珍藏的名酒。只是,我沒想到,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位讓我怦然心動的男生。
我仔細(xì)的打量著他。
他的臉很好看,墨般德濃眉,深邃黑瞳如同漩渦般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人卷入,不只是鼻梁高蜓,還有這形狀幾乎無可挑剔的鼻翼,唇山清晰的嘴形,讓整張臉顯得更加立體,可惜彌漫在他眉宇間確實讓人不敢親近的寒氣。
的確,在我跟江晨認(rèn)識之前,他在我的世界了永遠(yuǎn)都是一座可望而不可及的冰雕。
他好冷。但是,不可否認(rèn),我被他深深的迷住了,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帥氣的男生,而且我的心也被他活活的勾走了。這大概就是我為什么愿意為江晨放棄一切的原因。
后來,薛佳佳告訴我,她跟江晨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都是江晨爸爸的*所生。
因為江晨是男孩,所以很幸運,可以跟爸爸姓江。
但是,在這個家里,除了嫡長子江成地位尊貴以外,其余這些*們生的孩子,在這個家里雖然也是小姐、少爺,但卻沒有什么舉足輕重的地位。
從我第一次看到江晨的時候,以致后來我們成為情侶。我發(fā)現(xiàn),只要江晨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他總是悶悶不樂的。
雖然,他在世人面前總是露出一副放蕩不羈的闊少架勢,但他的心真的很脆弱。
后來我問他,“晨,你有什么心事嗎?”
江晨卻對我微微一笑,“沒事--”
他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我能感覺的到,他的眼神里全然都是疲憊。
當(dāng)時我就在想,神呀,你就賜予我讀心術(shù)的異能吧。我想知道江晨的心里到底有什么苦楚,我想幫他分擔(dān)一下。
我不死心,于是再度問道:“晨,你為什么總是悶悶不樂的,有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好嗎,我想幫你分擔(dān)一下。”
那時候,江晨的手輕輕的掃著我的額頭,弄的我好癢,他幽幽的看著我,臉上慢慢的浮起一抹俊逸的笑。
我能感覺的到,這一次他笑的很開心,沒有先前那種悶悶的枷鎖。
他拍怕我的肩,“我沒事!有你我就足夠了--”
“晨--”
說實話,知道現(xiàn)在,每每想到那天的種種,我的心便會澎湃的顫抖起來。
這或許是江晨對我說的最窩心的一句話了。
當(dāng)時,我想都沒想,直接將頭靠在江晨的懷里,“晨,我不要你不開心。”
“呵呵,傻丫頭,我能有什么不開心的呢?我剛剛只不過是在想,老頭子給我的那些錢,我該如何揮霍,不然,送給你個禮物吧,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
那時候,江晨緊緊的摟住我,我感覺自己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生。
直到有一天,江晨的眼神突然變得那么猙獰,就算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眼里也是滿滿的全是疼恨。
我發(fā)現(xiàn),他的那種敵視一直盯在一個叫做“江成”的男人身上。
薛佳佳告訴我,江成是江老爺子跟他老婆生的兒子。而她跟江晨是*所生的孩子,在這個家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地位。
薛佳佳還說,江成的為人很傲慢,因為是家里的長子,經(jīng)常會找她跟江晨的麻煩。
相比之下,他找江晨的麻煩會多一些。
許是因為江晨姓“江”吧,亦或許是因為江晨以后會從江氏集團(tuán)繼承到跟他等同的股份,所以像他這種嫡長子見不得江晨好。
也正是因為江成的存在,薛佳佳跟江晨原本兩個不怎么對脾氣的人,也能成為“朋友”。
算是朋友吧,最起碼他們倆都是*的孩子,對江成來說,他們倆應(yīng)該在同一戰(zhàn)線上。
第二次遇到江成,是在薛佳佳的生日派對上。
當(dāng)時我就問薛佳佳:“你跟那個江成不是不對脾氣嘛!為什么生日還要請他參加呀?”
薛佳佳一臉的無奈,“那有什么辦法呀,人家是太子爺,我們每個月的消費記錄是要到太子爺那里記賬的。我這個生日派對,怎么說也要花個銀子吧,沒辦法必須找他來!”
“噢!”我輕輕的點頭,我望向江晨。他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酒。
我又回頭望向江成,他懷里摟著一個美女,那個女孩的模樣我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從哪里見過。
這時候,薛佳佳趴在我的耳邊低聲說:“瞧見沒,江成身旁站在一個那么狐媚妖精,我看著就惡心。”
我問:“長得,挺好看的--”
“我呸,一個三流小明星而已。她要人格沒人格,要背景沒背景,一個單靠化妝的臭狐貍精。剛剛見到我還不把我放在眼里,我c,她不就是剛剛接了一個洗發(fā)水的廣告嘛!還他媽那種露三點式的破廣告,真把自己當(dāng)明星。都不知道被人潛過多少次了,哼,要不是看在江成的面子上,我非把她趕出去。”
薛佳佳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可是我一點都聽不進(jìn)去。
我想說,那你為什么要看江成的面子呀,你干脆把她直接趕出去了好。
我知道,這種寄人籬下的滋味。所以我沒做聲,只是勸她不要生氣。
薛佳佳也算是大大咧咧的人,她也沒再計較這件事,然后跟朋友們一起去敬酒去了。
我回到江晨身邊,輕輕的攥住他的手,“晨,干嘛喝這么多酒,對身體不好。”
江晨沒看我,只是低著頭淡淡的道:“沒事,今天高興,多喝點。”
可是我看得出,他一點都不高興。他的臉上寫滿了惆悵。
我不會說那種逗他開心的話,我只能陪他喝酒,雖然我的酒量不怎么好。
派對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江成拉著他的那位“明星”女朋友來到我跟江晨的眼前,用那種十分戲謔的眼神盯著江晨,并且還在我的臉上打量了一下。
江晨裝作沒看到他,一直低著頭,悶悶的喝酒。
江成孤傲一笑,一手摟著美女,一手用就被碰了下酒桌,“老二,咋喝的這么盡興呢!”
老二?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男子的某個部位。
江晨最反感別人叫他“老二”了,但是江成就是那種喜歡犯賤的主,他見不得江晨的好。
總是“老二、老二”的喊個不停。
江晨幽幽的放下酒杯,抿著嘴,我從側(cè)面看的到,他的臉上暴著淺淺的青筋,我知道,現(xiàn)在的他一定很生氣。
但是,他抬頭的時候,臉上竟然煥顏一副柔和的笑容,“大哥,你來了,我敬你一杯。”
他們倆逢場作戲的碰杯,喝酒。
一杯之后,江成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徘徊了一下,然后問江晨,“新女朋友?”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在“女朋友”前面加一個“新”字,而且發(fā)音的時候,將“新”字讀的那么重。
江晨很平靜的一笑,然后將我摟在懷里,與江成對視:“怎么樣?女朋友漂亮嗎?”
江成挑了挑眉,“姿色嘛,還有點,不過她是哪家的千金出身呀?”
我不是名門之后,老爸在加州開了一家便利店。我跟江晨是那種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情侶。
對于江成的疑問,我羞愧的低下頭。
因為,我知道,因為我的身份,讓江晨再一次在江成的面前丟了顏面。
可是,江晨卻滿不在乎的說:“那些千金小姐的脾氣太嗔怪了,偶爾換換口味也很好。大哥不是也換了口味了嘛,竟然帶著一個三流的小明星。”
江晨的話,江成似乎不怎么在意,但是那個小明星生氣了,她皺著眉對江晨吼:“怎么說話呢,我這么年輕,有的是時間擠進(jìn)一線名流。我再怎么樣,也比你身邊的這個丑小鴨好。哼!成,我們走。”
當(dāng)時,我很生氣,我剛要跟這個三流小明星理論,可是江晨卻把我摟在懷里,“好了,干嘛跟那種賤貨生氣。不值得,來我們喝酒。”
我知道,因為我讓江晨碰了一鼻子灰。
從我認(rèn)識江晨那前天,他就沒跟任何人示弱過,當(dāng)然,在江成面前除外。
我對江晨說:“晨,你為什么不要我罵她,我罵人可厲害了。”
江晨微微一笑,把我摟在懷里,“我的小可愛,我不想讓你變成她那樣的潑婦。”
“哼,狐媚妖精,不是就是個三流明星。有什么大不了的,姐就是沒去參加選秀,不然肯定會成為比你的還紅的一線明星,我氣死的。”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江晨的眼神頓然溢出一抹霞光,他凝著我,幽幽的問:“你也想成為明星?”
“我倒不是想成為明星,我就是想氣死她,他們倆真是太賤了。”
江晨將杯子放下,對我說:“好,只要你有信心,我就捧你,直到把你捧成比她還要紅一百倍的一線女星。”
說話的時候,江晨的眼里滿滿的全是堅定。
我當(dāng)時就愣住了,“你是認(rèn)真的呀?我、我剛剛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
江晨笑了,他拉住我的手,“怎么?對自己沒有信心?”
“不是,我就是沒想過要去當(dāng)明星!”
“那你就從現(xiàn)在開始做心里準(zhǔn)備,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要成為一線明星,你要讓所有人都羨慕你,嫉妒你。我也要讓所有男人都羨慕我,擁有像你這樣年輕、漂亮、有為的女朋友。”
“好,我、我盡力!”
從那天起,江晨便為我報了一個舞蹈特訓(xùn)班。
雖然江晨在我的星途之路上為我砸了不少錢,但是有些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
一開始,我真的碰壁了好多次。
我真的要氣餒了,我開始懷疑自己還不是就沒有做明星的潛質(zhì)。我真的有那種灰心意冷的絕望,但是江晨是我的支柱。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江晨。如果我想跟江晨有未來,我就必須要闖出自己的一份天地。
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不放棄任何一次選秀的機會。
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我站在地板上,將那個三流嫩模女星的海邊踩在腳下。
我用腳去踹她的下巴,因為網(wǎng)上說,她的下巴整過,還有她那高蜓的鼻梁也整過。
哼,一個單靠整容的丑女人,怎么能比得上我的清新麗潔。
或許是因為嫉妒,我站在地板上,一個勁的踩著她的海報,我是多么希望,我能真的將她那張臉踹的跟個肉包子一樣,讓她這輩子都上不了鏡。
我在地板上又蹦又跳,江晨從書房走出來,驚異的看著我:“你在干嗎?舞蹈課就是教你這樣亂蹦亂跳的。”
我跳下海報,用腳指頭指著上面的紅色標(biāo)題,“看到?jīng)],這個三流小明星又鬧緋聞了,哼,最近她很紅,我要踹死她!”
江晨無奈的一笑,將我從地板上橫抱在懷里,“乖乖,你最近很閑呀。竟然有這么多的精力去管別人的事,是不是我好多天沒伺候你了。嗯?”
他的鼻尖輕輕的掃過我的脖頸,弄的我好癢。
“哎呀,你討厭?”
“是嘛!那還有更討厭的你要不要?”他抱著我,朝我挑眉。
我咬著下唇緊張的看著他,不曉得他說的那個討厭是什么意思。
在我發(fā)愣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抱著我來到他臥室的大*上……